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愿你，生如夏花Ⅰ》安紫茵

48、Chapter 45 阿尼玛格斯

　　Chapter 45 阿尼玛格斯

　　莱塔出院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她落下了一周多的课，莉莉交给她的单子足有一篇魔法史论文那么长。魔药和魔咒倒是没怎么为难她，变形术和黑魔法防御术也说得过去。最让她头疼的是草药、天文和保护神奇生物。
　　草药课上她、彼得和贝克是表现的最差的三个人。斯普劳特教授给他们额外多布置了两篇论文，分别说明鼠尾草和大麻用途的区别、雏菊的应用。天文课上辛尼斯塔教授时不时地向她投去关注的目光。有一次她差点靠在玛丽的肩膀上睡着。这三门课的老师都表示，如果她愿意的话，他们可以给她额外补课直到她跟上进度。
　　可莱塔对它们一点都不感兴趣。她恨不得赶紧摆脱这些可恶的星星、植物和弗洛伯毛虫。莉莉一再和她说这次考试十分重要，会关系到下一学年的选课。于是她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对付斯普劳特教授布置的论文。
　　过了几周休息室中突然多出了许多小册子。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们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玛丽和潭茜挤开前面的罗伊和蒂姆，把每样小册子都拿了一份。
　　“我们有四个人，”潭茜对瞪着她的罗伊解释道，“我们四个人看一份就够了。”她挥舞着手中深蓝色的巫师电台的小册子。
　　四个女孩围在一张桌子上不断筛选着自己以后的职业。
　　“看看这个不错，只需要草药成绩，就能在对角巷的药店里工作。”潭茜说。
　　“可是草药成绩要求达到优秀。我倒是宁愿去和古灵阁的龙打交道。”莱塔面色不善。
　　“不可以。在古灵阁当解咒员需要学算术占卜，”玛丽苦着脸，“这份工作看起来不错，还有出国旅游的机会。”
　　“我不太想去埃及，”莱塔耸耸肩，“我很讨厌木乃伊。”她想起了住院时自己的造型。
　　“那这个怎么样？国际魔法合作司，经常有出差的机会。听起来不错哦！”潭茜冲她眨眨眼。
　　莱塔拿过小册子看了看：“他们的要求比傲罗还高。变形术、魔咒、魔药、黑魔法防御术、草药、算术占卜和古代如尼文都要求良好以上的成绩，同时要求会两门及以上的语言和良好的形象和沟通能力。”
　　不过不知为什么，这是唯一一个让她略微心动的职业。不过她不知道英国魔法部会不会招收外籍员工，也不知道德国魔法部会不会承认霍格沃茨的成绩。
　　细心的莉莉告诉她们各院院长会提供就业指导。莱塔的指导时间被安排在周二下午保护神奇生物课，为此她暗自高兴了许久。
　　莉莉和潭茜的指导时间被安排在周一的两节魔药课连堂。她们在午饭时终于有机会讨论一下已得的经验。莉莉打算做一名治疗师，潭茜则想做《时尚女巫》的编辑。莱塔知道玛丽也很想做一名八卦杂志的编辑。
　　格兰芬多的男孩们倒没什么别的想法。詹姆说自己没准也像弗兰克那样做一名傲罗，彼得畏畏缩缩着问会不会很危险，小天狼星不耐烦地打断他。后来詹姆又神秘地说他听说有一个抗击伏地魔的组织，应该是在邓布利多麾下。莱姆斯想想说是不是凤凰社。
　　一点二十，她们一起离开休息室。莱塔在二楼和她们分手。
　　这不是她第一次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她上个学年曾被费尔奇拽到过这里，接着麦格教授给格兰芬多扣了六十分——因为小天狼星和詹姆也被发现了。
　　她敲敲门进去。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一盒很好吃的饼干。在昨天中午潭茜眉飞色舞地说了好几分钟。
　　麦格教授已经在办公室了。她坐在教授对面的椅子上，等待着她发问。
　　“下午好，米勒小姐。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职业？”
　　“我没有什么想法，”莱塔摇摇头，“找份工作能养活自己就行了吧。”
　　麦格教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低头翻出来一份材料。“我看到你的魔药成绩非常优秀，仅次于斯内普先生和伊万斯小姐。你可以考虑一下研究员的工作。”她递过来一份绿色的小册子。
　　莱塔看完后说：“可是，教授，他们要求草药成绩必须在良好以上。您知道我对草药一向不擅长。”
　　“我认为这是可以弥补的，”麦格教授说，“斯普劳特教授和我说过，你很有潜力。”
　　这真的是斯普劳特教授说的吗？莱塔还记得教授让她写论文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真的不用了，教授，”莱塔心虚地说，“我的草药早就不应该再学下去了。”
　　麦格教授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虽然我不太赞成用父母的成绩来要求孩子，米勒小姐，但我觉得你不应该有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你的母亲波琳娜 朗格在七年级拿到了十二个N.E.W.T证书。”
