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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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七岁以来，一直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个苟且的幽魂，虽然不知道将去向何处，但是总不过是个过客；日子也就得过且过。现在知道自己这一生已经可以预见的艰难和多舛，对眼下的生活我变得格外珍惜起来，似乎是因为心情不同了，我开始重新认识我的生活。关于巫师世界的战争，曾经被我忽略的许多细节，现在一一浮现，我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错过了如此之多的消息。
首先是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在逃这件事，国王十字车站的站台上贴了整整一排这个男人疯狂的大脸，我到了几周之后的今天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布莱克，恐怕跟我源出一系。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一个疯狂的杀人犯——虽然据说他越狱的主要目标是为了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而来，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听说了我这个一表三千里被拿来凑数的继承人，心生愤怒，顺手就把我也一块儿了结呢？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还有赚。
这个消息让我紧张起来，同时我开始关注波特的动向——有这么个不成文的理儿，凡是被誉为“救世主”或者“了不起”之类的人物，除了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以外，他们的运气通常也要好上一些。别不相信运气这件事儿，当年盗贼公会的戴尔文可是非常迷信这玩儿意的，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他是对的。
我并不想和波特太接近，以免他的好运气拿我当垫背的，但是我想有必要在他那儿混个脸熟，以便我时不时的能够刺探到一些消息。按照老帕交代的，我现在是绝对不能在越级的使用哪怕一个简单的跟踪咒语了，那么我只好重新捡起来当年当刺客时候的功底——影子战士。这不是什么魔法，而是纯粹的身体技术，虽然我现在的身体素质远不如当年，但是如果三年多来如果马尔福家都没有发现过我每晚例行的“散步”，对付波特应该也足够用了。
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先跟踪一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搞到了狮子窝的通关口令，接着又花了点儿时间蹲在公共休息室不多点儿的阴影背后，听着八卦的同时，大概估计了一下波特的作息规律。这个过程中，我注意到他的两个朋友——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该怎么说呢，波特真是个有运气或者是有眼力的家伙，忠诚和头脑——重要的是，这两个人缺乏波特的决断力和魄力；如果波特是国王，那么他有了两个绝对不需要担心会篡权的好幕僚。
“好了，波特，我们都知道特里劳妮教授是个骗子，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在霍格沃茨你会很安全的。”格兰杰的声音可真不是一般的尖锐，而且她真的很爱说教。这大概是聪明人的通病，对自己太过相信，善于建立逻辑，但是却很容易盲目相信逻辑。这位格兰杰小姐如果不是遇到了波特带给她的冒险，恐怕也就是个书呆子的命了，她太容易走进照本宣科的死胡同。
“可是我看到了，两次，在女贞路——就是特里劳妮教授说的那条大黑狗。”波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躁，他似乎很容易不安，我猜这是因为他太敏感——仅凭这一点，我敢说他的天赋应该很不错，各方面的。这是我自己的经验之谈，通常敏感的人对事物感受力更强，那些看似平常的事物，在敏感的天才们的感官里总能发现其不寻常之处。再结合一下我知道的哈利波特的身世，可怜的救世主过得一定不怎么轻松。
