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愿你，生如夏花Ⅰ》安紫茵

49、Chapter 46 真相与谎言

　　Chapter 46 真相与谎言

　　四月是最残忍的季节——莱塔曾经从一本麻瓜诗集上看到过这句话。对于她来说，这个四月是她两年来最开心的时间，即使面对着堆积如山的论文、复习资料与笔记。
　　在经过很多很多年的互不搭理后，她和小天狼星终于又和好——在她说出那句“我真的喜欢你”之后。终于，他们互相迈入了对方的生活中。玛丽和潭茜盘问了莱塔很久，迫切地要知道她是怎样在一夜之内解决了小天狼星。莱塔对此闭口不谈。那个晚上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秘密。
　　当然，他们在对方生活里长时间的缺席也使隔阂得以存在。小天狼星已经不会像三年级那样带着莱塔出去夜游了。掠夺者四人之间形成的默契也容不得第五个人的加入。詹姆私下里和小天狼星开玩笑，如果她再和他们一起的话，他就要想方设法地把莉莉也拉进来。詹姆坚定的眼神说明了一切。级长伊万斯小姐在上个学期挫败了他们的计划不止一次。而对于另一个级长莱姆斯，他们用了半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打消了他要把他们带入正轨的想法，其中他们还用了不少“威逼利诱”的手段。
　　说起莱姆斯，他曾经在那个满月后找过莱塔。莱塔告诉莱姆斯自己没事，让他不要担心。莱姆斯是个聪明人，也许，他已经知道她恢复记忆的事情了——但这无关紧要。莱姆斯是不会说出去的，正如，她也不会说出莱姆斯是狼人一样。
　　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维克多。维克多已经好几次欲言又止地从她身边走过了。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不要和小天狼星走得太近。真是好笑。
　　在一个阴云沉沉的星期三，猫头鹰芙罗特给莱塔送来了一张字条。没有署名，但她一眼就认出这是维克多的字迹，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动作了。
　　“今天晚上天文课后留下，我有话和你说。”
　　她抬起头朝斯莱特林的长桌望去，正好看到维克多端起一杯果汁，与她对视。她冷冷地转过脸，把纸条塞进了口袋深处。
　　“部长要在阿兹卡班周围增加摄魂怪①？你在开玩笑！”潭茜嚷道，从玛丽手中一把扯过了那张报纸。报纸从中间裂开，中年男子的脸裂成两半，依旧目光冷峻地看着前方。
　　“恢复如初。”莉莉用魔杖点了点报纸。潭茜说了句谢谢，急急忙忙地寻找到那篇报道。
　　“可这有什么用？”她读完后抬起头愤然说道，“敏坎绝对是被夜骐踢了脑袋！根本不可能有犯人从阿兹卡班里逃脱，他还不如想办法把那些逍遥法外的食死徒抓回来。”
　　“部长不是詹肯斯吗？她能多布置些摄魂怪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莱塔说。
　　“詹肯斯在去年圣诞节前就下台了，”莉莉向她解释道，“那时你刚好不在。”
　　“敏坎本来还被看成是强硬派呢，”玛丽嗤笑道，“现在看来和詹肯斯也没什么区别。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力更生了。”
　　“哎，你们有没有听说凤凰社？”潭茜看看四周，又换成了神秘兮兮的表情，“据说是邓布利多组织的抵抗伏地魔的组织。”
　　“没有，”玛丽摇摇头，不过显得很好奇，“你从哪里听说的？”
　　潭茜清清嗓子。“这是莱姆斯和我说的，”她换成了一脸甜蜜的表情，“他终于答应下次和我去霍格莫德了！”
　　莉莉突然笑了。“那张通知我和莱姆斯还没来得及贴上去，”她同情地看了一眼愣住的潭茜，“五年级学生在考试前取消去霍格莫德的资格，专心准备考试。他说的下次应该是半年以后的十月份。”
　　潭茜颓然倒在玛丽身上。玛丽强忍着笑拍拍她的肩膀。
　　说起凤凰社，莱塔想，自从上次霍格莫德的事情发生后，邓布利多教授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也许是因为普等巫测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好了，别难过了潭茜，”莉莉递给她一片涂好草莓酱的面包，“这也说明莱姆斯已经开始对你上心了嘛。你要是不放心，我下次和他一起巡查的时候帮你问问。”
