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政治干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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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工阿格斯·费尔奇总是非常的固执，他不愿意手中的免费劳动力就这样溜走。亨利尽了最大的努力，耗干了所有口水和常用形容词却只能让一个人得到赦免，于是两个男孩儿非常绅士地把机会让给了唯一的女生。
晚饭过后不久亨利就在办公室等到了赫敏，当时他正在反复地观察万圣节当晚的记忆。她抱着书包出现在门口，那书包几乎和她的上半身一样大。
“进来吧。晚上好，虽说阿格斯把今晚劳动服务的名额给了我，但是别当真，好吗？我这里没什么任务给你。来，进来坐吧。”
“好的，教授。”
她看上去气鼓鼓的，像刚刚和其他人进行了一场争论。
“要吃糖吗？朋友送的，薄荷味很重。”
“谢谢。”
她抓了一个捏在手上。
“你邀请了女性客人？她也太小了点儿吧。”墙上的干人头提格勒挤眉弄眼，特地用英语问。
亨利白了他一眼。
“想喝点儿什么吗？把书包放在桌子上吧，过会儿如果你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在上面写作业，你知道，我不怎么批改作业的。”他拉过一把凳子给她，“我就是有点儿事想和你谈谈，关于你们在密室第一次被打开的那天——”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在对话和争执。
“董事会决定审查……”
“……这里没有一个人……”
“……邓布利多的失职……这是魔法部的授权……”
过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响，亨利看了一眼赫敏说：“我出去看看，你留在这里，桌上饼干什么的随便吃。”
“你真八卦！嘿，八卦男！”提格勒在背后大喊。
亨利推开门，差点儿撞到一个站在门边的人。
那个浅色头发的男人对他怒目而视。亨利愣住了，他绝对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卢修斯·马尔福。和他在一起的是个身材强壮，留着灰白色硬硬短发的中年男人。
他们对面站着邓布利多、麦格和海格。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亨利看着两边剑拔弩张的样子，好奇地问。
“这和你无关。”那个中年人冷冰冰地说。
“德力士，你——”
马尔福懒洋洋地打断了麦格的话：“我想‘埃弗里’先生作为霍格沃茨教授的一员应该希望知道吧——鉴于已经有两个学生遭受了黑魔法袭击，董事会和魔法部决定对邓布利多的失职行为进行审查。”
审查？亨利不认为邓布利多有丝毫失职之处。
“呃，我觉得重点搞错了，你们应该对学校做安全搜查，现在还不是找责任人的时候。先得排除危机，对不对？”亨利说完，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魔法部的决定和你无关。”德力士生硬地说，“而且我们已经发现了足够多的问题。”接着他把福吉部长的命令对着所有人讲述了一遍。
“一切对邓布利多的处理由霍格沃茨董事会决定……怎么能这样！”麦格叫起来。
亨利则努力地思考着命令内容的含义。
“真遗憾，现在绝大多数董事会成员都对你有所不满。”马尔福微笑着说，“明天董事会的代表会来学校参观评估，然后我们将召开会议。校长先生，您最好做好准备，如果超过七位在罢免令上签名，您将——”
他将从校长的职位上退下来。亨利知道得很清楚，这项规定的具体内容都写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面，数百年不变。但是这也太不明智了。
“你对多少人进行了威胁和敲诈，啊，马尔福？”海格猛地向前走了一步，大声地吼道，人头大小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德力士猛地抽出了魔杖，对准海格。
马尔福冷笑了一声：“天哪，天哪，你的坏脾气总有一天要惹麻烦的。邓布利多怎么会雇佣你这种粗暴的人呢？”
亨利觉得马尔福的形容词一定用错了，海格一点儿都不粗暴，尽管他有些粗鲁。
