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传?水月》墨鸢_墨墨

3、少爷

　　那以后，她在府里进进出出总是避着少爷走。她不想看到少爷，更不想看到少爷跟李小姐花前月下。下午，她给派去打扫祠堂。只有每年祭祀祖宗的时候祠堂的门才会打开，年深日久，积了许多灰。打开厚重的木门，阳光下满是飞舞的灰尘。房内的大部分空间依旧笼罩在黑暗中。也许汉人觉得这样幽闭的环境是对祖宗的尊重吧。她专心致志地打扫，根本没有注意到少爷什么时候进了祠堂。直到少爷将木门半掩，祠堂里的光一下子暗了下来，她给吓了一跳。下一刻，少爷从背后抱住了她。
　　“少爷！”她惊叫。
　　“月儿，是我……”
　　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少爷的声音了，何况是这样亲密的叫自己……她的心里生出一股夹杂着疑惑，不安，心动和忧虑的情绪。
　　“少爷这是做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挣。在这个房间里，她的任何动作都很小心，仿佛生怕吵醒了安睡的灵魂们。
　　然而少爷却环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月儿……”少爷什么也不说，只是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她忽然觉得天旋地转，那种从前跟少爷在一起的感觉似乎回来了。这是真的吗？她犹豫着……开始站立不稳。少爷将她拖向自己的怀抱。
　　“少爷……李小姐呢？”她极力扭过头去看少爷的眼睛。在她问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少爷微微抬了抬头，眼神变得清明了一瞬，继而又混沌了下去，变得迷离魅惑。他的脸颊轻轻蹭着她的鬓角，含糊地说道：“下个月过门儿……”
　　她闻言浑身一颤。
　　“那……那你……”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她停止挣扎，心头的火焰似乎也正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正在升腾的东西。
　　“月儿……”少爷的手箍得更紧了。
　　“少爷……你，你还爱我？”
　　“唔……爱你……”少爷嘴中狂乱地呢喃，摸索着去解她领口的扣子，“爱……你……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