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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再次相遇的夜晚 ...

  •   我刚要抽纸来沾掉手上的酒,身旁面对着阮仲恺的“公主”就像脑袋后长眼睛一样把抽纸盒递给我。我说了声谢谢,抬头看了她一眼。当我面纸擦酒水的时候,忽然觉得刚才一眼瞥过的女人很眼熟。当知道因为什么眼熟的我抓住“公主”的胳膊,让她与我对视。
      是“黑寡妇”!
      她画得很妖艳的妆容,穿着是既清凉又鲜亮;跟那天完全不一样,也是因为这样之前我才没认出她来。
      认出是“黑寡妇”我傻了眼。
      这时罗甲抓住了我,他将我拉下来。不是他将我拉下来我都不知道我因为震惊而站了起来。
      罗甲并没有察觉我的异常,他哆嗦着跟我说他因为什么而恐惧女人。他前面的话我没有听得进去,只是在他讲到他被邻居大妈摸生殖器官,我才回神来。
      “……她身上那股子廉价香水的味道,浓烈的像杀虫剂……”
      我顿了顿,忍住惊愕回头看着罗甲。显然我的惊愕没有掩饰住,罗甲以为我因为他的话而惊愕,长叹了一声。只有我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而没有忍住惊愕。
      扁士成也因为我突然的站立而撇开“公主”们走过来。
      他先问我为什么站起来,我就推到罗甲身上。罗甲颤抖着把他刚才跟我讲过的秘密又对扁士成讲了一遍,而我则是从扁士成那里又听到了一段秘密。这段秘密不是扁士成自己的,而是海明的。
      虽然扁士成说让我们不要看海明,我还是忍不住朝和“公主”们打情骂俏如此自然的海明看了一眼。
      扁士成说,海明的□□是被他妈妈割掉的。
      我们五个人是互相认识,互相觉得彼此臭味相投才会成为大家的朋友。然而不是今天这个场合,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他们这些问题,因为他们也从来也没有问过我。
      我想说点我的秘密以回报他们的秘密。可是我脑子因为“黑寡妇”而一片空白,连怎么出的夜总会也记不得。
      我只记得在各自回家的时候,他们叮嘱我注意安全。

      回到家,我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回忆去夜总会的所有场景,想到“黑寡妇”跪着给我们给所有的客人倒酒,我就心疼得不行。然而在我混乱的时候,有一条讯息跳了出来,并且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兰博基尼的公子哥想必就像我们一样是“黑寡妇”的客人。
      这条讯息让我混乱的心一下子愤怒起来。
      也是这份愤怒促使我第二次去了“景上添花”。当然我拉着他们四个,不然一个女人去夜总会也太奇怪了。诚然,我也将我的用意告诉了他们四个。
      他们四个对“黑寡妇”很感兴趣,尤其是阮仲恺。他听说是自己手旁的“公主”回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那人的长相,就格外地热情。他第二次地请我们四个去玩一遍,虽然明明是我的提议。
      相隔没几天我们五个再次来到“景上添花”。招待我们的人都认出了我们。
      我想对于我们五个这样奇怪的组合,应该不难记住。
      这回我很紧张,而他们却是很惬意地望着门口。就连上次表现得那么诡异的罗甲,此时也惬意地靠着软皮沙发,一边品着酒一边调侃我。
      “老脸!”因为我名字叫劳心莲,他们就给我起了个“老脸”的绰号。其实比起劳心莲这么女性化的名字,“老脸”更符合我对自己形象的描述。也因为“老脸”这个绰号令我和他们四个关系更好。他们也说从来遇到一个女人这么不把自己当女人看的。
      “老脸,等会儿要不要我们四个随便哪个把你的黑玫瑰带出场?”
      我心一惊:“可以吗?”
      扁士成指着我大笑着:“你们瞧瞧她,她都坐到沙发边上了!你们一定要这么做!一定要成全她!哈哈……”
      在他笑着的功夫,人进来了。
      我又期待又害怕,又惊又恐地望着人群。
      听到罗甲他们吭哧吭哧的笑声,我也明白自己表现得有些过度。我刚想克制一下自己,却一眼认出了化了淡妆的“黑寡妇”。她与我对视的时候,也明显表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们几个也从我的眼神里认出了对象,第一个点的就是“黑寡妇”。
      看着“黑寡妇”一步一步地走到我身旁,我呼吸都开始紧促了。
      阮仲恺勾住我的脖子,将我勾到他怀里。我愣愣地看着他,他坏坏地一笑,故意扬声说:“今天看到了吧,这边的女人个个很漂亮,你要小心你家那位了!”
      我为这种亲密感到肉麻,从他怀里挣脱开。虽然不太明白他的用意,但我还是感谢他的玩笑让我恢复了平常心。
      走到他身边的“公主”笑着说着:“美女,老公常来这里吗?”
