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78、婚姻

　　这一年，纲手刚刚毕业，忍者学校一贯的规矩，到了下忍就要有人带队。带她的老师早就限定在那么几个里面，不是猿飞日斩，就是宇智波镜，这两家都提前送过申请表。
　　现在大家都知道，猿飞日斩是下一任火影，板上钉钉，于是纲手公主的老师，理所当然是猿飞日斩担任。
　　宇智波镜是木叶数一数二的忍者，又是宇智波一族的首领，忍者学校看了一眼其他孩子的资料，一时间也在斟酌。
　　其实回绝也不是不可以，但谁舍得呢，虽然宇智波家的意思很明确了，纲手姬身份与别人不同，将来也有可能成为火影，宇智波镜又在这么一个重要的关头。现在尘埃落定，村子里风声鹤唳，没几个敢乱说话，警务部队不管言论，真要八卦到他们头上，没轻没重，那也不会手软。

　　不管怎么说，猿飞日斩带着学生出去修行，二代目火影在大宅继续修养，警务部队出门了一趟，宇智波镜在家里养病闭门不出，事情还是回到了平稳状态。
　　养病是真的，镜醒过来断断续续几次，情况都不太好。

　　砂隐在这件事里也扮演了角色，毒是他们村子里流出，但团藏自然不可能说明用途。
　　宇智波香织里在木叶医院担任重要的职务，她亲自过来了几次，毒素虽然拔除了大半，镜还是动弹不得，只有断断续续的睡一阵，醒一阵。
　　“这是什么？”
　　宇智波弥看到小伙伴从走廊那一头走过来，神色有些凝重，拿着文件，这种时候谁会带着公务过来。宇智波三成也不废话，塞给他，宇智波弥打开看了看，哦了一声，道：“忍者学校的推荐……旗木朔茂，加藤断，千夜熏，你摸过底了？”
　　“嗯。”宇智波三成说：“旗木朔茂不错。”
　　以他的挑剔，说得出不错，那就是真的很好了。宇智波弥暗自嘀咕了一声，合上文件还给他。
　　“镜大人怎么样？”
　　宇智波弥耸了耸肩：“就那么回事。”
　　他的态度未免轻浮，宇智波三成瞥了他一眼，说：“若望大人在调查团藏的事了。”

　　旗木朔茂是被班主任推荐提前毕业的，一开始他也没有想过，但毕竟也就差了一年，而且老师说的十分恳切，直说你留在学校也没什么可学。
　　分到一组的两个，加藤断是个温和的男孩子，千夜熏很可爱，腼腆的站在一边，于是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交流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特别麻烦的地方。
　　分完了班，带队老师没有来。
　　他们在指定的地点等了一阵子，来的是个年轻忍者，眉目细秀，神色温和，他走到三人面前，说：“你们是第五班的学生，你们的老师现在还不方便，近期由我来带你们一阵子，我叫宇智波若望，对了，你们的老师是宇智波镜，这个清楚么？”
　　三个孩子面面相觑，宇智波镜，不，和宇智波有关就让人够惊讶了。
　　“他是警务部队总队长，总是很忙的，”宇智波若望说：“不过这一阵忙完了，他就有时间休息一下了。”
　　休息之余带孩子么……旗木朔茂这么想，没有说出来。

