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98、受伤

　　陌生的景色，依稀可以辨认是个居住区，幸子半路上醒过来的时候，背着她的男人猝不及防挨了一下。
　　还好小女孩下手力气有限，出来的时候又是一身狼狈，她跳下去就要去救父亲，又被揪住领子提起来。几次三番被人抓住衣领，幸子心里暗恨，动作却不含糊，反身灵巧的踢腿，又被人一把抓住了。
　　“爸爸！”她尖叫了一声。
　　一路上醉醺醺的上原清忽然醒过来，拨开了其他人，把她夺了过来。
　　“没事的。”他抱了她一会儿，又把她放下来。
　　幸子嚎啕大哭，她哭得时候，周围人都很尴尬。
　　哪怕还有着浓烈的酒气，但是做父亲的总算有了父亲的样子，女孩一身的戾气忽然消散了，老老实实被父亲蹲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她吸着鼻子跟花猫一样，做父亲看了她一会儿，擦了擦她的脸，轻声道：“幸子，你要听话。”

　　家务事不好管。警务部队一路护送两人到了前族长家的大宅，屋子里亮着灯，走出来一个年轻冷锐的青年，朝着其他人点了点头。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刹那，他一下令，其他人就退走了。
　　“上原阁下，初次见面，想必你该清楚我们为什么请你来。”宇智波刹那做了个请的手势，又看了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一眼，尤其是她的手：“幸子，你到那间屋子里等着。”
　　他自觉有这样的身份说话，但幸子涨红了脸，眼看就要凶巴巴的一通质问，上原清苦笑了一下，低声道：“去吧，幸子。”
　　父亲这么说了，幸子委屈巴巴的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不好招惹的年轻忍者，她小声说：“我也去。”
　　上原清没有答话，看向宇智波家的年轻首领，走了过去。

　　宇智波家对幸子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
　　她上学的时候，宇智波鹤月一入学就有纷纷扬扬的流言，男孩长得很好看，眉目纤细，很惹人小看一眼。一上体术课大家都怂了，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啊这么能打，幸子是另一个视线中心，原因无他，她姓千手。
　　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都姓千手，那天回去幸子第一次问起了这件事，母亲无奈的笑了很久，才洗干净手从厨房里出来，找了一本相簿指给她看。
　　火影岩上的初代目二代目是爷爷一辈的，慈祥的水户婆婆是初代的妻子，常常逗她的纲手姬是千手家的家主，漩涡家的玖辛奈是漩涡家下一任当家加九尾人柱力……
　　“那宇智波家呢？”
　　“哦，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母亲翻着相簿，找了一张有两个石像遥遥对峙的照片：“这是村子建立之前的柱间叔叔和宇智波族长的往事……”

　　恶补了一番的千手幸子第一次感到责任重大，原来宇智波家的那个娘娘腔是她必须要打败的命中注定的对手——好胜心爆表的幸子从此有了上学努力的动力。
　　这里不同。屋子里很黑，什么东西也没有，连灯都找不到哪里开，幸子忐忑不安的呆在屋子里，想着父亲会不会被欺负，她不太坐得住，那点勇气褪去，手上包扎的绷带刚才就脱开了，现在火辣辣的疼。

　　要是母亲还活着……
　　这个念头软弱悲伤，噙着泪水的小姑娘抱着膝盖靠纸门坐着，这里太大太冷，她讨厌这个地方，宇智波家果然讨人厌，她低下头，埋在膝盖里。
　　纸门被推开了，幸子受惊的抬起头。
　　“哦……”身着白衣的男人站在了门口，迟疑的看着可怜巴巴的女孩，喉咙动了动。那双眼睛简直不能更明显，一看就是日向一族的人，幸子被弄糊涂了，不知该不该摆出冷冰冰的样子。
　　“晚上好，”男人说：“……我可以进来么？”
　　幸子点了点头，哭红的眼睛看起来可怜极了。男人转身拉上了门，走到了壁橱的位置，倒腾了一会儿，轻松的说了句：“有了。”
　　他走到幸子身边，放下了绷带和药膏：“怎么弄伤的？”
　　幸子偷偷看了男人一眼：“不小心……”
　　她乖乖伸出了手，乖巧的任人检查了一下伤口，不过是几个水泡，涂好了药膏重新包好一圈，男人不轻不重的说：“自己的手，要好好注意啊。”
　　他语气并不亲近，有一种下意识的威严，幸子忍不住有点委屈的回他，谁想弄伤手啊……她咬住下唇忍住了。

　　“想问什么就说吧。”男人把东西放回了壁橱，他当然明白一头雾水的小孩子有多么不安，这是个意外，他并没有想要太亲近宇智波镜的孩子，但看到了又不能不管。
　　“叔叔，您可以带我去见我父亲么？他被人拉到这里的……”
　　“你父亲很快会来的，”男人说：“我想他们快谈好了。”

　　他的态度一下子淡下去，却没有太冷，似乎要离开房间，向另一侧走去。
　　纸门忽然拉开了，一道身影堵在了门口。
　　他愣了一下，幸子惊喜的声音还没有出口，垮下了脸，她忍不住往那个人身后又看了几眼，没有别人了。
　　“天忍。”
　　“明白了，你们先聊聊吧，”有着白眼的男人笑了一下：“镜，我先回去了。”

　　男人身上是黑色的高领的外套，关门的时候，背后小小的团扇标记变得清晰起来。
　　宇智波一族的男人，幸子格外紧张起来，她下意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男人微微侧身，那是一双寒冷的黑色的眼睛，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让空气里都充斥着强烈的压力，幸子咽了口口水。
　　“坐下，幸子。”
　　无形的力量迎面而来，幸子惊惶的跌坐在榻榻米上，一阵阵晕眩。
　　“我是你生身之父，”男人冷冷的，低沉的声音说：“宇智波镜。”

　　幸子张了张唇，愚蠢的啊了一声。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惊人了，她下意识的感到可笑。
　　但眼前的景色忽然变了。
　　从浅浅淡淡的昏暗，变成了只有黑和青，令人恐惧的男人的身上也浮现出更多的，让她无法理解的东西。
　　“收起写轮眼。”宇智波镜这样说着，走了过去：“冷静下来，幸子。”
　　他走得不快，却更让女孩恐惧，手足并用的往后退，直到一下子撞在了纸门上。

　　流着泪的鲜红的眼睛。
　　转动的勾玉，血海里黑夜一般的颜色。
　　愤怒、恐惧、抗拒和……痛苦。

　　纸门被打开了。
　　靠在门外的天忍看了一眼，抱起幸子走出来的镜脸色难看，女孩晕过去了。
　　“她的写轮眼开眼了。”
　　“后悔了？”
　　镜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没什么小孩子的缘分。”
　　天忍笑了一声，这句话很像示弱，这么多年，能让他这么感慨的人还真是第一个啊。

作者有话说

　　开始三人生活。
幸子真是个好孩子啊。
镜不是故意的，原谅你的面瘫父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