　　潭茜终于恢复了精神，直到她发现第一节课是她讨厌的占卜。

　　在漫长的六节课后，莱塔身心俱疲地开始爬通向天文塔的楼梯。在上周五的课上，辛尼斯塔教授就告诉他们这节课要绘制星图——其实就是往白纸上点点。莱塔很讨厌这种事情。只要一走神，沾满墨水的羽毛笔就会在图纸上晕开一大团墨渍。
　　因为要拖延时间，这次她出奇地耐心，根据角度仔仔细细地把各个星座的准确位置在图上标出来。等她抬起头满意地把笔放下后，环顾四周，已经没有几个人在了。
　　她把图纸交上后，就给自己施了幻身咒。玛丽好像本来想等她一会，可四处找不到她，只好疑惑着下去了。
　　“出来吧，维丽娜，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维克多出声说。
　　“你把我叫过来想说什么？”莱塔走过去直接发问，“又是和小天狼星有关？”
　　“对，”维克多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请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莱塔草草点头，忍住心中的不耐烦。
　　“布莱克家族和我们家族数百年来都是对立的关系。他们限制我们在英国的发展，而我们使他们不得不退出德国的市场。两个家族都对彼此恨之入骨，谁也不会承认你们两个的关系。而且现在英国的局势很乱，你最好不要掺和进这趟浑水。我是在真心实意地劝你。如果你再不听我的劝告，那这件事情只能交给特瑞丝娅处理了。”
　　他说完后，用黑色眼睛注视着她。夜晚的风吹过，莱塔抬起头。
　　“那你呢，维克多？喜欢上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孩，感觉不错吧，”莱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特瑞丝娅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震惊的。想想吧，我们家族数千年来都是纯血统，而且数千年来都是高贵的德意志血统。真是可惜啊，一想想我要面对的下一个家族继承人，也就是你的女儿，竟然违背了祖上纯粹的血统。唉，我想，特瑞丝娅一定会赞同我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之中的。”
　　“啪——”在寂静的夜空中极其响亮的一声。莱塔捂着左侧的脸惊讶地看着维克多。他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两只眼睛愤怒地瞪着她。
　　“果然是麻瓜的方式，”莱塔莞尔，“你以为我不敢动莫妮卡吗？”
　　“你，你如果——”
　　“不，不，”莱塔天使般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微笑，“特瑞丝娅曾经和我说，死亡是最容易的解脱方式。在我没有玩够之前，我是不会让她死的。她是一个多么美丽的猎物啊。你说是不是？”
　　面对着维克多的怒气与惊恐，莱塔突然发出神经质的笑声。她曾经相信过卡顿教授的话，相信自己加入凤凰社是为了拯救更多无辜的人，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而现在，她为了自己能生存下去，却不得不将一个无辜的生命玩弄于掌间。
　　这就是她的悲哀吗？明明要的是美好温暖，却只能用最冷酷无情的方法去取得。
　　莱塔走出几步后，回头冲维克多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在很久以前，他们一起在山间玩耍时，她也曾露出过这种笑容。在那一瞬间他曾想，如果自己未来的妻子也有这样的笑容就好了。可是很快，这明媚的笑容就泯没在黑暗中。
　　“很快，你就能看到第一场好戏了。”
　　她匆匆离去，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平定下心情。看维克多的态度，事情已经由不得她犹豫了……她必须要动手了……“命运决定谁与你相遇，你的心决定你与谁并肩”……她感激莫妮卡的这句话，感激她的帮助。她只能对不住莫妮卡了，谁让维克多阴差阳错地喜欢上她呢？她只是为了警告维克多，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他就此妥协，她也会帮他瞒住莫妮卡的事情……
