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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尼可·勒梅 ...
很多巫师都认为麻瓜们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对魔法有一丝一毫的了解,但这是错误的。如果一个巫师愿意仔细地阅读麻瓜欧洲的政治史和科学史,那么他将会有很多意外的发现。
尼可·勒梅这个名字就是其中一例,它同时写在魔法史和科学史上——第一个制成魔法石的炼金术大师和科学巨匠艾萨克·牛顿的导师。当然像他一样的人还有很多,比如古希伯来魔法理论体系的创始人所罗门王、炼金术大师罗杰·培根和魔药学家兼冥想盆的发明者菲利普斯·霍恩海姆,甚至还包括亨利的同名先祖。他们大多数人都生活在《巫师保密法》还没颁布的时代。
如今还在世的就只有尼可·勒梅一位。
而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圣诞节后的第三天,邓布利多用猫头鹰传信给亨利和埃尔德,午饭过后将带他们去拜访老朋友尼可·勒梅。
亨利和埃尔德两个人首先幻影移形到普利茅斯城里唯一的一家巫师酒馆,在那里等到了邓布利多。他穿着一件浅紫罗兰色基底、印着白色花纹的巫师袍,神色轻松地向两个人问好。而相比之下,亨利和埃尔德的衣着和举止就显得拘谨得多——埃尔德打了三遍发胶,而亨利穿着花了半小时翻箱倒柜才找出来的最正式的长袍。
埃尔德尤其紧张,他和邓布利多说话的时候有些磕巴,几乎没有一点儿平时机灵的样子。
接下来他们转道去勒梅的隐居处。
勒梅的家在厄姆河的入海口附近,坐落在辽阔旷野中的一栋石头老房子,周边还有一片大花园。可惜时间不巧,春天花园里的夹竹桃、蔷薇和凤仙花都盛开的时候风景将会更美。
邓布利多把他们带到勒梅宅的门口,用魔杖对着厚重的木头门敲了七下,每一次都在不同的位置。
“这是今天基础七金属各自对应的星象。不对炼金术有一定的了解就打不开这扇门。”埃尔德小声说。
几秒钟后门打开了。
邓布利多就像主人一样自然地走进去。埃尔德跟在他的后面,紧张地目视着前方,背挺得笔直。厅堂里的装饰很传统——老式花纹的土耳其地毯、沉重的木头家具还有粗糙的石砌壁炉,里面燃烧着熊熊的橙色火焰。亨利的目光全被墙上的几幅挂画吸引了,它们当中的某些甚至有四百年以上的历史,画质明显比近些年的新画像要糟糕得多。
一个头发全白,身体有些佝偻的老妇人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
“阿不思,你到了啊。还有两位年轻人,你们好,我是佩雷纳尔·勒梅。”她和蔼地笑了笑,“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需要喝点儿热茶吗?”
“谢谢您,夫人。”亨利说,“我是亨利·埃弗里。”
“夫人您好,我是埃尔德……沃普尔。”
勒梅夫人略显惊讶地看了一眼埃尔德,让他显得更紧张了。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勒梅夫人感慨地说,“上次……我记得你爷爷住在这里的时候还是个小年轻呢,胡子都没怎么长。舍文是你的爷爷,对吗?”
埃尔德愣在那里,直到亨利在他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迟疑地点了点头。
“尼可肯定很高兴见到你,舍文的小孙子。尼可在书房里,阿不思,你们可以直接去找他。”
尼可·勒梅的书房很平凡,至少没法和埃尔德极富特色的书房相比——干净整洁的书架,数量不算太多,上面几乎全都是大部头的旧书。书桌放在窗边,临近阳台,能看到外面铅灰色的阴沉天空,下面是植物枯黄的旷野。旷野的尽头是海边的断崖,透过北风低沉的吼声隐约能听到浪花击打在礁石上的声音。
尼可勒梅坐在一张软椅子上,一边看书一边喝茶。邓布利多走到阳台上,背着手看风景,把时间让给两个年轻人。
“阿不思说你们想见我一面?”
