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男人到了晚上都会变成禽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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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嫉妒可想而知，甚至想以身犯险冒犯老总，以求取这样的待遇。不过这样的待遇绝对轮不到我身上，就我这点拙质，老周绝对会把我扫地出门，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忙了一整个上午，午饭时间刚一过，便赶着去林氏。
跟林氏的时间约在四点，不过三点半才刚过，林氏那边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这回的电话是直接打给老周的，老周的手机是几百年前的诺基亚，听筒的声音大得跟开了免提似的。来电话的是个女声，应该是林氏的秘书。
可即便是对秘书，老周的答腔依然恭顺得欠揍。我想起十来分钟前还在对我颐指气使的老周，再看看眼前这个对着手机都能点头哈腰的男人，心里默默地代表社会主义谴责资本主义的无耻。
因为这一通电话，我在老周接连不断的加速指令下，以四个轮子都要飞出去的速度将车开到林氏。
刚一坐下，许蔚跟律师一起进来。公司也不是没有律师，可是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图个好看。之前同别的公司合作，就跟菜市场买菜似的，讨价还价都是自己看着办。可是跟林氏合作自然不同，即便这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案子，却依然照着程序走，免得徒生后患。
律师将文件袋递上来，都是先前谈好的条件，也没什么好斟酌的地方。不过是走个形式，大家白纸黑字签个名就完事了。
老周将最后一笔画完，我看他指尖都在抖。他内心的澎湃无法言喻，摊上林氏，往后一片光明大道啊。
不过这对于员工来说，并不见得有什么实际上的好处。工资不会涨，奖金大概也是维持现状。所以老周的汹涌澎湃我们无法从本质上对其进行理解，于是就产生了我和许小筱两个面面相觑的女人。
签完合约，已经临近下班时间。
晚上的聚会是少不了的，公司上下为了这个合约折腾这么多天，如今合约到手，自然要痛快一把。
所以刚一入夜，一公司的人齐聚饭馆。其实所谓的一公司，也就连十个都不到而已。
老周很久都没有这么春风拂面过，他像是吃了一肚子的春药般，体会着林氏带给他的快感。
职场聚会，往往跟酒脱不开干系。老周本就是个典型的酒鬼，他今个喝翻十头牛估计都不在话下。然而公司里没有十头牛，只有几个大活人。其实公司男女比例平分秋色，但是广告公司的男的大都跟女人一样娇柔。所以这样构成的我们战斗力自然不能同牛相比，于是只能舍命陪酒鬼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姜岑的酒量却是出乎意料的好，她能在成功解决掉自己酒樽里的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的应付许小筱替喝的请求。
老周大概很久没遇到能跟自己抗衡的人了，更何况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他的自信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不甘败北的他提议转战ktv。
我一听他说要去ktv,整个人头都大了。老周的唱功你是没见识过，那何止一个鬼哭狼嚎啊。就像是一群鬼一群狼在你耳边嚎叫一样，让你痛不欲生。
他却对自己的唱功充满了自信，所以每次去ktv他都恨不得把那当成自己的专场演唱会。不仅如此，他还会强烈要求在场的人跟他互动，他会像某个天王巨星一样，突然一下把话筒递到你面前。但是你却永远无法接起下一句，因为他的《爱情买卖》让人实在找不着调。
对于老周的提议，在场人只怕没有人是乐意的。但是却又不得已要屈从于他的淫威下。
好吧，我和许小筱相视一眼，又开启一次噩梦之旅吧。
后来，事实证明我的预知是精准无误的。老周从进入包厢的那一刻，他手里的麦克风就不曾放下过。他一边喝一边唱，那首他永远的主题曲《爱情买卖》愣是被他唱出了酒鬼的特质来。
我的耳膜在他长达两个小时的反复蹂躏下不堪重负，于是我很不厚道地抛下一群同事，独自跑出来透气。
连续几十个小时不眠不休让我几乎快要睁不开眼，于是打算去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ktv的走廊很暗，晦暗中站着个个子高挑的女人。即便只是看背影，便也知道那一定是个漂亮女人。海藻般倾泄的长卷发，一袭露背长裙。即便是在这样凉寒的秋夜里，她也不忘展示自己美好的身材。
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憧憬的，所以即便同为女人，我也不忘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多看两眼。
从洗手间出来，美女依然在。不同的是，这次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男人。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ktv的灯光总是人为的晦暗，因为可以隐匿许多不方便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事。比如现在，一对拥吻的男女。
