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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美人如玉,乱我心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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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袭盂在旁不解的问:“为什么让她跑了?姑姑!”
荆菱妆火气还没完全消,眉毛皱成一团:“还说呢、你白痴啊?没看到她对你--”
话说,是我思想不cj吗?
庄袭盂微眯着眼眸,捕捉到她眼中一丝羞涩。
他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轻笑:“对我什么?”
看他眸含秋水荆菱妆心中更是恼火,喝道:“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对你--意图不轨么?你没看出来她一直伺机占你便宜,吃你豆腐么?!”
荆菱妆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喉咙气的发干。
看她是真的生气了,他一副可怜兮兮泫然欲泣的样子狡辩:“可是、我只是想快点和姑姑你一起去玩。”不信治不了你。
猫耳萌系美骚年啊!
荆菱妆心中一窒,无名火已经灭了大半,他这么做也没什么错,而且牺牲也不小。
可她一时面子过不去,一时无法心平气和,关键是他这幅极品小受的样子让人看见就忍不住想蹂躏啊?
看他没出息的样子,“是玩重要还是你--”
的--贞操重要!抬眸看了看他,咽咽口水,刚刚一时冲动差点把到嘴边的话说出口。
不甘心地吐出声音越来越细小俩字:“重要?”只能变成羞涩的、是玩重要还是你重要。
“哦,姑姑此话怎讲?”庄袭盂露出了微微眯着眼,却又十分迷茫的超难度表情。
“说到底,那女人一身匪气,一看就是唯我独尊的小霸王,她绝不会如表面温顺,而且也看架势难保背后没有靠山。今日之气,难免她不起报复之心,更何况--”荆菱妆意味深长看了庄袭盂一眼。
“她觊觎你,你看她搔首弄姿,行为轻浮放荡,就是骚包一个,且丝毫不掩饰地向你示好,势必会付诸行动,万一她有个土匪头子的爹,求他爹把你虏回去做压寨夫人---那---你的名节岂不难保?!”真是越说越离谱。
她只道那肥婆利害,殊不知庄袭盂单纯的外表下也是一个混世小魔王,当然还得全靠顾婶婶压制着。
庄袭盂憋笑,浅浅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他睁大了一双水雾氤氲的眸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应该说你,而不是我们怎么办。”荆菱妆一口否决。
“姑姑,你可要为袭盂做主啊!”
荆菱妆没好气,“谁让你去招惹她的?反正事情都做了!”随即摆出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摊手表示不知道。
庄袭盂忐忑失魂地坐在凳子上,像个没糖吃的孩子,不置一词。
难道是她刚刚太过分了?
她怎么能见得这幅模样!
荆菱妆面露愧色:“袭盂,那个、刚刚我不是故意向你发火的,是我的错,对不起!”
唉!不对,自己为什么要发火?惊!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紫色的身影踌躇不安来回走动着。
果然美人一不开心,我们护花使者就手足无措了。
他一双含情目望着她:“你过虑了,我没有生气!”
是怨念太深了?搜噶?
喝酒的人一般都不承认自己喝酒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荆菱妆觉得如果有后悔药,自己能干咽一瓶。
庄袭盂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温顺的小猫般习惯地在她肩膀上蹭蹭。
然后笑斥道:“笨姑姑,我没生气,你非说我生气,你强迫症么?”
这家伙真懂得活学活用,反正能学以致用就是好的。
“现下想想,方才姑姑说的那番话也不无道理,只是......”庄袭盂为难起来。
“只是什么!”荆菱妆偏过头。
“若她不死心重返,以袭盂之见,姑姑只需说明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便可,她若不作罢,我自有妙计。”他机灵地笑笑,冲她可爱的眨眼。
“为毛要我来说?他喜欢的是你。”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荆菱妆仔细回想一下,难道又被框了么?
事实是的!
庄袭盂挑挑眉:“可、祸是姑姑你闯出来的,你必须要对我负责。”威逼利诱,就等荆菱妆上钩。
他双臂环胸,冷眼瞥了那女子消失的方向,胸有成竹般冷笑道:“至于她喜欢不喜欢我,那纯粹是她自己的事,和我一点也占不着边。”
自得,悠然、绝情如斯。 这家伙已经赖上她,讹上她了?
见她还想反驳:“姑姑难道想推卸责任不成?我娘......”他轻笑。
真想把他人畜无害的外表给撕下来!
