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初步的推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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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理娅颤抖的手松开，那个人离开，红点移开。居然对自己说：“See you next time。”对着他的棋子说话了，真是个古怪的棋手，不是吗？那么“下次”又是什么时候？是自己再一次杀人的时候吗？当自己满手鲜血的时候站在背后说“That's my girl”？
不是很令人期待，那不好。
不管怎么看他和善的面具，都觉得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永远都不会被相信。他会踏着自己的尸体一步一步地登高，直到大英帝国的最高处，也不肯罢休，他不缺少什么，仅仅是精神上的慰藉和满足而已，他要的是有趣，仅仅是与人游戏而已，他的神态证明他没有在说谎。
这是在老练的咨询罪犯离开之后，年轻的连环杀人犯所想的。
尽管如此还是会有讨厌的回忆从思考的大脑中冒出，像蒸锅沸腾冒出的白沫。
初次杀的对象是自己的女佣，自己开始呕吐，哭泣，十足的弱者，愚蠢懦弱，一个可怜虫手足无措，夹杂着不想死和有罪的情感，这样地哀鸣着，没有任何人来到家里，这是幸运的。两天两夜都趴在地板上，直到血流成河，渗进地板缝隙里，黑红色的一大片一大片染湿了衣服。经过惊吓和严重悔恨的驱使让手脚冰冷而麻木，然后流着泪水和冷汗，刨开花园的土将可怜的女仆埋了进去。
害怕得不敢出门而饿死，自首也会死，杀掉自己也会死，死亡代表着终结，害怕去死，所以必须这样做。从那一天起，似乎就有着这样的概念：“我已经杀过人了，我是一个罪犯了。”在自己平静下来之后，报复了所有在班上孤立过自己的人，撕扯她们的衣服看着她们在角落里尖叫，一年的时间里连杀三个人，看着受害者手忙脚乱的可怜相真的是一种享受。像是父亲在小时候读过的童话书里的反面角色一样的吸引人，最终会有正面角色力挽狂澜，将黑暗不堪的局面转变为天堂。
……自己当时就不再相信了，然后问坐在自己床边的父亲：“父亲，其实他们都死了吧？主角并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毁灭什么。”
“人总要去改变自己的世界，因为他希望这个世界是天堂，就会产生奇迹。”
那是父亲说过的，莫理娅当时并不明白，现在也不明白。如今自己亲手改造了自己的世界，这次改造就等同于毁灭。而且没有奇迹，也没有光明，上帝真的会给一些人无路可退的路途。
“我们得不到救赎，对吧。”那么我终将也会被什么东西而打败，而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
“这事儿终于该有人来管制一下了，是不是？”
尊敬的雷斯垂德探长先生看着“连续失踪→尸体被找到→他杀且凶手来自一人,作案手法相似→目前因为资料缺失而无法查索到任何结果,犯罪原因不明”的报告，用他的手掌盖住了脸，接着愤愤地捶了一下桌子。“就不能在这个和平的街市里消停那么几天？哪怕是一小会儿？一杯咖啡的时间就死一个人？”为了传递他并不能理解凶手意图的中心，探长使用了很多肢体语言，顺便把他好不容易在空闲时间内冲泡的一杯咖啡碰到了地上。“叫歇洛克来，”尽职的探长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而莫里亚蒂的目的也正是如此。自己的案子，加上莫理娅的案子，已经足够能让歇洛克去用心破解了。那个可怜的女孩不久就会在他缜密的思维下被抓获归案，而自己却能以此成为线索一直与歇洛克交流下去。只是在下棋的双方都没有满足之前，棋子都是不能够随意地损失的东西。这下就看看大侦探到底能不能破解了案件之后救下那么多人的生命了。
在那些无辜的人身上安插炸弹，同时再安排莫理娅去杀其他的人。况且，她在杀人方面还是蛮有天赋的，如果她自己聪明而不被抓住的话——
犯罪现场一片狼藉。华生医生的约会再次告吹，他甚至怀疑凶手是不是自己的情敌。但听着侦探的呼唤他还是走了过去，被破坏得不堪入目的尸体充满了多种武器切割和击打的伤害，歇洛克喃喃地说道，这像是成年男人的力量，但并不一定是男人，也有可能只是一个人巧妙地进行了一击毙命而已，要么是一个莽撞的男人，要么是一个精通生物学或人体结构的其他什么不分性别的人。
“老天啊。”约翰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互相引起冲突看来不太可能。”
