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叛逆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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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所谓幸福的快乐的结局，其实都是骗人的。
指尖划过温暖的气息，有淡淡的清香萦绕。
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朦胧的影子，终是抵不过沉重的睡意，我放任自己陷入沉眠。
……
做我女朋友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仿若缓缓弹奏的钢琴曲，婉转流淌，宁静温和。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保证。
无论发生什么，即使是死，也不能叫我放开你的手。
忽的曲风一转，乐声密集，节奏渐急渐促。
为什么？如果是那个人……一定要是那个人吗？
清言！快躲开！惊慌失措的叫喊，刹那的白光。
音乐倏然停止，空气冻结。
触目惊心的殷红和血色染就的天空，分割成支离破碎的片段。
永远记得，那个阳光恣意游走的午后。温暖，却冰冷刺骨。
那是我究其一辈子，也无法逃离的梦境。
为什么我还活着？
我多想就此沉睡，再不醒来。
看见少年愈渐苍白的脸色，迹部心里一紧，仿佛有无形的手抓着心脏，闷闷的透不过气。
幸村……
迹部轻轻摩擦少年失色的双唇，看着柔软的花瓣在指间绽放诱人的瑰色，他心中一动。良久，他低下头。
似清风拂过，给冰凉的水面带来丝丝暖意。
“幸村，醒醒……”有人在耳边呼喊，熟悉的声音。
“幸村！”
我蓦然惊醒，涣散的瞳孔里逐渐拼凑出一张清晰的面孔。
“迹部？”我揉了揉沉重的头，思绪仍有些恍惚，“我怎么了？”我记得自己因为置气撂下部活，不知不觉中走到冰帝，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晕倒……
“医生说你情绪过于激动，加上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身体机能难免会一时跟不上。”
“幸村……”最后一句叹息，有无奈，担忧和隐隐的心疼。
被这幽深如大海的眼眸盯着，我有种被看穿的无所遁形。一种陌生的情感，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准备起身，身体却僵硬的无法动作。
“你现在需要休息。”看出我的窘迫，他皱眉说道，语气里说不出的强势。
“不行，我……”
身体猛地被带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碰撞的唇齿间。
思绪嗡地一声炸开，我睁大眼睛使劲挣扎。双唇忽地一阵刺痛，我皱眉。他惩罚似的一边啃咬我的唇瓣，一边温柔地说道，“闭上眼，幸村。”
我一震。许是当时气氛太过暧昧，或是头脑不甚清晰，亦是他的声音很具蛊惑，我竟真地闭上了眼。
炽热的气息逐步夺走大脑的清明，我迷蒙着双眼被动地承受。蓦地，他长舌一卷轻松撬开我的牙齿，然后一路长驱直下。
浓郁的玫瑰花香交织着清冽的兰香，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醉的气息。
“唔——”我一声轻吟，身子软倒在他怀里。朦胧中感到抱着我的双臂越来越用力，吻着我的唇也越来越激烈，低低的喘息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清晰。
许久，他离开我粗粗的喘气。我半睁着眼迷离地看向他，胸口急速起伏。
他定定地看着我，忽然把我抱起来放到柔软的沙发上，正当我放松地缓口气时，他重又压回到我身上。我瞪大眼睛，怒视他。
他勾唇一笑，眼角的泪痣该死的性感迷人。美色误人，非礼勿视。我赶紧撇开眼，脸上隐隐的发烫。
“呵呵。”他轻笑着把我的双手举在头顶，嘴唇贴着我的耳朵暧昧地说道，“幸村，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少年半躺在沙发上，发丝凌乱，淡粉的双唇被咬得微肿，一双眼眸如夜空般清亮又迷离。修长的脖颈下，白皙精致的锁骨似在做无声的邀请。
灼热的气息不断刺激着某处，我全身都酥麻起来。似乎发现了我的敏感点，他伸出舌头将我的耳垂细细□□一番，然后含到口中慢慢品尝。
仿佛一团火在燃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融化了，我无力地阻止道，“够了……”
他低低地笑着，胸腔传来的振动让我无比羞恼，最后他在我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幸村，你是我的。”
“幸村？”敏感地察觉到少年的心不在焉，真田的眼里划过一丝失落，正欲说什么，目光忽然被某处吸引。