　　一路上都很顺利。在石兽前她听到了皮皮鬼掀桌子发出的怪笑，绕了条远路才回去。但她没想到的是，她被小天狼星堵在了公共休息室外，后者已经在那里等了有一阵子了。
　　“你去哪里了？”他问道，目光逐渐聚集到她的脸颊上，抓住了她遮住脸颊的手，一个鲜红的手印露出来，“你的脸怎么了？”
　　“我刚刚迷路了，”她小心地解释道，生怕露出破绽，“我的脸……”
　　“说实话。”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灰眼睛严厉地看着她。她的心一紧。
　　“小天狼星，你先把我的手松开，”她无奈地说，“我保证我和你说实话。不过你也要向我保证不惹事。”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但还是紧紧地看着她的脸。莱塔突然感到一阵温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好了，别担心了，”她看着他的眼睛，“我刚刚遇到皮皮鬼了。它把我的论文抢走了，还打了我一下。你先别去惹它，等我把论文要回来再说。好吗？”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那就听你的吧。”他抓住她的手，拉着她一起进了公共休息室。
　　莱塔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神色黯然。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欺骗小天狼星，可是聪明如小天狼星，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和维克多发生争执，以后就一定会把莫妮卡受伤的事和这件事联系起来。她已经告诉他维克多在这里是要监视她。小天狼星这样明亮如火光的人，是不会接受这样阴暗的手段的吧。

　　五月份悄悄到来。看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莫妮卡还安然无恙，维克多的心情渐渐明朗起来。他自认为了解自己的堂妹。很多人说她性情冷漠，但他知道，自己的堂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她是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情的。
　　可是这次，维克多错了。他看到的是很多年以前她所展露出的样子。她确实曾天真美好过，但也有心狠手辣的潜质。维克多也许忘记了，她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而他又是怎么来到霍格沃茨的。
　　莱塔并没有立刻动手。她就是要利用这几周的时间打消维克多的疑心。马上就下手风险太高。她给猫头鹰施了混淆咒，除了报刊外，任何寄给维克多的信件都会先经她手。五月中旬，在维克多寄给乌利兹的信中很隐晦地提到了她的事情。她修改了那封信，同时也知道，是时候动手了。
　　五月十五日，周六。
　　这天下午，莫妮卡在公共休息室中收到了一张学校猫头鹰送来的纸条（“晚上八点在打人柳见好吗？期待你的回信。 V M”）。莫妮卡看着字条几眼。她挑不出任何差错。这确实是维克多的字迹，确实是他的署名，可总感觉有些奇怪。算了，去了就知道了，她匆匆在纸条背面写下“好的”两个字，让猫头鹰送回去了。
　　这天下午，维克多收到了一张学校猫头鹰送来的纸条（“晚上八点半在打人柳见好吗？莫妮卡”）。他心中有些欣喜。难道说，她同意了吗？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并没有发现，那张纸条掉落在了地上。
　　这天下午，莱塔和小天狼星提前说好了她要在图书馆一个人复习，让他不要等她了。小天狼星不太放心莱塔。一个已经在学校上了三年的人还会迷路，这怎么能让人放心呢，于是七点钟的时候，他准备去图书馆找她，顺便把他和詹姆上周借的书还回去。
　　可是真不巧，他在图书馆门口竟然碰到了自己最讨厌的鼻涕精。等到莱塔出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你就去打人柳下面找他吧！”小天狼星愤愤地扔下一句话，斯内普用深不可测的黑眼睛看了他几眼，转身就走。
