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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执念凝眸,共赴天涯。 ...

  •   现下不容多想,荆菱妆加快脚步,如果被他们追上,后果必定不是一个‘惨’字形容的了的。
      未解开的谜还太多太多,自己绝不像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一个下场,不明不白的死了。
      荆菱妆顾忌自己刚刚痊愈的伤,不敢死命跑。
      庄袭盂不大会就已经气喘吁吁了,索性停下来:“听我话,我先来挡一挡,你趁机快跑,这次一定得听我的!”
      荆菱妆看他活像交代遗言一样,更是打死也不走,僵持之际,又听到一另个街角传来大群脚步声,嘴里喊着听不太真切的口号。
      危险正向他们涌来。
      她脸上露出绝望:“不好。他们又搬来援助了。”
      “恐怕你俩都走不了了。”只听身后一人兴奋地大喊道,好像猎物已经到手。
      庄袭盂皱眉问道:“怎么办?真没辙了。”
      她深呼一口气,头痛地闭上了眼,还能怎么办?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荆菱妆闭了闭眼,视死如归般壮烈一咬牙缓缓道:“跑。”
      得令的庄袭盂和满脸无奈的她如有神助般,脚下生风,那些人和他们拼速度还是非常吃力。
      荆路痴一路狂奔,出了镇子,这里举目所见都是青山。
      她迷茫得已经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脑中霍然想起一句古诗:埋骨何须桑梓地,人间何处不青山。
      于是头也不回地问:“我们这是在哪儿?”她可是跟着他跑的。
      庄袭盂缓了一会,才出声道:“放心,通向天堂的路!”
      荆菱妆擦擦额头已经冒出的细汗,回头发现庄袭盂已经坚持的快不行了,真不像习武之人的体质。
      “怎么样,还坚持的了吗?唉~叫你平时爱偷懒,现在跑一会就不行了吧。”荆菱妆不由想起矫健如飞的运动员,顿时升起敬佩之情。
      庄袭盂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愿意,还不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大人管着,要不我早逆天了。他心里埋汰着,继续扬头狂奔。
      荆菱妆哑然:难道不被人砍死,要跑得累死?难道只有这两条可选,且结局都是个死?
      不行,再这么跑下去真的吃不消了。
      荆菱妆跑得虚脱之际,突然被人一带,停了下来。
      她已经氧气不足,有点头晕,昏昏欲倒,被这么一牵,就顺势倒在庄袭盂怀中了。
      她抬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突然察觉到什么似地睁大眼睛,指指庄袭盂。
      “你跑不动了吗?”要知道现在被追上可是死路一条。
      庄袭盂一阵急喘,好笑地摇摇头,现在看她真是越来越可爱。
      他似笑非笑:“姑姑难道想和我殉情?”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说着他修长的手指向一旁。
      荆菱妆转头一看,不料此时脚下赫然是个悬崖,她心中一惊:刚才光顾着拼命地跑,完全没心思注意脚下,差一步就迈进深渊去。
      上天还真是爱和她开玩笑呢!她心惊肉跳伸手顺顺心脏,侥幸想着还好庄袭盂及时拉回了她,思及此处不由感激看了一眼庄袭盂。
      “现在你还有心思说笑,真不知道你每天想什么东西,唉!”荆菱妆插着腰眯着眼打量四处思索有没有别的出路。
      现实无疑是残酷的,她看了一圈,现在唯一的路就是后面,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能走回头路。
      那一把把亮噌噌的大刀就让人退避三舍。
      难道只能走绝路,跳崖自尽?可像那种跳崖之后还能生还很大的几率只有那些电视剧狗血情节里才会出现。
      可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眼看后面的人已经临近,荆菱妆思绪千回百转,努力搜寻方法;上帝难道在考验她的幽默。
      现在难道要让她自制一个降落伞,或者不明飞行物,别开玩笑了,来的及么?
      不过,庄袭盂这家伙会轻功,让他不要管我自己先走,然后,自己从这里一跃而下,翩若惊鸿。
      又要看到生命最后灵魂破躯而出么,为什么最华丽的偏偏在生命的终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他肯答应么?万一那家伙又哭丧着脸说自己陷他于不义?算了,还是这家伙比较麻烦。
      这些想法也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
      荆菱妆只好寄望于眼前人:“袭盂,看来这次我们真的......”她挠挠头,艰难的无法开口。
      后者也一脸凝重!
      “跳下去吧!”他淡淡地飘出了一句,眼睛淡漠地看着远方。似乎并不急躁。
      荆菱妆咂舌,随后试探性地走进悬崖边,探头去看看高度,也好估计下自己会摔成肉饼还是碎片。
      庄袭盂看她这幅窘样,顿时兴致来了,坏心情烟消云散。
      她干脆跪下,咬着下唇小心翼翼探过头,越靠近越胆寒,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底。
      有时候不是看不到真相,而是我们不敢去解开真相背后到底藏着的是什么!
      真正到了要解开真相的时候,人类就会不自觉变得胆怯。
      看到自己结局或是命运,人类的怯弱不足以承担这些、血淋淋的多么可怕。
      景色有些朦胧,悬崖下烟雾氤氲,浮动的岚烟里隐约可以看到下面是片一个湖,虽然不是清晨,可能由于地势和气候原因向上腾起层层白雾。
      “喂!袭盂,这下我们有救了!”她兴奋地抬头对庄袭盂说。
      风很大,荆菱妆发丝,单薄的衣角被风吹的翩然。
      山明水秀,烟波浩渺。悬崖上的白梅花兀自胜芳凋零。
      庄袭盂定定地看着她,突然,觉得荆菱妆变得很飘渺,仿佛会随身后的云烟一瞬间消散 ,离自己越来越遥远,最后变得遥不可及。虽然她就在眼前,就跪在悬崖边,清丽的眉眼弯弯的冲他微笑。
      “我不会让你死的!”庄袭盂微锁着眉,表情有些动容。
      荆菱妆一顿,随即笑了。
      心中五味杂陈。还从未有人对自己说过这种煽情的话,前世她的家庭一直不算和睦,分歧很大,甚至多次出现破裂。
      家,本该是个温暖的字眼,如今却在心中结成了刺眼的一道疤。
      从她字典里划掉的字眼很多,不想长大和我想回家,真正成熟的人不会说不想长大,我要回家这些矫情的话。
      有时候会觉得可悲,就算有一天自己人间蒸发了,都不会有谁会察觉。
      曾经调侃别人:如果你消失了,至少半年以后我会发现。
      她伸手看看从指缝里泄去的浮云。
      现在听到这句话,荆菱妆突然觉得不惧怕什么了,就算死,也是满足没有什么遗憾了。
      荆菱妆有些躲避他的目光,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长辈那样敬重?
      “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是值得你信任的那个人。”
      她再次看向悬崖时,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可怕了,就连呼啸着的冷风也变成了惬意暖风。
      呵,就算地狱,又有何惧?
      庄袭盂走向悬崖,牵起荆菱妆。
      他攥了攥她的手,发现她手心沁出了汗。
      “别怕,跟我一起跳。”
      “嗯!”荆菱妆点点头,心里做足了准备。
      两人并肩站在悬崖上,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定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对,不然怎么这么可悲又可笑。
      你虽孤寂,却也释然。
      因为知道,无论接下来等待她的宿命是什么?生也好,死也罢、是生是死?能有个人愿意一直陪着你就没有什么值得遗憾!
      她睁开一只眼睛偷瞄庄袭盂,侧颜无双,他微笑着,眼前佳人,绝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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