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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离别难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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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我的头脑都是空白的,不知道是连续失眠还是洗了个冷水澡或其他什么原因感上风寒,我差点烧坏脑子。
连续敷了一天的冷毛巾,我才退热。由于药物的麻痹,我吃过药就昏昏欲睡,实在无法思考。
戌时,窗外风雨凄凄,霪雨霏霏,淅淅沥沥。
折腾了几天,我才下床。
和雍告诉我城雨已经几天闭门不出了,眼看着日渐憔悴,衣带宽陋。
他搬了家,现在住在府内的石桥假山后面。
我去找他需要渡过石桥,转过假山,绕过月洞门。
几点梅瓣随风雨飘零,无处为尘;石阶被磐雨打湿,青苔已长。
远处风雨凄寒,打湿了干枯的柳树干;桥下泛起澄碧的涟漪,朱红色墙壁被洗刷的结块而落。
雨幕潇潇,斑驳了我的白靴。
我撑着水墨油纸伞,握着伞柄的手细白的仿佛映着森白色的手指骨。
雨打梅花深闭门。
握紧伞柄,从未知晓,从我房间走到他的,竟需要如此距离。
我深吸一口气,地来到城雨的门前,站稳了脚跟。
‘梆梆’我笃定叩了两下门。
‘梆梆’我有连续急促叩了两下门。
我侧耳倾听,依旧无人回应。
‘梆梆’又试图扣了两下门。
仍然是意料之中,我知道他就在里面,只是不想见到我罢了。
不管他原不原谅,我总得给他一个解释。
“城雨,我有话要和你说,你开门好吗?”我开口道。
“小雨,小雨......。”我又扣了两下。
如果他真了不想见我,那我离开也没什么。我会与他就此告别。
本以为会带着遗憾离开,在我转身后,却意外听到门‘咿呀’一声开了。
我转身,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风牵起他披在身上的长衫与发,我扔下纸伞,抱住了他。
突然感觉特别冷。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一会,仍是回抱了我。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后还要娶别人,他始终有些小自恋,认为哥哥是更喜欢他的,坚信我来找他是为了重归于好。
然而、话到嘴边,难以启齿。
他悉心为我沏了一壶热茶,我抿了两口茶,决定把话说清楚。
“你知道我为什么做了这种决定。”
他坐在床沿,捧着茶壶,机械地看着我。
我调整了个姿势,看着他,丧气地说:“你知道我与你是注定无法在一起的。”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又突然回过神来摇头。
“男人和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这该不用我强调了吧。
“为什么!”或许很多理由,或许没有理由。
“更何况你于我是兄弟。”世所不容。
“可是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不是吗。”
我哑然。
的确如此、可是哥不能给你想要的答案。
画面突然安静,我该说的都说了,我站起身,正要准备走的时候,他突然怒气冲冲冒出一句话。
“我讨厌她!”他别扭着,小脸气的铁青。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画面实在可笑。
他见我笑,怒气更甚,却越发的羞涩难当。结果就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煞是好看。
我敛了笑容走过去,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坐在了他的身侧。
我抬起他的尖尖的下巴,他回过头看我,眼中有悲伤逆流成河。
我褪去了他披着的长衫与松散捆着的乌发,长衫旖旎而落,乌发如瀑散开。
吻上他,嘴唇冰凉,颈项冰凉,锁骨冰凉,脸颊冰凉!
我诧然停止动作,惊觉睁开眼,只见他闭着眼睛,泪流满襟。
他抱着我太紧,紧到我简直要无法呼吸,似乎要狠狠把我勒进他的身体里去,与我合二为一。
我突然难过得不敢继续下去。
想到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我极尽温柔地用食指帮他拭去泪痕。
“乖,你松开手,让哥哥进去好吗?”
他睁开眼,泪眼婆裟。
寒霜砭肌,露痕莹明。夜幕亦沉。
好像真的明白,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主动,不,应该说是疯狂的索要。之前他虽然主动,但在这方面还是被动的,似乎永远不够,这次他简直是在折磨我。
他一点也没有发出享受的声音,甚至神情很痛苦,可仍旧继续着,我只能尽量满足他。
事过之后,他安静的像小猫躺在我的怀里酣睡,手臂依然紧紧箍着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