　　“小天狼星，你刚才说了什么？”莱塔大步走出来，“你让斯内普去打人柳下找谁？”
　　“鼻涕精处心积虑地打探莱姆斯的消息，”小天狼星冷笑一声，“今天正好是满月，我就让他去瞧瞧！”
　　今天是满月……莱塔睁大了眼睛。她并不是要害莫妮卡，只是借此给维克多一个警示。她计划把莫妮卡引到打人柳旁，然后借打人柳使莫妮卡受伤。如果时间安排的好，这时维克多就会出现。他一旦看到莫妮卡，就会把她送到校医院，也会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现在……如果斯内普发现有危险，如果拿莫妮卡当挡箭牌……如果莫妮卡真的死了，维克多不会放过她，她在霍格沃茨也待不下去了！
　　“你不能这么做，”她冷静地说，“我们不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那他也迟早会害死莱姆斯！”小天狼星愤怒地喊道，双拳紧握。
　　“那你必须把这件事情告诉詹姆，”莱塔说，“你不能瞒着他这件事。”她看到小天狼星的手逐渐松开，看来是答应了。现在她只希望詹姆不要像小天狼星这么冲动，多一个人总归会好一些吧。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保证莫妮卡的安全，不能让她有事，但是——
　　莱塔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她能保证的只是莫妮卡的性命。虽然形势突变，但如果利用得好的话，既能达到警告维克多的目的，也能打消莫妮卡的疑心——维克多肯定会提醒她要提防自己的。
　　她和小天狼星回到公共休息室。休息室中的热闹和温暖使她有了一瞬间的失神。这样的温暖，她以后会舍得离开吗？
　　“不，你不能这么做！”詹姆冲小天狼星叫道，半个休息室的人安静下来转向他。要知道，这对形影不离的朋友以前从来没有吵过架。
　　小天狼星还没说什么，詹姆已经爬出洞口跑出去了。莱塔望了小天狼星一眼，并没有上前去找他，而是退到角落里施了幻身咒，趁着洞口敞开跟了出去。
　　詹姆早就跑没影了，她站在楼梯口能听到几层之下急促的脚步声。她轻手轻脚地走下去，来到开阔的场地。
　　她看着詹姆急匆匆地给打人柳的枝条施了咒语，进入了通道。她看看手表，这时候还没到八点，莫妮卡不会被斯内普伤到，幸好。
　　最终斯内普被詹姆拖了出来，两人都是一身狼狈。詹姆冲斯内普吼了几句，斯内普也没有嘴软。他们过了好一阵子才协商好去邓布利多那里解决。
　　人都走了，终于清静了。她隐藏在一棵树后，静静地等待着莫妮卡的到来。
　　八点刚过几分钟，莫妮卡到了。莱塔看得出，她并没有刻意打扮，但还是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韵味。在这一刻，她改了主意。
　　“嘿，莫妮卡。”莱塔从树后走出，脸上带着无暇的笑。
　　“嗨，维丽娜，”莫妮卡惊讶地望着她，“很长时间没碰到你了，自从——”
　　“自从你出院，把还像木乃伊似的我扔在校医院。”
　　“哦，我真的很抱歉，”莫妮卡笑笑，“你现在还好吗？我是说，和小天狼星——”
　　“还不错啊，莫妮卡。”莱塔微笑，但笑容很快就隐去了。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莫妮卡善解人意地问。
　　“是维克多，”她撇了撇嘴，“他一直在和我说，不要和小天狼星走得太近。”
　　“为什么？”莫妮卡十分不解。
　　“也没什么，就是家里的一些事情，”莱塔无奈地说，“家族之间的联姻——你知道，政治婚姻。维克多就是要看住我，替我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准未婚夫。他天天在我面前说，要为家族的利益考虑，不能和小天狼星混在一起的话之类的。他还说，我们家族几千年来的纯粹血统，不能因为我而被破坏。他说夫人如果知道会很伤心的。”
　　莫妮卡看着她，目光倔强澄澈。“可是你不能嫁一个你不爱的人。”她轻声说。
　　“其实还是很常见的，我父母就是这样，”她弯弯嘴唇，“母亲是家中的独女，谁娶到她就等于吞并了整个古老的家族。对于母亲的家族来说，米勒也确实是棵值得依赖的大树。我的姑父姑母，也就是维克多的父母，他们的爱情在这个圈子里倒是一个人人羡慕的神话，可如果姑父没有家中的许可怎么能娶到姑母。爱情对于我们来说是奢侈品，也是给外人做做样子而已。双方各取所需罢了。”
