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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初试牛刀,技惊四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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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荆菱妆趁热打铁:“效果不错吧?如果觉得不错的话,哪位还想试用一下......一定包您满意。”
累!怎么这么恶俗呢!
眼见风流人士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很多良家女子都还无动于衷。大概是过于保守,心里虽然跃跃欲试,却没有哪个敢尝试如此妖媚的妆,并且古代以肥为美,锥子脸只适用于现代,可见古今审美大相径庭。
“你个死丫头,叫你不好好看看东西,跑这来做甚么?”突然人群中就冲出了一个妇人指着那清秀女孩破口大骂,怒气冲冲直奔那清秀女孩,拽上她的胳膊就欲走,那女孩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妇人却不管,指着女孩就骂道:“你把自己打扮成这般模样,叫你爹娘颜面何存?咱们世代家世清白,以后还如何见人。天天嚷着去学堂,现在又捅娄子,怎么就你不安分。”唾沫横飞,最终妇人大声的谩骂在人群中中息了声。
荆菱妆骇然,不是担心如何见人,意指如何嫁人吧?不曾想风靡现代人人追捧的化妆方法,却被这些迂腐古人当成□□才会化在脸上的。
她不知道有些时代性的东西移用到别的地方,未必适用。
说到底的确是出师不利,她在心中为自己呐喊助威。既然妖艳的不适用,那就换简单的,其实她一直推崇的时尚也是简约风格。
四书上说:它符合天地间一个基本的道理:简单的就是好的。
女子化妆,粉黛轻施的淡妆总有无穷的神韵,没有的地方总觉得有,有的地方总觉得没有。浓妆艳抹,厚粉浓膏,不仅艳俗,而且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疑心厚重的脂粉底下有多少真实的货色,或许卸下妆来是半老徐娘一个或满脸雀斑。
简单是质朴,是真实,是实在,是亲切,是萦绕心间不能忘却的情思。
刻意修饰是媚俗,是虚伪,是浮泛,是浅薄,是令人生厌,是古人常说的恶俗。
简单质朴既是人生的一种境界,也是艺术的一种境界,并且是至高的境界。
要想重新挣回目光,就得顺应时势,她也并不气馁。
“刚刚不是重点,重头戏现在才开始哦,千万不要走开。”
就这样介绍了一上午,口干舌燥,东西也才卖出去一小部分,想到自己信心十足逞强说过的话,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她弓着腰坐在凳子上,沮丧捶腿,但她必然是不可能这样就气馁的!
一方面也是因为腿很酸,又累又渴。
也没注意到庄袭盂提着一个饭盒衣冠楚楚正盈盈走来,看见她抱头正头痛的暗自窃喜的样子。
他把饭盒徐徐地放下,打开盒盖,一股饭香立马扑鼻而来,她眼睛一亮,从凳子上跳将起来。
“姑姑想必是饿坏了吧?吶!”
她伸手从他修长白皙的手上接过香喷喷的饭菜。忧心忡忡地大快朵颐,心情不好用吃来发泄这个毛病看来转生也改不掉。
庄袭盂坐在一旁,看这样子应该是饿的两眼发昏了吧。
“西街那头唱戏极是热闹,姑姑,我们何不、也去凑凑热闹?”庄袭盂带着魅惑的嗓音说道。
诱惑谁呢?她一口饭噎在嘴里:“要去你去罢,现下不卖完余下的,再热闹,也是不会走的。”
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庄袭盂只好无奈摇了摇头,等着她卖完。
等荆菱妆已经快昏睡之际,眼光不经意刚好掠到迎面走来一位庞然大物,那女子体态浑圆,已经不能用丰盈来体现她的壮大了。胸部因为几乎是在蹦的小碎步和慷慨的体形走起来上下波动,但是荆菱妆想大概没有一个人会对其想入非非吧!手捻一方绢巾,步履摇曳生姿,肥厚的双下巴衬着血红的樱桃小嘴,两个腮帮更是像极了红灯,头上别着的繁重簪饰也只有她能承受。
后面跟着一帮走路歪歪扭扭,系着蓝色头巾、贼眉鼠眼一副强霸,类似土匪的家伙,并列两旁。大概是担心她那肥硕的大屁股扭动的幅度太大而不小心被撞飞了,所以距离相对甚远、以此招摇过市。
荆菱妆犹会察言观色,看她这架势就知道来头不小,是个有钱人,确切地说是个富婆。心中不由打起小算盘,这下有的油水捞了!
