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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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刷牙的时候全身酸痛难忍，就像昨天他被打包成捆扔去非洲然后被犀牛群奔碾而过，这简直比狂奔过半个城区的副作用还要明显。事实上，除了身体上的不适，杜凌墨的大脑也出了问题……就像内存爆了的电脑，无限间接性卡机中。当他早晨醒来的时候完全没办法思考，昨夜的记忆是规整储存自欺欺人的贴上“梦境”标签扔进角落还是拖进回收站右键清空。
他自己完全不记得昨晚到底是怎么睡着的。
杜凌墨噗的吐出一口染满鲜血的牙膏沫，继续若无其事的刷牙。
镜面突然缓缓流动，凸现出一张模糊的脸。
“你吐血了。”
杜凌墨大脑中瞬息重播了一遍昨夜的惊魂片段，身上的肌肉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张脸抬起眼睛盯着杜凌墨，似乎没有在他脸上发现“吐血好，早死早超生”或者“我已经大彻大悟，生死无惧”之类等等的情绪，于是突然有了兴趣。
“我知道了，有个词叫做天然呆萌物，似乎是人类自主规定的类别划分之一。”
杜俊杰顿了顿，又噗的吐了口混合物，接水漱口。突然被称为人类实在是有点……和这个世界脱节的错觉。
那张脸在镜面中晃了晃，往更高处移动了一点。
“玩笑而已。虽然想说请不要在意，不过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
杜凌墨皱了皱眉，突然抬手把牙刷的尖柄冲那张脸的眉心钉了下去，镜面在接触尖端的瞬间荡起一片水波，那张脸诡异的笑了笑，牙刷柄在杜凌墨掌心化成柔软的灰烬。
杜凌墨毫无边际的冒出一个念头——看，这东西可以违背物理定律。
那张脸肆无忌惮的又在他面前晃了半圈，杜凌墨只能低头洗净指间的牙刷尸体，抽过挂在镜子旁边的毛巾擦了擦嘴转身走出浴室。
“牙龈出血会疼吗？人类真是脆弱，连自己的牙齿咬太紧都会受伤。”
那张脸的语气透着嘲讽，贴着墙壁一顿一顿的划过来晃到电视屏幕上，努了努嘴。
杜凌墨看似呆愣的瞪着那张脸，又走进厨房叮叮当当的拿了点什么东西出来洒在屏幕上。
白色的粉末扑到那张脸上发出簌簌的声音，杜凌墨毫不掩饰眼中透出的失望。
“你就不能被设定成怕盐的东西么”
“……”
“那能不能换个人？隔壁那个美女不错，D罩杯双手捧书胸口的弧度放一盒优酸乳毫无压力。”
“不能。”那张脸在足够宽阔的屏幕里飘来飘去“我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附赠陪你聊天。”
“听起来不那么好。”杜凌墨随手把手里剩下的油盐酱醋银筷子铁勺子丢在电视屏幕上，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手机翻了翻，叹了口气。
电视无辜的龟裂了油亮的屏幕，那张脸嫌弃的撇了撇嘴，又从地板晃到桌子上。
“我还以为这是创世以来最实惠的交易了，我只拒绝了你一个小时，而你拒绝了所有的自由……包括陪你聊天这种附赠优惠。”那张脸眯起眼睛，特意在自由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它不是你平生所求么？”
混蛋，为什么自己会在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工作日早晨听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谈论自己的平生所求？
杜凌墨心不在焉的搓了搓火机，把火苗凑在突起的桌面上燎了一会，看那张脸格外享受的眯了眯眼，这才开口。
“我不相信看起来收益巨大的交易。”
屏幕上的脸沉默了片刻，突然变得兴奋起来：“是的！交易！多么美妙的词语，我简直要爱死交易了，而且……”那张脸的语气突然又变得阴沉“是其中一方无法拒绝的交易。”
杜凌墨没有办法把飘来飘去的这张脸从电视屏里撕下来包上保鲜膜在微波炉里烹烤15分钟后装盘上桌。反过来说就不一定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