　　“我的母亲？”莱塔愣愣地问。“母亲”这个词离她有些遥远。
　　“你不知道吗？一位校董推荐她在霍格沃茨读七年级。在此之前她就读于科隆魔法学校（Diederichs-Violetta Schule für Hexerei und Zauberei Köln, 简称DVS Köln）。”
　　莱塔茫然地听着麦格教授说这一切。她这才发现自己对于波琳娜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好像她一直以来就在扮演这个不受人喜爱的角色，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我不知道，”她艰难地说，“我想如果我的草药可以通过的话，就有很多职业可以选择了吧。”
　　“是的，米勒小姐。”
　　“可是……魔法部会招收外籍员工吗？”她问。
　　“如果你想进入魔法部的话，首先各科成绩都要达到很高的分数，”麦格教授严肃地说，“你可以现申请进入本国魔法部，然后申请驻外职位。具体的细节你还需要到柏林咨询。”
　　莱塔点点头，觉得没有什么还要说的了。她向麦格教授告辞，在教授的示意下拿了一块饼干。当她走到温室时，这一节草药课还没有结束。
　　这节是四年级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草药课。她只能勉强认出几个人，比如说斯莱特林的爱西丝（Isis）博克——是小天狼星的追星俱乐部成员之一。
　　她站在里温室不远的地方等着下课。对于保护神奇生物她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她朝禁林边缘瞥了一眼，似乎大家还在学习弗洛伯毛虫。
　　在她找了处相对隐蔽的地方等待下课铃响时，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她先是看到一头长着角的牡鹿，然后是一只威风凛凛的黑狗，跟在后面的还有一只灰色的老鼠。三只动物看上去认识——莱塔觉得这个想法太疯狂了。狗和鹿也许会认识，那老鼠又是怎么回事？它就不怕自己被出卖给猫吗？想到这里，莱塔觉得自己也疯狂起来了，也许这和最近的学业压力有些关系。
　　三只动物只出现了一会，就消失在林中。这时下课铃响了，她把这些想法抛在脑后，甩了甩头发，向三号温室的方向走去。
　　“嘿，莱姆斯，”她惊讶地看着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你怎么没和他们在一起？”
　　“你刚才看见他们三个了吗？”莱姆斯鲜有的焦急，“我正在找他们。”
　　莱塔摇头。莱姆斯又走到别处去寻找。
　　这真是件奇怪的事。她摇摇头，深吸一口气迈入三号温室。这节课他们要复习的内容是三年级的曼德拉草。没错，她曾经在这种植物上栽过一个大跟头。
　　只过了一会儿，莉莉三人便过来了。潭茜在还没进入温室时就冲她招招手，而后一路小跑过来，急切地问：“怎么样？麦格教授和你说什么了？”
　　潭茜的话立刻把她的思绪从草药课又拽回到麦格教授说的那些话上。波琳娜……她以前真的在霍格沃茨待过吗？
　　但她开口却说：“麦格教授说我的草药还有希望。”她抬起头，用标准的米尔斯式“弱不禁风”的眼神看着三人。
　　“梅林，麦格教授会不会被骚扰虻……不，我的意思是既然麦格教授这么说，肯定就有她的道理。”潭茜在被玛丽狠狠掐了一下后连忙改口。
　　她们大概是误解了莱塔的失神，莉莉和玛丽都安慰了她几句，连潭茜最后也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莱塔知道，她们三个人是了解她的草药水平的。她每周都要在课上至少出一次事故。以她的魔咒，自己倒是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可把课堂搅成一趟浑水还是绰绰有余，让教授给她多布置几篇论文也是绰绰有余。
　　草药课开始没多久，教授就把操作的注意事项都讲完了。在拿耳罩之前，她不免又要说几句考试中易错的地方。
　　“奇怪，怎么没看到那几个男生？”潭茜很是小心地说。自从上次在霍格莫德白等了几个小时后，潭茜像是赌气一样再也没有提起莱姆斯。她当然也不会再莱塔和莉莉面前提小天狼星和詹姆，至于彼得就更不会了。
　　“不知道，”玛丽看了看四周，略微皱眉，“大概是觉得这堂课太无聊了吧。他们几个人点子那么多，有的是办法逃课。”
　　“哎，玛丽，你说会不会是……”潭茜侧过脑袋，用莱塔听不到的声音说了几句，而后，两个人拼命忍住笑意。莱塔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才潭茜说，会不会是小天狼星怕莱塔在课上再出什么差错，你知道，上次讲曼德拉草的时候，小天狼星的手指差点没被曼德拉草咬下来！”
　　莱塔的面色冷了几分。三年级的那堂草药课至今记忆犹新。她误剪了曼德拉草的叶子，结果曼德拉草大哭大闹起来，还抓住了她的头发。小天狼星过来帮忙，手指被曼德拉草咬住了。最后，莱塔的一个昏迷咒解决了问题，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事后对于小天狼星是心怀愧疚的，只不过这些愧疚在小天狼星略带嘲讽的小声中消失殆尽。真的是因为这一件小事？真的是这样吗？
