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69、阴谋（一）

　　第二次订婚又泡汤了，镜在家族会议上宣布他和漩涡凤仙的婚约作废，理由仅仅是性格上的不和。
　　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后世拿来搪塞时很有用，但他是族长。
　　为此场面一度很难看。
　　镜支持了漩涡一族的许多资源，在婚姻的前提下，大家都认为能够换来漩涡一族的助力，没有人提出异议。现在婚约作废，送出去的东西也就付诸东流，明明知道这是政治联姻，他如此冷漠的看待这件事，让众人一时间都很不能忍受。

　　镜不是没有想过继续维持盟约关系，若望嘲笑他，明知一个女孩喜欢你却要揭穿她，拒绝她，居然还希望保持合作关系。爱情会把一切过去搅和的一塌糊涂，何况漩涡一族的人脾气也一贯糟糕。
　　若望说的很有道理，为了这段关系，他投入了很多，也有过一些计划，在收到漩涡一族的族长信件，要求宇智波一方也嫁一位适龄的少女过去时，他就见到了盟约破裂的下场。
　　“为什么不向大家说明，这也不全是你的过错。”若望听到这个理由，皱眉说：“写轮眼不能外流，他们太贪心了。”
　　“无论如何，最后都会变成我的过错。”镜轻轻说：“说出来，也许……”
　　“这不一定是坏事。”若望隐晦的劝他：“也许会有人自愿的……”
　　镜看着他，若望说不下去了。
　　“是啊，会有人自愿做出牺牲，”镜这么说：“一定会有的。”

　　放弃漩涡一族，也就放弃了在火之国以外的一部分触角。镜对此的遗憾不比任何人小，如果要说学到了什么教训，那大概是他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错误的路线，漩涡凤仙会是个很好的妻子，会在未来帮他很多，最初他这样说服了自己。
　　没有人是完全理性和冷静的，没有人不抱任何期待的选择一段最亲密的关系开始新的人生，而他没有为对方想过这些更加私人的关系，不是以盟约而是以婚姻开始的话，他给不起那些期待，对他渴望着什么的、伸出了手的人，总是会在现实和想象的落差之中失望的离开。

　　漩涡凤仙回去没有多久就宣布继任族长之位，她很快就在一族之中选择了丈夫。

　　这件事在外面传的不好听，没有人在当事人面前说。
　　这个时代订婚总是慎重其事，取消婚约更是严重的事态。

　　在和平年代的反常气氛中，宇智波迎来了新的一年。
　　镜出席了一年之中最后的聚会，他照样主持这场家族会议，气氛冷淡，总算还能冷静的结束。
　　新年之后，宇智波伊那就开始调查根部的事，他和宇智波三成都在警务部队之中担任行动队伍的分队长，镜没有让他们跟着团藏，这太明显，也太危险，团藏已经渐渐不露面了。
　　这个困局的难点在于，战争的需要使根部的存在变得微妙，哪怕手段卑劣，只要对外并且带来了成果，就会有人支持。
　　“镜大人，这是您的意思么？”宇智波三成问他。
　　镜看出了一点克制的忍耐，宇智波三成看着那些资料，斟酌之后慢慢说：“这些行动对村子里没有危害。”
　　“只是眼下如此。”
　　宇智波三成离开后，镜坐在办公室里，一时看不进去公务，他推开椅子站起来，在玻璃窗前想了想。

　　外面的皑皑白雪，新的一年一样以冰冷的天气开始，今年的计划已经在逐步成型之中。镜不怀疑族人的能力，宇智波一族有不少无论忍者方面还是别的方面都一样优秀的人。
　　如果没有战争，年底他也会站在这里，看着一样的风景，一年一年，直到……直到战争再一次带来不安和动荡，那时候他就会奔赴前线。
　　对于世间来说，战争是坏事，只不过，比起现在的生活，他更习惯那种心无旁骛的感觉，无需顾虑，全力夺取胜利即可。
　　人们总是喜欢做擅长做的事，倒过来说也无不可。

　　初春时节的花见，香织里本来想约镜一起去，但他计划离开村子出一趟远门，刹那就暂时跟着她回去了，她刚刚生下了个女儿，身体恢复了不久，对小孩子喜欢的不行。
　　镜每年要去白山一两次，有时候是为了扫墓，有时候是别的，但去别的地方为了什么，家族之中没人知道，他带走了宇智波弥，路上总需要人随行的。
　　这段时间木叶的会议就由若望去开，香织里回医院工作之后，就不怎么见到他。警务部队的气氛倒还好，家族之中的闲言碎语一直没有听过，她有些担心这件事。
　　宇智波若望安抚了她几句，刹那似懂非懂的看着两人，刚刚学会走路的雪见扑在刹那身上，屋子里的人们都笑了。
　　香织里抱起女儿，若望逗了雪见一会儿，雪见扭动着胖胖的身体要刹那抱抱她。说来也奇怪，这孩子就是喜欢刹那，一看到他立刻就不哭不闹，香织里只好把她放下来。
　　刹那抱着这个胖妹妹去了别的屋子。