　　这天夜里，千手一族聚在大宅里，水户看着哭得可怜的青衍，她让人把她带到房间里休息，扉间这样的情况，这一天是迟早的事。
　　偏偏在三代目继任仪式之前，但她没有说什么，她见过太多的死亡和变故，以至于到了今日能够面对这些变故而不失色。
　　为了二代目的葬礼，三代目的继任仪式推迟了一周。
　　天气转凉，所有忍者都要出席，于是那一天，镜也换上了丧服。
　　他站在人群前面，由于久不露面，很多人都不敢对警务部队内部的疾风骤雨打探什么，但宇智波一族发生了些什么，以及团藏的死，一切都是个谜团，被知情者有志一同的掩盖下去。
　　毕竟不光彩，警务部队把证据送上去，扉间没有说话。
　　镜送上了花，毛毛细雨飘洒下来，他只觉得可笑。
　　从白山回来之后，他只觉得一切又变了一面，从前他没有这么迟钝麻木过。一切好像不再有意义，他在白山一样可以等待，木叶对他来说从来不是最佳的选择。
　　他可以留在那里养伤，终老，但族人把他带了回来，还有千手青衍，她被发现倒在屋子里，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葬礼结束后，若望消失了一会儿。

　　他再出现的时候，身后跟了三个孩子，在镜的审视下，若望微微得意的笑了，他转过头温和的对三个孩子说：“你们的老师，宇智波镜。”
　　镜眼神闪烁了一下，旗木朔茂看着他，好像也在探究，最后他掩饰一样的低下头说：“镜老师。”
　　加藤断也跟着行礼，千夜熏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脸上有点红晕。
　　“你们先回去吧，”若望说：“别忘了勤加练习。”
　　镜等三个孩子走了，才冷漠的说：“你又玩什么？”
　　“你的学生啊，”若望轻描淡写的说：“有一个和你很像。”
　　镜微微冷哼了一声。
　　他的心情就这么沉冷下去。
　　“千手那里，最近很热闹吧。”若望说：“那个……你的同学，对你算是痴心一片了，可惜别人不这么感动。”
　　“我不想当什么族长，”镜冷漠的说：“能做的我都做了。”
　　“……”若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话是这么说，镜还是去了一趟千手宅邸。
　　水户正在收拾东西，镜来的不巧，她招待他喝茶，态度委婉的询问来意。
　　“您想搬走么？”镜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如果需要我做什么，请不必客气。”
　　水户笑了：“让你看笑话了。”
　　镜默然不语，过了半晌，水户起身，过了一会儿，她坦然的回来了。
　　“青衍不想见你。”她说：“那孩子很任性，一直给别人添麻烦。”
　　她似乎也觉得无话可说，镜看了看杯子，小小的水涡打着转。
　　有很多人喜欢过他，没有一个像千手青衍一样倒霉，她好像比其他人更不懂放弃和离开，这份执着让他觉得奇怪又可怜。
　　“过一阵子，我就会回白山。”镜轻声说：“如果她还想跟我走，我会带她一起回去。”
　　他起身告辞。

　　水户一时说不出话来，镜身上明显有了些不同，她说不出来，那种改变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青衍默然低下了头，水户只好苦笑。

　　“他不适合你，青衍。”水户无力的说：“他不会喜欢什么人，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青衍苦笑了一声，道：“我知道的。”
　　对于她来说，似乎只有这份感情可以放弃了，其他的一切，早在之前就渐渐地丢在了路上。在她终于快要一无所有，无甚可抛弃的时候，那个人有那么说了一句。
　　她苦涩多过甜蜜的恋情，只是变得更加茫然不清。
　　水户没有说，现在还可以回头。这句话不知道说过多少次。
　　但这个孩子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有时候得不到是一种魔咒，得到了反而能看得清楚，青衍是不是这样的执念，她也说不清楚。

　　水户搬到了村子的一角隐居，她走的时候，很多人都来送她。
　　其实不是很远，就是不想和族人之间争执不清，纲手还不懂其中的门门道道，谁和她掰扯青衍的事，只会让她雷霆大怒，出手教训，她又是柱间的孙女，只有她动手的份。
　　宇智波一族的人最后一批来的，来了有五六个人，浩浩荡荡，镜不在其中，水户脸色有些难看，为首的少年躬身行礼，说：“水户大人，族长请您留下，谈一谈两族的联姻。”
　　宇智波伊那说的很清楚，水户笑了一声，声音干涩：“好吧，我等他来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