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宇智波时代》抚文

6、006 训练完成

　　006 训练完成

　　鹿纱的拉面也很快就端上来了。
　　我们一起吃着面，彼此无言地看着窗外的夕阳一点点隐没，时间仿佛刚刚走过的溪水，缓缓淌过。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佐美。”鹿纱忽然对我说，“我真是笨，现在才明白，你故意说要买饭离开，我和草鸣就会因为等得太久派人回来找你——而那个人肯定不会是还在被蛞蝓监督着修炼的草鸣。如此用心良苦地为他营造不宜直接提出的、最有利的修行条件……佐美其实意外地温柔呢。”

　　不知是不是落日的余辉太过灿烂，我感到脸庞一阵发热，浑身别扭地躲开鹿纱的视线：“真啰嗦。谁有那闲工夫为笨蛋草鸣想那么多，都说了我只是怀念一乐拉面的味道了。”
　　鹿纱只是继续轻柔地微笑着，白皙的皮肤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温润柔美。
　　隐约听到她小声的自语：“能认识你们，真好……”
　　——听错了吧……大概。

　　当你想要消磨时间的时候，它总是过得特别慢。
　　就算我和鹿纱已经尽己所能地磨蹭，又吃拉面，又吃寿司，用喝茶的速度喝了一碗汤，磨磨唧唧到面馆的服务生频频对我们侧目而视，时间也才过了两个多小时而已。
　　不得已，在服务生把扫地出门前，我和鹿纱走出了一乐面馆。

　　“应该……差不多了吧？”鹿纱捂着快要撑死的胃不确定地问。
　　“……差很多！”我也没好哪去，扶着墙咬牙回答，“相信我，草鸣那个笨蛋，至少还要一倍的时间！”
　　“不会吧……”优等生鹿纱显然无法想象吊车尾的人生，“不、不是说，可以和佐美旗鼓相当吗？”
　　……我感到自己的智商被拉低了。

　　“前提是他加倍努力，是加倍！加倍！加加倍！”
　　“……好吧。”鹿纱安抚道，“别激动，佐美。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压马路？”

　　夜幕降临，村里的灯火逐渐闪亮起来。霓虹灯的冷光五颜六色，仿佛也有了温度般热闹繁华。
　　我和鹿纱两个无所事事的下忍压了一圈马路，把肚子里囤积的食物消化了大半。最后爬上了乐影岩草鸣老爹头像的脑袋顶，迎着山风俯视村子的夜景。
　　也许是星空的盛景随着海拔的升高逐渐显露出的全貌太过涤荡心灵，我和鹿纱分坐在两块石头上，一个仰着头看天，一个垂着眼看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久。

　　我说到草鸣小时候的糗事，说到正值壮年却活得像个老头的父亲，说到自己为什么讨厌番茄……
　　鹿纱则说起自己最推崇的《子也草集》……我决定回家就买一本子草、草子集（？）看！

　　四周逐渐安静下来，我和鹿纱的谈话也越来越少。不知不觉，我的意识慢慢陷入了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越来越飘渺……
　　似乎是睡熟了。
　　渐渐感觉到夜晚的凉意，还有高地的寒风。
　　不过，很快有温暖的织物挡住了这些。
　　于是我安心的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天空还是深沉的夜色。
　　看来我没睡多久。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盖了层薄毯。
　　做、做到这种程度？！
　　我本来以为能有件衣服披着就不错了……

　　“醒啦。还有段时间，要不要再睡一会？”鹿纱的声音随着脚步走过来。
　　“这是？”我举起毛毯。
　　“看你睡着了，回家拿了件毯子御寒。”鹿纱轻描淡写地回答，“多亏掌握了水上行走的技巧，现在脚程快了许多呢。”

　　……我恭敬地把毯子叠整齐，双手平举递还。
　　“大恩不言谢，请收下我的心脏！”
　　“……草鸣也是，你们似乎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做出类似以身相许的宣言呢。是某种习俗吗？”鹿纱似乎正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入乡随俗（？）。
　　“不，你误会了。如果你也和草鸣那个没心没肺的笨蛋在一起很长时间，就会明白这些体贴的小事有多么罕见以至于我简直热泪盈眶了！”
　　“……这样不是把你也骂进去了吗？没心没肺什么的……”
　　“不！我只是、只是……以牙还牙！”
　　“好吧。”
　　“那副敷衍的样子，你根本没信吧！”
　　“没有哦。”
　　“你有！”
　　“嗯，我有。”
　　“……”麻麻、不把把！我要回家！这个比我高两位排名但是智商已经远远凌驾于我的少女太可怕了我根本斗不过她啊！

　　既然已经醒了，我和鹿纱决定回去看看草鸣。
　　“估计已经差不多了，在最后冲刺阶段吧。”我走在路上说道，“所以我们先别偷偷在一旁看，等他成功了再出现。”
　　“嗯。”鹿纱又露出了那种温柔到不行的笑容。
　　我受不了地转过头。