“这种时候我倾向于相信哈利，别这么看着我，赫敏。黑狗，WOW，听起来就很酷。”韦斯莱家的小儿子，对于他我只能评价为：真是奇妙的的生物。虽然他通常表现的喳喳呼呼，看起来一副忘记带脑子出门的样子，可是下得一手好巫师棋——当他想起来的时候，总是表现的一针见血。
黑狗这个听起来就不怎么美妙的存在，好歹我现在有了一条线索，不管是被召唤来的侍灵还是魔神的宠物，我想我会有办法找到它的。
虽然从救世主三人组那里已经听说了占卜课老师的不靠谱儿，但是当我在西边塔楼的顶层，专心致志的搜寻一组犬科动物的脚印，并且一抬头看到一个人形的大蜻蜓，嘴里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时，顿时觉得自己那薄弱的灵魂恐怕就要解散了。
“啊，真是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时间是不可靠的存在，被搅乱的脆弱的灵魂。不属于这里却被命运绊住了脚步——你的名字是悲剧，一旦开始就不能被停止的命运之沙……”我潜在阴影中，几乎连呼吸都停下了，可是大蜻蜓伸出一只手来，牢牢的钳住我，为了摆脱这个明显已经陷入虚幻的半疯子，我绕到她背后使出浑身的劲儿来敲晕了她。
安抚着狂跳不已的心脏，从塔楼上冲下来，下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一转身看到角落里一对拥吻的情侣；调整步伐，继续猫行着想要不动声色的走开，眼角却瞥到一抹熟悉的铂金色——噢，德拉科，他正在忠实的执行纳西莎交待的：照顾潘西·帕金森。我的步子停顿了大概一秒钟，然后穿过这片阴影，把西塔楼的一切远远抛在身后。
三年级和以上的同学们迎来了他们的霍格莫德周，救世主孤零零的站在中庭的身影无疑提示着我这是个好时机，与其费劲的调查那条不一定存在的黑狗，也许我可以用点儿小技巧。
我用了一个非常老套但是有效果的搭讪方法，抱着厚厚的一摞书直接撞向波特的怀里——在我服务夜母的时候，我曾经用这个手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锐眼鹰指挥官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只不过匕首没入对方柔软的腹腔的感触让我非常回味，那种感觉就像在切一块新鲜的黄油；不过眼下我不需要对波特这么粗暴。
“噢，抱歉，是我的错么，你还好吧？”波特一边扶住眼看就要摔倒的我，一边责怪自己，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不，真对不起，我看不到路，书太多了。看着我放出的小字幕，波特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是我的回答，作为整个霍格沃茨，甚至有可能是整个巫师界唯一的哑巴巫师，我的自我介绍几乎就贴在我的脑门上。
“哦，是的，不，我是说，我知道你，布莱克，对么？”接着他的眼神有些飘移，并且毫不掩饰的有些燃烧——是的，布莱克，杀人凶手布莱克，我打赌波特会对这个名字有点儿兴趣。
波特很干脆的转身，这可不是我希望他的反应——请问，能拜托你帮个忙么？我及时的拉住了波特的袖子，这招儿是暗黑兄弟会那个三百岁的伪儿童，吸血鬼巴贝特最爱用的：男人们或者是男孩也一样，他们总是没办法拒绝一个小姑娘的求助。
比善良还糟糕的是什么——不会拒绝别人。波特最终带着阴晴不定的表情帮我抱起全部的书本，并且借给我一个肩膀，没办法，我很不凑巧的“扭伤了关节”。
庞弗雷夫人看到我的时候显出非常不耐烦的表情——这不怪她，即使作为一个新生，我拜访医疗室的次数实在频繁了一些。我对着这位严肃的医疗室女王露出个讨好的笑脸，加上一瘸一拐的步子，看起来一定可怜兮兮的，因为这位女士最终手脚麻利的安排我坐下，一边带着关切的责备：“布莱克小姐，你最好有心理准备马尔福夫人会弄些补养身体的魔药给你，这事儿我一定得写信告诉她，你的身体实在太孱弱了，也太容易出岔子。”
说着话就准备动手去配药的庞弗雷夫人，看到抱着书站在门口的波特，顺口又交代：“站在那儿做什么，把书放在桌子上，波特先生，找个地儿坐下，恐怕待会儿布莱克小姐还需要你这位骑士的护送。”
“我想我以前见过你。”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波特突然开口说。
