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蛇怪与里德尔 ...
-
“金妮！”罗恩大喊着跑过去，“太好了！你没事！”
“等一下——”亨利没能抓住他。
赫敏和哈利也跟了上去，反倒把亨利留在了最后面。
罗恩欣喜地一把抱住了妹妹：“天哪，你没事吧……我们从后面看到你跳下来……我要担心死了。太好了，我一直担心你被蛇怪吃掉……”
“你们怎么是看到我的？我没有发现你们。”金妮问。
“用哈利的隐形衣啊，上次提到过。”罗恩抓着金妮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她，“梅林啊，你是怎么会蛇语的？”
“原来如此，那么你想看蛇怪吗？”金妮答非所问。她的声音有些奇怪，神情也有些恍惚。
“谁看那种东西？我们回去，好吗？”
但是金妮甩开了罗恩。
“金妮？”
她抱紧左手中的小册子，举起魔杖，挥动了一下，罗恩的手臂啪啪地贴在身体两侧，像军人立正一样。他浑身僵硬，晃了晃倒在地上，只有眼珠焦急地转着。
紧接着金妮退后了几步，身影没入立柱形成的阴影中。
“金妮你干什么？”哈利大声的喊，情况越发的混乱。
“不要太接近她！”亨利一把抓住了哈利的手臂，没让他跟过去。
“天哪，她怎么会用无声咒……很多成年巫师都用不好，她还只是一年级啊……”赫敏感慨地说。她跑到罗恩身边，半跪着，用魔杖对准他的胸口，轻声地念出解咒。
黑暗中隐约传来嘶嘶声。
“别这样！金妮！”哈利用力地挣扎，亨利觉得快要抓不住他了。最后他用魔杖发出了一连串火星，逼迫亨利不得不放手。
“罗恩、赫敏，她打算把蛇怪放出来！”
“别——金妮！”
他们三个一齐往黑暗中跑去。
亨利连忙跟在后面。
大厅的另一头是个巨大的浮雕雕像——一个年老的男人，长着稀疏的胡须和瘦削的脸，光着脚，巫师长袍几乎拖到地上。
金妮站在雕像的两脚之间，长头发遮住了大半脸庞。
亨利几乎立刻屏住了呼吸。
雕像的面部在活动，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嘴里出来。
“哈利·波特，我想和你谈谈。”金妮继续用诡异的声调说，“我非常地好奇——”
她的声音被一阵鸡鸣声打断。
金妮愤怒地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亨利正掐着自己的脖子，张着嘴。
“呃，我就是试试，好像模仿是没用的。”
亨利有点儿尴尬，雕像的嘴还在动，那东西没有停下。
“教授，我真高兴你没有带魔杖下来。”一瞬间的惊讶过后，金妮恢复了得意的表情，“知道吗？为了防止蛇怪被简单地杀死，这里没办法使用变形术——即使你有能力变出一只公鸡。”
亨利浑身都绷紧了。
除了变形术，他擅长的东西不多。眼疾咒？他只见过埃尔德用了几次，连咒语也记不清楚……
“退后，所有人往大门跑！千万别回头！快！”
随着一阵石头摩擦发出的沉重声音，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它猛地摔落在地面上，发出更大的嘶嘶声。
“金妮，求你了，停下吧！”罗恩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他侧过头，但不敢真正地向后方看。
赫敏死死地拉住他：“罗恩，我想那不是金妮……她不会那么干的。”
“不得不说，你有点儿小聪明。”金妮的声音里有一种特殊的愉悦感。
亨利敏捷地后退，盯着地上模糊的黑影，大概是尾巴尖儿的部分。巨蛇在伸展它的身躯。他尽量保持视线不移动，把手探到魔杖袋附近，缓缓地下移。
这片大厅的唯一好处就是有足够的躲闪空间和掩体。
“那你是谁！把金妮还回来！”罗恩依旧在喊。他们似乎跑出去一段就停下来了。
“我是谁？”金妮·韦斯莱的声音在大厅里回响，“当然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啊。”
“不可能……”
“告诉你们吧，是我。就是我打开了密室，袭击了两个泥巴种，哈，还有那个哑炮的瘦猫……至于那个倒霉的非纯血学生，纯属活该。”
亨利的手指触摸到了一块硬硬的宝石。他把它连同整个魔杖套都抽了出来，捆在右手腕上。
“为什么啊！”哈利叫起来，“他们可能真的会被蛇怪杀死！”
“是啊，他们只是石化了，真让人失望，不是吗？哈利·波特，我想和你谈谈。我真的很好奇……”