“是,是的。”埃尔德激动地说。
亨利打量着眼前的老人。
尼可·勒梅的像貌并不十分的苍老,时光在他脸上的刻痕甚至没有邓不利多明显,但亨利仍然觉得自己面对着一块新石器时代的头骨或者五亿年前的三叶虫化石——一种为时光所抛弃的感觉,当然也许只是心理作用。
他的个子不高,有一张瘦瘦的、凹下去的脸和隆起的额头,大把的白胡子铺在胸前,穿着普通的家居袍子,身上隐约散发着一股硫磺的味道。
“你们好,请坐。”勒梅点点头,抬手示意他们坐到对面的软椅子上。
“您,您好,勒梅先生,我是埃尔德·沃普尔。”埃尔德小心地坐下。亨利跟着坐在朋友的右手边,发现勒梅喝的不是红茶,而是蓟花泡的茶水。
“我知道你在炼金术方面有所成就,还看到过你的几篇论文,非常地有创见。小沃普尔先生,你的天分不输给舍文。”他看着激动地几乎不能自已的埃尔德问道,“这位是?”
“我是他的研究助手,亨利·埃弗里。”亨利简短地说。
“很高兴认识你。”勒梅伸出手和亨利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指粗糙而且干燥,像一块火山石,“我猜你们更喜欢学术一些的讨论?”
“是的,我想知道关于魔法石的……您是怎么做出来的?虽然您将制作过程的笔记公开了,但是所有按照记录操作的人都不成功。另外关于笔记中的理解我有三个疑问之处……”埃尔德急急地说。
但是尼可·勒梅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想知道,但恐怕我能回答的东西不算太多。”
埃尔德的表情既挫败又惊讶。
他一直害怕自己祖父留下的坏影响会使尼可·勒梅产生反感,把他拒之门外。但是亨利觉得勒梅已经活了六百岁,足够长的时光和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他不会把七八十几年前一个叛逆学徒放在心上。至少现在勒梅夫妇对沃普尔这个姓氏的反应只有怀念。
“魔法石,它现在已经不存在了。”老人轻声地叹息,“也许这令人很难相信,魔法石的诞生纯粹是一次偶然——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实验的意外。大家都说尼可·勒梅发明了一块旷古绝今的石头,远远地超越了无数的可怜的失败者。可是我知道,我仅仅证明了魔法石不仅存在于理论上,还存在于现实中,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所以我才在笔记中详细地记录了各项影响因素,甚至包括时间,因为我不能确定星象、月相和日相是否对魔法石的诞生有所影响。”
“可是——”
“事后我也曾经重复过整个制作过程,但是都不成功。除了它的存在能够证明我确实曾经做到过,整件事情就像一场梦。可以说上帝偶然地给了我一次机会。”勒梅说。
“您信仰上帝?”埃尔德略显困惑地问。
但亨利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在那个年代,很多巫师都信仰基督教,更不要说出身于完全麻瓜家庭的尼可·勒梅了。
“耶稣和梅林,哪个比较真实呢?”
“都不。”亨利抢着回答说,他的大脑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自己行动了。
“对,都不。”尼可·勒梅笑了,“我相信一个造物主的存在,但它绝对不是梅林那样具体的存在。作为一个炼金术师,你首先要怀疑一切的存在。”
“真正的知识来自内心,而不是得自别人的传授。同时,唯有出自内心的知识,才能使人拥有真正的智慧……”埃尔德喃喃地说。
“是的,小沃普尔先生。可以叫你埃尔德吗?我很高兴你能认识的这一点。”
埃尔德的脸红了。
亨利觉得安娜说的话总是道理的,即使连尼可·勒梅这样的智者也不能否认。他深深地认为如果没有她的教诲,自己和埃尔德肯定会走上另一条路。
“一个炼金术士永远不可能宣称自己知道的很多,与之相反,疑惑总是伴随我们每一分每一秒。当然除了魔法石以外,我这个糟老头子还是能和你们探讨一些其它问题的。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活得稍微长了一点儿。”
“太好了!谢谢您!”埃尔德兴奋地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和勒梅讨论起来。
每个炼金术学家都热爱着自己的事业。他们如同麻瓜的物理学家和哲学家一样,痴迷于探寻事物的本质、元素的转换还有自然的奥秘。也许在最初的时候炼金术诞生的目的是为了制造黄金和财富,但是经过数千年的发展,它已经变成了一门博大精深、体系庞杂的学科。亨利曾见过埃尔德对未知事物和魔法原理的狂热追求。类似的表情在尼可·勒梅的身上虽然不明显,但仍能看出六百岁老人对思辨和探索的热爱从内心的深处迸射出来。
埃尔德和勒梅对话的绝大部分内容亨利是听不懂的,他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二人热火朝天地辩论,直到邓布利多走过来轻拍他的肩膀。
“阿不思?”
