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考察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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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的训练终于都开始正常的排练，训练营最初的平静。每天体能训练时毫无形象爆脏话的，排练时机械般的节奏声和音乐声交替着。
李锦跟随实习期的师傅沈姣驱车从城东出发，正巧赶上早高峰，眼看距离采访时间越来越近，即使沉稳干练如沈姣也不觉皱起眉头。好不容易车队终于松动，李锦才在车内的低气压中松了一口气。
不过没过多久，李锦就又开始紧张兮兮的，不为别的，外表娇小女人味十足的沈姣，开车竟然开出了赛车选手的风范，李锦试图紧靠着座椅保持平衡，沈姣看她可怜的样子，十分不认同的瞪了她一眼，但还是放慢了车速。
李锦抑制着晕车的不适感，眼睛盯着前方，不断深呼吸，试图压下呕吐的欲望。
“快到了，敢吐我车里你就死定了。”沈姣递给李锦一瓶矿泉水，嘴上还不忘警告。
“这里……”冰凉的水让李锦舒服了不少，她才发现眼前的环境很眼熟。
“功课白做了？”
李锦羞愧的低下头，其实她因为昨天加班太晚，回到宿舍就倒头睡去，这次采访的准备材料，只在出发前草草的看了一眼。
“听好，这是TR公司新项目的训练基地，今天会有TR的海外合作公司ST来进行交流学习，我们记者团也受邀作为随行考察团。最终，将会给出我们对于这个项目的评定。当然，也是为了能够获得这次的一手资料。”沈姣简明的介绍完情况，李锦熟悉无比的TR训练基地也就在眼前了。
沈姣停好车，吩咐李锦拿好设备，“少说，多看多做。懂？”
“懂。”李锦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吞回去。侥幸的希望不会被发现吧。
比起李锦上次来这里，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一定是明显的冷清。虽然不过3个月间隔，但比起当时夏日炎热都低挡不住的男孩们的热情，现在的训练营像一个即将被晒爆的气球，很安静，快爆发。
“跟上。”她们到得着实有些晚，各路受邀媒体早已抢占了最佳位置，等待随工作人员进入舞蹈室观看。
她们因为来得晚，只能跟在队尾，不过这恰好和了李锦心意，毕竟带队的就是张平。因为韩国ST代表团的执行董事和随行人员，显得格外庞大的队伍，李锦放心的做起了小透明。
看到大而空旷的舞蹈教室，李锦一行人到时，等待他们的是看起来就严肃压抑的练习，因为考核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大家都专注在自己队伍的整体排练上，。
“肖灿，歌词错了。”一队一遍走完，秦缈马上指出刚刚排练中每个人的不足。练习时间较少，又尤其爱忘词的肖灿首当其冲。
李锦听到肖灿的名字，本能得越过人群开始寻找他的身影。肖灿个头高，李锦踮着脚，马上就在几个人中看到了他。沾着汗水的短发看起来有些喜感，篮球短裤和打赤膊的上身也实在不是男神的装扮，李锦看得发笑。
“别花痴了，拿相机出来。”沈姣上下打量着李锦，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李锦应了一声，拿出相机，乖乖开始拍照。可是快门声刚刚响起，全屋的视线却诡异的集中在了她身上。就连刚刚在苦练的一群男孩们，也诧异的看过了，在发现一大堆人时，一脸茫然。
“这次是内部评定，不可以拍照。麻烦您把相机收一下。”一位工作人员总过来，还算客气地说。
李锦整个人都石化了，相机挡在脸上，试图这样逃避现实。
“你在做什么，快收起来。”沈姣警告了李锦一句，又转身和那名工作人员说道，“她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别见怪。”
李锦极不情愿的收起相机，看着大家已经开始自顾自的小声交流已经排好队列的男孩们，似乎没人注意自己，才安心的长舒一口气。
“怎么是你？”张平过来是想暂时保管相机，毕竟项目的保密性在前期很重要，他可不想让别的公司抢了先。可是没想到在这里看到李锦，而且显然她就是刚才的女记者。
“嘘。”李锦看到沈姣和大部队已经走到另一个舞蹈教室的另一边就坐，赶快对着张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脸为难的做了要先走的口型，就逃之夭夭了。
