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女人（GL）》YI

6、崭新的领悟

　　被淡忘的伤心又重新勾上心弦使得我没顾上手机。然而当天夜里哭得太伤心，头疼没睡得着，第二天一早我就请了一天假用来补觉。
　　第三天刚进电梯，发现小曹。互相打过招呼后她对我嬉笑着说：“真看不出来你做菜那么好看啊！”
　　我愣了下，随即一笑：“不但好看还好吃呢！”
　　“哦，那你为什么都不带菜来吃啊，每天不是点菜就是出去吃！”小曹一边跟我说话，一边看着手机，“小心点啊，昨天‘大玉儿’可是板了一天的脸呢！而且她还破格的提前下班呢！”
　　我惊得睁圆了眼睛：“那真是了不得的大事，她居然会提前下班！”说话用了点力，头立马就疼了。用指头摁住眉间的穴道，微微侧着头。
　　小曹再看我，定住了眼神，仔细地看着我的脸。忽然她抿嘴笑着：“有情况嘛！今天化妆了喔！”
　　我看到电梯快要到我们下的那层，轻笑笑：“身体不舒服，脸色很差，就化妆了。”
　　“哦，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年纪大了，免疫力就差了呗！”
　　小曹刚要对我说什么，电梯停了。走出电梯，她笑着说：“昨天我们说‘大玉儿’，还说到你呢！说你比她先来，现在却做了她的秘书，不知道心里滋味怎样！”
　　“嗐！这个啊，我早说了，工作只是工作而已，别想太多了。”我笑着，“不过我就只是希望做秘书跟我以前一样闲散就好了。”
　　“哎，也就你想得开。”
　　小曹一边说着一边往她的座位上走。
　　我则是笑笑，惯性上要走到她旁边，突然发觉她旁边的座位是空的。也是因为这才想起自己座位已经换位置了。

　　整理桌上文件的时候，文苏玉来了。
　　她踩着黑色尖跟高跟鞋铿铿地走过来，看见我顿了下。我朝她打招呼：“文姐早！”
　　文苏玉回头看了下门，把门带上，挡住有些人好奇的关注。
　　我愣愣地看着她。
　　文苏玉踏着高跟鞋紧步到我面前：“你会做菜！”
　　我傻眼了。
　　傻傻地点了点头。
　　文苏玉抿着嘴，侧下头去，挎着包的手挡住了嘴：“怪不得你那天吃的样子那么怪……我烧的菜肯定不好吃吧……”
　　我沉沉地吐了一口气：“我只是更喜欢把菜做得颜色丰富些。”
　　扭着身子的文苏玉叹了身，肩头塌下去。她头也没回的直接进了里面办公室。
　　虽然觉得不太好意思，但我轻松了。
　　没两分钟她又走出来：“……美美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帮她辅导。她说没有你教，她自己找不到乐趣。”她说话的时候根本没看我，像是在地上找到了一个人跟她对视一般的认真。
　　我想了想：“过阵子吧，最近突发事情太多。”
　　文苏玉猛然抬头看我，她看了几分钟才慢慢地移开眼神：“那我回去跟美美说一下……”