　　“他和镜有些像……很像了啊，”若望说：“你记得么，从前镜也不喜欢说话。”
　　香织里想和他说些族里的事，那些隐秘的流言和不好的苗头，但这句话打岔了，她想了一下说：“这些事别在孩子面前说，镜到现在都没有送他去学校。”
　　“清正大人他们都希望镜去千手家走一走，明谷叔叔那里，漩涡的事，他也很不满意。”若望顿了顿，又说：“他们对外面说了，族长要带人回白山。”
　　香织里一呆，沉住气慢慢坐下来。
　　“镜不会这么做，他要走，当年早就走了。”香织里忍着怒气说。
　　若望眼神一暗：“为了当年的事，他们没有放心过。”
　　“你不担心？”香织里说：“镜没有跟你说什么，这样闹起来，将来怎么收拾。一族之中，镜也没有亏待他们，这些年他做的还不好么。”
　　“镜有办法的，他一直有办法，”若望一说这个就轻松下来：“你以为他不知道这些，我从不担心，反正最后输的不是他。”
　　香织里瞪了他一眼，没错，如果有人吃亏，也不会是镜。

　　他们对他很有盲目的信心。

　　宇智波弥回来不久，三成就来找他聊天。
　　“别的好说，镜大人那里的事，就别问我了。”宇智波弥叹了口气：“一下午都是找我来问的人，烦都烦死了。”
　　“……”宇智波三成确实是来问这些的。
　　“若望队长那里送来了一份文件，忍者学校今年的毕业生，据说有千手家的人，建议有望于此的忍者申请带队带学生。”
　　宇智波弥想了想：“千手家的？”
　　“初代目的孙女，”宇智波三成说：“我打算建议镜大人申请。”
　　宇智波弥没有说话，皱了皱眉，又松开了。

　　晚上下班后，镜去了一趟香织里的家中。
　　刹那抱着雪见来开门，看见是他，露出了笑脸。
　　“哥哥！”他放下了怀里的妹妹，要镜抱他，镜看了雪见一眼，和香织里眉目依稀有些相似，更像若望一点，他抱起刹那，雪见一脸不可置信，刹那不好意思的挣扎着下来了。
　　“香织里还没有回来，”镜看了看屋子：“要等一等吧。她胆子也够了，让你一个人带啊。”
　　刹那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看着镜哭笑不得样子，他挺起胸膛争辩说：“没事的，我做得到的。”
　　镜笑了笑，走进去等。
　　香织里当然不可能让一个孩子带另一个孩子，她从医院回来，看见镜坐在客厅的桌边，也是吓了一跳。
　　“岚吉叔叔说很快就会回来，”刹那说：“雪见有点发烧，他去医院拿药。”
　　镜在一边等着，香织里找了个纸袋，装了一些食物，刹那知道她要做什么，没一会儿，香织里出来递给镜两个纸袋：“下次出门别找人了，就送过来吧，我女儿可喜欢哥哥了。”
　　刹那低下头笑了笑，镜答应了下来。
　　“脸色不太好，好好休息几天。”香织里关切的说。
　　“嗯。”镜接过袋子，看了刹那一眼：“这就告辞了。”
　　“等等。”香织里拦着他，从门后拿起一把雨伞，递给刹那：“这几天镜肯定忙，想妹妹就来阿姨家玩吧。”

　　镜一回去就有人在外面等他。
　　这一次出去，他见了一些人，很早就把安排送回村子里。刹那习惯的回了房间，警务部队的部下坐下来，没有一个小时结束不了。
　　香织里就是猜到了这一点，才让刹那带着食物一起回去。

　　根部的尾巴不难抓，镜听了汇报，一时间没有说话。
　　“镜大人，”宇智波三成看着他说：“这件事通过火影大人处理更好，暗部没有查到内情，我们不必使用逮捕权。”
　　镜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翻了一页纸。
　　“你做的很好。”镜轻声说：“这段时日辛苦了。”
　　查这些确实很辛苦，没有一点功夫挖不出这么深，这点资料送上去，团藏不一定还能留在根部。他越权做的事情太残酷，连二代目也不会觉得这是必要的牺牲。
　　“镜大人。”宇智波三成又喊了他一声。
　　“别说了。”镜第一次对他这么说：“我心里有数。”
　　“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来解决吧，”宇智波三成不顾阻拦，坚持的说了下去：“您不该引起更多的流言，尤其是……我们可以把他引出来，没有人会知道。”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了。
　　“刹那。”镜突然说：“怎么了，站在外面做什么？”
　　刹那呼吸一凛，慢慢走出来。
　　镜神情软了下来，说道：“去洗澡么？”
　　刹那点了点头，镜看了看其他人，道：“这件事不要急，你们先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

　　对的，我又把这章改了。
因为又写快了。
我写东西的时候，只有个很粗糙的脑内大纲。
我的动力在于看到镜被放逐的时候，那些已经想过很多遍的片段。
不该把其他人写的太脸谱，这里面没有几个是完全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