“好好好,怕了你,我投降,我示弱,ok了吧?”荆菱妆挫败,急忙冲他打着ok的手势,傻瓜一样的我。
她一直不耐烦扁着嘴,明知道她最怕让顾婶婶知道她带着他惹祸。
庄袭盂看着她的手一个愣怔,旋即又嬉笑着冲她比了个同样的手势,“ok!”
看来这家伙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潜力啊!她无比十分头痛地用纤手抚上额头,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着:“这家伙就是一奇葩啊!”
“什么?”
“我说你是奇葩,你耳聋么?”荆菱妆貌似声嘶力竭般,朝他比着口型,这种感觉莫名像是探监时俩人隔着玻璃喊话。
“什么?!”庄袭盂也比着口型,招着耳朵,俊美五官痛苦地拧在一起。
“哦,没什么!”她露出招牌式治愈的微笑。
用生命在交流,真相了。
话说回来,这里烂摊子怎么办啊?她又开始犯愁,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躲得过带坏小朋友的骂名,躲不过卖不出去自尊心的谴责。
荆菱妆苦大仇深,眼见人就要散去。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始终没有什么符合标准行之有效的销售套路,越来越慌神。
看她涣散的眼眸,庄袭盂在她眼前挥挥手:“想什么呢,少女怀春啊?姑姑。”
被这么刺激的言辞拉回心智,荆菱妆回神。
没有焦距的眼眸瞬间清晰地把一张绝色的皮相拉入眼帘,荆菱妆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亏她想了这么久,其实办法就在眼前之人--庄袭盂的身上。
好比现代打广告是一个道理,广告一般会邀请深受人们喜爱和熟知的名人,与其累死不见效益,何不借他来炒作。
反正长得好看,不能浪费。
用庄袭盂自己的话说:“不是我妄言,这方圆百里,就再难找到比你侄儿长得好看的男子了”。
当然她也听到过一些,说学堂的女子皆是爱慕于庄袭盂。
对这句话,荆菱妆又何尝不是深信不疑,别说百里,试问天下有几人,有这般姿容?
好歹庄袭盂这个好看的娃还是附近几个村子里人尽皆知的。
有的待字闺中的姑娘心仪于他,甚至已经托媒婆物色他了。
她直直的炙热目光一直盯着他,把还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的庄袭盂按回座位。
庄袭盂傻眼:“姑姑,你要做什么?”不好的预感!
他就要起身,又被她按回去,她拍他肩膀:“乖乖不要动!”
然后转身去拿化妆品。
不会是要要在我脸上试妆吧,不行,我可是一个男人。这么给传出去不是颜面无存了么?
又想起学府里仰慕他的姑娘,脸上不禁有些黯然,那些人怎么看他?。
难道一世英名就这样葬送了?
为难看着她,“姑姑,我天质自然,用得着这个么?”
荆菱妆走到他面前,“用得着用不着,先别妄下断言,一会儿你便知道。”
庄袭盂还在别扭。
她怒视着他,沉吟许久,“我不该勉强你,对不起,你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
说完黯然神伤,眼神流露着心痛。
的确,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尊重他,但是无伤大雅,眼下最重要的是取其重,不能不分轩轾。
“可以开始了,姑姑!”
见她不乐意,庄袭盂还是乖乖作罢,任其摆布。
庄袭盂背对众人,端坐在凳子上,浓密长睫覆盖了纯净的瞳孔。
他邪邪笑着,画丑了可要负责的。
荆菱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又叹一口气:简直就是落入俗尘的仙人。
深吸一口气,开始着手。
完全精致的五官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修饰,脂粉加在他的脸上是对于他的天生丽质干净的一种亵渎和侮辱。
她也极不情愿拿敷在他的脸上,庸俗的脂粉根本配不上他,但已经下了背水一战的决心,誓要卖出去剩余的胭脂水粉,希望就在眼前之人身上。
庄袭盂一动不动,看她好像、很自得的样子?应该不会太恐怖,索性就放心下来。
荆菱妆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细描他眉如新黛,肤如凝脂、澄澈明眸、浓密长睫。主要是他一动不动的可爱神情,对她、是完全的信赖。
荆菱妆从来没有这么心跳如雷,她劲量平复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不经意瞥到他薄薄的唇,绛唇映日,空灵俊秀的气质融合的恰到好处。
荆菱妆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被他所迷惑。
抛掉自己邪恶的不cj想一亲芳泽想法!
荆菱妆曾说过:“如果一个女人每天都想着男人,那就相当恶心。”
她甩甩头:在想什么?简直造孽!话说、他一个男人长得这么祸水干什么,打算为祸苍生吗!