　　这秘书还真是很闲的一个活儿。我这个做秘书的除了看着老板从面前走来走去，走进再走出就似乎没有什么用途。
　　——真像文苏玉向我保证的那样，闲的狠。
　　闲得实在是很厉害的了，我就找了篇小说来看，除了中午出去吃饭，新工作的第一天我就在看小说中结束了。看的忘了下班时间，一直到文苏玉进办公室去时喊了我一声。
　　我抬头看见她慌了下，下意识地把网页关了。
　　文苏玉看着我，忽然笑了下：“下班了。”
　　“喔……噢！晓得了。”我就像头一天上班的新人一样在文苏玉的提醒下收拾东西，冷不防又听到她问我话。我没听真，抬头看她，她笑了笑，说着：“要不要载你一成？”
　　下意识里我摇了摇头。
　　文苏玉抿了下嘴，笑容也淡了：“哦，那你下班吧。”
　　收拾了东西，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听到一句。
　　“你请假的我没跟人事说。”
　　我愣了下，回头看着打开着的文苏玉的办公室的门方向。想了想往里走了几步，到门口看里面。
　　文苏玉撑着手肘望着办公桌面想着什么的样子，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不会扣你工资的。”
　　我愣愣地看着她。
　　文苏玉又是一笑，她放弃思考走向我：“怎么了？”
　　“不是……我没听明白，文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我没跟人事说你请假的事，所以不会扣你请假那天的工资。”文苏玉走到我面前，笑得很温柔。然而她的温柔在霎那间消失，覆盖上来的是冷漠的犀利。
　　“你化妆了？”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既然有约会还不快走！”
　　我下意识地解释道：“不是……”
　　“那是什么？”
　　面对文苏玉的咄咄逼人，我皱了下眉头。虽然有些恼火，但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我身体不舒服，所以抹了点口红和腮红，显着气色好一点……”
　　“啊……那要好好休息了……”一下子又柔得能掐得出水来，就连刚才犀利的眼神也在瞬间充溢了关切的柔情。放佛盛满的水直直地往外溢……
　　……她这些反应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我灵光一现，不是我自恋她是不是喜欢我，那种恋爱的喜欢？
　　事后我把这件事跟那四个人说了。
　　扁士成当即拍案站起来，兴奋地说我的第二春来了。
　　阮仲恺抱着胳膊靠着椅子，一副思考地模样，而海明则是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我看，只有罗甲，他问了一些细节。
　　“……你以前不是说过她以前很讨厌，以至于把你调到别的城市出差了好久的吗？你们做同事做了好久了吧，怎么最近才发展到这样的节奏来的？”
　　我摇摇头，长叹了一声，想了想努力地将自己真实的心情讲述出来：“不是……说真的，我以前也没觉得……也不是，在我有了对女人的确切的恋爱感觉之后，她是我第一个能感觉对我有超乎正常喜欢的人！”
　　我无奈地摊开手：“细节我也讲过了，她对于我的私生活的关心，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这种反常才让我意识到的……”
　　罗甲摩挲着下巴，抿嘴想了想，刚要说什么海明说话了。
　　海明说：“很简单，灌醉她。酒后吐真言——如果你真的很想确认的话。”
　　我愣了下。
　　阮仲恺问：“为什么要确认呢？”
　　我看向阮仲恺，他思虑的姿态没有转变，然而倚着椅子抱着胳膊低着下巴抬眼看人的模样好像不高兴的模样。不管他这态度，他问的很有道理：我跟他们说这些是为了明确什么呢？
　　明确文苏玉喜欢我这件事对我有什么意义吗？我会困恼还是会高兴？如果困恼的话，不用想明白才好吧；而高兴的话……高兴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喜欢文苏玉？或者说，我单纯的只是为了有人喜欢我而高兴？
　　“哎！”
　　我抬头看向阮仲恺。
　　“人会因为意识到某人对自己的喜欢，而在意那个人。你也不要想太多了。”阮仲恺说完这话，笑了笑，胳膊终于展开了。他掏出手机，摸索了下，把屏幕亮给我看。
　　我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笑得很清爽的光头男生，眼睛一亮，抱着手机在阮仲恺得意的笑容和手机屏幕之间看来看去，一边这样一边叫着：“新对象嘛！”
　　“噢，给我看下。”
　　我把手机放在海明的手掌上，罗甲凑上去一块儿看。海明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把手机丢给了还没来得及看到的罗甲。手机刚到了罗甲手上就被跑过来的扁士成抢走了，罗甲只好再凑上去看。
　　我撑着下巴，举起酒杯笑着向阮仲恺邀酒，他含笑应杯。我俩轻轻地碰了下，各自饮尽后，那边才发表意见。
　　扁士成扁着嘴：“你们最近怎么了，桃花开烂了！”
　　罗甲抿嘴轻轻一笑，将手机交还给阮仲恺。
　　阮仲恺收下手机，淡淡地丢出一句：“他是新进的。”
　　“好兔子是不吃窝边草的。”我贼笑着。
　　阮仲恺笑笑：“我可是好兔子！”他笑得意味不明，我还没明白过来。海明冷笑了声：“这就是你说的意识过甚？”
　　阮仲恺挑了下眉毛。
　　直觉告诉我阮仲恺和海明之间有嫌隙。尤其是海明，他的态度很明显——冷嘲热讽。
　　在阮仲恺和海明之间看了看，我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
　　我们五人成为这样一个圈子主要的功臣就是扁士成。他认识我，认识罗甲，然后就行成了三人之圈。然后他又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就是海明。海明带着阮仲恺形成了现在这种五人圈的，当初他带着阮仲恺参加第二次五人会面的时候，他是这么介绍阮仲恺的。
　　……这是我的另一半。
　　认识两年多来，海明从来没有过对象……难道说他对阮仲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