      她的口吻好像是问清名字来对一下自己是否认识一般。
      我不知道是我多心还是什么,如果她真的是这种用意,那她不是应该会引起女客的反感?“公主”不是应该很会讲话的吗?还是她们只总得如何应对男客?
      我笑了笑没作回答。
      阮仲恺替我回答了:“她老公可是个混蛋了,专门喜欢欺负你们这种漂亮女孩!”他说着捏着“公主”的脸颊跟她调情,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说得有说有笑。
      走的时候,罗甲跟我先出的“景上添花”。等他们三个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罗甲问我:
      “今天你跟她怎么不说话……”
      我傻傻地看着夜灯,愣愣地回着:“我怎么说……”回头看了眼罗甲,苦笑了笑,“问她多大了……哪个学校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
      罗甲陪我苦笑了笑。
      我停留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在意他多次的回头。
      直到我的耳朵里传来阮仲恺跟一个女人的对话声。
      我猛然回头,看见“黑寡妇”搀着阮仲恺的胳膊,两人很自然很般配地走过来。
      看见我“黑寡妇”显得有些尴尬。
      我当时就在想,一般的女人喜欢的都是男人吧,怎么会喜欢上我这样一个女人呢?
      阮仲恺朝我眨眼,他笑着将“黑寡妇”的手交给我:“来,我已经跟美女说了,她要陪的是你。”
      我一下子冷汗直冒,连看都不敢看“黑寡妇”。
      “黑寡妇”的手就在我的掌中。我下意识地就抓紧了。
      然而我听到扁士成噗哧一声。
      “好了,我们散了,老脸,hold住啊!”/“……争口气啊!——哈哈……”
      他们四个扬长而去,我控制不住地在心口诅咒他们摔跤撞墙被人甩。冷不防地听到她说话。
      “我叫董雪,他们管你叫老脸……”
      我看着董雪的脸,淡妆的面容跟那天见到的很相似,却多了一份妩媚。我不由自主地回着:“嗯……我姓劳,劳动的劳,叫劳心莲,他们就叫我老脸……”
      董雪噗哧一笑:“那我们走吧,老脸!”
      我傻傻地领着董雪走了一站路,才想起来去公交站台,到了公交站台我又神情恍惚地打了车。到了家,掏钥匙的时候几次都没能把钥匙捅进锁眼里。
      进到屋子里,她惊叹了一声:“好乱啊!”
      我傻了眼。因为父母去世的原因变成我一个人住,所以不太喜欢家里太整洁。但是这个时候就觉得凌乱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她先迈步进去,回头再看我,像一个主人家一样坦然自若地笑着说:“进来啊!”
      这简直太诡异了。
      我愣愣地进门来,换了鞋子。
      她看我换了鞋子,轻笑了声:“就你这乱的还需要换鞋子?”
      我被她这取笑的更加不知所措,而且她所有的表现都出乎我的意外,应该说我根本就想象不出她进我家是什么样子的。
      她看着我,许久沉静地笑了下。
      这抹笑容我见过,是那天墓地里所见过的熟悉的笑容。我一个激灵,刚要说什么。她说话了。
      “我还没接过同性恋的客人,所以不太知道该怎么陪你。”
      我愣了愣,干咽了咽,说了一句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话:“你先去洗澡……”
      她笑了下,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意,又说了一句调侃的话:“原来流程都是一样的。”
      她这一句话我忽然明白了。
      从“景上添花”里出来到现在她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尴尬和不安,那是因为她很熟悉,也就说明她接过很多男客。明白的瞬间我很生气,气她也气自己。气她玷污了我的一见钟情,气自己烂污了自己的心情。
      我板着脸带她去浴室,她问我怎么使用沐浴器材。
      我看着她,淡淡地说:“他们付了多少钱?”
      她愣了下,随即笑着:“全套的钱。”
      “全套?”我不太懂这个词的意思,但这个字面意思我还是懂的。再加上我因为各种原因而生气,所以我问的毫不留情:“也就是你已经做好被我怎么样的准备了?”
      她顿了顿,微微低着头,我还以为她默认的时候她说话了:“SM不可以。”
      我点点头:“那就脱衣服吧!”
      她猛抬头看我。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我们之间只有淋喷头的流水声。
      在没有丝毫节奏的流水声中,她将包放在洗衣机上,然后慢慢地脱着衣服。
      夏天的衣服,真的不多。脱掉外裙就只有三点式了。她微微抬了下头,但并没有与我对视上又低下头去。她反手解内衣的时候,我看到她锁骨凹进去,白乎乎的胸也呼之即出的感觉。
      我下意识地闪开了眼神,然而闪避开的瞬间我咽了一口水。这让我很不愉快,我竟然还对她有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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