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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   拓跋润告别母亲,不在耽搁。却在穿过正堂遇上了一身戎装的拓跋家主。家主见拓跋润,道,“跟我来。”不容置疑。拓跋润面无表情,“是。”本想今晚再找拓跋家主的。
      “夫君。”拓跋润挑了挑眉,丽姬的消息还真快,拓跋家主前脚进府,她后脚就赶来了。“夫君这几日都没有回来了,要不要先用膳。”拓跋瑞低着头。“爹!”丽姬的儿子,比拓跋润长几个月,满面白粉。拓跋润皱了皱眉。
      拓跋家主拍了拍大儿子的肩,“阿瑞,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知道了爹,最近阿瑞都在家读书。”拓跋瑞道。“恩,大书房里书你都可以拿去看。”拓跋家主说完又嘱咐丽姬近日不要出门,便带着拓跋润离开。拓跋润路过丽姬跟前,就像他回来时那样,朝着女人和异母兄长点了点头,跟着拓跋家主便离开了。
      书房,拓跋家主向来不把军务带回家处理,除去大书房这间小书房基本上就是家主休息的地方。很少在家的拓跋润自然很少踏足这间屋子,或者说拓跋府很多地方他都不曾去过。
      “坐。”家主进屋让拓跋润坐下,自己倒了杯水,又把壶拎来。拓跋润又朝着里间的房子瞄了一眼,里间显然是一间寝居。“想明白回来?”拓跋家主坐在拓跋润对面,直奔主题。“回来处理后事的。”拓跋润坦白到。
      “不自量力。”拓跋家主讥讽道。
      拓跋润不反驳只言,“总得有人来做。”不理会家主的讥讽。“你能做什么?”拓跋家主嘲讽着,“你算什么。”
      “唇亡齿寒。”拓跋氏是慕容氏的家臣。“赔上你自己?”家主讥讽更盛。
      拓跋润回来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就这样承认,心里却不太甘心。“怎么?没有赴死的决心还敢回来?”他不打算死,死后的事情没有办法掌控。“我是要保全慕容家,而慕容家有两个儿子。”
      家主脸色阴沉,“好大的口气。”只是困境而已,“哦,慕容家这般不堪?”
      拓跋润把家主眼里蔑视看得真切,“没有,只要拖住时间,让清晔回来。”慕容家有两个儿子。“呵,若是少主回来你该如何?”家主神情轻松。
      “少主,不用担心。”拓跋润别的事没底,但是对慕容卿和的了解却是很有把握的。“那军中该如何?”拓跋家主咧开嘴,嘲笑拓跋润自以为懂得人心。“什么都不做。”拓跋润如实道,现在的情形,军中有所行动才是糟糕的。
      “大司马可不会这么想。”漫不经心,却是将要面对的现实。“跳梁小丑,随他。”家主又道,“国师呢?”拓跋润皱着眉,“取决帝君。”不错至少脑子够清醒,但还不够,“你就是什么都不所为?”拓跋润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捏搓手掌的茧子,“我人出现在上京就是最好的所为。”
      “哈。”家主忍俊不禁,“真是看得起你自己。”拓跋润不恼,“是看得起少主。”自知自明他一直都有的。“荀门呢?”拓跋润抬头看了一眼家主,本来是去荀门,被这人半路拦下了,“一条身上的蚂蚱。”大体上,荀门自知轻重。拓跋家主古怪笑了笑,道,“如此,帝君又如何?”河谷的帝君可不是宝座上的装饰,这大好的时机。
      “有氏族。”氏族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样的一个时机。“皇族自有办法牵制氏族。”拓跋润不等家主问,已言道。
      “就这样吧 ,军中不会有任何行动。” 家主勾着嘴角,“至于宇文家,管不到。”
      拓跋润点了点头,宇文家几乎退出了上京城,就算现在想做些什么也来不及了。
      “没事儿了,你接着干你的活。”家主挥手赶人。“是。”拓跋润又朝着书房的里间看去。拓跋润只是起身,却没有立马离开 。“怎么需要我送你离开?”
      “不用。”拓跋润转身就走,书房的里间,寝居。自己对拓跋府实在不够了解,拓跋润摇了摇头,等这段时间过了有必要,拓跋润又回头看了眼小书房,到时候再说吧。
      父子间的往来耽搁了些时间,拓跋润得加快了步伐,时不待人。拓跋润出了府,脚步却慢了下来,几处暗哨,不知道是谁家的,拓跋润不暇多想优哉游哉相似闲逛,又猛然转身隐进人声鼎沸的街头小巷,消失在人群中。