机会也许只有一次。
“告诉我你的名字。”亨利问，“你连名字都不敢示人吗？”
“闭嘴。”金妮挥动魔杖，一道暗红色的光射出来。亨利在第一瞬间蹲到了地上，魔咒打在他身后的柱子上，崩落下一片巴掌大小的石头碎屑。
力量真惊人，虽然柱子的石质并非十分坚硬，但亨利自问做不到这一点，他这样想着，闪身躲到柱子的侧面。
没有理会手无寸铁的亨利，金妮和巨蛇同时向前推进了一点儿。
亨利把掉在衣领后面的尖锐小石头片儿掏出来，攥在手里。
他从侧面看到了蛇怪，大约二十英尺多一点儿，最粗的地方比成年人的大腿粗一些。之前亨利唯一见过的可与之相比的蛇是特雷弗和阿里亚德妮弄来的亚马逊森蚺，不过那条蛇在运抵英国之前就已经被做成了标本，而且即使在活着的时候森蚺也只有一身傲人的肌肉用来让猎物窒息，既没有见血封喉的毒牙，也没有触之立毙的视线。
“哈利·波特，告诉我，为什么你作为一个婴儿，什么都不会，却能打败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呢？你是如何安然无恙地逃脱的呢？”
“你为什么关心这种事？难道伏地魔和你有关吗？”哈利反问道。
亨利插嘴进来：“因为斯莱特林的最后一个后裔就是伏地魔，原名是汤姆·里德尔。”
“什么？”哈利和赫敏异口同声，惊讶地说， “日记里面的里德尔？！” 中间还夹杂着罗恩啊的一声怪异的喊叫。
什么叫“日记里面的里德尔”？亨利一头雾水。但是这不是重点，他绷紧了身体，做好了准备。
赫敏发射的火花上面有一个黑影从很高的地方飞过。
金妮抬头看了一眼，随手把空中的东西击飞。
“教授，你如此宣扬自己懂得多，难道是想成为蛇怪的第一个牺牲者吗？”
可惜那黑影没有落在地上，反而在撞到柱子之后弹回来，继续往亨利藏身之处飞来。
“我实事求是。”亨利说完，扑出来接住魔杖，随即躲到另一根柱子后面。
“那是什么？”金妮傲慢的问。
“呃，一只新鲜的死蝙蝠。潮湿的地下洞穴里蝙蝠总是很多。”亨利回答着，一边慢慢移动，调整着角度，“要是在几内亚或者泰国会被做成美食。”
“我看不像——哦，原来如此，那是你的魔杖。罗恩·韦斯莱的魔杖断了，所以你把你的给了他？这计谋也太好笑了吧……别以为有了魔杖就能怎么样，这样只会死得更快。”
她发出嘶嘶声。
亨利用魔咒击中了手上的小石头。
“瓦迪瓦西！”
喷射咒是他最熟悉的三个魔咒之一，绝对不可能失误。
蛇怪在转头。但随即变成了痛苦的甩动——小石头深深地插入了它的一只眼睛里，割出一个大口子。蛇怪左边的黄色大眼珠迅速变瘪，里面的东西流出来，像布丁一样掉在地上。
一块儿石头纪念品换三分之一个蛇怪，可惜他暂时找不到第二块了。
金妮发出气愤的喊声。
“你怎么敢——”
“往门口跑，快！避开蛇怪的右侧！不要去看它！”亨利朝着三个孩子喊。
但是他们根本不听亨利的。
“里德尔——伏地魔的日记！快把它从金妮手上抢走！”哈利大声地说，“一定是他控制了金妮！”
他们三个人竟然全都向金妮的方向跑过去。
“不自量力！”她发出一段嘶嘶声，然后举起了魔杖。
蛇怪丢下亨利，转身向三个孩子的方向游过去。
亨利直接扑上去压住蛇怪的头——幸好它不是一只变色龙，没办法向后看。蛇身剧烈地扭动着，他只能努力地骑在上面。
金妮的魔杖对准了她的哥哥。
亨利的魔杖对准了蛇怪的另一只眼。
“钻心剜骨！”
“火焰熊熊！”
两个人几乎同时念出魔咒。
蛇怪更剧烈地挣扎，不断有火烧到亨利的手和袖子上，但是又在滚动中被地上的积水熄灭。蛇的身体逐渐缠上来，紧紧地盘在他的腿上。亨利默念着火焰咒把魔杖用力地向里面捅。
金妮的魔杖尖端闪了一下。
但是没有任何光射出来。
两个男孩儿趁着她因为魔咒哑火而发愣的一瞬间，把她按倒在地上。金妮拼命地挣扎，罗恩死死地箍住她握魔杖的右手。一阵厮打之后赫敏把魔杖和日记本都抢走了。
“放开我，你们这些低贱的、野蛮的——”金妮大喊大叫。
“赫敏，毁掉日记！快！”哈利大声地说着，和罗恩一起死死地把被伏地魔附身的金妮压在地上。
“怎么毁——”
“扔过来！”亨利艰难地说。虽然蛇怪已经变成了瞎子，但是它的身体却越缠越紧，让人难以吸气。
这让亨利觉得自己特别有艺术气息，像一个现实版的拉奥孔雕塑，或者被古典服饰里的束腰残害的贵族女性。
黑色封皮的笔记本沿着地面滑到附近。
他干脆地再一次扔掉魔杖，抓起笔记本，硬塞进蛇怪的嘴里。脑子里没来由地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