张平一头雾水，但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梁樵在ST考察团和记者团就做后，才才外面进来。张平看着自己的领导，内心却有些好笑的想，这位领导还真是幼稚。就为了表示对ST厚脸皮的突然到访不满，竟然放大家鸽子。
梁樵这个人，从来不是善类。ST不请自来，还打着视察的名号。高人一等的姿态实在让人作呕。这位ST的代表JEFF作为一个久远的前辈歌手，还拼命找存在感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毕竟不是谁都能做出把自己名字写进公司艺人新歌里的。这次既然来者不善，梁樵也找来记者团给ST添堵，顺势宣传自己的新项目，也算是对ST这位代表破坏自己心情的一点补偿。
“感谢各位今天的到来，这是这群小伙子难得的机会，可以把训练成果展示给大家，不过在此之前，请大家先看一段影片。”梁樵讲完话，示意工作人员播放视频。
男孩们站在一边，看着自己被浇冷水，骂脏话的画面毫无修饰的在荧幕上播放，心情很复杂。第一次知道，原来公司真的在全程记录他们，自己的每一步努力都被记住，能清楚看到过去的自己，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另一方面，却是这些怂爆的黑历史被这么多人看到也就算了，万一有一天他们成名，是不是会被当成典藏画面。（不要怀疑，是的）
李锦眼神不自觉的定格在正在队列中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的肖灿身上。大概是盯得太过专注，肖灿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眼神一转向她这边看过来。李锦迅速移开目光，看向荧幕，视频正播放肖灿首次声乐课的试唱。
男孩的声音里有不加修饰的深情和动听，画面中的特写镜头，肖灿垂目清唱，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嘴角扬起，露出嘴边浅浅的梨涡，少年的面容纯粹而俊朗，现场不知是哪位女记者发出一声低呼，才将刚才仿若沉迷般的安静打破。
李锦和在场所有人一样，目光定格在队伍中的肖灿脸上。这个帅倒众人的主人公置身事外般，只有李锦看到渐渐发红的耳朵，和摸鼻子的小动作。
果然在害羞。与李锦沉迷于肖灿的魅力中不同，其他人已经再次投入在视频中。
沈姣原本对带新人这事就颇为不情愿，更何况还是不怎么机灵的李锦。但作为前辈，基本的客套还是在努力维持的。只是，今天处处不顺心的事，让李锦的不机灵，尤为让人火大。
李锦还不知道自己已然得罪了“顶头上司”，将从肖灿那里收回视线，就看到视频中出现了熟悉的面孔，竟然是被自己偷偷叫做傻瓜二人组成员的汤姆。与平时不同，在练习歌舞时，展现了努力和性感的魅力。
视频放映结束后，在场的众人都发自内心的给予了真诚的掌声。李锦偷偷观察周围的人，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这次TR的男孩项目，是否能够名利双收。
梁樵在一旁看着众人反应，面上虽然保持着矜持的微笑，心里早就得意的不行，他示意张平继续接下来的展示。
男孩们排着整齐的队列，一个个都难免紧张，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韩国明星、记者，对刚刚进入训练营几个月的他们是挺遥远的事情，但他们现在就在眼前。男孩们终于有机会在工作人员以为的人面前，堂堂正正的展示自己。
李锦也是第一次看到男孩们的SOLO表演，作为一个颜控少女，她即使已经被肖灿男神熏陶多年，还是不得不佩服TR寻找帅哥的水准，十名男孩虽然看起来还有些稚嫩，也没有经过包装，但样貌比起最近当红的艺人也是丝毫不差。
一般大老板是不会做项目推介的吧，这种事情交给项目负责人就好了。梁樵却乐于此事。男孩们做完基本的自我介绍，考察团还没来得及感叹小鲜肉们的美好，梁樵马上发声夺取了大家的注意力。不过记者们都习以为常了，这位特别有存在感的老板一直如此。
“这些未来之星，是我们在全国经过长期的地毯式搜寻，在超过200所高校，过万人中选拔出来的精英。当然，在这里他们培训期间，也不断的经过考核淘汰。我们与韩国的模式不同，比起练习生，他们更像选秀节目的参赛者，因为我们是淘汰制的。另外我们的师资有国外著名的编舞JOHN，国内的顶级艺术院校的专业教授，在舞蹈，声乐，演技，形体方面进行授课。”
听着台下发出的赞叹，梁樵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自由提问。”