      荀门和拓跋府距离隔着两条街。虽说是两条街,却必须穿过一条坊市,据说这坊市也是荀门的产业。
      半道。
      “将军!”拓跋润暗道,慢了一步。“将军,属下奉命传达军令。”军令,拓跋润挑了挑眉,大司马是动作挺快的。“拓跋将军国师有请。”不适宜,生冷无情的国师府的近侍。行踪还是暴露,拓跋润摸摸鼻尖,不过还不算太糟。坊市人来来往往,见到这边情形,不由的侧目看来。这里的坊市闲逛的人,不少是拓跋润的熟人。
      “哟,这不是拓跋元嘛。”拓跋润闻声痞子的塌着肩,“申公子。”不搭理跟前的两个传令的人。“呵,你还有功夫和本公子寒暄?”申公子坏笑着。拓跋润笑了笑,“当然了,有谁能比申公子还需要挂记的。”
      国师近侍蔑视看向这公子哥儿,申公子一时火气冲上,“哼,慕容少主没有了,我看你还能嚣张什么,野狗赶快给自己找个新主人。”字字贬低,狐朋狗友哄笑。拓跋润不恼,“那还真是多谢公子的提醒。”
      “拓跋将军,国师有请。”近侍不耐。“大人,你看到了,大司马可拿着军令传召末将了。”拓跋润摊开手了。近侍不变说道,“国师有请。”拓跋润看了眼公子哥们,“可真是难为我了,正如申公子说的那样,末将还的赶快给自己找个下家才是。”
      “申公子,今日在下还有军务在身,就不叨叨了。”拓跋润笑着朝着申公子拱拱手,“申公子的点拨之情,拓跋会铭记的。”拓跋润不等一干人反应,“走吧,别让大司马等久了。”
      传讯的兵连忙跟着拓跋润离开。不管说什么,如果不是到了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拓跋润绝对不想与国师打交道。
      出了坊市,两旁又是红墙高门,道路两旁,苍苍古树。繁盛的枝叶遮蔽了天际。光影只能透过缝隙,打落地上。路的尽头,‘荀门’二字当街。人际稀少,传讯的兵凑上前,“头儿。”拓跋润点点头。“今日有宫中的人来。”拓跋润不动声色,“恩。”
      “我们要做什么?”这些都是慕容卿和和他埋在上京的‘种子’,“什么都不做。”这些人是慕容卿和作为慕容家少主的势力,“明白。”
      种子识趣的听了脚步,“属下在外等候。”拓跋润挥了挥手也不转头,只朝着荀门大门去了。

      斜阳西落。大司马府。
      公堂上,大司马高坐首位,左边坐着个白面的宫人。“末将见过大司马。”拓拔润不失礼数,大司马不管如何都是他名义上的上司,他一贯有分寸的人。。
      “拓跋小将军随你一同出城的禁军呢?”大司马端着身份,“昨日连夜出城追凶犯了。”拓跋润说到。大司马脸上有些阴郁,“哦,这么说拓跋润你私自带兵出城?”拓跋润看向那白面宫人,帝君的意思?“当时情急末将确实考虑不周,这不就赶忙回来向司马府备案。”北疆出兵都得有备录,缺失了这一道就是私自用兵可当谋反定罪。
      大司马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他甚至不顾宫人脸上不耐的神情,“既然如此,禁军上将行踪不明你当速速上交禁军军权。”拓跋润耸耸肩,“司马可真是糊涂了,禁军直属陛下,末将又怎么会有禁军军权。”拓跋润完不等大司马开口,“想必这位宫里来的大人,定是传达帝君召命的。”和大司马周旋纯属浪费时间,确认帝君的想法才是有意义的。无论是禁军的失职还是少主被劫,慕容家会不会因此受累,全然是得看帝君。氏族小算盘慕容氏哪里是他们能算计的。
      “咳咳。”说道这里宫人也和适宜的咳了两声,端上早就泡开的茶水润了唇。大司马有些难堪没想到拓跋家的小子和他老子一样目中无人。但又见宫人越发难看的脸色大司马只能打着哈哈向拓跋润说道,“哈哈,是是是,这位是陛下近侍时大人。”
      “时大人,有礼了。”时家,帝君的母族,一个根本不能算作氏家的氏族。侍人只是微微抬头,并不搭理拓跋润问候,言道,“吾奉陛下旨意,罪臣拓跋润速速入宫面圣,不得耽搁。”,而拓拔润对此并不在意,转头问道大司马,“那么司马大人还要什么需要末将交代的?”拓跋润环顾着公堂上,脸熟的没有几个了,好快的速度。侍人冷哼着,不待大司马言道,便说,“既然人来了,便随吾进宫。”
      拓跋润心中明朗,大司马不甘做一个没有实权的空架子,胆子也就那么点。只要慕容家在一日,北疆军权就在慕容家一日。除非那位高台上贵人要借此洗牌,不过,拓跋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大司马,这种动心思的大司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他们下场都是一样的。
      侍人见拓跋润不为所动,厉声呵斥到,“汝要抗旨吗?”拓跋润瞪大了眼睛,“末将万万不敢,只是末将头一回入宫,一时有此等殊荣不知所措。”拓跋润一副惊恐万分模样,语调却不稳不慢,惹来不少耻笑。大司马一时间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走吧。”侍人的耐心早就在漫长等待里耗尽,再加上大司马刚刚的怠慢,已经他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司马府待着了。侍人抬着他高傲的头颅,不理会任何人,也不等拓跋润。
      “是。”拓跋润脸上无风无云,走一步是一步。
      拓跋润路径几个面熟武将身前他都停下脚步,一一拜别,做足了小辈的姿态。二三个回应时言辞闪烁,目光漂浮,多少心底有了谱。杀念已经在心中勾勒,峡内海滨①的恶鬼是嗜血的。

      ①峡内海滨:峡海与内海之间狭长的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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