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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   塞北,黄沙,古镇。

      这是塞北接近了荒漠之地的一座古镇,镇上的人便是也稀稀落落,本就是在了这极冷蛮荒之地,怕是几年也是难得有了几人会来光顾几分的,然而,到了今年三月阳春的时候,从那塞北荒漠的死地却是忽然走出了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了来,黑色的兜帽下便是只能勉强看见了几分下颚的轮廓了来,随了点浅浅的青色的胡渣,身后背着一柄极宽看上去又极重的重剑,便是慢慢缓步走来的时候,似从了极遥远的地方有力而沉重的脚步声,而在了此时,荒漠里扬起的一阵黄沙在了空中飘飘洒洒了起来,那番的场景竟也恍若海市一如蜃楼……

      那一身黑袍的男子走进了这家塞北黄沙古镇唯一的一间客栈里,客栈里依稀有着几个作了江湖人打扮的刀客,男子将了自己背上的重剑放于了桌角,那缓缓被摘下的兜帽之下便是露出了一张略显了呆滞僵冷的面目了来,轮廓宛若刀削……若非是了那脸上见了分明让人望而退却的冰冷的脸色了来,倒也是个极为俊朗的男子,胸前垂下的两缕长发染上了些许灰色的斑白,观面容却大抵是个三十好几的盛年之人,但若细看来,却又觉得远远不止……

      那客栈里唯一的小二倒是看上去颇为勤快的收拾了下那黑袍男子面前的桌子,又将擦了桌子的抹布重新甩上了自己的肩膀上,笑着问道那黑衣男子说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那黑衣男子皱眉了片刻,便道,“打尖。”

      小二说道,“可是要上些什么小菜?”

      黑衣男子便道,“些许下酒菜便可。”

      小二道,“可还要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黑衣男子犹豫了片刻,便是说道,“一壶足矣。”

      往日里的时候,客栈里的老板娘替了客人倒酒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要往那酒坛子里多放了几勺子的水的,在这塞北荒漠的地方,酒水本就成了个稀罕的物什,在了这客栈里,一壶却也卖的精贵得很,往那酒水里面掺了些许的水来便是可以多卖出些几壶的精贵的好酒,倒也是划算。只是……说来倒也奇怪,这日子里老板娘替了这黑衣男子倒上的酒水里面却是半分也未曾掺上了一瓢子的水的,瞧着那人冷极的眸子里面,竟是其他的几分心思立时便已经消散了个干净。

      有一种人,即使把他放在了人群了里面,却也独独有了一种极为出众的气质了来,鹤立于鸡群,瞩目于人,便是如此这般。

      那几个凑在了一块来了这塞北极寒之地的江湖刀客围坐成了一圈,此刻却是在讨论起了一些中原江湖的轶事了来,聊到了五岳剑派,随后便聊起了一桩武林近日来发生的一件大事了来。只听得其中一个大汉同其他几个大汉说道,“话说当日,五岳华山派的那剑宗传人同了那嵩山和衡山派的人前来了这华山派挑了事来,本想逼得那岳不群退了那华山派掌门之位,好生挫他一挫那华山气宗的锐气。”

      顿了顿,那大汉却又忽然说道,“那五岳华山派早些年本是分为了气宗和剑宗之别的,只是早些年气宗与剑宗相争,剑宗没落,便是如今的那君子剑岳不群本也是气宗之人,剑宗气数怕是已经尽了七八分,却不知那日是怎么个回事,来了几个剑宗之人上了这华山派的前殿来挑事来了。”

      身旁的大汉便是于那方才说话的大胡子说道,“这本是些早年的旧事了,你便是不说我们倒也是知道的,你倒是快些说来,那华山派随后是又发生了何事了?”

      那大胡子便随后又接下了话来,说道,“却怎料,那些个剑宗之人来得倒是张扬,豪言壮语势要挫一番那华山派气宗的锐气,结果却竟然被了一个二代的弟子灰溜溜的给比了下去,手上三十招未果,竟是已经落败于那二代弟子的手上了。”

      “华山派的二代弟子中何时竟然出了如此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了?”

      大胡子便道,“可不就是那华山派岳不群的门下首席大弟子令狐冲吗?传言中,那令狐冲小儿竟然凭借着一己之力先是持着一把扫地的帚子退了那剑派的一大高手,后来却更是持着一宝剑退了那几个前来好些找了麻烦的剑宗之人,手中的长剑劈刺坎剪之时竟是发出了一阵极为清越的轻吟声了来,寻常宝剑便是近了它分毫也要被断了两截的。那令狐小儿在了江湖上也颇有侠名,是个坦荡仁厚的汉子,胜了那剑宗之人,却是分毫不伤了他们的性命,那剑宗之人回头却是好不要脸的转身在了背后偷袭起了一个小辈了来,那令狐冲下意识的便持了手中的宝剑格挡住了那人挥来的长剑,却只听得当啷一声,那偷袭之人手上所执的长剑便已立时碎成了两截……

      至了最后那剑宗之人成不忧更是弃剑跪坐在了那大厅之上,说道,——呜呼哀哉,本已习剑近十载,怎料最后却连个二代弟子的身手也比他不过,当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身旁的大汉听闻,便道,“虽素来听闻那令狐冲也是个天赋极好武功还算不错的小辈,在江湖上也是颇有一些的侠名,不过……江湖上传闻而言,也不过是个方方挤入江湖上二流剑客末数的小子罢了,怎生会如你所说的这般厉害?”