　　斯普劳特教授似乎讲着讲着来了兴致，大家纷纷拿出纸笔，好记录下教授讲课的要点。没带的同学就左右借了借，不出三分钟，温室里只剩下教授讲课的声音和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了。
　　整节课莱塔都心不在焉地记着笔记。他们为什么没有出现，究竟是为什么……自从十一月份以后，他们就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她在小天狼星眼中的形象，就如此不堪吗？现在，就连让她问个明白的机会都不肯给。
　　什么东西好像在她的生命中悄然逝去，像娇嫩的花瓣枯萎，又像掌间吹过的风……
　　“命运决定谁与你相遇，你的心决定你与谁并肩。”莫妮卡说的话再一次提醒了她。她不是决定再也不让机会从指尖溜走的吗？她不是决定跟着自己的心走吗？
　　待她的心从迷茫逐渐清朗时，她已经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改完了明天要交的算术占卜论文。四个男生还是没有露面，玛丽和潭茜已经在讨论要不要去找麦格教授了。
　　“你说莱姆斯会不会有事，”潭茜忧心忡忡地对玛丽说，“他的身体总是那么瘦弱，我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大家。”
　　莱塔似乎想到莱姆斯确实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但是她一时间记不太清楚了。她放下羽毛笔，向窗外看看。最近她总是记性不太好，有时头还会微微地疼，也许这就是五年级综合征？
　　她揉揉眉心，几个身影消失在禁林边缘。鹿角？她思索了片刻，那日小天狼星在校医院对她说的话猝不及防地冒了出来——
　　“我已经和尖头叉子约好了。”
　　这么说来，是形似叉子的鹿角？而能和小天狼星如影随形的除了詹姆又有谁？又有谁能被他随时随地地拿来当挡箭牌？
　　“变形术吗？”她低眉沉思，突然惊讶地睁大眼睛，“阿尼玛格斯！”
　　“麦格教授说阿尼玛格斯不会是考察的重点，那个太高深了，”莉莉头也不抬地说，“莱塔，你去哪里？”
　　莱塔明白了今天在草药课前看到的那几个动物是怎么回事了。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狗、鹿和老鼠，那就是他们几个人的变形。虽然她还不能确定他们之间的对应关系，可事实一定是这样的！
　　她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赶在看门人锁上门之前溜到了场地上。四周都很安静，她循着上次进入禁林的路径走了进去，解除了幻身咒。树林越来越密，光线也越来越暗。她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难道她就要这样在禁林里一直走下去吗？
　　在这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狗吠的声音。她并没有多想，沿着一条岔路朝那个方向走去。一路上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她疑惑地看着这块稍稍空旷的地方，泥土上似乎有些打斗过的痕迹。“小天狼星？”她不放心地喊道。
　　林间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一直体型巨大的黑狗从旁边窜出来，冲着她狂吠不止。
　　莱塔紧紧握着带有汗渍的魔杖，强迫自己和黑狗冷静地对峙。黑狗似乎急了，朝她步步紧逼。她并没有退后。在狭窄弯曲的小路上，似乎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黑影在逐渐走近。
　　黑狗急了。在它扑向她的那一刻，她看清了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绿莹莹的眼睛。
　　尘封的记忆被猛地掀开，她想起了在打人柳通向尖叫棚屋的通道中发生的事情，想起了自己当时对于莱姆斯身份的犹豫与恐惧。她没有躲避黑狗，黑狗看样子也没想到她竟然不会躲。于是他们一起重重地摔到地上。
　　“是莱姆斯。”她下意识地说出。趴在她身上的黑狗身体一僵，用防备地看着她。
　　“我不管你是谁，我不会说出去今天的事情。遗忘咒我劝你最好不要用了，再遗忘一次我的脑子八成会出问题。我会帮你救你的同伴，”她眼中略带焦灼地看着鹿和狼厮打在一起，“说不定那是小天狼星，我要去帮他！”
　　黑狗看了她几眼，爬起来跑开了，和鹿一起对付那头狼。然而，狼的势头并没有因为黑狗的加入而减弱，反而越战越勇了。狼并不恋战，找了个空子想要扑向在不远处的莱塔。黑狗连忙从路边追上狼。莱塔清清楚楚地看到狼张大嘴咬向了黑狗。“昏昏倒地！”红光闪过，狼倒下了。
　　莱塔小心地走过去，戒备地用魔杖指着狼。黑狗嗷嗷叫了几声，从地上爬起来，变回了人形。
