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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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莉！你到底在想什么！”远处急诊室的门忽的一下被推开，莱恩上将和另一个官员模样打扮的人冲了进来。“院长报告说你把一整船带着致命病菌的人带上了我们的母星！”
“莱恩姑妈…杰拉德将军……嗯，我可以解释！”塔莉立刻站起来，一边将眼神投向薛帕德。
“你看它做什么！机器人可不会像你的船长活着的时候那样帮你！你怎么能让这些人进医院？”杰拉德将军嚷嚷着去抓塔莉的手，在两人开始拉扯之前，另一只金属色的手抓开了将军。
“你不会想在这里闹出外交事故的，将军。”盖拉斯抬起左边的眉甲，“因为突锐联军的最高战术顾问会知道奎利人处理危机的方式就是互相指责，这在大选之前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极了，如果来诺克出了什么事，这都要怪你！塔莉佐拉，你和你父亲一样肆意妄为，你根本不在乎家乡，不然你也不会保留诺曼底的舰名而不是来诺克！”杰拉德气愤地甩开盖拉斯，他动作幅度过大，踉跄着退后的时候撞到了正端着试管架的大卫。光头少年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他手中的试管架没抓稳险些掉出去。
“杰拉德！这太过分了！”莱恩难以置信地说道。
“这是什么？！”杰拉德抢过试管架摇晃了两下，“你们的血样？！这种东西还有那些该死的虫子早就该从莱诺克扔出去！”大卫马上上前去抢，杰拉德换了个手，当他甩手把东西掷出去的瞬间，眼前忽然一花，有个人已经冲上前将试管架抓在手里。
薛帕德把架子还给大卫，指了指航站楼的位置。等他出去以后，薛帕德转身摆肩送拳一拳捣在对方小腹上，“还记得我吗？”他说。
“你……”杰拉德弯着腰咳嗽，瞪着对方什么都说不出来，平生头一次觉得一个机器人的眼神那么可怕。
“你刚才差点毁了很多人的生命。一年的时间没改变你的多少。”
“机器人……你装什么薛帕德！你……不过是……”
“还有 ，影子经纪人要我向你们转达问候。”薛帕德突然走上前说，他高大的个头将影子完全盖在了对方身上，“他说如果诺曼底的船员们遭到任何刻意为难，他将撤回对来诺克的所有援助计划。并且，在议会种族选举上，奎利人的票数会很…戏剧化——原因就是你。”
“等等，没必要闹出不愉快！”莱恩回头看了杰拉德一眼，他不情愿地耸耸肩，咕哝着道歉。
“我没听清。”
“算了，都别说了。我们的族人碰到会传染的问题都会神经过于紧张。”塔莉把莱恩拉到旁边，“我们不会久留。”
“不，塔莉，别理杰拉德。我们是来提个建议的。”
一台生命细胞培养器被搬到了BD-24的会议室里几乎占据了全部空间。这台机器是个大家伙——在用了一些口舌和拳头之后，奎利人了解了整件事。莱恩上将和诺曼底的船员们作了交易，为了应付残留的熵噬虫可能带来的危险，他们用一套最新的有机体免疫力增强方案（左旋基因通用）换一管装有变种珊瑚虫的模拟海水，并且以相当“和善”的态度要求把奎利人的名单也编入天行者文明峰会成员里。
“天行者的科技——这才是奎利人想要的，再过不久他们就会声称天行者的文明是属于他们的。”米兰达拿出一把小刀割开一米多高的细胞培养器的外包装——这东西还是没拆封的，“看来奎利人真的很想加入议会种族。”
“在夺回了星球之后，奎利人当然想要回原本以前他们的智慧和力量应得的地位，只不过在以前，我肯定很难想象政权力量掌握在科技手里而不是军事和经济。幸好我们现在不用被卷入政治风暴。”薛帕德正端详着手中的试管，蓝色的模拟海水中装着仅存的变种珊瑚虫——在他的船员们使用以后只剩下这些了，“不过这没什么坏处，奎利人中有杰出的机械和生物专家，他们越禅精竭虑，我们破译的速度越快。”
“你真的很在乎这个机器。”