“你们不能带走邓布利多！一旦他走了，城堡里的麻瓜血统就没有丝毫活路了！我宁愿你先带走我——”海格大声地吼道，几乎把天花板上的灰也震下来。
亨利被吓了一跳，德力士似乎也是如此。他差点儿就发射了魔咒。
“你不需要提醒我这件事。”马尔福意味深长地说。
“邓布利多校长是不会离开霍格沃茨的，你们别乱讲！”
邓布利多按住了麦格的肩膀，镇定地说：“这得看董事会的决定。”
“看来您知道的很清楚。”马尔福把玩着他的手杖，慢吞吞地回答道。
德力士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又看了一眼海格：“我将会把情况如实地汇报给部长，现在请你们把嫌疑犯交出来。跟我走，鲁伯·海格。”
半巨人的脸变得十分苍白。
他看着邓布利多：“但是你知道我没有，邓布利多教授……”
“老实点儿，我不希望采取强制措施！鲁伯·海格！”
“等一下，德力士。”邓布利多拦在他们中间，尽管他完全挡不住海格高大壮硕的身躯。“我认为在部长做出任何定夺之前最好不要采取任何的措施。海格是我所信任的雇员，已经为霍格沃茨服务了近半个世纪。”邓布利多皱着眉头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尽快见到福吉先生。”
“部长很忙，不像一个教授，他天天都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我到这里之前已经获得了部长的授权，可以便宜行事。”
“不是说袭击学生的是斯莱特林密室里的怪物吗？和海格有什么关系？”亨利好奇地问。他当年上学的的时候半巨人就在学校里住着了，也从来没见到他有任何袭击学生的倾向。
“埃弗里先生，你难道也相信睡前故事吗？密室？”马尔福轻声反问。
“任何传说都有其源头。”亨利紧紧地盯着他，就好像马尔福是一只危险的森蚺。根据女老板娜尔达给出的暗示，眼前这个男人和整件事脱不开关系。
马尔福眯起眼睛看着六神无主的海格，咂咂嘴说：“事实上他已经做过一次了，就在五十年前，被当场抓住，证据确凿。看不出来对吗？”
“不过德力士，我还是要告诉你，把海格带走根本无济于事。”邓布利多强硬地说。他的蓝眼睛里闪着亨利从未见过的熊熊怒火。
“他有前科。很遗憾，我们不得不采取行动将可能的危险管制起来，马尔福先生的举报已经得到了证实。”
“你要带我去哪里？”海格说着，浑身瑟瑟发抖，“不会是阿兹卡班吧？”
“不可能是他，他连魔杖也没有，怎么可能用高深的黑魔法——”麦格为海格辩解说。
德力士草草地解释说：“那要看情况，如果真的抓住了另外一个人就把他放出来，时间不会很长。如果真的弄错了我们会道歉的。”
“我想够呛。”马尔福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盯着海格，语气嘲讽，“五十年前你就是个谋杀惯犯了，不是吗？”
海格看起来又愤怒又失望，他紧紧地盯着马尔福，手指捏得咯吱咯吱响。
亨利疑惑地问：“但是这好像不符合规定？普通傲罗没有下拘捕令的权力，我记得英国傲罗办公室的主管是斯克林杰？”
德力士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得到了部长的授权。”
邓布利多微微地勾起嘴角：“但是这是个问题，德力士，一旦出现了失误你没办法承担责任。”
傲罗先生开始犹豫起来。
“别多管闲事，埃弗里。”马尔福靠近过来，嘴唇几乎不动，低声地说，“你不想也把自己弄进监狱去吧。我记得你身上也不干净——一个十六岁就把三大不可饶恕咒用了个遍的学生？我敢说这绝对破了记录。”
“我没有伤害任何人，也没打算伤害任何人。”亨利确定地说。
马尔福用鼻音笑了一声：“但是几天之后老布莱克先生就去世了，当时只不过因为条件限制才没有审问你。想想看，如果再来一次……”
“即使是审问，魔法部也有完整的踪丝记录。”亨利盯着他的灰眼睛，“我认为密室是存在的，至少比海格是杀人犯更可信。”
马尔福笑着摇头，低声说：“除非打开它的人能确定。不会就是你吧？”
“德力士，我认为最好把事情交给部长决定。你现在并没有书面的授权书，一旦出了问题连证据都没有。”邓布利多继续劝说。
德力士想了想问：“你们不会放嫌疑犯逃跑吧？”
麦格看了海格一眼答道：“没有哪一个无辜的人会选择逃跑。”
“我会留到最后，先生。”海格掏出了一个脏脏的大手绢，响亮地擤了下鼻涕，就像在吹号角。
“我相信。”邓布利多拍拍海格的后腰，看上去场景有点儿滑稽。
