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同人］男神培养纪录》焦躁的树洞女士

25、回归

　　回到B市，迎接他们的依旧是北方特有的炙烤版的热浪。虽然肖灿一再坚持要送李锦回到学校，但李锦知道他其实早已经“归心似箭”，难得强硬。最后，肖灿妥协了，两人各自坐上出租车，回到本来的生活中。
　　肖灿在车上与梁樵通了电话，没有直接回到训练基地，而是来到TR公司总部。
　　与训练基地不同，TR的总部位于B市的CBD中心区，不过与这里大多数公司相同，它也隐秘在豪华的写字楼内，并不显眼。肖灿走进去，这间公司与他初来时没什么不同，大概连前台都没换人。
　　肖灿见到梁樵的时候，心情意外的平静，相比飞机上的忐忑，此时他不知为何，内心笃定。梁樵似乎刚刚与人交谈完，放下电话，示意他坐下，然后为两个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肖灿手足无措的站在梁樵面前。“我想回来。”他想过自己如何极力争取，如何获得认同，又或者如何失败，只是没想到过这样措手不及的开场。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会让你滚回家。”
　　“……其中一种可能。”梁樵听到他的回答，笑得很开怀。只是这个带着眼镜一派斯文的男人，不知为何，在肖灿看来竟然也带了些匪气。
　　“我年轻的时候，和现在的你们一样，自命不凡，缺少目标。当时入了这行，也是跟着当时的朋友。后来朋友有的散了，这却成了我的职业。而且做着，做着，也竟然有了理想。”
　　梁樵点了根烟，继续说道，“这个理想曾经实现过，现在我希望再次完成它。”
　　“组合并不好做，国内组合曾经红火过吗？好像没有。现在，台湾和韩国组合当道，国内组合的生机又在哪里，好像没有。”
　　说不震惊，是假的，肖灿从没想过，要与公司的大老板进行这样的对话。曾经，于他来说，进入TR成为练习生，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站。现在，或许因为训练营的同伴，被赋予了更多意义。但一个商人与他交谈理想，一个微茫到不可及的理想，他感觉似乎纷乱的感知，都汇聚成青春的热血，他想要成为这份理想的践行者，想要和大家一起，打破所有不可能。
　　“即使在未来，这些都不会成为现实，现在，在我有能力的时候，我想要做一个尝试。”
　　“所以肖灿，我无法直接对你说‘欢迎回来。’你要获得的不是我的认同，是训练营和你一起训练的伙伴们的。”
　　“我知道，我并不奢求，只希望能够和他们一起完成接下来的考核，到时候如果我的伙伴们仍然没有原谅我，我会自动退出。”
　　“虽然我很看好你，但你依然无法在这里想有特权，回到训练营区吧。
　　“谢谢您”
　　肖灿得到答复的那一刻，从未清晰出现过的未来，像是打开了迷雾之门。
　　“好了，回去吧，你该担心的在那里。”
　　肖灿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梁樵的办公室。梁樵看着桌上的各种报表，宣传计划，疲惫的揉揉眉头。
　　张平在等着肖灿，虽然已经从老总那里得到了指示，但到底心中郁愤难平，见到肖灿当然没有好脸色。
　　“你必须要做出解释。”
　　“对不起，平哥，不管怎么说，当时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再离开，是我的不对，没什么要解释的。”肖灿并不后悔，但回想当时自己的态度，实在值得羞愧。
　　“我在意的，是你对这里，对这里的每个人，没有应有的尊重。”张平态度稍缓。
　　“我为我的错误道歉，我现在真的希望能够和大家一起完成在训练营的考核。”
　　“好了，进去吧，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属于这里。”
　　肖灿没想到一脸凶相的张平，竟然说出这么感性的话，他给了张平一个拥抱，不理震惊的张平，独自步入训练基地。
　　体能课刚刚结束，男孩们陆续回到寝室，肖灿在自己床边安置行李，一一与进入寝室的人打招呼，最后在所有一队的人到齐后结束了手上的动作，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
　　“如果……”
　　秦缈突如其来的一拳，阻止了肖灿刚刚要出口的话。“这是游戏吗？啊？”秦缈似乎并未泄恨，修长雅致的手因为握紧的拳头而青筋毕露，一边质问，一边又是一拳打在肖灿胃部。
　　“靠！”肖灿也被激起了脾气，全然不顾刚才的愧疚感，发狠的挥出一拳。
　　旁边的人都被两个人突然爆发的争执吓傻了眼，直到两个人在地上缠斗起来，才纷纷缓过神去拉架。
　　缠斗与拉架中，这几乎变成了一场群架。
　　“住手！”所有人都停了手，看见嘴角乌青的李浩翔喘着粗气站在一边。
　　“你们都想回家吗？”李浩翔在拉架中不知被谁误伤，摸着嘴角丝丝的抽痛。当这群人的队长真是一个苦差。
　　秦缈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像刚刚的战斗让他毫发无损，其实只是爱面子罢了，现在他想自己大概被打出了内伤。
　　“好了，我们是队友，现在肖灿你该给我们个交代。”
　　肖灿取了把椅子坐下，等大家纷纷落座，才说道，“除了抱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出了事，所以我必须……”
