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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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登上校闻言笑了笑，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男人，大多数时候他会保持微笑当一位倾听者。没打算要回应，约翰爵士看向埃莉诺：“正好我准备去别墅，不如让我送您回去吧。”
“谢谢。”埃莉诺把衣服还给布兰登上校，和约翰爵士一起往回走。
“达什伍德小姐，请恕我冒昧，我想以您的聪慧不会看不出我的目的。我也没打算对您隐瞒，只是想……”
“约翰爵士，”打断约翰爵士的话，埃莉诺把碎发掖到耳后：“我明白您的意思。”
“那您，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呢？”约翰爵士小心翼翼地问。他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呼吸变得急促。
“实话是我不知道。”埃莉诺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冬天土地冻得硬邦邦的。她想到了上校离去的背影，以及心中蒸腾的不舍。这感情喷发地太过剧烈，埃莉诺没有心理准备。当她站在客厅看着布兰登上校走进来，甚至挪不开自己的眼睛……
“我想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埃莉诺停下来，仰视挂在天空的太阳。她的语气有点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请您一定要收下我的祝福。”约翰爵士搓搓手：“不过在那一天前，这将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每一位女士都该享受被男士们追求，然后再步入礼堂。”
“我想你是对的，约翰爵士。”
“哈哈，当然。但是我们也无法在布兰登上校身上期待更多了。”约翰爵士说完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牵着马与埃莉诺边走边说些上校的趣事。
熬过了冬天，绿意慢慢爬上山岗。中间除了布兰登上校拜访过几次外，日子过的都很平静。直到有一次约翰爵士到访，给她们带来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噩耗的消息。
“威乐比要结婚了？”玛丽安锁紧眉头，怔怔地望着约翰爵士。语气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看着这样的玛丽安，达什伍德夫人连忙询问道：“那有没有说是哪家的小姐呢？”
“哦，是格雷小姐。她可从她父亲那里继承了一大笔款子，至少有几万英镑！据说这是还是艾伦罕的那位老妇人凑成的。”
“艾伦罕的那位夫人？”
“是的，听说格雷小姐对威乐比还算满意。”约翰爵士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她和艾伦罕的夫人有点亲戚关系。”
听到这里，达什伍德夫人已经不想再听下去。她气愤极了，简直不敢相信。如果艾伦罕的那位夫人会这么做，那她当初为什么还说欢迎玛丽安？这种令人欣喜的热情变成一种难堪，达什伍德夫人担忧地望向玛丽安，她无法想象满怀期待的玛丽安要承受如此大的伤害之后要如何面对。
玛丽安呆坐在椅子里，她感觉全身不可自制的发冷。从指尖蔓延的凉气快要把自己冻僵，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不相信，威乐比一星期前还给自己写了一封信，为什么短短的七天时间他就要娶别的女人？或许他有什么苦衷，一定是了，他一定不是自愿的！
等约翰爵士离开，玛丽安跑上楼抱着自己存钱的盒子，绕开想要说什么的母亲打开门想往外走却被埃莉诺拦住：“你要去哪？玛丽安。”
“去找威乐比。”定定地看着门外，玛丽安头也不抬的说。
“去找威乐比做什么？你以什么身份去？一位好友吗？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是你要去送上祝福？”
“我要去找威乐比。”
“他要娶别人了，玛丽安。他要娶得是格雷小姐，不是玛丽安.达什伍德。”
“他不是自愿的！”玛丽安突然大声咆哮起来，她握住埃莉诺拉着自己胳膊的手，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是自愿的！”
“嘶……”看着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背的指甲，埃莉诺深吸几口气忍着松开手躲开疼痛的意识：“如果他不是自愿娶格雷小姐，就是自愿为了格雷小姐得遗产。威乐比他负债累累，根本就不像他表现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玛丽安瞪大眼睛：“我不介意！我从来都不会介意他的财政状况！”
“可是他介意，玛丽安。他介意。”埃莉诺看着自己的妹妹，不肯让步：“你们之间有过约定吗？他说过他敬重你吗？”
“那不要你管，埃莉诺！跟你的上校在一起吧！你们尽管幸福你们的去，别拿出一副高高在上判决者的姿态，我的事与你无关。”说完，玛丽安狠狠推开埃莉诺跑出门。
埃莉诺跟在玛丽安身后追了出去，可是玛丽安的速度很快，埃莉诺跟在后面很辛苦。大雨模糊了视线，四周的寂静让埃莉诺想起了前世临死前的样子。她的步子越来越慢，如同深深陷入泥地一般举步维艰。
等埃莉诺再回过神，已经看不到玛丽安了。她往前走了走，站在岔路的中央四下环顾。天色渐渐暗下来，抹去脸上的雨水。全身湿透的冰冷开始向内侵蚀，对着手心呼口不再温暖的哈气，埃莉诺慢慢往回走。
入夜后，埃莉诺开始低烧，达什伍德夫人守在她的床前心急如焚地不时起身走动。好像突然老了几十岁，这位焦急的母亲一下憔悴不少。这是她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那个乖巧的平时能给她提供好方法的女儿也病着。
清晨，摸了摸女儿依然高热的体温，达什伍德夫人皱紧眉头。这时贝丝走进来，“夫人，布兰登上校，他带回了玛丽安小姐。”
“哦感谢上帝！”达什伍德夫人闭上眼睛祈祷，然后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埃莉诺，让贝丝守在这里自己往楼下去。看到站在客厅的玛丽安，达什伍德夫人反而没有刚刚那么激动了。
她走到布兰登上校面前：“布兰登上校，请您原谅，在我向您表达诚挚的谢意前，可不可以麻烦您帮我们请一位医生？埃莉诺昨天淋了雨，现在还没退烧。”
心里一突，布兰登上校有些慌乱地点点头快步走出屋子。他快速在心里筛选出最合适的医生人选，然后用一种会摔断人脖子的速度赶去把人请过来。马已经跑到极限了，但上校还是希望能再快一点。仁慈的上帝，如果埃莉诺可以熬过去，哪怕要他什么他都可以给……
“你的姐姐，为了找你现在躺在床上。”达什伍德夫人静静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二女儿。除了精神有些不好外，看不出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我去艾伦罕找到威乐比。”玛丽安眼眶泛红：“在那里碰到了上校。”
“还有威乐比。那么你问到想问的了？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我去的时候，上校正把威乐比打倒在地。因为威乐比让上校的养女怀孕了，而且……”玛丽安抖抖嘴唇，看着自己的母亲：“埃莉诺知道这件事。”
不敢置信爬满达什伍德夫人的脸，她沉默了下缓慢的摇摇头：“所以你是在责怪埃莉诺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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