　　“把魔杖放下！”少年冷声说道。莱塔抬头，正好看见一身狼狈的小天狼星。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莱塔。“你来做什么？”他最终说。
　　“我来做什么？”莱塔重复道，突然感到了自己行为的可笑，“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你们以为变成阿尼玛格斯就可以接近狼人了吗？如果你们在变形的时候被咬伤，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
　　“是不是鼻涕精告诉你的？”他厌恶地问。
　　“不是！我早就知道莱姆斯是狼人，早就知道你们在练阿尼玛格斯。只是我从来没有把这两件事情连在一起而已！我说你们怎么会对阿尼玛格斯那么上心，几乎翻遍了所有相关的资料。就是为了以动物的形态和莱姆斯待在一起，不是吗？”
　　过了良久，小天狼星才哑着嗓子问：“什么时候的事？”
　　莱塔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恢复记忆的事情已经瞒不住小天狼星了。
　　“大概一年前。”莱塔没打算骗他，说了实话。但她心虚地抱起双臂，转向了别处。
　　“这么说，”小天狼星神色讥诮，“你过了一年总算愿意和我说实话了？”
　　“你什么意思？”莱塔扬起眉毛。
　　“你从头到尾就没有和我说过实话！你不肯告诉我你恢复记忆了！你躲着我不想见我！我敢打赌自从你恢复记忆以后你就一直在逃避，不是吗？”
　　“对，你说对了，”莱塔正视着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和你继续吵下去了。”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小天狼星的眼睛深邃幽暗，“你从来都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你总以为你能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你总把其他人都当成傻子！你从来都没有把我们当成你的朋友。”
　　莱塔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睛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小天狼星听很多人说过，米勒小姐的长相在霍格沃茨并不是最漂亮的，如果温妮莎脸上没有那些雀斑她们都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但是莱塔的眼睛永远都是清澈如水，明亮而富有神采的。你永远都不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在想什么，她永远都是那么捉摸不透。
　　“对不起，”她低下头，勾起嘴唇试图做出一个微笑，却失败了，“我为我的错误向你道歉。我现在要去看看詹姆。”
　　她跌跌撞撞地走开，直到这时，才发现胳膊上狗爪子的抓痕。应该没什么事，她想，待会涂些白鲜就好了。
　　詹姆的情况不太好，但所幸没有被狼人形态的莱姆斯咬到。她松了一口气，从口袋中拿出白鲜，小心地往他的伤口上滴。
　　于是当詹姆被白鲜刺激得醒来时，看到了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莱塔面无表情地往他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滴白鲜香精，而她和她身后的小天狼星好像还没有处理过伤口。小天狼星的怒气似乎在慢慢盘旋上升。
　　“你怎么在这里？”詹姆开口问，“小天狼星没有把你带走吗？”
　　“显然没有。”她生硬地说，有意无意间手上的白鲜多倒了几滴，弄得詹姆龇牙咧嘴。
　　“你就不给自己和小天狼星留些吗？都倒在我身上也不觉得可惜？”
　　“嗯，现在觉得了。”她站起来，借着月光把瓶塞拧好放回原处，余光瞥到了一抹绿光——
　　她高估了昏迷咒对狼人的效果。莱姆斯已经苏醒了，正准备扑向毫无察觉的小天狼星。
　　莱塔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速度可以这么快……她推开了小天狼星，在莱姆斯咬向自己的脖颈之前施出了盔甲咒。莱姆斯被震出去，莱塔抱着被抓伤的胳膊倒在地上。
　　“小天狼星，我从来没有想过故意去骗你。遗忘药水，是家里人逼我喝的。他们说，只有喝了遗忘药水，我才能回到霍格沃茨……”
　　“小天狼星，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他们知道了以后把我抓回去。他们已经给过我一次机会了，如果这次再被发现，我最好的下场也是被囚禁……”
　　“小天狼星，我从来都把你当做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不多的，你不要离开我……”
　　“小天狼星，虽然我知道我们不太可能，但是，我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