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尘纷城》温酒叙此生

11、步步为营

　　鹿城雨刚走没多久，我就离开了屋子。从厨房把药渣包起来，然后向我的侍从和雍打听了长安城的名医，并让他保守行迹，就直奔城西药铺。
　　在柜台前称药的药童一见我就愣了几秒。“大公子，您今日怎地亲自跑来药铺了！”
　　看我来势汹汹的架势，他踟蹰道：“您身体可还好？”
　　这个药童我见过，替大夫上门帮我调养时候背过药箱。大概是他们来看我这病人习惯了，没见过我主动下床找过他们。
　　我直奔柜台，直切主题急切向他问道:于大夫呢。我要见他。”
　　药童看着我再次傻了眼，呆楞的指指后院。“正在给人问诊呢。我去通报一声。”
　　我立马伸手打住:“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谢谢你。”我拍拍他的肩膀，这小伙子有前途。
　　白花胡子，红润皮肤。于大夫见到我两眼放光。
　　我在后院参天槐树下来回踱脚，直到他打发走所有排队病号。
　　我吁一口气，一屁股坐下，啜了口茶。
　　“医生，我有点不舒服。”我不苟言笑的开着玩笑，然后掏出药包，放在石桌上。郑重道:“请大夫帮我看看这药的属性可好？”
　　他目光擒住了药渣，沾了一点在手指上，起身闻闻又舔舔。品过之后脸就黯了，思索着摇摇头，道:“这不就和上次公子拿来的药一样吗？”
　　什么、难道鹿城雪早就找人鉴定过药性了。这么说来，他早就知道被人下药了？那为何没有戳穿他们？不然他们也不会再继续这样肆意妄为了。
　　鹿城雪，你到底有何苦衷。
　　越想了解你，却陷入越多的谜。
　　我随即站起来，打马虎道:“是吗？您知道我一向健忘。最近烧的都有些糊涂了。”忧郁状。
　　他更惊诧了，左眼瞪的比右眼大，“公子不是略懂岐黄吗？”
　　是吗，你到底藏了几手，久病成医？鹿城雪，怪不得你要遭人暗算，弟弟也不放过你，是你太锋芒毕露了。
　　惆怅！不知如何表达我此刻。
　　“只是略懂而已，跟于大夫比起来实在是不足为道了。还请大夫指点一二。”我只好谦虚好学的模样。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他郑重地点点头，还是告诉了我，“这些药都是一些非中原产地的奇珍异草。有些可助培元融神调理，有些可致削弱流失迷惑，这些不同药理融合在一起会使非抗性的药加倍放大药性。长此饮用，精神腐糜，更甚为神智错乱，犹如梦中。”这话的意思，也就是长久饮用有变成深井冰的风险。但是医生一般都会把最糟糕的情况告诉你，好让你有心理准备，所以这显得有些吓人吓己。也有一些职业病的医生就喜欢吓唬病人以此为乐，可谓病态。不可尽信。
　　我似懂非懂点点头。
　　然后顺便找药童帮我熬了一壶理气药固本，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就往府里冲。
　　临走时，大夫才挥着手热情的招待我道:“ 以后看病找回春堂。”该说谢谢呢还是。
　　我头也不回吼道:“ 没病诅咒我。”
　　“为你着想。 ”
　　“你好意我心领 。”怒火上升，气的吐药。
　　“客气。”
　　“会不会误诊？”
　　“极有可能。”
　　“我是不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