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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若死之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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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安前些年出了些事情,鲁斯利亚告诉我,这是因为巴里安的老大我们的“爸爸”Xanxus和他老爹九代老头闹矛盾,闹得还挺大的,然后老头子一气之下把他冻住扔彭格列总部的地下冰库了。
我摸着下巴,思量着难道是因为名字里有两个X所以他的青春叛逆行为比一般人发作得更严重?
因为老大任性的带着一群本来三观不正的属下把彭格列总部闹腾得乱七八糟,之后巴里安被雪藏起来也在意料之中。
虽然巴里安一直都过着自给自足的管理运作,但是九代老头整天盯着这边,巴里安做起事来束手束脚,不敢闹得太大。不管怎么说,2X只是到了青春叛逆期而已,他没说要撕破脸皮巴里安也还算是彭格列的一部分。
即使实际上只是挂了个彭格列名号的暗杀部队而已,除了2X的老子是彭格列九代首领之外巴里安基本上和彭格列还真没啥关系。
因为九代老头那边的原因,巴里安的生意一下子少了很多。每次接到任务彭格列那边知道的时候,九代老头总是让巴里安做好调查拿到证据再下手。身为巴里安的第二把手斯夸罗被烦到不行,所以当鲁斯利亚揽着我路过斯夸罗的办公室时,一张办公桌连从里面飞了出来狠狠砸在墙上当场报废,纷飞的纸张夹杂着斯夸罗的骂娘在巴里安总部的走廊里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
“mo~斯夸罗妈妈又砸坏了一张桌子,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九十张桌子了,真是伤脑筋……”鲁斯利亚翘着小指扶着墨镜,拉着我继续路过斯夸罗的办公室。
“斯夸罗妈妈是更年期到了吗?”在听到鲁斯利亚说到斯夸罗砸坏桌子的数目时,我嘴角忍不住一抽。
“守活寡的寡妇歇斯底里起来是很可怕的,所以啊~玛莉娅以后看到这样的情景要记得绕开哦~不然会倒霉的。”大姐鲁斯利亚谆谆教导。
我顿时囧了起来:“……我说,爸爸还没死吧?”
“被冰封起来了好多年,这和守活寡有区别吗?”
“斯夸罗妈妈一个人撑起这个家还真是辛苦。”
“所以才说他是个好女人。”
“……”我觉得我来到这里后,囧囧有神的表情越来越多了。
巴里安,挺萌的。
鲁斯利亚带着我到监控室,在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无聊散步到监控室门口的堕王子贝尔和他怀里的豆丁玛蒙。
“嘻嘻嘻嘻!王子竟然遇到了鲁斯利亚……”王贝尔的头轻轻瞥过来:“和伪装公主的庶民。”
看到贝尔我顿时不爽起来,这货到底对王子公主的游戏有多执着?!
“鲁斯姐姐,我可以揍他吗?”我轻轻活动了一下包着绷带的手指,面带微笑地看着贝尔:“我绝对会把他揍得连斯夸罗妈妈都认不出来。”
“你这个庶民,真是令王子火大。”贝尔也咧开一口白牙:“王子这次一定把你的肠子拖出来勒死你!”
“你们的感情还真好啊~”鲁斯利亚扭着腰走到我和贝尔中间,两手一分把我们推开些距离:“交流感情的话要等工作结束后才可以哦~”
“切!算他走运。”我收回隐藏在绷带里的钢丝,眼神阴狠地瞪着他。
“嘻嘻嘻嘻!王子一定会把你切碎!”
“我等着!”
鲁斯利亚打开了监控室的门,顿时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铺天盖地的压过来。抬眼看去,一个个屏幕上不同的男男女女做着原始的活塞运动。
我顿时两眼呆滞,懵了。
虽然以前有宰过在床上办事的男女,但是那时候还真没有见到过像现在这么劲爆的场景。
鲁斯利亚朝着监控室主控前的一脸非主流装扮的大汉打招呼道:“哟~列维,玛莉娅就交给你了哟~我还要去忙别的事,你就随便给她找点活做就好了。”
“嘻嘻嘻嘻!王子看到了有趣的东西!”贝尔走到列维的身边,嬉笑道:“喂!闷骚的老头,那个是屁·眼吗?”
列维只是看了贝尔一眼,依旧不吭声。鲁斯利亚往前凑上去推着墨镜看了看:“是屁·眼哟~~~”
“……”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里,看着他们三个凑在前面讨论,我面瘫着一张脸——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时候该用什么表情。
“玛莉娅,要乖乖的呆在这里和列维查一下那些人的线索哦~”鲁斯利亚扭着腰翘着手指:“将来那些人可是会由你亲手送上天堂的~~~哎呀~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鲁斯利亚双手捧着脸,激动地扭起了腰。
“……”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妹纸扔在一屋子男人堆里看让人热血冲脑的视频录像,巴里安的工作还真是……刺激。
鲁斯利亚见我面瘫着一张脸,以为我不高兴他给我安排的工作,安抚道:“不用担心,列维虽然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人,但实际上他在巴里安里是唯一一个正经严肃的人哟~”
我扫了一屋子的男人,意思就是只要他们敢对我有什么不轨我就可以不用客气地往死里揍吗?