　　“肖灿，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秦缈打断了肖灿的解释。
　　“因为你从头至尾没有考虑过我们的处境，也不相信我们。嘿，BRO，如果你告诉我们，难道我们不会支持你吗？”
　　“其实我当时想跑了，不回来了，自然不会告诉你们。”
　　“你欠打啊！那你回来干什么！”秦缈气势汹汹的作势挥拳。
　　“当然是想跟你们一起出名了，我是为舞台而生的！”肖灿收起了一脸严肃，无赖样儿十足。
　　“那就太好了，我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加量不加价的全套恶补课程！”李浩翔甩过来一张满是字的表格，坏笑着说。
　　“你们……”
　　“不教训你一下我们不是太亏了。”次郎和汤姆不忘在旁边煽风点火。
　　看着肖灿又如往常一般与大家打闹成一片王淄琪不自觉的握紧了拳，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果然，世上没什么公平可言。”
　　下午在舞蹈练习室，肖灿与二队的见面也颇为尬尴。相比其他人的视若无睹，林升和李洋已经算是“十分热情”了。
　　遭到冷遇的肖灿很困惑。秦缈冷笑了一下，把肖灿扯回自己的半场，“看到中线了吗？楚河汉界。”
　　“不至于吧……”肖灿没想到这样泾渭分明，又幼稚十足的三八线真的有人在认真遵守。
　　“知道吗？你不在的时候对面恨不得在中间扯上帘子，谨防我们偷窥。知道他们为什么讨厌你么？”秦缈煞有介事的说，肖灿呆愣愣的没有反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汤姆正在做着鬼脸示意肖灿。
　　秦缈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准确无误的仍在汤姆脸上，“听我说，这不是阴谋论，你能够违反训练营规范，还重新回到这里，只能说明……
　　肖灿听到秦缈所说，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能闭嘴受教。
　　“公司，或者说老板，很看好你。那么你在的这一队，就更有优势，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
　　肖灿吃了一惊，没有说出自己与梁樵的约定。“你们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我们都认为自己比较重要。”次郎跳着优雅的芭蕾舞步，从秦缈身后飘过，看得肖灿忍俊不禁。
　　“笑屁。！”秦缈压低了声音对肖灿说。
　　“话不是这么说得……”肖灿想煞有介事的反驳一下，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肖灿你个白痴，我是为了稳定军心。”秦缈一脸，快把这个愚蠢的东西消灭掉的嫌弃眼神。
　　“军心表示很稳定。”后面四个人齐声发话
　　“滚去练舞吧肖灿……”
　　秦缈看着肖灿练舞的背影，释怀的笑了笑，其实说不在意，是假的。为什么有的人，就得天独厚。可是如果是肖灿这样的人，又似乎无法对他真正嫉妒或者怀恨在心，更多的是羡慕。而这份羡慕，会成为每个人的动力。
　　肖灿因为队友的打趣，好像终于卸下了身上沉重的包袱，虽然仍旧不知道未来能否与他们一同站立在更大的舞台，但有什么关系，能够有这样的朋友，就值得为每一刻复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因为肖灿的归来，一队的排练进入正轨，但二队却似乎被某种情绪牵引，陷入了泥潭。
　　林升一直以二队的队长自居，葛宁也心气甚高。两个人生活在一个寝室，共同训练，却只称得上点头之交。而如今，两人因为独唱部分的划分意见相佐，在训练室争执不下。不过面对两个人的争执，二队的其他两位成员似乎并没有劝和的打算，
　　葛宁自视甚高，早就看不惯林升。但他并不是冲动的性格，左右看看李洋和彭越依旧重复着舞蹈动作，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他们。
　　葛宁冷笑一下，没有反驳，心里却打定了主意。
　　这个训练营里，没有人有绝对的优势，竞争已经必不可少。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举，毕竟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李洋自知他没有多么出众的才能，甚至有些弱。所以当他看到林升故意在篮球比赛中使李浩翔受伤，矛盾过后，他依然选择沉默。他与李浩翔也不是称兄道弟的关系，与其试图打入那几个人的圈子，而得罪林升，不如保持沉默，维持现状。
　　葛宁有些腻烦无休止的训练、测评，原本出道成名的巨大诱惑，在时间的流逝中，显得格外遥远。再看看他所谓的队友们，测评几乎倒数的李洋，自以为是的林升，歌唱实力最差的彭越，这个分组，难道不是在最初就是被放弃的吗？
　　二队的排练因为林升和葛宁的矛盾进行缓慢。
　　“我可以选少的那部分，但我要加长舞蹈SOLO。”葛宁对林升提出了交换条件。
　　“我没意见。”舞蹈部分不是林升擅长的，分给葛宁对他没有影响。
　　另外两人点点头，算是通过这个提议，二队的排练回归了正轨，即使可能只是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