“愿意和我出去走走吗?”
亨利点点头,跟着邓布利多离开房间。他们穿过前厅,走进干枯的花园。
“大概要持续到晚饭。”邓布利多笑着说,“直到佩雷纳尔用平底锅把他们都驱赶到餐厅里,当年舍文在的时候经常这样。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在这里幸运地吃到一顿不错的晚餐——佩雷纳尔的蘑菇酱料配上炖土豆简直太棒了。”
“你也认识埃尔德的祖父吗?”
邓布利多点点头说道:“舍文在这里做学徒的时候我刚刚在巧合下认识了尼可,那时候我们的关系还没有现在这样亲密。但是我仍然偶尔在这里吃晚餐——你今天晚上一定要试试佩雷纳尔的拿手菜。我在餐桌上认识了舍文,他当时从霍格沃茨刚毕业不久。而我也就是和你们现在差不多年纪,呃,也许要年长一点儿?”
亨利跟着邓布利多走出花园的后门,沿着开阔的草地向海边走去,冬季潮湿的冷风呼啸着,吹动干枯的草叶发出沙沙声。
时间一晃就是近百年。
“那么他果真和勒梅先生有分歧吗?” 关于这段故事亨利并没有听埃尔德详细地说过,事实上,他的朋友自己对家世也知之甚少。
“舍文是个很有精力和追求的人,他希望研究的课题太过于庞大,而尼可没办法提供这种条件,这一点让他感到非常的失望。”
“失望?所以后来他才加入了格林德沃的势力?”
“是的。当时圣徒还在发展初期,一直在暗中笼络各式人才。他们看中了舍文,直截了当地上门劝说,舍文几乎和他们一拍即合。三天之后他不顾尼可的劝说,只身去了德国,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们也问过你吗?”亨利想,格林德沃肯定不愿意错过像邓布利多这样有才能的人。
邓布利多看了亨利一眼,说:“我在一开始就拒绝了,因为理念不合。我宁愿留在霍格沃茨。”
当然,如果不拒绝的话就不是邓布利多了,但是亨利同样觉得埃尔德的祖父也没有错,他只是太爱那些知识了。
“对了,亨利,圣诞节霍格沃茨发生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邓布利多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松起来。
“什么事情?”亨利看着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判断大概不是指另一起袭击事件。
邓布利多神秘地笑了笑。亨利思考着,不小心踏进了地上的兔子洞,碎屑和泥土灌了他一靴子。
“哦,见鬼。”他不得不狼狈地蹲下,好弄干净鞋子里面。
“你要小心,地面不全都是实心的。以前在这里跑马的时候,如果倒霉的话甚至会被地上的坑洞折断马腿。”邓布利多停下来等他,“听说你之前帮哈利他们从禁-书区借了一本魔药书?”
“是的。难道……他们偷偷熬药出了事故?”
“据西弗勒斯说他们熬制的复方汤剂相当完美。”
“没出事就好。”亨利松了一口气。
“之后他们装扮成两个同学,偷偷地溜进了斯莱特林学院的寝室,调查有关密室的信息。”邓布利多愉快地笑着,他似乎感到这件事非常的有趣。
“太厉害了!上一次有外院学生进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还是七百年前的事情呢。”亨利惊讶地说。
“是的,这是一项不错的创举,至少我在当上校长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面的样子。但是现在我要说的是你,亨利。”
“是的,先生。我会注意让他们不再接触这些危险的东西。”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想想看,如果你没有把那本魔药书给他们,我们也不会知道格兰杰小姐的天赋如此惊人——二年级的时候就能成功地熬制复方汤剂。我是觉得,你上课的方式挺有趣的,听说近些年来麻瓜中流行这种教育风格?”