“有人花了大力气催眠了我的克隆体以阻止人发现它，足够说明它的价值了。”薛帕德望向舷窗外，他知道在黑暗的星空那头，一道被冰雪覆盖的星空门正在慢慢融化解冻，中间暗淡朦胧的光幕通向遥远的宇宙，或者地狱。“我有预感，有一些问题很快会到来，一些更大的问题 。”
“是啊，你总能给自己找到一些大阵仗，等等…”米兰达掀开了一块培养器的金属板，“噢…这些奎利人！”
“怎么了？”
“这个机器不是全新的，有人曾经使用过它。看看这些高温灼烤的痕迹！恐怕已经有两三年了。”
“还能用吗 ？”
“也许，我得彻底检查一下。你看，奎利人流浪许久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敢和他们贸易的人不多，尽管有了桀斯的帮助，他们进入议会种族的票数不会让人乐观的。”米兰达见对方反应并不激烈，又解释道：“听着，如果我复原你时用的那台培养器没有清洗干净，留下了一丁点细胞残留，萨拉路计划就失败了，要么你会成为一个不一样的人。啊，对了，你可以扫描这台机器，看有没有不该存在的东西。”
薛帕德点点头，真的凑了过去。机器人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他说，“扫描完成。没有任何微生物的声音，已经清洗过…或者很久没有用过了，真菌之类的东西有也全死了。但我扫描到了一些预制程序 ，好像是克隆细胞的方案，值得一看。”
“真的？”米兰达刚打开计算机界面就愣住了，她只花了几十秒就翻到了程序解锁页面，却被一道密码拦下了，输入密码的界面上出现了瑟伯鲁斯的标志。
“是瑟伯鲁斯的东西。这是个战利品。”
“看来这程序可能曾经用于制造你的克隆人，说不定马克的细胞是在这里成型的。别担心，我也用过这套设备－－只是比这大得多，无论如何这些程序都很有效。如果你介意的话…… ”
“犯不上和科技作对不是吗？”薛帕德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既然幻影人没有藏在机器里，干嘛不用呢。
“说到科技……”米兰达卷起袖口看了看胳膊上注射过的位置，“我们每个人身体里都有那些珊瑚虫了，我确定人类和它们相处地不错，没有低烧，没有内出血，不过我想大多数船员都还处在潜伏期，所以接下来的一星期时间里我会严密地观察船员们的健康数据。你们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完全没问题。”
“马马虎虎吧。”
“我还好。”
船员们匆忙地回答，他们在会议室外忙碌，把被安多拉搞得狼藉一片的船舱恢复原状。轻微的引擎声嗡嗡响，蓝色的宇宙烟尘缓缓划过舷窗，一切都像从前一样，就像任何一次例行任务。
他们有又始航行了，当然，奎利人对普洛仙人的雏形机很感兴趣，但是他们不能忍受其他病毒隐形炸弹继续呆在星球上，薛帕德敢打赌那些奎利医生正在计划把他们关进某个卫星然后从星球上发射出去，如果能做到的话。
“不管如何这种珊瑚虫可能拯救所有被感染的人，我想你的船医会很高兴知道的。她应该还在神堡吧？”米兰达把蓝牙耳机戴上，拨出了一个通话，当她开始剔第二个指甲的时候她挂掉了，“奇怪，打不通。”
“我也试过，在几小时前。贾科沃斯医生也没有接。”
“你能过去看一下吗？”
“不……信号没能到达她的终端，只是在信号中转站，我没法找到她。”
“那么我们又多了一个去图岑卡的理由。”
“如果要去图岑卡，我建议您先了解当今政坛形势，我想谁都不喜欢措手不及。”一个夹带着电磁脉冲的声音加入进来，浑身散发着粉红色珠光宝气的桀斯走了过来，他伸出右手伸到薛帕德面前，“大选的日子近了，我知道图岑卡现在的气氛有些紧张。”
“粉红兔先生。”薛帕德跟他握了手，“你在船上安顿下来了吗？”
“是的，您的船舱相当舒适。”桀斯在一边互握着双手，以人类的礼仪站得一丝不苟。
“阿尔，你别乱跑！”
“你的导师来了。”
塔莉冒冒失失追了过来，然后她突然转弯向着培养器去了，“等等……这是……快告诉我这不是战争博物馆里拖出来的！”
“这是瑟伯鲁斯的东西。”