蛇什么都吃，只要它吞得下去。而且蛇没办法自己下咽，它们是靠两侧长牙活动产生的力量把东西推进喉咙的……
特雷弗·琼斯，受聘于伦敦格兰特博物馆的野生动物学家。
这方面他说的话几乎就是真理。
蛇怪也不例外。
它在痛苦中条件反射地咬住了嘴里的东西，就像咬破了一个大墨鱼，漆黑的汁液喷出来，甚至溅到亨利的脸上。
空气中响起惨烈的尖叫，不知道是金妮还是蛇怪口中的笔记本发出的。
尖叫持续了足足有三十多秒，然后蛇怪好像把笔记本咽进了喉咙。
“你们谁来把我弄出来？”等大厅里恢复安静，亨利问。
赫敏跑过来，用魔杖对准蛇怪的皮肤，不断念着“力松劲泄”这个咒语。
亨利觉得呼吸空间大了些。
“小心它的毒牙。”
虽然这么说，但是蛇怪经历火烤之后已经奄奄一息了。亨利觉得它的右半边大脑估计快熟了，现在之所以还紧紧地缠着自己，只不过是因为爬行类生命力特别的顽强。
好不容易解放了上半身之后，亨利问：“金妮怎么样了？”
女孩儿正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紧接着睁开了眼睛。她茫然的目光从哈利的身上移到半跪着的赫敏身上，又移到和蛇怪一起趴在地上的亨利身上，最后又仰头看着罗恩。
“我……我……”
她说不出话，眼泪随着面颊往下流。罗恩不得不笨嘴拙舌地安慰她，过了好一会儿，抽噎声才渐渐低下来。
“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他们的……里德尔控制了我，那段时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刚刚也一样……现在他，里德尔在哪里？”
“他死了。”哈利说。
“我们干掉了他，还有蛇怪。”罗恩说。
“他在这里。”亨利指着蛇怪头后面一个扁平的古怪凸起说。
“哦，天哪……你们是怎么办到的？你们没事吧？”
“大家都好好的，包括被石化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受到永久性的伤害……呃，除了旷课过多？”亨利安抚她说。
结果金妮哭得更厉害了。
“我会被开除的！这该多让爸爸妈妈生气啊，我伤害了那么多人……差点儿害死他们！”
“这不是你的错。”罗恩大声说，“里德尔逼你这么干的，他是神秘人，中了神秘人的诡计没什么好羞愧。想想看，有多少男巫和女巫——”
“你不明白！自从拿到那个日记本，我就一直在上面写字……后来我发现不对劲儿……我很害怕却没有找教授，圣诞节假期过后就把它扔进了桃金娘的盥洗室……但是后来你们去劳动服务的时候我担心极了，又把它偷了回来……”
“日记是你偷走的？！”赫敏问。
金妮抹着泪说：“是的，是的！所以他才能重新控制我，石化了……石化了科林……今天晚上他还想来一次……”
“没有第二次了，我们已经把笔记本毁掉了！”罗恩纠正她的话，“只要好好地和邓布利多校长说清楚，他会明白的。”
“事实上，你才是大功臣。”亨利中肯地说，“如果没有你，我们很难像这样毫发无损地击败他。刚才里德尔想对你的兄长用钻心咒——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一个专门折磨人的咒语。”
金妮和哈利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善良，如果不是因为你痛恨他伤害你兄长的行为，这个魔咒也不会哑火——你击败了他。你击败了伏地魔，金妮。”
“真的？”
“真的，我以教授的名誉保证。”亨利把软趴趴的蛇怪身体从身上挪走——它已经彻底死透了。“现在我们可以凯旋而归了。我想校长肯定会给你们加分的……啊，真可惜我已经毕业了。”
他试着站起来，但是不太成功。
“你没事吧，教授？”赫敏担忧地问。
“呃……我的腿麻了……它缠得也太紧了点儿。”亨利呲牙咧嘴地回答，“这滋味可不好受，等我几分钟……能把我的魔杖先拿过来吗？”
哈利把魔杖捡回来递给亨利。
“我这里有点儿白鲜香精，幸好一直带着——你们谁要？你会用的对吗？我记得你的论文里有描述。”亨利掏出两个小瓶子，把其中一个递给赫敏，然后把另一个瓶子里的棵麻皮药剂涂在左手上。
赫敏拿着小瓶子去检查朋友们的伤势——其实他们不需要这个，两个男孩都完好无损，除了金妮被里德尔附身的时候给他们的胳膊和脖子上留下了一些抓挠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亨利爬起来，手上的烧伤也结了痂。