那富婆转眼间便到了眼前。这之间必然有一个速度到阔步的转换,至于看到什么东西令其心急,看看她花痴看着庄袭盂就知道了!
她一个风骚转身两只胳膊瞬间撑在摊案上,荆菱妆张大眼睛,瞅着吱吱作响摇摇晃晃的桌腿,担心祷告桌子别因此不堪重力折了才好。
荆菱妆眼眸一闪,礼貌性地问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您需要点什么。”
差点儿没把自己舌头咬断,刚想为其介绍,不料那富婆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甚至像赶苍蝇一样,甩了甩手掌,生怕别人打搅他们似地。
那肥厚宽大的手掌刚好拍在荆菱妆身上,毫不夸张,荆菱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这之间发生的事情不过几秒的时间。
这次心中已经干脆把那肥婆划分为危险分子,再不敢贸然接近。
那肥婆把屁股翘的老高,趴在桌子上,前俯后翘,摆出一个‘S’型自认风骚的pose,这经典的姿势由她摆来看,却变了味,变得滑稽可笑。
那肥婆漠不关心被她差点推到的荆菱妆,目不转睛地盯着庄袭盂看。
她嗔叫道:“公子~”
这个不知在忙什么的家伙被她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回神,抬起头来。
定睛一看!
瞬间脑充血,险些站不稳。
那肥婆对着她狂眨眼皮,噘着樱桃小口欲罢不能的消魂模样、十分搞笑。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以保卫自己的俊秀的脸完好不受侵犯.那女子咧着嘴嘿嘿笑开来,牙齿上隐现染上的一块口红,有些令人作呕。
荆菱妆难过的趴到一旁捂住嘴巴。
难为他还很快换上笑脸:“这位小姐,您芳龄?皮肤这么有光泽,我们这里的东西最适合您不过了!”他笑吟吟地开始热情介绍起来了。
那肥婆手绢一甩,他猝不及防的身子一个后倾,手绢在他面前落下,带出一股香风,庄袭盂也开始难过起来。
眼前的人表情看起来特别委屈:“恩~讨厌~做甚叫姐姐,人家才十六岁啦。
她又羞又恼,说完先佯装生气地跺跺‘小’金莲,后用手帕掩面,一副伤心欲泣。
也亏得机灵躲避开来,否则直接落到脸上,直教人防不胜防。
“哦哦哦...美女...”他干笑道,侧头长呼一口气。
荆凌妆冷眼看着这狗血画面,只字未语。
那女子偷偷抬眼,似乎这才满意,庄袭盂笑意未散,她又见鬼似地急忙羞怯低下头,生怕被看到她的不矜持似的,扯着帕子掩面,嘿嘿笑起来了。
荆菱妆憋笑,料他也饱受折磨万分煎熬!微叹一声、‘世间当真有此奇女子’真不知道好笑还是该同情他。
“这是我们这里的上等新品。”他随手拿了一盒说道。
庄袭盂再次转头表示压力很大,荆菱妆忍不住嗤笑。
“哎呦呦,可否小女子让小女子一看?”那肥婆盯着庄袭盂手上,由衷赞叹、他修长白皙的手......
说着就伸出虎钳,抓住了庄袭盂的手不打算放开。
庄袭盂心里发怵,不能让她占了便宜。
顿时就忍不住,使出吐血的气力才把自己血色全无的手抽出来,脱离色抓。
他急忙露出哀怨的神情向荆菱妆求救。
肥婆激动的拍案大叫:“好,姑奶奶我全要了!”惹路人驻足,自知不雅,又嘿嘿一笑。
姑奶奶!要的就是您这一句!
庄袭盂松一口气,苍白的小脸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荆菱妆绝对相信可怜的的他此时已经内伤了,让庄袭盂出卖色相也并非她的初衷,她也不耻此种做法。
头痛地揉揉眉心,再看不下去。
“且慢、”荆菱妆掷地有声,纤手有力按在桌面上,目光坚决。
荆菱妆眸光凌厉、警告意味浓烈;不容任何人再动桌上的东西。
她慢斯条理:“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今日您已经来的晚了,这里大部分的货已经被别人订走了!若要预购,必须从速。需要的话,麻烦您不妨下次早点来,或是订购的话也可以!”荆菱妆眼带笑意,语气却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松了一口气的庄袭盂乐的在旁抱着手看戏。
那肥婆看荆菱妆脸色摆明已经十分生气,不愿在做她生意,‘哼哼’两声就伤心欲绝地掩面狂奔而去。
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