亨利把手上的灰土拍掉,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麻瓜们只在大学的某些课程应用它……事实上,我不知道它是否适合小孩子。这种方式的缺点不小,有自制力、有兴趣的人能越学越好,但缺乏兴趣的人则会陷入恶性循环。”
“无论如何人都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邓布利多说。
“可是他们还都是孩子。”亨利觉得邓布利多有时候会把对成年人的要求代入到孩子们的身上——时间太过久远,他大概已经忘记了自己小的时候也一样的不懂事、会闹小脾气。比起十二三岁的孩子,邓布利多更适合做青年人的导师,他们在学会思考世界之后才能够真正地理解一位百岁老人的经验和智慧。
“你说的对。”
“而且我并不能像米勒娃或者西弗勒斯那样对学生严格要求。他们能督促每一个学生,可我做不到,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亨利清楚自己本来就不是擅长提要求或是强迫别人的人。
意外的是邓布利多不太在乎,他轻松地说:“有人擅长这个,有人擅长那个。能调节一下也不错。”
他们一直走到海的附近,地面上的石头太尖利了,除非有龙皮靴子否则几乎没办法在上面行走,于是两个人都没再向前。天色阴沉,大海和河水的颜色压抑,狂风呼啸着把海水卷起扔在礁石上。亨利搓搓已经快失去知觉的耳朵,庆幸来之前自己已经把魔法袍的质地变成了厚呢子。
“最近天气不太好,大概风暴要来了。”邓布利多把双手环在胸前说。
“我更喜欢有阳光的大海。”亨利想到他曾去过的热带海滩。那里给人的感觉无忧无虑,美似天堂;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块黑乎乎的礁石,被北风的形成的浪涛不断地击打着。
“比如夏威夷?”
“是的,夏威夷。再比如加纳、厄瓜多尔和委内瑞拉,那里和欧洲的海完全不同。”
“可惜我只去过帕尔马和塞浦路斯。”邓布利多遗憾地耸耸肩,接着他开始好奇地询问亨利去这些国家探索遗迹的经历。
亨利讲了很久,嘴巴都干掉了。
末了,邓布利多感慨地说:“如果我还年轻,一定得把你说的好地方都走一遍。每一段旅途都能给人很多东西——我和我最忠诚的朋友就是在塞浦路斯认识的,可惜那也是我一辈子去过的最远的地方。”
“现在也不晚啊。很多麻瓜老人退休了还去各个国家旅游呢。”亨利判断邓布利多腿脚的灵便程度绝对比大多数七十岁的麻瓜要好得多。“环游世界听起来很恐怖,但是只要咬咬牙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了。我小的时候梦想着游遍整个美洲,但是一直都不敢付诸实施。直到大学毕业的时候,一个同学的父亲对我说:‘埃弗里,你为什么不去做呢?很简单啊,只要沿着泛美公路开下去就好了;你还会西班牙语,绝对不会迷路。这样吧,我给你一辆公司的车,车上印着我们的商标和广告,而你的任务就是替我们在整个美洲做宣传,工钱我会如实付给你的。说不定还能有个吉尼斯世界记录呢。’哈,当时我真以为他喝多了朗姆酒,但是没想到两周之后我就拿到了那辆车。”
“你真的去了?我敢说从没有一个巫师这样做过。”
“但肯定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亨利望着没有尽头的深色大海,就像旷野中延伸至天边的西部公路,“我刚开出去三个小时的时候既忐忑又紧张,但两天以后就完全地陷进去了——我从未感觉到生命是如此的美好,每前进一公里都是实现梦想的一部分。我是真正地在做,而非空想,它变成了现实的一部分。”
“有目标肯定是很幸福的一件事。”邓布利多感慨地说。
“但前提必须是正在实现它。”
“是的……是的。”邓布利多看了亨利一眼,眨眨眼说,“我猜你成功地完成了?”