那男人背对着我，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个子极高，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
许小筱曾经说，白天再怎么衣冠楚楚的男人到了晚上都会变成禽兽。
这句话一点不假。
我自是不敢多待，我暂时还没有勇气为这场一把干柴一把烈火的激情戏做一次免费观众。
我怀揣着一颗小兔般战栗的心从他们身边走过，可是在看到男人如同雕塑的侧脸时，我还是忍不住回头了！
好吧，颜景年，你承认吧，你就是个内心极度饥渴狂热的变态！
然而我发誓我是因为那男人似曾相识的侧脸而回头的，我只是想证实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是不是有这种衣冠禽兽而已。不过如果我早知道那人是林夜，我如何也不会表示出半分的惊诧。
我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打电话叫许小筱出来围观，不过我最终摒弃了这么不地道的想法。真不是我有多善良，我只是怕惹恼了金主，老周会杀了我。
我在这对忘我的男女还没有察觉时逃离现场。
老周依然在鬼哭狼嚎地唱。他成功了，因为姜岑也已经目光涣散地倒在了沙发上。
包厢里的人倒了一片，老周却仍旧视若无睹地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
最终还是许小筱大义，她走过去提醒道:"周总，明天还得上班，要不今儿就散了吧。"
老周仍在兴头上，可一扭头瞧见已经倒成一片的人，他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多牛，我多么的老当益壮，我能凭借过了半百的高龄，喝翻你们一群人。
于是对于许小筱的搅局，老周并没有显出过多的不乐意。他放下麦克风，扫视房间里倒成一片的人，眼中透出怜悯却又得意的光，"现在的年轻人。。。啧啧。。"
而我跟许小筱，对着烂醉如泥的一群人一筹莫展。要把他们一一弄回家，这明显是个无疑是个巨大的工作量。
送走甩甩屁股走人的老周之后，我跟许小筱两个倒霉蛋再次回到包厢。屋里真的是倒了一群，这群不知天南地北的人让我更是忍不住感叹周文的老骥伏枥。
我和许小筱同时长叹一声，为这次的高强度搬运发出哀嚎。
哀叹过后，一直躺在沙发上跟死过去一样的姜岑却蹭一下站起来。她神叨叨地打探了好一阵，才拍拍自己的胸口，问我们:"周总走啦？"
"走啦。"许小筱笑道:"你装得倒是挺像。"
姜岑嘿嘿地笑了两声，"不装能行吗？他一副誓不罢休的劲儿，不装咱大伙都别想走。"
许小筱白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看那一群不知死活的人，"你要装倒是早点装。"
姜岑大概也觉得过意不去，连忙伸手去捞一个瘫在地上的女同事，"放心放心，许姐，我负责帮他们叫车。"
姜岑虽如是说，可我跟许小筱毕竟也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于是三个人，一人从地上捞起一个，搀着扶着往外走。
好在KTV在一楼，出门就能打车。不过即便如此，这样的高强度还是让三个女金刚几乎累瘫。
到最后，送走包括姜岑在内的所有人，我和许小筱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我们站在站牌下等出租，却好一阵都没有车来。
车没等来，却等来了林夜。他应该是刚从停车场出来，开着他那辆猖狂到不可一世的世爵，哧一声停在我们面前。
林夜的突然出现让我想起顶多不过一个小时前发生在走道的那香艳一幕，这让我尴尬，就像我的那一督其实早就被林夜看在眼中一样。
我后悔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有那一瞥，弄得自己像一个偷窥别人隐私的变态。
林夜摇下车窗，隔着车门问，"你们怎么在这？"
"公司聚会。"许小筱笑盈盈的，"还能多亏林总，才能让我们做成这么个大买卖。"
林夜笑笑，正要开口说什么，车里却传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埋怨声，"还不走？"
我这才意识到车里还有别人，正是刚才香艳一幕的女主角。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我和许小筱的意外出现是多么地不合时宜，打破了这对□□焚身的男女奔赴床塌的步伐。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林夜却已经先我一步开口，"怎么，感冒还没好？"
他所说的感冒，是前几天我在秋雨中奔命药店的后果。
我一时拿不准他说这话的意义，是纯粹的关心？还是别人撞破秘密后尴尬的说辞？
不过应该两者都不是，林夜花名在外，他都不怕频繁地出现在各种报刊杂志上展现自己的阅女无数，又怎么会在意两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搅扰他的春江花月夜？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男人到了晚上都会变成禽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