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诡异的校园生活（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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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为我们想听你的解释，德拉科马尔福。事实上，你最好也闭上嘴，安静，首席先生。”奥杜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危险，他在对德拉科用言灵——
“让我瞧瞧，伤口看来愈合的不错——马尔福。”德拉科的一只手臂打着绷带，像是有什么东西拽着它，德拉科试图夺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的表情渐渐扭曲，手臂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向上牵引——可是自始至终，他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德拉科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另一只完好的手不停的抓向自己的喉咙——他想要呼救或者求饶，他并不是故意要偷听什么，并且阿卡托什兄弟一直在用一种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交流——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个家伙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他刚才依稀听见他们的谈话里有那个不能说的名字，他们是那个人的人么？露西亚和自己是他们的目标吗？
住手！奥杜因！放开德拉科，他已经受伤了！
“啊，是的，今天的神奇动物保护课。”奥杜因笑眯眯的转向我，用一种兴奋的语气说:“我们的首席先生，英勇的侮辱了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于是它给了他这个。”德拉科的手臂被无形的力量拉扯的更重了——绷带上已经被血洇红了，他一定很痛。
“住手，奥杜因，别让我在这儿和你打一场。”帕图纳克斯的声音响起，让我松了一口气。
“德拉科？说真的，你是认真的吗？龙？你配不上这个名字，卑鄙又无能的马尔福。”好吧，我想我知道奥杜因这突如奇来的怒气是为什么了——龙是骄傲的生物，很明显，奥杜因不喜欢顶着这个名字的德拉科——这可真够瞧，傲慢的马尔福少爷，遇见更加傲慢的龙，恐怕他俩好不了了，总之，先阻止奥杜因弄死他。
住手，奥杜因，我说真的。如果你不想现在就和我一起陨灭的话。放开德拉科。
“如你所愿，杜瓦可因。”奥杜因立刻放开了对德拉科的控制，我跳下床，去查看德拉科的伤势——真糟糕，绷带下面的皮肉全部绽开来，血流的不多大概是魔药的功效，德拉科的身体一直在轻度的痉挛，一定非常的疼。
你得治好它，奥杜因。就算你讨厌他的名字，没道理对一个孩子这样。
“不，玛提尔达，宽容是你的天赋——你总是能原谅对你犯罪的人；不论现在还是过去。但是我没有道理对谁仁慈——弱肉强食，法则就是这样规定的——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下次讨论。”说完这些话，奥杜因独自离开了。
“奥杜因非常生气。”是的，帕克，我看得出来。不过老帕可听不见我心里对他的吐槽，继续说:“他认为自己居然被凡人伤害了，虽然是间接的——通过对你的伤害造成的。”
是在说马尔福家么？这算什么，父债子还？真是无聊的骄傲——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老帕已经在治疗德拉科的伤势，忍住了放小字幕嘲讽的冲动。
“睡吧，马尔福，明天早上起来，你的伤势就好了。”老帕放下德拉科受伤的胳膊；我看到德拉科的脸色逐渐有了血色，看来没什么大问题。
“听着，今晚发生的一切，你会牢牢记得。”听见老帕这么命令着，我纳闷起来——“但是，这个密秘永远只属于你独自承担。你不能以任何方式试图和别人提起，直到你的灵魂泯灭。”这个约定是用言灵单方面的强迫意志，不需要德拉科的同意。
“我需要他牢记今晚的教训，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远离你——我同意奥杜因的看法，你总是宽容对你犯罪的人；虽然那是你的本性，但是作为朋友，我认为应该在这种程度上适当的小惩以大戒。”
老帕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非常温和，就好像仅仅在跟我进行普通的聊天，内容却是在告诉我他认为扭断德拉科的胳膊是个恰当的警告——我记得老帕说过自己是阿卡托什最小的儿子，我没有见过阿卡托什，但是我知道法则就是这样的存在:惩罚和保护都是这样波澜不惊，理所当然。虽然老帕在我心里一直是个智慧并且温和的存在，但这一刻我突然发现事实上他的冷静正是因为他的骄傲——他不在乎别人爱戴或者厌恶自己；不论是温柔还是严厉，在他看来，只是自己应该做的事。
这么看起来，奥杜因的确是太过于人性化了，他的情感过于激烈，并且热衷于征服远比自己渺小的人类。天知道一头龙征服了人类能干什么呢？
几乎是从得知自己龙裔的身份开始，奥杜因就是我最不想面对却无法逃避的敌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觉得和奥杜因之间的战斗只不过是陪一个不成熟的孩子玩的游戏。如果世界末日都只不过是一场游戏，那么人类自己互相的征战，又算是什么呢？那么死在内战中的我，又算是什么呢？而到了今天，游戏的全部规则，已经变成了只要我活着就可以，可是我为什么要赢呢？
带着这个问题，我在德拉科的床边坐了整整一夜，当他睁开眼看到我的时候，我还在思考继续活着的意义何在。