亨利有力地点头:“但我想它绝对不是最后一个。我们有个很聪明的女性朋友说过:梦想就像野草,拔掉一茬还会再长出来第二茬。即使把地里冒出来的部分烧干净,不让自己看到,但不管如何压抑,它的根须仍盘踞在深处。”
说完以后他就后悔了。亨利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改不了这个毛病,每当他和长者谈话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把话题带得越来越沉重。
邓布利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真的太老了。不过在尼可家附近这样说有点儿不厚道,不是吗?所以也就说给你听听,千万别讲出来。”他调皮地竖起食指嘘——了一声。
亨利笑着点头答应了。
他突然发现邓布利多很少像其他老人一样谈起自己的过去。亨利回忆起自己熟识的老人们——他的父母、研究会的会长唐望先生、也许还有克里斯蒂安,他们总是喜欢在长篇大论之前用“想当年”开头举至少一个例子,要知道即使是才三十岁出头的亨利也偶尔会在讲课的时候用类似的句式了。
于是他说:“阿不思,我觉得你并不算老。真的,我是说从心态上。”
“活得太长真是件可怕的事情。”邓布利多接着说下去,“每一个人、每一只动物迟早会死,而且会腐烂分解,即使表面上看不出来……很多人渴望永恒,但是真正活过这么多年就明白——看看那些孩子,他们大笑、淘气、大哭、拥有热烈的爱情……可是到了我这个年纪还剩下什么呢?微笑、偶尔开个玩笑、稍微伤心一下、偶尔可能会怀念陈旧的感情,早已忘记了梦想是什么东西——时间几乎把我们洗成了一块石头,”他指指不远处的一块礁石,“没有蚯蚓,不长草,更不开花。”
亨利盯着礁石仔细地观察了几秒钟,更正说:“但是上面有牡蛎。您也许需要一副新的眼镜了?”
“是的,多少还有些。你难道晚上想吃海鲜饭了?那可是意大利菜,我不知道佩雷纳尔会不会做。”
亨利愣了一下,耸耸肩说:“吃什么都好,我可以适应任何口味。”
“那就好。”邓布利多愉快地笑了,“你肯定会喜欢佩雷纳尔的蘑菇酱。这会儿天怎么越来越黑——哦,我都没注意现在已经快五点了!我想我们得快点儿回去。”
亨利跟在邓布利多的后面,两个人认真地借着微弱的天光躲避草地上的兔子洞和小土堆。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突然开口说:“虽然刚才我这么说,但有些感情能持续更久。尼可和佩雷纳尔的爱情真令人羡慕,尤其是两个人闹小别扭的时候,最后他们总能够和好。”
“还有亲情也一样。”亨利说。
“是啊,是啊。即使一个两百岁的母亲也一定爱着他一百七十五岁的儿子。”邓布利多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叹息。
两个人回到勒梅宅的时候天已经快全黑了,壁炉带来了巨大的温暖,厨房里传来煎肉饼和炖蘑菇酱的香气。
宁静而又温馨,六百年间一直如一,就好像两位老人的爱情。
亨利突然想起印第安巫师中的一个传说:神奇不老药——有罐神奇的药水,它可以是任何的形态,只要一个女巫喝下其中的一半,再找到一个真心愿意陪她度过无限漫长时光的男子,让他喝下另一半,如此一来两人只要永远地爱着对方就可以长生不老,拥有无穷尽的时间。但是只要其中任何一人背叛了爱情,他们将会承受永久的痛苦作为惩罚。
爱情真的如此伟大吗?亨利很怀疑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去挑战永恒的时光。
“已经五点了。亨利,看来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你肯定还有什么要和尼可说的吧?”邓布利多略显歉意地说,把亨利从遐想中拉回现实。
“的确有一些……已经不重要了。”他盯着炉火回答道。
“回去以后你还可以写信,我想尼可肯定很乐意有人打搅他。”
“好的。”
亨利的确有一些想要知道的东西,比如在五六百年前巫师对麻瓜和魔法生物的看法,这些观念性的东西可不会明确地记录在史书上。
最后也许还有关于斯莱特林和密室传说的线索。
注1:大约在公元十三到十四世纪,曾有不知名的外院学生进入斯莱特林的公休室,至此之后约七百年无人闯入。但公元1992年哈利·波特与罗恩·韦斯莱通过复方汤剂变形后成功闯入。
——来自破特磨
注2:公元十六世纪,帕拉塞尔苏斯是当时一位著名的炼金术士和内外科医生。还有他的巧克力蛙卡……
——来自破特磨
p.s.此位仁兄的全名叫菲利普斯·奥里欧勒斯·德奥弗拉斯特·博姆巴斯茨·冯·霍恩海姆(老邓完败……),帕拉塞尔苏斯是他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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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尼可·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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