头发微卷的黑发少年利索地爬上围墙，对进出校园的学生大声喊道，“从今天起，我就是立海大附中的一年级啦！”
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影像，他握紧双手，郑重如宣誓地说道，“在这所学校，进入拿下全国第一的网球社。”
“我就要成为第一！”少年睁大眼，墨绿色的眸子闪着炽热的斗志。
“同学！你跑到那种地方做什么！”校卫大叔一声怒喝，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唯唯诺诺的像只乖顺的绵羊。
“呐，很有趣的孩子，不是吗。”底下发生的一切教学楼上一览无余，我微笑地摸着下巴说道。
（众人默：部长又在打什么主意？感觉自己智商不够用了怎么破？在线等，急。）
“看来以后咱们网球社不会无聊了。”我忽而转过身对仁王温柔地说道，“今天若是有人向你问路，可别再捉弄人家哦~”
明明是温柔的声线，仁王却在拖长的语音里硬生生的嗅出一丝危险。
“要是被我知道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嗯哼，结果你是知道的。”仁王背脊一凉，流着冷汗连连点头。（此刻仁王的内心在咆哮：别人家部长都是带你装x带你飞，为毛我们家部长却是这种暗黑系boss设定，明显画风不对啊，作者你粗来，我们好好聊聊人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编排我。”眸光一闪，我暧昧地在他耳边吐着威胁的话语，满意地看到他僵直的身子，然后轻快地朝众人挥挥手，“那么，放学后部活见咯~”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真田的眼眸深沉的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柳握着笔记本若有所思。
社团申请结束后，新入的一年生正式练习。我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幸村？”真田低声道，“是在等什么人吗？”
“恩。”我抬头笑道，“你也见过，就是早上的那个孩子。”
“是他？”真田瞬间冷下脸，“没有提交入社申请，居然还迟到，真是太松懈了。”
“也许……又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吧。”我摸着下巴眯起了眼。好啊仁王，居然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你给我等着。“时间不早了，我们直接去球场吧。”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嚣张到欠扁的声音，“什么嘛，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成第一了。”真田的脸色蓦然一沉，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我微微一笑，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款款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某人，温柔地说道，“真难看呢，学长。”
“喂，那边的！你们是谁啊？”少年叉着腰，洋洋得意地说道，“就在刚才，我已经是这个社团的第一名了！”
“你说什么？”真田黑色的眸子里卷起一股可怕的气流。
“说是全国第一也没什么了不起嘛。”某个浑然不知危险降临的少年，继续不知死活地说道，“我还以为会强一点呢。”
这连串不知天高地厚嚣张至极的话，让一向好脾气的柳也变了脸色。
我对他弯唇一笑，一张俊脸迅速涨红，“看来得稍微教训一下。”这么嚣张的个性，该好好磨磨。
“呐，sanada，这里交给你了。”真田接到我的示意，拿着球拍走进场地。
“为什么我要跟你这个二年级的打啊。”他不满地嘟囔，没见到真田因这话聚集的危险的气压。不过刚刚那个少年，他偷偷地打量了眼，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莫名的熟悉感一闪而过。
“废话等你赢了再说。”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疾风掠过。
伴着被风吹起的发丝，球精准地压在底线上。
好快……他瞪大瞳孔，身体微微颤抖。
柳一个转身挥拍，他卯足了劲扑上去，还是差了点。
当对上那个漂亮的少年时，他更是僵硬的如雕像一般，呆呆地保持着握拍的姿势。网球落下的方向，清晰地显现出一个凹槽。
好强……汗水顺着脸颊滚落眸中，放大的瞳孔里蒸腾起一股水雾。
最后他脱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气。自信刹那崩溃，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看到他空洞无神的双眼，我心里微微刺痛。这么对一个孩子，还是残忍了。
