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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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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学校最后一年,一开学就是小测试。
宇智波鹤月憋足了劲,表面云淡风轻,放了学就去修行,晚上回家温书,放假当做没放过。母亲宇智波晴月原本是山中家的大小姐,现在嫁到了宇智波家,儿子忽然就努力的那么惊人,她怕这样熬夜会弄坏了身体,劝了几句,终于大发雷霆。
辛苦是有价值的,测试卷子发下来,刷刷刷的就写到了底,宇智波鹤月满意的松了口气,扭头往后面看了一眼,千手幸子托腮往外面发呆,左手转笔,难道比他写得更快?
身为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在学校里一定要数一数二才行,还没去学校,宇智波鹤月就被家族里年纪大一些的孩子拿来开玩笑,他长得和母亲更像几分,皮肤雪白细嫩,说话声音柔软又娇嫩,小孩子嘛,别人都觉得可爱,可男孩子太可爱了就会被人认为没有杀伤力。
“交卷。”
千手幸子面无表情的让人收走了卷子,放下了笔,收卷子的人看了她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老师收走了卷子,下一节课是自习,宇智波鹤月又拿了草稿纸重新算一遍两道有些拿不准的题目,过了一会儿就看见千手幸子单手背包帅气的离开了教室的背影。
春天快到了,沉闷的寒冷正在逐渐解冻。
从商业街的商铺里买了蔬菜之后,幸子熟练地道过谢,到隔壁狠狠心买了一小块牛肉。番茄炖牛腩,母亲的拿手菜,她安慰自己再过不久就能毕业接任务,下忍的工资按照任务量抽成,多做几个任务就能回来了。
新鲜的牛肉不像牛腩一样肥瘦相间,煮起来最好小火炖的烂烂的,幸子自信从小看到大的料理不会这么难。父亲出去执行任务,今天应该能回来,先喝一碗汤再喝酒就不会伤胃了。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幸子下意识转过了头,小脸皱起来,她在玄关沉默了一会儿,走到了厨房,毫不意外地看见厨房里几瓶酒还没有开封。
她蹲下去,过了一会儿提起酒瓶看了看,又放下去。厨房里的绿植还没有浇水,锅具干净的可以反光,冷冰冰的印出茫然无措的脸庞。
“先煮热水……”
客厅里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幸子顾不得关火,撒腿就跑,她冲到客厅,供桌上的水果碗碟掉下来,砸在了榻榻米上,连同几个酒瓶到处乱滚。醉的一塌糊涂的父亲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没有看到她,他才走了几步又坐了下去,抱住了遗像搂在怀里,继续呼呼大睡。
幸子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奇怪的味道传来。
急匆匆的冲回厨房,一关上火,她就把烧红的锅底扔进水池降温,急切之下忘了用毛巾垫着,啊的惨叫了一声跳了起来。
烧红的汤锅掉了下来,连惨叫声都有了配乐。
幸子蹲下去,泪水不争气的掉下来,她委屈的抿了抿唇,又往门口看了一会儿。最后她擦了擦泪水,走到母亲的房间里,小心翼翼的用没有受伤的几只手指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很整齐,烫伤的药膏和感冒药之类的都在一个地方,还有一卷纱布和一些创口贴。幸子咬住纱布的一端,给自己包了一圈又一圈。
原来忍者学校教的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嘛~
“爸爸……醒一醒。”
好不容易在客厅找到了可以立足的地方,幸子蹲下来捡起滚得到处都是的供物和酒瓶子,醉醺醺的父亲打了个酒嗝,她试着把母亲的遗像取出来,但是试了几次之后就放弃了。
“真可怜。”她低声说:“爸爸真可怜……”
只有在父亲醉的失去意识的时候才能这么说。不然就会让父亲大发雷霆,他生气的时候就会摔门离开家里,在哪里喝醉了才会回来。
没关系——只要还能回来。
像现在这样哭起来,也是因为失去了母亲的父亲,实在太可怜的缘故,连她都不能体谅这样悲伤的父亲的话,谁能照顾他呢。
不知过了多久。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幸子怀疑了一下,迟疑着站起来:“爸爸……”她看了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父亲,就闭上了嘴,独自走到了玄关。
“请问是哪一位?”
女孩谨慎的记得大人的嘱咐,不确定来客之前不要贸然开门,一个人在家一定要小心。
门外明显不止一个人,听到应门的是个女孩,回答的人踌躇了一下,声音客气了一些:“您好,警务部队请开门。”
“警务部队?”幸子警戒起来:“请问有什么事?我家里没有大人,不好意思,非常不方便开门。”
“这里的住户是特殊上忍上原清吗?”
幸子沉默了一下,道:“对不起,爸爸还没有回来。他这个时候应该在浅草街的居酒屋,就是从这里过去第二条街左边第二家……”
客厅里吵闹起来,幸子脑袋一震,撒腿就往里面跑。
上原清迷迷糊糊的被人从地上拖起来,他本来抱着的遗像就这样掉在了地上,手臂扭曲的痛楚传到了大脑,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痛哭的幸子被人抓住了手臂提起来,吵闹的不像话。
“喂!”
其中一个喝了一声,看了抓住少女的人一眼,他放缓了语气:“幸子小姐,我们不想太粗暴,请您安静一些。”另一个人松开了手,想要辩解几句:“也没有弄痛她啊……”
“放开我爸爸!”千手幸子又冲了上去,被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后领拖回来。
“如果你不想他有事就安静点。”说这话的人忽然皱了皱眉:“幸子小姐,你受了伤?”
幸子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她安静了下来,一群人都在看着她,这幅景象说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那就更不能让你留在这里了。”
上原清挣扎了一下,慢慢吐出了几个含糊的音节:“宇智波……镜……”
这个名字一落地,幸子呆住了,她知道那是个和三代目一样传说之中的忍者,在历史书和战略战术课上的名字。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她抬起头,黑色的头发,红色的旋转着勾玉的眼睛,她只觉得脑海里一阵痛楚,世界忽然就模糊晃荡起来,失去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