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宇智波时代》抚文

5、005 论吊车尾的自我修养

　　005 论吊车尾的自我修养

　　等到终于吃饱喝足，躺在地上摸肚皮的时候，一旁被我们遗忘许久的蛞蝓开口刷存在感了。
　　“两位，差不多该开始修行了吧。”温柔甜美的声音说着尽责的话。

　　我终于想起它是负责监督我们修行的……刚才竟然对我们的胡闹视若无睹……
　　……真是，一个个都这么温柔吗？
　　活得这么善解人意，真的会累死人啊——
　　就像我那个鬼见愁的父亲。

　　莫名的不爽，我一脚把草鸣踹进河里，看到他愤怒地朝我扑水报复，哈哈大笑，撩起袖子跳进水里打起了水仗！
　　阳光把水珠擦得剔透，宛如盛夏里掉落的珍珠。
　　——所以说，我才会喜欢和草鸣做朋友啊。

　　“鹿纱，今天就你一点水都没沾，太不公平了！”草鸣一把水泼过去，嘿嘿奸笑，“给你凉快凉快！”
　　第六班唯一的正常人，奈良鹿纱，就这样被拖下了水——各种意义上。
　　见到一直从容淡定的鹿纱被我们弄得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我和草鸣都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连鹿纱都忍不住咯咯地骂草鸣：“笨蛋！”

　　眼看一场幼稚的大战又要展开，趴在岸边的蛞蝓再次彰显了它的存在感。口器里喷出一串绿色的分泌液，射到岸边的一块大岩石上，不到三秒时间岩石就被腐蚀得只剩下石头渣了！
　　“请快点开始修行吧，佐美桑、草鸣君。”
　　蛞蝓温柔的声音似乎带着飘忽的杀意，那个四瓣的口器也淡淡地移向了我们。

　　草鸣直觉地感到了危机，立马老实上岸开始修行。我自然也不敢怠慢，手脚并用地爬回岸边，生怕动作慢了被口水化得骨头都不剩。
　　训练终于回到了正轨。

　　多亏了鹿纱在一旁指点，我落水的次数大大减少。渐渐地也能掌握在水中站立所需的查克拉释放量了。
　　看着潺潺的溪水在脚下流过，透过清澈的流水能清楚地看到河底的砂石和植物，我感到无比新鲜奇妙。
　　感受了一会儿，我满足地开始练习走路。一旦掌握了站立的控制技巧，走路和跑步突破起来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我这边渐入佳境，草鸣那边却似乎依然一筹莫展。
　　一边适应着水上行走，一边听着草鸣哇哇的落水声，我忧郁地感叹：这大概就是第二十二名和倒数第二名的差距吧……
　　我意气风发地走到刚从水里站起来的草鸣面前，清清喉咙准备发表一下成功感言。大概太得意忘形了，最后一步查克拉释放量没控制好，一脚踩空，摔进水里，还把刚站起来的草鸣又摁了进去……

　　多亏草鸣垫底，我的脑袋幸存在水面以上，很快就挣扎着重新站稳了。
　　草鸣随后冒出水面，连连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怒视我，眼里的红光凶神恶煞：“宇智波佐美！”
　　他怒极的时候就会一字一顿地喊我全名，我顿时感到危机，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时、时间不早了，我去给大家买饭！不用太感激我！”然后仗着自己半生不熟的水上漂能力风一般地跑了。
　　“给我站住——！”

　　草鸣愤怒的声音被我抛在脑后。一路顺着小溪跑回村，我在大街上转了一圈，打算找家饭店。
　　却在半途被人拦截了。
　　“佐美……？是佐美桑吗？”一个好听的声音擦肩而过，随即一个人后退两步把我拦住。
　　黑色顺直的短发，一双眼睛里白色的瞳孔尤其令人瞩目，是日向一族的白眼。不过这是一张我认识的脸。

　　“葵前辈。”我认出了她。
　　日向葵，日向家的大小姐，在我小时候曾有过几面之缘。
　　“啊。”葵有些生涩地笑了笑，“听说家妹月前刁难过你，在此代她向你道歉。”
　　“没、没关系……”咦有谁刁难过我？不管怎样总之假装原谅就好了吧，“其实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啦，至今我都不太清楚前辈的妹妹叫什么呢。”

　　“那真是太好了。”葵看起来真的松了一口气，“藻的性格总是有些……桀骜不驯呢。毕竟身为日向一族最强的天才忍者，藻作为下一任家主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以后哪里有所得罪，还请佐美桑多多包涵。”
　　“呃，前辈客气了。我会尽力避免与藻前辈冲突的。”

　　信誓旦旦地和葵前辈做下承诺，终于送走了这位彬彬有礼的大小姐。
　　我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叹气。
　　哎，最不擅长对付这类人了……
　　默默把日向藻的名字记下，决心以后绕着日向家的人走。

　　被这么一打岔，我也没心情去找饭店了，随便进了路边的一家连锁拉面店——不用怀疑，在一乐村，这绝壁是家一乐面馆。
　　“大叔，来一碗海鲜拉面！加辣！”
　　连锁店就是有这个好处，永远不用担心它的味道，在哪你都会吃到一模一样的拉面。

