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宇智波时代》抚文

4、004 水上修行

　　004 水上修行

　　普通人的生活庸碌而平稳，在夕阳落下之前，我们道别了这一家人。明天他们还会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只需要及时退出他们的人生。

　　回去的路上，草鸣拉着我顺道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只又大又红的特供富士苹果送给我。
　　“……干嘛？”我狐疑地看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来啃。趁他提要求前能啃几口算几口。
　　“嘿嘿，不用急，佐美。我纯粹庆祝一下。”草鸣一副土豪的模样，“我听说其他班都没有像我们这么幸运，能一个月就做满D级任务的呢！”
　　原来真没企图，我放下心来，嘿嘿笑了：“真的吗？连那个最强小队都没做满？”

　　我们这一届下忍班里，根据当初的分组，有一组集合了本届最强的两个天才，被称为最强小队的——李班。理论考试第一的照美未来和实战比试第一的砂瀑真生，本届的女神和男神级人物，就这样被分到了一组……
　　不过，他们组另一个成员就是用来平衡实力的吊车尾了，草鸣和他应该很有共同语言……
　　“佐美你说什么！！”
　　咦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是说，像小杨这样的吊车尾能混进李班真是好命啊。草鸣，这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大腿班吗？”我急补救。
　　草鸣闻言，眼中果然冒出了熊熊烈火：“迈克杨！没错，这个比我还吊车尾的男人，生生抢了我的目标！佐美，你一定要为我出这口气！”
　　“为什么是我……话说你真的不是因为嫉妒他能和真生君一组吗……”说完我就知道要糟，踩到草鸣的雷点了。
　　“宇智波佐美！！”
　　嘭嘭嘭嘭！平地起硝烟，一串草鸣的分身出现在烟雾里，恶狠狠地朝我扑来。
　　不作死就不会死，我又忘了……

　　因为提前完成低级任务积累的缘故，樱老师给我们放了一周的假。被我和草鸣吃喝嫖（？）赌（！）地虚度完了。本来我们还想拉上鹿纱联络感情，却发现人家正在刻苦练习控制查克拉，连休息时间都在看医书，于是我俩战五渣可耻地匿了。
　　一周后我们在村口集合，我们三个早早就到了——自从樱老师的忍者测验以后，我们就再也没人迟到过。
　　我问鹿纱假期过得怎么样，金发女孩微微一笑：“平常看看医书，练习一下查克拉的控制技巧，昨天去了一个朋友家做客……过得有点松懈呢。”
　　“不、如果你都算松懈，那我们已经放弃治疗了……”

　　森林里的朝露消散之时，樱老师才姗姗来迟。
　　“哟，大家都到啦。”顶着我们谴责的目光，樱老师淡定地无视了我们的怨气，宣布今天进行忍术修行。
　　我精神一振，终于等到这天了！

　　一乐村有一条穿村而过的小溪，樱老师把我们带到村外树林里的溪边，指着流水说：“这次的修行，目标是水上行走。”
　　草鸣一听，噗通一声跳进水里，水深只到他的胸前，熊孩子乐了：“老师，我现在就能走！”
　　樱老师额上冒出一个╬。

　　嘭！
　　……草鸣头上顶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大包爬上了岸。

　　樱老师走向溪水，一脚踩上去，却没有沉没，而是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地面般稳稳地站在水面上。
　　“好厉害！”草鸣羡慕地叫道。

　　“控制你们的查克拉凝聚在脚底。”樱老师开始解说，“以固定的速度缓慢释放，维持自己在水面上的支撑力。”
　　我走到溪边，看着缓缓流淌的水面，静下心，闭上眼，操控着体内的查克拉汇集到脚底，然后抬起一只脚趟进水里。
　　稍微释放一部分查克拉，然后一点一点，慢慢把重心移上去……噗通！
　　我毫无惊喜地落水了。

　　“咳咳……”抹了一把脸，我狼狈地从水里爬起来，发现一旁的草鸣已经湿透了，并且在我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第二次落水。
　　顿时感到了莫大的安慰！
　　“草鸣，干得好！”我向他竖拇指。
　　被水呛得昏天暗地的草鸣压根没听到。不过这不重要。

　　回到岸上，第二次尝试，又一次落水。还好是夏天，溪水清凉。
　　第四次尝试的时候，我的第一只脚终于撑住了重心，但是还没等我笑到一半，另一只脚的查克拉就顾此失彼地逸散了，一脚踩空，再次掉进溪里。
　　……虽然又失败了，但是这次我看到了希望！

　　岸上忽然传来樱老师的声音：“做的不错，鹿纱！”
　　我扭头望去，鹿纱竟然已经站稳了！仔细一看，水没到她的脚踝，但是整个身体都是干燥的！这意味着她从未落水过！
　　我惊异地看着她，这、这就是第二十名与第二十二名的差距吗！我感受到了大宇宙的恶意……