是吗？也许你记错了，金发的姑娘很多。
“不，不是在学校里。”波特解释，“你和马尔福在一起的时候，我见过你。”这个话题真是莫名其妙，也许他只是不想太尴尬。
事实上，我住在马尔福家，直到我成年之前，马尔福家是我的监护人。所以波特说的是哪一个让他惦记的马尔福？
“噢，是的，当然。我是说，看上去马尔福很照顾你。”波特本来为了摆脱沉默的尴尬匆忙的找了个话题，可是他的确想起来了，第一次遇见马尔福一家的时候。德拉科·马尔福看起来是个小绅士，而卢修斯·马尔福似乎也只是个衣着华丽了一些的父亲。
德拉科是个——很好的兄长。我低头不太经心的弹了弹袍角上的灰。
“唔，我想我不是很了解他。”波特这下子真的开始感到尴尬，为什么要想起这件事情？卢修斯·马尔福可不是什么好人，想想吧，上个学期金妮差点儿就死了。
你吃过纳西莎的小甜饼么？她总是寄很多给德拉科，让他分给同学们尝尝。我故意问波特，想也知道不可能，除非波特那天没睡醒或者德拉科在点心里加了点料什么的。
“不，当然没有。”波特仿佛受到了惊吓，连忙摇头，“你瞧，我是个格兰芬多。”
“我的意思是，马尔福夫人不可能给做够整个霍格沃茨的份儿来。”看起来这个布莱克小姑娘不太像通常马尔福身边的斯莱特林那么有敌意，哈利决心暂时的抛弃学院偏见。
噢，是的。德拉科只和他的小圈子混在一起。你也总是只和格兰芬多在一起么？可是我和帕克的关系就很好，他是个拉文克劳。纳威人也很好，不过我很害怕他奶奶。但是纳西莎很尊敬她，虽然隆巴顿家这两年不怎么参加聚会了。我一边说，一边观察波特的反应。
“纳威是格兰芬多，据说他父母也都是——他们是战士。”波特直觉得想否定露西亚·布莱克的话，但是他又觉得这个姑娘似乎对所谓的战争一无所知，他有些拿不准，这样的宣布这种敌对的观念是不是正确，他尽量控制自己的用词，听起来不那么充满挑衅。
你的意思是，格兰芬多不能和斯莱特林做朋友么？可是卢修斯叔叔并不讨厌格兰芬多。我想了想，又纠正了一下：也许只是不太喜欢少数，比如韦斯莱？我也不太喜欢他，他很吵，还有他哥哥们也是。
“罗恩·韦斯莱是我的好朋友。”波特的口气有些僵硬，所以这条小毒蛇终于开始露出她的真面目了么？
是的，当然，可是他的确很吵，我不喜欢吵闹，尤其是在课堂上。不过男孩儿们大概都这样，德拉科总是在休息室里很吵，他总是捉弄人，真讨厌。我装作没察觉波特冷淡的语气，继续发表意见。
真见鬼，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一年级的斯莱特林谈论韦斯莱的课堂纪律，好吧，他承认罗恩有时候的确是——厄，过于活泼了。
“你也叫布莱克，你认识小天狼星么？”波特深深的呼吸了几下，终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真不敢相信，梅林的胡子，自己在刺探一个一年级的小女孩。
终于等到你沉不住气了，救世主波特。我看向波特的眼神顿时有些慌张起来：哦，不。当然不，纳西莎在家里从不跟我说这么可怕的事情，一个杀人犯——并且，德拉科说，他早就被布莱克家驱逐了。我简直没法想象，他一定是做了很可怕的事情。
“抱歉，布莱克，我不是那个意思。”看着女孩瞬间苍白的脸色，波特第一次生出罪恶感来：并不是每个罪犯的亲人也都是邪恶的。波特觉得起码不该对一个陌生的人做这种假设。
你可以叫我露西亚，我周围的人都这么叫我。跟一个杀人犯同名，我自己也挺别扭。我没有错过波特脸上流露出的愧疚，干脆再进一步的拉近关系，这个话题既然是他提起来的，也许我能乘机再深入的问问。
我一直都很希望来上学，你知道，霍格沃茨可是最好的学校。可是，我没想到，这里这么可怕。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摄魂怪到处都是。卢修斯叔叔说都是魔法部的无能，他说他会抗议的，这对学生来说太危险了。我继续扮演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接骨药剂很费时间，我有足够的时间摸清波特的底细直到庞弗雷夫人回来为止，到时候我只要把脱臼的关节接上就好了。
像这样和波特谈话的机会恐怕不多，我决定下一剂猛药，于是看了看周围，装作神秘的样子向波特招手，示意他过来，摊开手心给他看一排小字：就在前几天，我还看见一条黑色的大狗，我吓坏了，波特，你知道那是什么么？德拉科不许我到处声张。但是我想你可以信任——你甚至能杀死神秘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