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命途多舛,佳人薄命。 ...
-
时间不快不慢,荆菱妆不知料事如神还是乌鸦嘴,土匪竟如期而至。
她终于相信和庄袭盂混在一起,俩人就是惹事的料。
当一群头勒短巾,个个举着大刀的人,在街上明目张胆地把他们重重包围,她说:“报官吧!”
他苦笑:“有用吗?看来又是一个麻烦。”
荆菱妆此时绝望地明白官匪乃一家,人家那大刀磨得锃亮,奈何身上连个防身的工具都没有。
她打个寒颤,只觉得自己已经是待宰割的小羊,来不及呻吟,就会化为一缕亡魂。
此生难道又圆满了?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一个脸带刀疤的大汉已经向他们扑来。
街道周围全是看热闹的!真是世态炎凉。
“小心,袭盂。”荆菱妆眼睛睁大。
庄袭盂一个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扑到那大汉身后,‘哐当’一声兵器落地,被他踹掉。
庄袭盂眼眸漆黑,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荆菱妆一惊,看他一个文弱书生,平常走路都是不疾不徐,想不到还会这手,顿时放心许多。
力量大但是没有速度是他的弱点,庄袭盂先发制人,想必也是看穿他的弱处,恰恰相反的是动作流利是他这种纤细身段的强项。
旁边人一看,顿时也都红眼如猛虎跳了过来。
庄袭盂牵着荆菱妆七躲八闪,眼疾手快,已经冲了出来。
那一帮人虽然彪悍,却不成队型,人杂乱砍,没有团队精神,完全缺乏整饬编排的一盘散沙。
荆菱妆朝他们挥挥手:“在这呢。”
“抓住她。”那为首的土匪恼羞成怒挥斥着刀剑冲了过来,带出一股浓烈的匪气。
顿时她成了众匪仇视敌对攻击主要的目标。
荆菱妆指其中一个满脸胡子脸上充满怒意的土匪,在她伸出手指的瞬间,那群土匪一怔,顺着她的动作刹了下来,绝对是下意识停下来,听从指挥。
她道:“就你们这群未进化完全的野人,也敢不知死活拆姑奶奶的台。”
笑声清脆,上扬的嘴角,极为讽刺。
趁群人愣怔,她对身边的庄袭盂小声道:“趁现在,你快走,我来拖延他们,放心,一会就来。”说完悠然欣赏他们被气成的绿脸。
庄袭盂定定的看着她:“不要,还是看我的吧!姑姑。”话未尽,便腾空而起,他也坚决不会自己先走,命悬一线的时刻也不得不出手了!
不过,他比较头疼,如果母亲知道他偷练武功,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庄袭盂皱着眉头,想起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严禁自己习武。
但顾婶婶的确忽略了小孩的逆反心理,有时候你越是不让,他就越好奇,偏要去偷练。
凡事总得有理由,大部分原因应该是是顾婶婶一直不肯告诉他理由。
所以他只是为了知道父亲,以及,那背后的秘密。
荆菱妆不可置信地揉揉眼:这世间果真有轻功存在么......太拉风了吧!
“大爷今天一定要宰了你,不知死活。”不过几秒,那群人自知被耍。
“大言不惭。”庄袭盂空中一个翻身,说话间脚已经落到那说话人的头上。
他一个借力,顺势在空中来了个花式飞踢,一招下来,倒了一圈。
他白衣清扬,落在荆菱妆的身边。
庄袭盂拍拍手:“姑姑现在先走,我为你殿后。看我杀他片甲不留!”身边传来他丝竹般的声音,轻言不羁。
尤物,尤物!
荆菱妆果断摇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要走一起走!”语气笃定,不容丝毫的质疑。
“姑姑信不过袭盂?”容不得她多想,庄袭盂就飞身而去,和人群斗在一起。
他武功不算高,招式却极炫,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一会下来,就有些吃力,全凭机智周璇!
荆菱妆犹豫一下,转身,眼睛一亮,便找到一个遗落的短剑。
她不假思索地偷偷跑到一个土匪身后,用短剑抵在那人的身后,喊道:“都给我住手,不然......”她冷哼一声,眼中燃烧着火焰。
所谓擒贼先擒王,但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势力头领?
众人都吓了一跳,停下手来。
刚刚没怎么把她当回事,现在却也是个麻烦。
“你想怎么样?”其中一个大肚子汉挺着肚子问道,声线十分粗矿。
看见有商量的余地,荆菱妆把短剑瞬间移动至那人脖子上,发挥他人质的作用。
荆菱妆挑挑下巴:“很简单,只要你们保证不再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也不会追究,就此作罢,现在息事宁人,对彼此都有好处。”荆菱妆和善地笑笑,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样子。
“若你不答应,报官不说,你这出生入死的兄弟可就要遭罪了~”荆菱妆声音阴柔无比。
土匪一般都讲兄弟情义,铁汉柔情说的就是这个理。
荆菱妆真切的感受到那人质土匪惊恐的已经开始额头冒汗,腿抖得像筛子。
那大肚子土匪思考一会,一拍大腿:“爽快,姑娘就照你说的做。”
荆菱妆暗喜,一甩头飞快地抛给庄袭盂一个眼神:快过来!
庄袭盂点头会意,一个飞身到,转眼间稳当落在她身旁。
看到他安然无事,荆菱妆拿开短剑,另只手掌一推,愣把那体型微胖的人质推出好几米远。
荆菱妆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双手,难道这身体天生神力,自己也只是轻轻一推?
那人颠簸几下,突然咳嗽了一声。
荆菱妆怕形势有变,牵着庄袭盂快步就走。
“兄弟,你怎么了?兄弟--”转身后俩人突然听到一群人哗了起来,“居然使诈,他奶奶的,我们被这小丫头片子给耍了。”此人语气强硬,已经勃然大怒。
荆菱妆也奇怪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并未使诈,难道刚刚那轻柔一推?不能够啊!那人少说也得一百五十斤,竟如此脆弱么?
庄袭盂下意识回头:“啊~是血!”
荆菱妆目光很轻易从人群中找到了鲜红焦点,那人被自己几个兄弟扶着,满口鲜血,胡子上也染红滴着血,触目惊心!
难道有人想陷害我?荆菱妆脑子蹦出这个可怕的想法。
其他人已经快马加鞭追近了,她暗叫一声: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