8、同归（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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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同归（一）
公孙泽死了。包正成了孔雀眼的新领袖。
局长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小玩命正在削苹果。
苹果落地。刀子狠狠划在手上。血流如注。
“局长，您在开玩笑吧。”
可是看着局长那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的面孔。他说不下去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展超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转身就往外跑。跑到转角，一拳砸碎门上的玻璃。撕心裂肺地叫喊，仿佛一头刚刚失了父母的幼兽。
白玉堂斜靠在墙边，抱着双臂，看着小玩命用自残来发泄自己。一双桃花眼此刻低垂着，也含满伤痛。
展超的心情，他不是不能了解。四个哥哥们死的时候。自己和他一样。
一样的，恨不得死的就是自己。
不过展超和他不同的是，除了悲痛，还有失望，还有不可置信的疑惑。
那是一种信仰破碎的钝痛。
这时候他是需要发泄。
可是看着展超双手血肉翻腾，流了一地的血。
白玉堂皱着眉，轻叹口气。
突然一发力，把展超狠狠抵在墙上，面对面，直视着他。
食指重重地点上展超的心口：“这里痛吧？我和你一样疼！！我们有一样的痛！所以知道我接近你们的目的了吗？？报仇！！”
展超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无神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血债，只有用血来偿！”白玉堂松开展超，把他甩在墙角。自己转身离去。
展超堆坐在角落，忽而爆发出嘶声裂肺的叫喊：“啊——————！！！”
白玉堂走到一半，回头看了一眼。
公孙泽死了。
包正走了。
只怕，从今天起，展超，也在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玩命了。
能保护他的两个人。都已经，在同一天，离他而去。
白玉堂并没料错。
从那天起，展超就像换了一个人。
出任务依旧玩命。可是做事愈发冷静自持。其破案的聪敏机变，渐渐不输给公孙泽生前。
也许他从前也并不是完全不谙世事。
只是有两个人永远站在他身后。保护他，指导他。他被保护的太好。
可是一旦离开了他们。他就迅速地记起从前一切那些，二人潜移默化地教给他的东西。
只是最令白玉堂哭笑不得的是，展超的作风举止，也越来越像公孙泽。
渐渐地不苟言笑，渐渐地规矩守礼，渐渐地整个人只投入在案情中去。
那个从前在他印象中动不动就露出天真的傻笑，在餐桌上和当时尚且还和自己敌对的他抢鱼眼的小展超，真的消失了。
那日他正式成为DBI的见习探员，而展超早已转正。
他逗他，没想到我现在级别还比你低了一级，不过我的能力可并不输你。
展超回他：叫前辈。
他以为他终于又恢复了从前的活泼，抬头一看，眼前人俊秀的面容上却只有淡定漠然。
终究。有些事，是回不去的。
白玉堂一直跟展昭一起破案，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但是即使是他也不知道。展超曾经偷偷地去找过包正。
就在得知公孙泽死讯的当夜。
展超循着公孙泽和包正留下的线索。竟然找到了那处孔雀眼的基地。
彼时尚且冲动热血的小玩命真的玩儿命似的单枪匹马杀了进去。
无数把枪指着他，而他只有一把枪，颤抖着，指着面前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包大哥。
从前，他和公孙泽就是他的信仰，他的目标！
一如当年的公孙泽和公孙亮。
而今……
“小玩命，我杀了公孙泽。”包正慢慢走过去，抬起手，似是没看到他的手中握着的、正对着自己的枪。还是像以前那样，轻轻地拍拍这个一直在发抖的孩子的肩膀。顿了顿。接着道：“我等着你来杀我。”
下一秒，边上的杀手早已夺下了他手中的枪，上前两人分别向后扼住他的臂膀。
展超只是看着包正，都忘记了挣扎。突然厉号：“包大哥——！！！”那声音不仅带着嘶哑，还隐隐含着哭腔。
这个孩子……或许他和公孙泽的离开给他带来的痛。
不亚于他失去了公孙泽。
“把他送回去。”
之后孔雀眼一夜消失。
DBI渐渐发现，虽然他们仍在犯案，却已经不再伤人命了。
只是贩毒走私洗钱，之类的动作不断，仍旧是让警员们头疼至极的犯罪组织。
而且和从前一样的。滴水不漏。抓不到一丝证据。
而从那时起德城也多了两个专门针对孔雀眼的优秀警探
展超。白玉堂。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同归（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