“我们还走不到死者与罪犯的关系那一步呢，约翰，尽管它并不是十分没用的，我们很快就会在排查过程中用上它的。”歇洛克用自己的眼睛扫描着关于这个被害人的一切——尸体的伤势太厉害了，刀伤与枪伤把皮肉的完好度破坏得过于严重，但是没有像焚尸灭迹那样彻底，除了外貌是金发，就连眼珠的颜色也必须仔细地才能看出。伤口是一击毙命的，伤势却证明这个女孩的死因并不全是因为枪击而死，在死前器官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衰竭，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双眼已经被戳瞎，那么罪犯还要开枪，为什么？那是因为这是靠近郊外却仍有住户在远方的原因，女孩不能挣扎太长时间，因为疼痛受害人会发出尖叫，“里面的子弹型号是来自于M9的手枪，子弹在弹壳中存留时间较长，但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杀掉她的人想要让她尽快地闭嘴，有可能是一个过失杀人的人惊慌失措，也有可能是一个惯犯想用这种漏洞太多的方法以至于自己不会快速落网，如果是第二种情况，使用这种犯罪手法和杀人方式的人，基本上是亡命之徒。像你说的那样，约翰，他们仅仅是一时冲动而互相引起冲突那么简单的话，那么我就可以去让他们排查合法持枪名单。”
“为什么不呢？”
“总是有能够为了杀人而杀人，或者是非冲突目标的其他什么人，能够从什么途径弄到枪支，合法名单基本上不可能。亲近的人杀人也许会用勒杀的方法，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这样一来就好说了，通过伤势既能看出作案工具，也能看出受害人与作案者的关系。”
“呃，我想可能并没有仇恨这么简单，一定是受害者做了什么让罪犯发狂的事情？”华生猜测着，“但那样的话为什么不采取更加隐蔽的方式？”
“放弃那个蠢约会对你的智商有所提高，约翰。”歇洛克满意地点点头，“我觉得如果这样排查下去的话，就可以看出，凶手冲动，但却有着作案经验，这样倒是确凿了你们之前说过的五个尸体都出自一个人之杰作的说法，听起来并不是那么愚蠢。如果我们能够找到这个凶手作案的第一具尸体的话……”
“但我们已经在不同的地方找到了其他四具，作案手法都相似。”雷斯垂德道。
“我们要找到作案者初次杀人的那一具，我希望你能理解初次的含义。那样我们就能知道到底他是个作案娴熟的万恶者，还是一个熟悉人类特征的学者或屠夫之类的什么职业。”
“死者都是学生。”华生提醒了他一句，“也许作案者是一个熟悉人类特征的学者，而暴徒是无法在这种地方接触到学生的。”
“是个重要线索，但并不能完全地解答问题。任何人都知道这个人是因为一个目的才杀死这些人，但却不能说清楚他是什么目的。也许他们都是学生仅仅是巧合，也许就是跟你说的一样，仅仅是一个意图学生什么的教师或学者。…但是，既然身上没有指纹也没有其他痕迹，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死者就是在这附近遇害的。而你刚刚也说一般的暴徒无法在这种地方接触到学生，那么基本上也就锁定，要么就是普通的暴徒一星期之后抓获归案的那种，要么就是还有原因。”忽然他睁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雷斯垂德，去盘查这些死者的生前信息。”
“她们仅仅是来自同一所重点高中而已。”
“不，我要更详细的，更详细的，她们在学校的身份，我在周一的时候，要听取那些与她们共事同学，教师的众多评价，我需要所有人都在学校，我需要全面的评价！所以听着雷斯垂德——老天啊，放下你的矿泉水！自从我推理一开始你就喝个不停——这附近的建筑有什么，和她们生前的信息有着巨大的联系。”
“等一会儿，我还没听懂全部呢。”华生一头雾水，“什么巨大的联系，建筑是商家的事儿，你知道的——而学生，她们在学校的生活…”
“噢约翰，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身份在学校中十分显赫而受欢迎的人，必定有更多机会接触到教师，尤其是那些地位高而教学水平也不低的教师。如果是经常出入于这个偏僻场所附近的女人，相信也不奇怪，作案人想必了解她们的行程，所以就会一路尾随。”
“呃嗯，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我倒是觉得还很有道理。歇洛克，医生很轻易能看出伤势严重，但像你这样从伤势里推断出她与凶手的关系并不容易。”
像是幼小的孩童获得了母亲的什么甜蜜的奖励，歇洛克露出自信的微笑，“答案轻而易举就可以找到。只是约翰你并没有身临其中而已。”虽然是很中肯的评价，但是雷斯垂德都看得出来歇洛克简直对于约翰的这种评价甘之如饴，他摇了摇头，打电话通知警探们去调查那所学校。这个时候约翰看到手机屏幕上来自莎拉的短信。
“我很抱歉，歇洛克，但我今晚必须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2.初步的推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