我依旧面瘫着一张脸,对着鲁斯利亚点头。
“真是个乖女孩~~~”鲁斯利亚毫不犹豫地在我的双颊各亲了一口。
“真是无聊的工作。”王子看了一会儿,也没了兴趣。他拖着鲁斯利亚嬉笑道:“嘻嘻嘻嘻!王子无聊了,王子要和鲁斯利亚去把那些人切成碎片,嘻嘻嘻嘻!!!。”
“不行哟!”鲁斯利亚叉着腰,气势顿时强硬起来:“你上次处理的不干净的后果还记得吧?处理垃圾可是很麻烦的!”
“你要是无聊可以和列维一起看录像带。”
鲁斯利亚话音刚落我马上说道:“我有意见。”
“嗯?什么意见?”
“他在这里会影响我们的工作,我怕到时候不小心会失手把他弄死了。”我瞪着贝尔,说得面无表情。
“嘻嘻嘻!放心,到时候王子一定会把你肢解掉的!!!”贝尔掏出了刀子,对着我裂开一口白牙。
“mo~”鲁斯利亚抚着额一副烦恼到快晕倒的样子:“算了,贝尔你还是去找斯夸罗妈妈吧,他会很乐意看到你的。”说着他双手就压到了贝尔的肩膀上把他往外推,一边还不忘对我说道:“要好好工作哦~玛莉娅~”
“……”门关上了,我默默地看着列维尔坦,他也看着我一言不发,两个人顿时都觉得有点无语。
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他的下属咳嗽了两声,然后对着我说道:“玛莉娅小姐,坐这边。”
我幽幽地转头看哪个下属,定定地看了估计有几秒钟,在他估计被我看得发毛的时候我幽幽地点头,然后走过去坐下。
看就看吧,虽然说是查找线索和证据,不过最后视频里的那些人全都是要杀掉的,证据之类的我相信列维他们会自己找的,就算找不出来我们也会弄出点证据来,不用看那么仔细也没关系。
巴里安的素质不错,屋子里的都是正常男人,但一天被嗯嗯啊啊的声音扰乱心神下也没人敢精虫上脑对我动手,所以说不愧是巴里安品质吗?
不过……
我看着墙角里还堆着几十箱完全没看过的录像带,即使只是粗略的看,但依旧没办法在一天内解决完,更何况隔壁还有整整两间屋子的录像带?我顿时两眼一黑,有种生无可恋的念头。
录像带一带接着一带的看着,说道线索什么的我完全没有找到,但还得接着看。终于有点理解斯夸罗脾气暴躁的原因了,巴里安杀人从来都只是谈钱不说证据,什么时候这么麻烦过?就算我在彭格列的门外部门里也没这么憋屈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难受得无力。
在连续看了三天的录像带后,出去干完杀人放火的活儿的鲁斯利亚回来了。他在推开门看见我的时候被一脸憔悴生无可恋的我的脸吓了一跳。
“我的上帝!”鲁斯利亚夸张的翘着小指,墨镜都歪倒了一边:“玛莉娅你是生病了还是嗑药了?”
“只是看录像带而已。”我两眼无神地瞥了一眼旁边的鲁斯利亚,抿了一口冷掉的咖啡,继续生无可恋地看录像带。
“太可怕了!难道录像带里有日本女鬼爬出来过吗?!怎么这幅样子!”鲁斯利亚抱着脸开始尖叫。
“没有,但如果我现在能够把里面的人通通砍掉的话,我想我会好起来的。”我继续有气无力地看着眼前的显示器,喃喃说道:“好想死……”
能让人看录像看到生无可恋,巴里安的工作真是……刺激。
最后鲁斯利亚终于还是把我拎出了监控室,按照他本来的意思,女孩子就不应该干太辛苦的工作,因为老得太快。不过在他看到我这幅样子后,他还是觉得让我去干点糙汉子干的工作,那样或许比较适合我。
“鲁斯姐姐又幽默了,把我调去监控室难道不是因为我是新来的吗?”我啃着牛排,脸上面无表情。正因为是九代老头把我扔过来的,所以才更加不会相信我。
“哦呵呵呵呵~玛莉娅很聪明呢~”鲁斯利亚翘着小指端起酒杯:“嘛~现在不一样了,连世界一流的顶级杀手里包恩先生和斯夸罗妈妈那个品学兼优的老同学都没法扭回原本该正常前行的道路的存在。”
“只适合生存在巴里安了呢~”
我切着牛排的手一顿,然后放下手中的餐具端起了一旁放着的水杯:“那是因为,我原本就生存在巴里安的啊……”
不是不期待过阳光,只是我活在黑暗中太久了以至于忘记了待在黑暗里的人再见到阳光时已经不是过去的阳光。外面的阳光太过刺眼,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巴里安才是适合我生存的地方。身处泥沼之人,在离开泥沼后所背负着的负担只会越发的沉重,一旦暴露在阳光下便会被阳光灼伤得面目全非。
“不管以前你经历过什么,”鲁斯利亚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笑了起来:“加入了巴里安以后,以前的你将不再存在。”
“本来就是已经死掉的人了。”我朝着鲁斯利亚笑得狰狞,拿起餐刀一刀子狠狠插在了牛排上。
对,我本来……就已经被乔托杀掉了,死在了彭格列历史的洪流里。
并且,还是我自己要求的。
那个能够生存在阳光下飞扬的少女,早就死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