      那大胡子一挑眉,便是道,“说是那令狐冲被那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罚去了思过崖整整一年,凭借着异禀的天赋钻研出来的剑招,只是……这江湖上却自然还有了另一番的传言。”

      那大汉追问道,“哪一番的传言?”

      大胡子道,“那令狐冲曾经于年前拿出了一方似是而非的曲谱了来,说是一方的曲谱,那曲谱的调子和指法却是实在诡异至极,因而……在了江湖中传言……那似是而非的曲谱实则却是那江湖上盛传已久的辟邪剑谱,那令狐冲便是习得了那辟邪剑谱上的功法,这才变得这般好生厉害了起来。”

      “只是……只是这令狐冲虽是了个武功超群的青年才俊的少侠,却听闻于那比剑之时却是受了那成不忧的一掌,那成不忧本是个内力身后的武林前辈,那令狐小儿便是剑术再怎么精妙,内力上却终究还是会有些力有未逮的,终究还是落了个重伤难愈的下场了来。”

      听闻此言,便是有人说道,“如此青年才俊侠士,又习得了一番这般精妙的剑术,倒也真是可惜至极了来。”

      大胡子道,“说到那令狐小儿,便是在了五岳剑派中也是有了几分名声的,这人虽是个侠义心肠的男子,平生又极重义气,是个难得的汉子,只是……平生所交好友却也真正是奇怪了至极,与那些旁门左道之人竟也有了好几分的交情。便是那万里独行的淫贼田伯光,少林的不戒和尚,尚还于那言行古怪至极桃谷六仙都是素来有些交往的。此番作为……却是于那一般五岳剑派的弟子向来眼高于顶的性子倒也是真正有些极大的不同了来,更是听闻于那魔教中人便是也多有几分往来的……倒也真是个行事有了几分荒诞的小子罢了。”

      ……

      阳春三月,

      华山。

      令狐冲于那嵩山衡山和那剑宗高手过手之后,如今怕是已经过了半月了,令狐冲被那成不忧正面挨了胸前的一掌了来,那股子在了体内窜入的内力便是生生震碎了许多血脉了来,那于他有了几分交情的桃谷六仙却更是好心办了拙事,在了令狐冲的体内又打入了好几股的真气了,至了如今,令狐冲的体内便是已经有了六股真气在她的体内随处乱窜,激得血脉之中几次翻天覆地的变化了来,而那番非了常人能忍受的剧痛日日夜夜却是磨的那令狐冲日夜不得安眠,至了如今,便是已经成了这般形容枯槁,皮瘦包不住了骨头的模样了来。

      这一日,华山的弟子尚还在那舞剑坪上各自练了剑来,岳不群便是在房中与人商量了些五岳派的大事,神色间似是颇有了几分的忧色。岳灵珊虽现下已经于那林平之林师弟颇为交好,但于令狐冲却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见了令狐冲现在的模样自也是心忧万分的。

      旁人皆因了那令狐冲之事而劳顿了起来,令狐冲自己却似是对了此事看得极开了些,闲暇时,便竟然开始研究起了那日曲洋和刘正风赠予了他的曲谱上的指法了来,只想到是自己现今也成了这般的模样,怕是毕竟时日无多了,便是在了这般的时候,还是看得开了些寻了些自己的自在才是。

      而到了这日堪堪下午的时候,华山之上这时候却竟然来了一批极为古怪的道士了来,那领头的道士披散了满头的青丝下来,却是一直作了一番微暝的姿态了来,面目含笑,眼角之中却分明带着些许淡漠世俗的清冷了来。江湖上出了道士的门派出名的便是那嵩山派的道馆了,只是,观了这些道士的服饰,却并非是江湖上所有已知的门派的打扮,皆作了蓝白色道袍模样的打扮。只是,偏生,观了那几个道士的姿态了来,莫说是最前面的道士,便是身后随从的小道士们也是一番落脚落雪无痕的飘然的姿态了来,料想身手却定然都是江湖上少有的一流的好手了。

      而却竟然这般一流的好手却只作了个跑腿的随从的模样,便是惊讶之余,也对着这几个道士生生起了几分敬畏之心了来。

      只听了那领了头的道士朗声便是缓缓地说道,“——凌霄宫空代弟子空霖有闻华山派令狐少侠深受内伤,命将危矣,奉祖师贫僧之命当替旧时故友前来赠药。”

      那番清朗的声音在了山岳之间缓缓的传来,那悠长的绵音便是在了这华山之中不急不缓的飘散了开来,怕是在了这华山之中,于了那些个华山众人听来,便是都如了在耳边一般的清晰了来……这道士倒也真是一番端是实在深厚之极的内力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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