　　鹿纱慢慢把重心移向左侧，把右脚抬高了一点，同时控制着查克拉的释放量，站在了水面之上，试探性地向□□回中心，发现释放量足以承载体重。于是如法炮制，双脚都调整完成，彻底站稳在了水面上。
　　“走走吧。”樱老师的声音再次传来。
　　鹿纱点点头，慎重地迈步。没有意外发生，她平稳地走了起来。几步后，不用樱老师提醒，鹿纱开始尝试水上奔跑。虽然看不到脚下的细节，但是她一直没有落水是可以肯定的。

　　望着她在水面上如履平地般的熟练自由，我默默地把目光转投向了草鸣。
　　熊孩子正在水里扑腾得欢实。
　　我可耻地得到了安慰……

　　振作起来重新尝试。半小时后，我终于能半个身子浸在水里，一脚上一脚下地维持艰难的平衡站在水里。还没得意到一半，樱老师突然宣布鹿纱合格了。
　　“你可以先走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樱老师和颜悦色地对鹿纱说，转过来面向我和草鸣，顿时变成阎罗黑脸，“至于你们两个，今天在水上站不稳就不要想回家了！我留着通灵兽在这监督你们！”
　　她召唤出了一只足球大小的鼻涕虫。
　　“拜托你了，蛞蝓。”樱老师招招手，“加油吧，佐美、草鸣。老师要回去休息了。女人啊，上了年纪得注意着保养自己才行呢……”

　　“是，樱大人。”鼻涕虫……我是说蛞蝓，声音意外的温柔动听，“请好好努力吧，两位。”
　　我默默望向天空。太阳才刚升到头顶，连正午都没到……樱老师，你是去睡回笼觉吗？
　　草鸣的关注点有所不同：“鹿纱，你好厉害！已经可以先走了！”
　　鹿纱目送着樱老师离开的方向，闻言微微一愣，转过头看向草鸣。
　　“谢谢……我还是留在这里陪大家一起吧。”
　　我灰暗地说：“不、不用了，你会被我们蠢哭的少女……”

　　鹿纱站在岸边，垂首看着溪边湿成落汤鸡的草鸣和我，轻声叹了一口气。
　　“是我说错了。我希望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同为第六班的一员，我也想尽早和草鸣、佐美亲近起来呢。”

　　树林里的阳光漏下来，披洒在鹿纱金色的长发上，仿佛一道光辉的纱衣。
　　静谧的气息降落下来，徒剩溪水缓慢的声音流过。

　　我这才意识到，之前我和草鸣亲密的表现使得鹿纱的处境有些尴尬——那种微妙的被孤立的境地，一定不舒服。
　　鹿纱显然对此了然于心，却没有丝毫计较，只是努力地想要改善。
　　——如此成熟得不像是个十二岁的少女。
　　真是……如同樱老师当初的评价——
　　了不起啊。

　　“这不怪你啊笨蛋。”我烦躁地打破这片安静，“是我们太蠢了才会没有想到你的处境，这种时候就该好好骂一顿啊！这么早慧以后会累死啊鹿纱！”
　　静静站立的鹿纱闻言，唇边忽然绽出一朵清爽的微笑：“终于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了呢。谢谢你……佐美。”
　　“……干嘛露出那副表情，蠢死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啊啊好不爽，我来替你把草鸣那个蠢蛋骂、不、打一遍吧！”
　　草鸣一脸卧槽关我屁事的傻逼脸，我的手不由自主就握成拳头砸了上去！
　　“鹿纱！快来搭把手啊我快要被这小子蠢哭了！”
　　“这、还是算了吧……佐美……”
　　“住手啊混蛋佐美……唔！”

　　“草鸣君，你不要紧吧……”
　　“快抓住他，鹿纱！”
　　“鹿纱你不要听那个混蛋的话啊！快让开！”
　　“我、我……草鸣你先冷静一下……”
　　“哈哈！抓住你了！”
　　“嗷！这让我怎么冷静啊！”
　　“让你跑！鹿纱，拦截点赞！”
　　“……我不是有意的……”

　　淙淙的溪水反射着粼粼的流光，宛如三个人盛开的青春。
　　少年人的友谊，便是这样打闹着结下的吧。

　　太阳最烈的时候，我们终于闹累了。鹿纱善解人意地提出去买盒饭带来，草鸣立马感动得抱大腿：“鹿、鹿纱，你太好了，我一定要嫁给你……”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嫁’人，不过对象不用是我哦。”鹿纱淡定地抚头笑，“这么感动的话，不如以后执行任务多帮我拿点行李？”
　　草鸣这个单细胞毫无违和感地应承下了鹿纱的不平等条约，还怕自己亏得太少：“这不算啥！我力气大得很，全给我也没问题！”
　　鹿纱深谙欺压有度的哲学思想（？），和善道：“已经足够了。倒是你有余力的话，不如也帮佐美分担点？”
　　“啊？哦，没、没问题！”草鸣愣愣地应下了。为自己未来移动行李箱的定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我已经不忍直视这场悬殊的智商较量了，决定把沉默是金的美好品德贯彻到底……谁让我也是受益者呢……
　　草鸣啊，不是我不提醒你，鹿纱的腹黑已达九九八十一周天大圆满的超凡化境，连旁观的我也能被她化敌为友、消除隐患于无形，如此级别不是我等凡人能够抗衡的，我也只能自保而已，以你的智商……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