“我们可以回去了，告诉校长，剩下的由他来处理。”
亨利走在前面，罗恩扶着金妮在中间，哈利和赫敏在最后面。
他们再一次通过弯弯曲曲的甬道，心情和下来时完全不一样，轻松极了。
“神秘人……他是不是有点儿傻？”罗恩突然问。
大家都惊奇地看着他。
“呃，我是说，他明摆着有机会把我们都干掉不是吗？只要他一开始就放出蛇怪，自己躲在暗处，让蛇怪袭击我们。”
“里德尔当过级长，他不可能很笨。”赫敏反驳说。
“哦——那么珀西的名字将来也不能说了。”
“黑魔王其实不笨，但是太骄傲了。”亨利说，“他觉得几个二年级学生根本不是威胁，没有拿着魔杖的我则直接忽略不计——他对自己的力量太自信，这种人总是懒得观察一些细节，结果把重要的东西都给忽略了……”
伏地魔选择让金妮对罗恩用钻心咒的做法也许源自他潜意识里对亲情的蔑视和践踏，同样，他也不可能想得到，一个善良的女孩儿怎么会对自己的兄长施加折磨呢。
“他根本想不到金妮还有击败他的力量，金妮你太棒了，爸爸妈妈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罗恩，别再说了……”
“可是他确实做不到啊。”
“闭嘴吧，你们两个。”
接下来他们闲聊着向前走，直到下水管道的入口呈现在眼前。
亨利突然发现一个大问题。
他们该怎么上去呢？
十分钟后，第二次试着爬上去的亨利在一个坡度特别陡的地方铩羽而归，伴随着一大堆黏泥滑下来。
“实在是不行，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亨利问。
但是没一个有用的回答。
“如果上不去，我们也许会从这里饿死。”罗恩说着，从泥里找了一个石头搬过来给金妮坐。
“那不可能。”赫敏执着地说。
金妮突然尖叫一声，也吓了罗恩一跳——那根本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人的头骨。
随后他们在狭小的甬道附近发现了七八块头骨，还有其他的人骨头。
“这里之前肯定饿死了好多人。”罗恩越发地确定了。
“不可能！”赫敏大声地反驳，并且开始更加努力地寻找。紧接着，她从管子附近的墙上发现了一些刻字。
“哦，这肯定是逃不出去的人写的遗书。”
“这是……”赫敏擦掉墙上的泥，大声地念起来：
致S.S.：
你肮脏的触手们将永远留在密室里。
虽然你这个蠢蛋可能永远也看不到我的留言——不要以为我们会对这些愚蠢的麻瓜心怀仁慈，即使他们能用几个魔法。别把我们当做威克里夫和他的那群无知的农民。
恐惧着死去吧。
你永远的敌人——约翰逊。”
赫敏念完，扭过头来问：“教授，这是什么意思？是这个叫约翰逊的人杀了他们吗？”
“S.S.又是谁？”哈利问，“约翰逊是斯莱特林的另一个继承人吗？”
亨利用手仔细地摸着墙上的刻字，他暂时没办法回答，尽管有一个猜想正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唉——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罗恩挫败地坐在一个头骨上，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声。
“如果这里能用变形术，我早就能把信息送出去了。不，那样我自己就能爬上去……”亨利把目光从墙上的刻字移开，耸耸肩说，“要不我们试着爬一下里面那个雕像？看看它嘴里的洞口通向哪里？”
“我绝不进那个蛇窝！”
“那就只好等下去，反正邓布利多明早就会发现我们失踪了，上面盥洗室的洞口应该还开着。”
“可是他已经被马尔福赶走了。教授，求你了。有没有靠谱一点儿的方式啊……”
“你们也得帮我想想啊……已经过了午夜了吧？在地下洞窟里迎接三王节确实挺奇怪的。”
“我相信邓布利多。”哈利突然说，“就像去年的学期末，即使他不在学校肯定也能发现问题所在。想想看——”
他的话停住了。
隐约有一种飘渺的音乐声传来。
其余的人都盯着哈利——他的膝盖上停着一只红色的大鸟，正在和他大眼瞪小眼。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蛇怪与里德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