“没错，莱恩姑妈帮了我们大忙，每一台细胞培养器使用的时间越长里面积累的生物信息越多，这意味着它克隆细胞的成功率越高……薛帕德，你知道瑟伯鲁斯对科学的狂热，这台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应该立刻开始克隆它们！”
“为什么不呢？现在我们得让EDI来破解瑟伯鲁斯的密码了。”
致电给Edi意味着又到了Joker的手舞足蹈时间。当薛帕德看到通讯器被Joker抢过去，并且用一块防撞胶布围在腰间，在某个高科技仪器前大跳不知名的草裙舞的时候，差点把通讯摁掉。
“Joker……你不担心骨折了？”
【嘿嘿嘿，看看我们拿到了什么！黑晶动能屏障发射器！奎利人的最新技术普通舰队都搞不到！我做梦都想要一个！看看我们的诺曼底美人儿，她简直是不可撼动的战士！】
“你们买了那个？”
【不，这是一大早神神秘秘地送来的，这儿还有一个留言——上面写着……这是来自莱诺克的礼物，还有一些客套话，最后一句是：如果诺曼底的船员们能成功地让塔莉多吃蔬菜，奎利空军将再赠送给我们一套超光速引擎。落款是莱恩姑妈。】
“……”
“Joker，把这个留言给我忘记。”塔莉说。
【对了，另一件事，本来不是太严重的事。伊利姆最近出现了遗世者，闹得沸沸扬扬的，好像是要大批量购入零素。很多人反对把东西卖给他们，塞拉睿人的态度尤其强硬，但克洛根人却支持遗世者，本来只是意见不同而已，但现在临近大选，克洛根偏偏和塞拉睿人闹僵了。我们这里经常会被他们的骚动波及，有人在修船厂旁边闹事，Edi担心他们发现诺曼底，以防万一我们正在找新的修船厂。】
“影子经纪人信赖的修船厂不是那么轻易地能够被找上门的，如果Liara不希望我们被发现，一般的人和攻击……根本没法让Edi判为威胁。现在，她居然想到要找新地方……”薛帕德象征性地叹息，“情况到底有多糟糕？”
【主要情况是几次警察和武装分子的枪战，赛拉睿佣兵引起的几次无差别爆炸，还有四次不明来源的射线扫描，我觉得修船厂被殃及之后墙上多了几个洞，但还没有诺曼底多，薛帕德。】Edi加入了频道，她站到Joker前面把他的草裙舞遮了个严实，【我们必须作好被发现的准备。】
“我多希望在我的两次生涯中有那么一次——不用玩政治，不用枪战，也不用炸弹来解决问题，难道我们就不能简简单单地屯到27亿星币吗？”
【那可是27亿星币，薛帕德，考虑到人类的寿命我建议你们抢12.7次银行以及若干次绑架勒索。】
“仍然有枪战。”
【我们也可以让影子经纪人动用一些人脉造成全银河的经济体系崩溃，并且造成一系列破产和自杀式袭击并且中饱私囊……这实在不是我们的风格。】
“这是个玩笑嘛？”
【不。】
“告诉我这是个玩笑。”
【不是。】
“是玩笑。”
【好吧，是的。至少你笑了。】Edi顿了顿，【奎利人送的机械和诺曼底原来的系统还有一些磨合的问题要解决，我会调整它们。这些花了多少钱？我没有收到支出记录。】
“这些是用一些协议、科技以及拳头，还有动员某个奎利上将吃蔬菜换来的……”
【这样更好，货币在战后紧缩非常严重，并且金价不稳定。但是薛帕德，试着别去杀掉什么总统，我们得继续保持低调，说道联系，哈克特上将不久前试图联络我们，也许你应该给他去个通讯。】
“哈克特上将？也许是时候联络他了。”
在星联的记录上，哈克特上将退役过一段时间，但由于人类的基因发生了变化，他又回到了军营。一方面是人的细胞循环重新开启导致健康状况恢复了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年轻的军官还缺乏经验，再加上乌迪纳死后新的人类大使还来不及选出来，总之哈克特上将比以前更忙碌了。
【别担心伊利姆，薛帕德。你们在外头努力拯救银河系，我会保证诺曼底恢复状态，甚至比以前更好。还有一件事，我凑巧知道有人刚造出了全银河最强大稳定的主炮，并且成了诺佛威尔奖得主，值得一看。 】
“好主意，这人在哪儿？”
【图岑卡，也许正忙着喝空莱克斯的酒窖。】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