　　“那你们以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将会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间，我发誓，莫妮卡，”莱塔停住脚步，回头凝视着她，眼睛不自觉地湿润起来，“我知道以后我会嫁给一个不熟知的人，但我只希望，在霍格沃茨的日子是快乐的，没有瑕疵的。我只希望能永远拥有这段回忆。”
　　“帮我，好吗，莫妮卡？帮我劝劝维克多……”
　　“好。”她郑重地点点头，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
　　莫妮卡并没有注意到一道微弱的光芒从莱塔遮在宽大校袍下的魔杖中射出，也没有注意到一根粗壮的枝条甩了过来。只是一瞬间，两个人都重重地摔在了草坪上。
　　“维丽娜，你还好吗，”莫妮卡急忙从地上爬起来，焦急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下的维丽娜，“我很抱歉。”
　　“哈，看来我们来的正好，不是吗？”多洛霍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和你有关的两个女孩都在这里，你说，你是想救哪一个呢？”
　　直到现在莱塔还是头晕眼花。她感觉到一只手像钳子一样把自己拽起来。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三个人影，其中有一个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人。
　　她的堂哥，维克多米勒。
　　“我们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莫小姐，没想到米勒小姐也在这里，”多洛霍夫继续说，“你的女人缘不错嘛，维克多，不知道你妈妈是不是也这么美艳？”
　　“你再说一遍，安东□□克多的声音微微颤抖。
　　“哦，我想起来了，你的妈妈是艾斯特克劳奇，据说当年是个不错的美人，要是我早生二十年——”
　　不等维克多出手，莱塔用胳膊狠狠地击向了他的肚子。
　　“米勒家族的人不是任人侮辱的，维克多没有教会你这个道理吗？”莱塔冷冷地看着他，“你会付出代价的。”
　　“可在此之前，你就会受到惩罚的。你现在是布莱克的女朋友，不知道他的口味如何？”他的手伸向莱塔的脸，可被莱塔躲过了。
　　“有本事你和我决斗，”莱塔大声说，“难道这就是斯莱特林的一贯作风吗？”
　　“不如我们不用魔杖，来打架怎么样？”多洛霍夫说。
　　“麻瓜的方式，嗯？真是好笑，一个斯莱特林竟然和我说要用麻瓜的方式证明自己比我厉害？”莱塔毫不示弱地瞪着他。
　　“什么人在那里？”一道魔杖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所有人的脸。一男一女走过来。他们胸前分别戴着男女学生会主席的徽章。
　　“斯莱特林、拉文克劳、格兰芬多，再加上一个赫奇帕奇就凑齐了，”林恩怀特（Lynn White）对旁边的女孩说，“还是三个斯莱特林男生对两个女生。”他撇撇嘴。
　　“你也没有格兰芬多那么仗义嘛，怀特，”菲比（Phoebe）甘普嘲笑道，“那不是你弟弟喜欢的那个女生吗？”
　　林恩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已经走近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严厉地问。
　　“我们就是想看看维克多的女朋友，”穆尔塞伯说，“结果没想到还被打了。”
　　“你说谎！”莱塔凛然地说，“明明是你们心怀不轨——”
　　“好了，都先安静，”菲比不紧不慢地说，“米勒先生，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六个人的目光立刻都聚集在维克多身上。
　　莱塔以前听说过菲比 甘普。她的变形术极其优秀，而且是斯莱特林学院中罕见的比较公正的人。不过大多数人都受不了她嘴上的刻薄。很明显，她从五年级以来的搭档林恩怀特是个例外。
　　“我和莫妮卡约在这里见面，结果被他们两个人发现了。他们非要跟上来，”维克多耸耸肩，“我们过来的时候看到莫妮卡和维丽娜摔在地上，应该是被打人柳打到了。至于维丽娜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在莱塔身上。