　　面很快就端上了桌，我拿起辣椒罐往里猛撒，直到整碗面汤都变成火辣的红色才停下。
　　搅拌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葵前辈所指的事情。

　　分组的前一天，我和草鸣曾在乐影办公室门前碰到一个日向家的少女。长相清丽秀美，眼神却充满恶意。
　　……原来日向藻就是她啊。
　　对着我和草鸣说了一句“渣滓”头也不回地走了，怪不得葵前辈要为她提前向我打招呼了。摊上这么个中二的未来家主……葵前辈，为你点一根蜡烛。

　　一乐面馆的拉面虽然好吃，但是禁不住我从小吃到大，到现在已经堪比白米饭一样平凡无味了。当然，听说漩涡乐影大人不但从小吃到大，到现在还在天天吃也吃不腻……这种一看就是童年缺爱导致生理性依赖症的异端不在讨论范围内。
　　所以我一碗面吃得磨磨蹭蹭，半个多小时了连一半都没吃完。
　　大部分时间都在盯着逐渐落下夕阳发呆……以前没发现，这家面馆的位置不错啊，坐在窗边能直接观赏落日的景致。

　　咚咚。
　　有人在敲我旁边的窗户。我扭头一看，鹿纱在窗外站着。
　　我向她招手：快进来！
　　她向我摆手：你出来！
　　我摇头继续招手：没看懂，你先进来！
　　鹿纱：……

　　她进来了。
　　我露出胜利的贱笑。

　　“佐美，你怎么自己坐这吃起来了，不是说要给我们带便当吗？”鹿纱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别吃了，我们快点回去给草鸣送便当吧。”
　　“别着急嘛。”我淡定地摆手，拿过她手里的便当翻看，“一共三份，你也没吃呢？这是……芥末寿司！哈哈，我不客气啦！”
　　我拿出自己的那份，刚要打开，被鹿纱一把夺过去。
　　“佐美，草鸣还在饿着肚子训练！”鹿纱把饭盒装进袋子里，站起来准备离开，“你还是把拉面吃完吧，我先走了。”

　　似乎……生气了呢？
　　我抓住她的手，忍不住微笑：“鹿纱，你真是……太可爱了。”
　　还以为我会做出忏悔、至少是挽留的话语，却听到了莫名其妙的称赞。鹿纱并不因此开心。
　　“……谢谢。”她挣开我的手，还是打算离开。

　　“呐，鹿纱，走之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尽管不情愿，她还是停下了。
　　“草鸣他，练习有进步了吗？”
　　鹿纱没有立即回答，沉默地盯着我的眼睛。
　　“……微乎其微。”半晌，她答道。

　　我拉过她的手，让她重新坐下。
　　这次鹿纱的眼神似乎多了些什么，不再那么抵触了。
　　“草鸣他啊，年级排名是倒数第二。”我看着面碗里的赤红辣油，慢慢说道，“排名不能代表实力，但是会反应出一些问题。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早就发现了一件事：草鸣的天赋其实没有那么低——起码不足以让他成为吊车尾。当他足够努力的时候，我们两个甚至应该旗鼓相当。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我抬头，看进鹿纱漆黑的双瞳。
　　“——急躁。当和他一起学习的同龄人，其中有些天赋较好的人取得成就的时候，他就会失去平常心。急功近利，反而弄巧成拙。但是这并不是他有意造成的，而是先天环境的结果，很难克服。不过好在他足够努力，就像盲人摸象，就算什么都看不到，如果摸的次数足够多，也总会知道大象长什么样子。”

　　所以，虽然课堂上总是表现得很糟糕，但是放学以后，回到家，草鸣总是会一个人练习。这时候，他才能不受周围人的影响，真正使自己的天赋得以发挥。
　　这也是我们一起长大到现在，却很少一起训练的缘故。即使那样能得到我的帮助，但如果无法吸收为自己所用，也是白费功夫。

　　“……所以，你是故意的？”鹿纱若有所思地问。
　　……你懂得好快！我还没说到重点呢！
　　我再次深深感到了立于第二十名之位的天才对凡人智商的冰冷嘲笑……

　　“不。其实我只是怀念一乐拉面的味道！”我严肃地回答。决定守住自己渺小的自尊心。
　　鹿纱却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我懂了，佐美。”

　　卧槽你敢不敢不要这么秒懂！能不能给我点耍帅的机会啊！
　　“老板，我也来一碗海鲜面，不要辣。”鹿纱向老板招呼道，然后打开我们两人的便当，“呐，我们慢慢吃吧。草鸣应该还可以坚持吧，毕竟是男孩子呢？”
　　说完她笑眯眯地打开芥末酱袋，悠闲地享受起了寿司。

　　鹿纱……你就这么坦然抛弃了草鸣吗？他没有说过自己还能坚持吧？鹿纱你真的就这么打算不管他了吗喂？草鸣虽然是男孩子但是也会饿肚子也会死的！真的会死哦……还是先给你点一根蜡烛吧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