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遗留问题》沙威的猫

3、签字问题

　　转眼间就到了珂赛特的婚礼，在这之前冉阿让为珂赛特的身份问题排除了一切困难。他带些愁苦与决断的把她安排成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这样才维持她清白的出生和纯洁性。对珂赛特未来的幸福而言，自己的身份毫无疑问会令他们这个家庭蒙黑。

　　尽管沙威停止了追逐，但苦役犯的身份依旧重重的压在冉阿让的身上。

　　他提供了证明——珂赛特不是他的女儿，而是另一个割风的女儿。冉阿让曾在多年前，以割风兄弟的身份在小比克布斯做过园丁，几天后马里欧在冉阿让的提议下派人去了修道院，调查后得到很多最好的情况，最值得尊敬的见证：善良的修女们不太懂也不喜欢去追究别人父系方面的问题，她们看不出其中有什么花招，因此始终也没搞清楚小珂赛特究竟是哪一个割风的女儿。她们说了别人需要她们说的话，并且语气诚恳。

　　那些人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办妥了的身份证明书。根据法律，如今珂赛特就是欧福拉吉割风小姐了，她被宣称父母双亡。冉阿让以割风的名字，以伯父的名义，被指为珂赛特的保护人，随后又加上吉诺曼先生，这是保护人的代理人。

　　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珂赛特很吃惊，她望了望一言不发的父亲，和马里欧平静的放在桌子上的证明。

　　“是吗？父亲。”

　　冉阿让点点头。在他眼里叫了自己九年父亲的珂赛特现在如此美丽，壁炉的火光将她镀上了层天使的金光，只有她惊讶的神色看起来才像个凡人，才像自己可以触摸到的花朵，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但您还是我父亲！”珂赛特肯定的说，然后又看了眼马吕斯：“你也会爱我的父亲的，对吗？”

　　“是的，我是说，当然了。”马吕斯诚恳地看着冉阿让。

　　但冉阿让并不是没有悲痛的。

　　晚上，因为事情办妥了，吉诺曼外祖父执意留这位监护人吃饭，兴致很高的吉诺曼外祖父还拉着珂赛特，教她学了些纸牌的玩法，又让珂赛特私下试穿新娘的婚纱——冉阿让只是看着，带着点悲痛和欢喜，不做声。他们乘外祖父四轮马车回去的时候杜桑已经睡了。

　　武人街的那套住房是对着后院的，在第一层楼上有两间卧室，现在二楼珂赛特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带走的东西，当开门的时候显得空荡荡的。

　　“晚安父亲”珂赛特吻吻阿让的脸颊，笑着关上了门。

　　后天婚礼，需要清晨起床，眼下还有很多东西令他们感觉还可以准备的更好。

　　婚礼当天下着小雨，但情人总能见到天上有一角照顾幸福的蓝天，其余的世界都在雨伞之下也就不在乎了。街上人声鼎沸，很少有娱乐生活的居民——自断头台不再天天使用之后，他们就对任何在街上巡游出现的婚车或是死囚车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冉阿让记得上一次见到沙威是4天前，他一直在忙着珂赛特的身份证明，同时也在婚礼文书上签字一事而苦恼——自己身为苦役犯和假名的使用者，显然签名是无效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签名——维持冉阿让自己认为的，珂赛特婚姻的纯洁。

　　但是要如何找借口？

　　刚好那天中午他就在菜市场街遇到沙威，后者换了一身褐色的粗呢西装，很好的伪装成了工人，监视这条穷人的街道，紧盯行人，搜寻危险罪犯的踪影。

　　沙威显然发现了他目标，这个男人是最危险的盗窃犯，什么都偷，面包、硬币、妓口女的女儿，现在居然正迎面走向自己。

　　这么说这次不是面包，而是自己？

　　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怎么样？有进展吗？”冉阿让端详面前这个伪装起来的警探。

　　沙威深色的眼睛盯着冉阿让的，从容肯定的说：“当然有。”

　　“那么现在方便讲话吗？”

　　沙威不带表情地看了眼对方手肘部分磨白了的衣服：“两个工人的对话，再好不过了。”

　　冉阿让说了一切，想让警探出个主意——关于怎样避免签字。

　　“你老得不中用了，冉阿让”沙威的双手放在背后。

　　他面对沙威的调侃没有言语，沙威经常展露出这种神气，在土伦几次越狱被捕后，在工厂的办公室嗅到狼味的时候，在他扛起马车的时候，在他背着马吕斯出街垒的时候。每次沙威把双手背在身后，他就知道眼前的警探已经有了主意。

　　“如果我现在带着警棍的话，我会敲烂你的手。”沙威说。

　　询问者露出微笑，会意点头。

　　这种简洁明了又意味深长的对话，只会在相互了解的人之间出现，带有他人难以比肩的默契。隐喻不再有神秘感，而是带上了幽默，而暗示则被付诸于一个目光，一道眼神，然后心领神会。

　　随后，冉阿让出现的时候——包括现在，都用块白布把手包了起来，绷带吊着手臂，这个样子使他无法签字。吉诺曼先生是珂赛特的代理保护人，自然由他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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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W< 今天没有更新《巴黎阵痛》~（如果凌晨赶榜跟心算的话~）回来打扫结了灰尘的《遗留问题》~
周六要加一天班 QUQ。。。
只有周日码文，我还有剧本要改。。。今天帮编剧大改了四个本子，码的字数都快超过5000，于是回来抱着愧疚超级想写小说的TAT。。。只是我吃完晚饭就睡到了晚上十点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