“今天先回去吧，再打下去你也不会有胜算的。”我对他伸出手，柔声说道。
他低下头，手紧紧的攥起，额前的头发遮住脸上的表情。良久，他忽然一挥球拍，凶狠的说道，“我才不要你的同情！”
冲出球场的瞬间，隐隐见到他眼角的微红。
我无声地叹口气，真是个脆弱又敏感的孩子。
“幸村。”我疑惑地看过去，真田侧着的半边脸朦朦胧胧，“他还会再来的。”那孩子眼底对网球的执着，近乎疯狂，让他有种遇上同类人的期待。
果然如真田所说，少年不放弃地一次又一次下挑战书，落败的时候不气馁地再做苦修。他骨子里的坚韧，让网球部的一众都为之动容。
这么久的考验，时机也已经成熟了。于是我便让柳做说客，将少年拉入网球社。
“……对于切原赤也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将他提升为我们网球部的正选，大家也没问题吧。”双手环于胸前扫视一圈，见众人默默点头，我笑眯眯地继续道，“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众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进来吧。”低沉的嗓音不自觉的带上一丝温柔。
少女站在逆光的门口，紫色的短发映着白皙的五官清秀绝伦，脸上的笑容甜的像巧克力，仿佛要融化到每个人的心底。
仁王一贯锐利的眼眸在少女出现的刹那变得无比柔和。
柳生推了推眼镜，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柳生奈将任我们网球部经理，以后有关后勤以及计划的拟定就交由她处理。”我拍着柳的肩膀嘱咐道，“小奈不懂的地方，你要多多帮忙哦。”
看到柳仍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我忽然有些沮丧。其他人或多或少我都能猜出他们的心思，唯独柳，我始终看不透。
想到这，我头疼地摆摆手，“行了，都去训练吧。”
一哄而散后的房间变得冷清，我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黑影。
“幸村哥哥……”柳生奈脸上带着犹疑的神色，她咬着下唇小心嗫嚅道，“你……你要注意……”
我一愣，不解、疑惑。忽然一道雷光闪过，震惊过后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你都知道了。”我叹息。
“是的。”她忽然抓住我的手，紫色的眼眸里涌出清浅的波光，刺的我心里一痛，“幸村哥哥，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
我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抚摸她柔软的头发，幽远地看向远方。
你知道吗？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写好了。
在强大的命运面前，我们只是渺小的存在。
而那些幸福美好的结局，注定只存在于童话中。
许久，少年无声的动了动唇。
空气有一霎那的凝结，回答少年的是更大力的拥抱，似要将少年揉进少女的生命里。
我们见过的，幸村哥哥。
只是你已经忘了。
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
花瓣乘着风吹进室内，纷纷扬扬地落在两人身上，从远处看美的似一幅油画，没有浓妆艳抹却淡然出彩。
微风吹拂，草丛一声轻微的细响，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去。
这一刻，有人黯然神伤，有人心下决定，也有人在遥远的战场奋力厮杀……
谁都不知，一个小小的推动会将整个球面脱离预定的轨道。
“喂，小海带！”仁王从看台上一跃而下，对正在仰卧起坐的切原说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切原茫然地抬头，怔愣了几秒，然后恼怒地吼道，“不许叫我小海带！”
“啊咧，有什么关系嘛，都这么熟了。”仁王把玩着头发邪魅一笑，哥俩好地搂上切原的肩膀。
“那你对上次欺骗我的事道歉！”切原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想到这家伙害得自己差点错过社团报名，切原就一头火。哼，长的人模狗样却一肚子坏水，欺诈师什么的最讨厌了！
“别那么小气嘛~”仁王咧嘴一笑，“这是同伴之间表示‘友好’的方式哦~”
切原摸头想了会儿，似乎他说的也有道理（哎，真是单纯的孩子），“好吧，那就原谅你了，你有什么事？”
“关于部长……”
每一个简单的举措，似乎都蕴含着更深的意义。
而那些不为人所注意的细节，很可能就是遗漏的重要的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叛逆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