荆菱妆感觉自己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心里越想越乱。
不知是谁说:一切色相皆尘土,皆空相,皆执妄。
不禁在在心里默念起《道德经》:“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以清心禁欲。
它的意思就是“见一切相如同见空空寂寂的相。”。
自我催眠是荆菱妆最常用的并且行之有效的方法,没有之一,它的作用大多是调节紊乱的心神,比香料更作用。
就这样,一场自己与自己的角逐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
“好了袭盂!”荆菱妆拍拍手,宣告完毕。
示意他已经可以睁开眼睛了。
庄袭盂俏皮地睁开一只眼,扭头看看四下人群,再看看浅笑的荆菱妆,缓缓地睁开了另一只眼。
荆菱妆扳过他的身子,面向人群。
他抬头:“怎么样?姑姑!”
所有人的瞳孔骤然放大。
画过眼线的眼睛衬得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就发生改变,虽然干净的气质,用气场来形容是对他干净纯真变到世故的一种侮辱。
但此时,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眼眸变得更深邃吸人,陌生而冷俊的气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光。
浓烈的妖娆邪魅,又显出别一番奇妙景致。
不管怎样打扮,总能很好地烘托出天生丽质和迷人的神韵。
庄袭盂见她傻眼什么也不说,无视众人掉了一地的下巴,庄袭盂小脸煞白,不禁担忧地毛骨悚然。
他低声问:“你把我化成什么样了?”声音还带着一丝丝呜咽。
看情势真的很严重。
她见状微怔,夕阳的柔光斑斑洒洒在她银河般的瞳孔上,然后她笑着说。
“淡妆浓抹总相宜,同具有天赋的自然之美,正因为如此,对袭盂来说,浓妆也好,淡抹也好,都不改其美。放心,看大家的样子就会明白。姑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她毫不吝啬由衷夸赞,眼睛坚定的眨也不眨,毫不掩饰眼中溢满的欣赏。
她挑挑眉,看向众人,向他示意。
不敢置信,绝对的不敢置信!大家的神情大抵如此。
荆菱妆倒也不意外,吓倒这些千年前的古人并没有给她增加多少成就感,这些人也真是少见多怪。当然、如果大家都见多识广,也并没什么好失望。
庄袭盂无法揣测观众惊诧复杂的神情到底表达的含意,好或恶,干脆举起镜子。
荆菱妆满意地观察他的样子,不敢说技惊四座,就应对这些人绰绰有余了。
他还算淡定,看着镜中人,庄袭盂突然觉得,每个人都有两面,又或是很多面,而我们却无法看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有时候,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的确会变得可怕,甚至于做出自己都无法想象出来的事情来,因为我们内心的邪恶在作祟,窥视不到的另一面的自己在叫嚣。
最可怕的是人心。
庄袭盂对着镜子,想的入神,镜中人脸上一脸凝重。
难道他爱上镜子里的自己了?他的确有自恋的资格,再不然,就是接受不了这样妖孽的自己,受了打击,觉得自己从此名誉扫地,无颜面对父老乡亲?
亲手毁了他的未来么,荆菱妆皱眉、困惑道:“袭盂,如果觉得不习惯的话,再等一会儿就没事了,我不逼你了。”
庄袭盂沉吟片刻,回过神来,轻笑道:“姑姑悉心为袭盂装扮,袭盂又岂敢有怨言?”
“我谢你的赏识。”
终于长松一口气,如此便好。
两人有说有笑,完全忽略大家投来的越来越多的目光。
“真是两个标志的美人啊。”人群里发出一个声音。
“是啊!是啊!”还有几人也发出十分赞同的声音。
半晌、两人着人群看得痴傻的可爱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嘛!这才是天然呆、
荆菱妆暗叹 :古人的时间观念还真是弱,怪不得衍生了如此之多的悠闲的诗人,想来做诗人首先也得具备闲情逸致的操守吧?”
庄袭盂强憋不住,‘噗’一声青瓷落地般清响笑了出来,打破诡异的宁静。
这些人要不要太夸张。
荆菱妆在心里长叹:哎,又一次闪瞎天朝子民的铝钛合金眼!
‘啪啪啪’
思绪被拉回,转头看见人群中突然出来一个男子,额前一缕长发遮住一只眼,脸上挂着痞痞地笑。
荆菱妆跌破眼镜,不由咋舌;活脱脱的流川枫前世、楚留香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