　　“怎么了？”
　　“你笑得太恶心。”
　　“真过分啊，这么说。”
　　“实话。”
　　“嗯，我知道哦。所以没关系。”
　　“……都说了那种笑很恶心了！”
　　“我喜欢呢，所以只有请佐美好好忍耐了。”

　　……你是腹黑吧！绝壁是腹黑吧！你不是腹黑我把脑袋给你！
　　事实证明，不要妄图反抗腹黑。
　　这是用血的代价换来的教训。

　　黑夜的森林树影幢幢，只有月光洒落的溪流闪烁着点点银光，仿佛碎星般闪耀。
　　草鸣躺在溪边的草地上，筋疲力尽地喘着气。
　　树林静谧而幽深，混杂着泥土气息的寒气从四面八方侵袭，让草鸣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肚子忽然咕噜噜地叫了一声，草鸣痛苦地捂住肚子，使劲往里摁，试图稍微缓解一下饥饿感。可是肚子还是不争气地又叫了一声。
　　“可恶……”
　　他低咒了一声，站起来甩了甩湿漉漉的袖子，打算再次尝试。

　　脚底凝聚查克拉，下水前就开始控制着释放。稳定地掌握了释放量后，草鸣这才迈出脚进入河水。
　　两只脚落定，他成功站在了水面上！
　　可是他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反而更为专注地控制着脚底的查克拉。
　　迈出一步，没问题。第二步，第三步……第五步，脚陷进去了。但是草鸣熟练地稳住了重心，没有摔倒。

　　尽管如此，还是在第八步出了大问题，摔进了夜晚冰凉的河水里。
　　喝了好几口水，草鸣费劲地从水里爬出来，趴在岸上咳嗽。
　　“咳……咳咳咳……该死，还差一点。”
　　缓了一会儿，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那两个家伙死哪里去了……咳……饿死了……”

　　深夜寂寥，草鸣孤独地坐在岸边，看着远处村子里繁华的灯火，碧蓝的双眼里沉淀了一丝喑哑的情绪。
　　“佐美混蛋……”他无意识地喃喃，很快擦去了那丝轻浅的情绪，冲着村子的方向喊道，“可恶，我一定要让你大吃一惊！”
　　他重新走回河里，反复地练习走路、跑步，甚至是跳跃……

　　躲在黑暗的树丛里窥伺着这一切，我和鹿纱彼此对视一眼。
　　我微微摇头：再等等。

　　这一等，又是将近一个小时。远处的天空已经微微泛起了鱼肚白。
　　晨光熹微，草鸣气喘吁吁地站在河水上，身上早已分不清汗水还是溪水，脸上却带着胜利的笑容。
　　我和鹿纱终于从藏身处走出。

　　“哟，草鸣！”我打着呵欠招呼道，“我一睡醒就来给你送饭啦，练习得怎么样啊？”
　　“哈哈，佐美，小爷我已经完全掌握水上行走了！怎么样，厉害吧！”草鸣完全忘记了昨晚带饭的事，只单纯地冲我炫耀。
　　“啊？什么啊，那不是我昨天就学会了的东西吗。”我欠揍地抠着鼻，闲闲地说。

　　草鸣嘿嘿奸笑，向我走来：“你看，我走路完全没压……”话说到一半，他一步没走好，向后仰去……
　　“喂……”我满脸黑线地冲过去。却没有看到预料中的落汤鸡。草鸣仰面躺在水面上，冲我露牙大笑：“哈哈！吃了一惊吧！我现在随便在水上怎么动都不会掉进去！”

　　配合着话，熊孩子得瑟地在水面上左右翻滚，最后还来了个倒立翻转跳跃，重新站在我面前。
　　“哈哈哈哈！崇拜我吧！佐美！”
　　“卧槽你给我滚！”
　　“哇哈哈哈别恼羞成怒呀佐美！你来呀你试试嘛！”草鸣贱笑着围着我挑衅。
　　我……忍……

　　“别闹了，草鸣。饿了很久吧，来吃点东西吧。”还是鹿纱善解人意，把我从蠢蛋草鸣手中解救了出来。
　　“嗯！”意气风发的草鸣乖乖走了过去，抓起芥末寿司狼吞虎咽，一边口齿含糊又欠揍地冲鹿纱得瑟，“怎么样鹿纱，我是不是很厉害？”
　　鹿纱却不像我般暴躁，反而很是平静和真诚：“嗯。的确很厉害呢。你和佐美都是。”

　　草鸣没想到连鹿纱都认同了他，惊得忘记了咀嚼，哽着气感动道：“鹿、鹿纱……”
　　没等他酝酿出情绪，我一掌拍他脑后：“快吃，蠢蛋！你以为现在几点了，吃完赶紧回家睡觉！”我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困死我了……”
　　“……佐美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