记者们顿时一愣，对着训练生们有什么好问的，都分不清他们谁是谁，但到底不好直接冷场，于是大家只能向梁樵发起了提问。
比起男孩们的局促不安，生怕问到自己问题，梁樵自然是老江湖，问题都回到的滴水不透。一场小型展示会就这样宾主尽欢。
“等一下，JEFF先生有话要说。”翻译在梁樵正想愉快的宣布结束时突然发声。
原本要起身的记者们又不得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男孩们更是屏息凝神的听着完全不懂的韩语。
翻译面楼难色，看了一眼JEFF的脸色，无奈老板完全不知自己说的话有多么难以启齿，只能硬着头皮说，“ST公司也在招收练习生，并且计划半年后出道，条件比这里更为丰厚，如果各位愿意参加，可以免试进入。”
梁樵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当着众人面挖墙脚的事情发生，立时也绷不住脸色，大步过去与JEFF握手，领着考察团出了训练室。
男孩们面面相觑。不过肖灿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再这上面，他刚刚好像看到了李锦吧？
李锦现下也是左右为难，跟着大部队参观训练基地，半途才想起相机还在张平手上，沈姣瞪了她一眼便跟着考察团的众人走了，留她一个人左右为难。
李锦思前想后，那相机她可赔不起，只得返回训练室。训练室里张平的咆哮声隐隐传来，“你们觉得自己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不好！”汤姆吼出一声。
“所以你们要做什么！”
“训练。”男孩们齐声道。
“那还站着干什么！”
男孩们瞬间散开，“肖灿留下！”众人回头看了肖灿一眼，肖灿也一脸茫然。
在门口偷看的的李锦终于按耐不住，偷偷探出个脑袋，冲着张平和肖灿摆摆手，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脸。
肖灿也吃了一惊，没想到李锦竟然真的出现在这里。这两天忙得来不及思念，今天恍惚看到李锦的身影，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你去吧，把这个给她。”在张平也年轻，热恋中的小情侣嘛，只要不影响正事，这种时候他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肖灿迷迷糊糊的把相机交到李锦手上，才想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锦生怕被误会自己是耐不住思念追过来的，赶快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不是在报社实习吗，今天是工作来的。”
“哦，是吗。”肖灿随口应答。或许早先肖灿还想因为李锦突然到访而小小抱怨，但真的听到她急忙划清界限，还是失落起来。
“你们都好厉害，今天记者们都称赞你们呢。”李锦以为张平刚刚的训话让他失落。
“谢谢你。”李锦的安慰听着十分刻意，不过肖灿很受用。
“……”李锦无法改变认定了自己表现很差的男孩的想法。
“肖灿，我要走了，我……”
“很累吗？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肖灿发现自己竟然好像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她了。
“是不是很丑……”李锦有些失落，早知会见到肖灿，应该稍微打扮一下的，看看她现在，随手绑的马尾，因为晕车而苍白的脸，褶皱的T恤……糟糕透了得见面。
“不会，别担心，也不是因为你好看喜欢你的”肖灿找回了恶作剧的快乐。
李锦气呼呼的想要反驳，但手机突然响了，“快过来，要走了。”
“我走了。”肖灿显然也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气势十足的怒吼。
“别太累，不喜欢就不要做了。”肖灿安慰道。
“我喜欢这工作的，还能见到你……”说完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一路小跑的走了。
肖灿不禁失笑，“傻姑娘。”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考察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