　　“那是因为你们用了我的芙罗特，”莱塔抱起双臂，“那只傻猫头鹰把你们的纸条都传给我了，所以我知道你们晚上在这里见面。我正好有事要找莫妮卡。”
　　“能来打搅自己堂哥的约会，真是格兰芬多能干出来的事，”菲比尖刻地说，“莫小姐和米勒小姐不顾学校的禁令接近打人柳，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各扣二十分。”
　　“穆尔塞伯和多洛霍夫欺负其他学院学生，各扣二十分，”林恩接道，“快到宵禁了，你们最好赶紧回去，除非你们愿意被这个巫婆再扣上几十分。”
　　“我们一起回去吧，”菲比提议道，“万一你们被这只巨乌贼的同类吃掉，梅林也救不了你们。”
　　五个人安安静静地往回走。林恩提出要带两位女生到校医院看看，菲比“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他们在门厅分手，菲比带着三个男生回到地下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不用担心甘普，”林恩看到莫妮卡回头看了一下后说，“她在他们学院还是很有威望的，就算是打架她也会占上风。”
　　“谢谢你，怀特先生，”莫妮卡低声说，“幸好你今天出现的及时。”
　　“你男朋友在那里你怕什么，”林恩毫不在意地说，莱塔眯起了眼睛，“那个米勒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好，真是——嗷！”他一下子摔在台阶上，莱塔把脚利索地收回来。
　　“管好你的嘴巴，”莱塔居高临下地对他说，“教训维克多还轮不到你！”
　　“我是男学生会主席，怎么轮不到我，”林恩没有理会莫妮卡递过来的手，自己慢慢从楼梯上爬起来，“我还以为你很讨厌他。”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莱塔倔强地说。
　　“这让有些人听到可是会伤心的，”林恩好像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意思，“比如你的男朋友布莱克和我的傻弟弟。”
　　莱塔没有接话。她隐隐约约有过这种感觉。林恩怀特的弟弟是贾斯帕怀特。贾斯帕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自从她退出球队后，两个人就没有什么交集了。而且在很多人眼里，她是小天狼星的女朋友。
　　三个人在路上没再说话。莱塔松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同情菲比 甘普了。到了校医院，庞弗雷女士一边板着脸给她们处理完伤口，一边念念有词。
　　“早就和你们说过不能靠近打人柳。”
　　“这棵树栽的时候我就不同意。”
　　“太危险了！”
　　“莫小姐，你今天晚上只能在这里过夜了。米勒小姐可以先回去了。”
　　莱塔向庞弗雷女士道了谢，后者将一套病号服扔给莫妮卡。她出门时，碰到了守在门口的林恩。
　　“你没有对我说实话，”林恩在路上笃定地说，一个银色的鬼魂无声无息地飘过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你把他们约出来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反问，心中倒没有了之前的忐忑。
　　“莫小姐是不会去约别人的，米勒先生也没有胆量去约一个像莫小姐一样的人。而你的目的，是莫妮卡。”他停住脚步，转向身旁的莱塔。
　　“你说的不错，”莱塔笑起来，“我只是想看看维克多看上的女孩是什么样。维克多是我的堂哥，谁也不能把他抢走！”她偏执地说。
　　林恩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莱塔发现他的眼睛是很漂亮的棕色，和乔安娜的有些相似。
　　“真是有趣，”他收回目光，“那打人柳就算是个意外了？”
　　“我还没有傻到让自己受伤的地步，”她没好气地说，“你高估我了。”
　　“哦，是吗？”
　　莱塔面色平静。
　　“你不会把我们之间的对话说出去的，”在爬进洞口之前，莱塔回头说，“因为你不会在甘普面前给格兰芬多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