“你在我床边守了一夜？”德拉科的心情微妙起来。
我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看看德拉科的脸色恢复的不错，昨晚发生的那场刑求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天光大亮，阳光暖暖的晒在脸上，天气好的简直不像是在英国。我想我昨天的情况应该还可以为自己争取一天的休息；虽然我还没想明白我到底为什么要继续活下去，但是显然活着这件事对我来说还是现在进行时，而且暂时我也不想它到此为止，有什么比在温暖的日光里睡觉更惬意的呢？
睁开眼睛时发现德拉科趴在我的床边打盹，看看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分不出是深夜或者凌晨。
“你醒来了？哪儿不舒服么？我去叫庞弗雷女士。”德拉科一激灵的醒来，还有些迷糊，伸手摸过来找我的脸，却被自己绊倒了，结果整个人向我倒过来。真沉！我想。
德拉科已经进入发育期了，我们面对面站着的时候我踮起脚也只能够到他的鼻尖。现在他几乎上半身整个压住了我，我觉得他的体重恐怕比看起来要可观。我的胸口被他压的死死的，都快不能呼吸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挪开，我想大概是他的腿睡觉的时候压麻了，不好意思说。于是一点一点的从他身子底下向外挪动自己，挪了几下之后，德拉科抓住我的肩膀，说:“别乱动，让我抱着你一会儿。梅林，你又睡了一整天，我快被你吓死了，我以为你又想那次一样要睡很久；甚至我以为……”
好吧，我很欣慰他还是这么在乎我，但是，我真的快被他压断气了。小字幕是派不上用场了，我只好狠狠的咳嗽了几声提醒他。他稍稍抬起身，赶忙捂住了我的嘴:“小点声，我想起来我是偷溜进来的。”他其实是打算来结果我的性命的吧？塔洛斯在上，我再也不唧唧歪歪的追究什么活着的意义了，至少我不能因为德拉科的愚蠢被憋死在这里！
我狠狠的咬了一口德拉科的手，他终于放开我跳了起来:“你这是犯什么毛病！”谢天谢地，我贪婪的大口呼吸——活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见鬼的谁需要它有意义。听见我拉风箱似的呼吸声，德拉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太合适，立即哑火了，凑上来用一只手推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抱歉，我没注意到。”
我在黑暗里冲他翻个白眼，估计德拉科没看到，因为他又挨着我坐了下来。这次他从背后抱住了我，一开始我有点儿难受，很快调整好姿势就窝进了他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说起来我们很久没这么亲昵了，仔细想想这其中发生了好多事情。
“我记得之前有人说她长大了，不许我抱她。”德拉科一边揪着我的一缕散开的头发，一边说。知道他看不见但我还是翻个白眼送给他:那是因为你使坏。我懒得费劲儿弄字幕，于是抓过德拉科的手，在他手心，接着微弱的一点星光，大部分是凭感觉的写字和他聊起天来。我们很有默契的不提前一晚发生的一切，我想他大概打算自己解决阿卡托什兄弟的问题——“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说这话的时候，德拉科才十一岁不到，我相信他不会越活越回去，沉默其实也是一种态度。
聊天最后变成了猜字游戏，我挖空心思的想着更复杂的词，直到德拉科的嘴唇贴在我的脖子上才发觉他的体温高的吓人。一开始还能感觉到他在颤抖；我犹豫着要怎么做才能不着痕迹的拒绝，不至于让他觉得丢脸。但是我的犹豫似乎给了他勇气，他原本放松的身体紧绷起来，双手紧紧箍住我，开始在我脖子上轻轻啄起来——我觉得再犹豫下去不是个好主意，挣扎起来，这家伙居然不但不放手，反而将我抱的更紧，并且腾出一只手来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搬向他。
德拉科的意图让我紧张起来，我加大了挣扎的力度，我知道不可能真的从力气上摆脱他，但是至少他能明白我的意思——他该住手了。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他的脸越来越近，在离我只有几公分的地方停下了:“蕾亚，我说过只要我想，我就能。”接着就用自己的嘴巴压住了我的。
他的吻落下很快又离开，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放松点儿，蕾亚，我保证不会伤害你。”说完这句话，德拉科又准确的找到了我的嘴巴，并且这一次趁着我确实放松的一瞬间，他连舌头都送了进来！
我真想咬断他的舌头，但是他几乎把我嘴里的空气都抽干了。陷入了轻微的缺氧，我不由自主的在放松，并且开始迎合德拉科的节奏，这可真是太糟糕了——但是却很享受被他的体温包围的感觉，纯粹的生理上的温暖的感觉，我的皮肤和他相接的时候，似乎也被唤醒而沸腾起来。青少年的冲动真可怕——德拉科和我都是。
“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你，蕾亚，任何人也不能。”结束了这个湿淋淋的吻之后，德拉科附在我耳边低声的说。我感觉到脖子上有些温热的湿意，德拉科的肩膀在颤抖——他在尽力压抑自己的眼泪。这不对劲，德拉科或许很受娇宠，但马尔福夫妇可从没有把他教育成一个小姑娘。
像这样压抑的哭泣，我曾经见过一次，只有一次，是在德拉科早期被马尔福夫妇的“感情教育”弄得几乎崩溃的时候——奥杜因这个混蛋又去找他麻烦了？想起昨晚帕图纳克斯最后的诤言，我又不那么确定了，如果只是被奥杜因揍了一顿，德拉科不至于如此隐忍和委屈；所以，帕图纳克斯，你对德拉科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诡异的校园生活（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