“好的，好的。”德力士把魔杖收起来，严肃地说，“既然邓布利多先生给予了保证，我就先回魔法部报告。”
“拖延不是好主意，校长先生。”临走的时候马尔福意有所指地说。
麦格板着脸送走了马尔福和傲罗德力士。亨利看着他们离开，有点儿难以相信魔法部竟然如此草率地处理密室事件，几乎就相当于随便拉出个替罪羊，真凶一定还逍遥法外。
“亨利，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想问你几件事。海格，你先回去吧。”邓布利多说。
亨利正在愣神，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连忙答道：“是的，先生。”
邓布利多的脚步飞快，他走进办公室，挥了一下魔杖，书桌前多了一把圆凳子：“坐，亨利。听说你在调查密室？”
“是的。”亨利拽着袍子边儿坐下，在家里过了一个假期，他又不习惯巫师袍了。
邓布利多坐到书桌的另一边，上身前倾着问：“那么，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想证明它的存在，也许就在三楼的某处。”
“事实上，我们得到的信息也显示出同样的结果。”
亨利几乎是立刻坐直了身体：“也是三楼？”
“很有可能。所以圣诞节后的几天我都在抽时间搜查二楼和三楼，还有每一处袭击发生的地点。”
“那您发现了什么吗？”亨利知道邓布利多对魔法痕迹的辨识能力远超过自己。他肯定能发现密室的所在之处。
可惜邓布利多摊摊手，说道：“几条新的密道，一幅隐藏的肖像，还有操作四楼旋转楼梯的小机关——我不得不说，历代人的修补让霍格沃茨越来越复杂了，她早晚会变成一个超级大迷宫。”
“现在已经是了，当年刚进校的时候我花了半年才不再迷路。”
“所以我需要帮助，最近魔法部和董事会总是不愿意给我空闲。”邓布利多调皮地眨眨眼睛，“听说你在找东西方面很擅长？”
亨利想了想，说：“还行吧。我倒是做过类似的事情。”
他的确曾经在遗迹中探索过各种魔法密道，但是一直都有万事通埃尔德走在身后出主意，从来就没有单独干过。他不确定自己的知识是否够用。
“所以这件事交给你行吗？如果有需要，米勒娃和西弗勒斯会为你提供帮助的。”他说完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大的羊皮纸，亨利认出上面是霍格沃茨三楼的平面图，上面有一些位置被红墨水画圈标注出来。“这是我圣诞节以来的成果。”
“好大的工作量……”
“我觉得自己解咒的能力大大地增强了，古灵阁也许该高薪把我挖走。”邓布利多开玩笑说。
亨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羊皮纸上的很多标注都晦涩难懂。他觉得自己非常需要埃尔德站在边上。
邓布利多简要地讲解了一遍他已经搜索过的地方，然后把羊皮纸推给亨利。
“我试试看吧。”亨利拿过地图，不确定地说。
邓布利多眨眨眼睛说：“我相信你能找到它。这是最好的方法了，我们大家互通有无，把所有的力量集中起来，总比一个人单独努力更有效率。”
“我也希望如此，先生。”亨利答应着，但他实在没有信心去发现一个千年以来都没有人找到过的神秘房间。“另外，魔法部和学校董事会的事情——”
邓布利多干脆地回答道：“我不会让他们插手学校，不管哪一方势力。”
亨利不知道该如何说，像邓布利多这种人往往是最难以对抗政治干涉的。最后他只能回答了一句：“我会尽力的。”然后退出了校长的办公室。
无论如何魔法部和董事会的行动都太快了，简直就是想给邓布利多找茬。把成年人的斗争蔓延到学校，这么做的人未免也太龌龊了。亨利心事重重地走回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推开门，看到赫敏趴在书桌上已经睡着了。办公室的壁炉没有点着，房间的温度也不高。
亨利挥动魔杖，在壁炉里点了一堆火。
“醒醒，这样会着凉的。”他走到赫敏边上，想把她叫醒。
可是她一动不动。
“起来了，起来了。你会感冒的。”亨利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但是依然没有用。
难道是袭击者闯进来过？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政治干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