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57、暗云

　　银色的月光随着南贺川长长的河流银光烁烁，煞是美丽的光与暗沉沉浮浮，流向视线不能穷极的远处。夜里风大，暗黑的常服和远近的树叶吹成同样枯燥的调子。
　　镜极目远处，以他现在的瞳力，能看到山川之外更模糊的东西，力量在身体之中成长，在双目之中，印出了无垠的月色。
　　他停顿了一会儿，向台阶上的南贺川神社走去。

　　藏在南贺川神社里的石碑，是以写轮眼才能看清的特殊的方法传递信息的。
　　普通写轮眼看到的信息与九尾有关，九尾似乎又和宇智波的先祖有着特殊的联系。驯服九尾的力量藏在写轮眼之中，这样的信息和之后所说起的六道仙人究竟有何联系？
　　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以后，能阅读的也极为有限。

　　数日之后，监狱系统的建立沿着村子最偏僻的地方，开始了工程。这段时间里进入木叶的工匠，其来源和花费由木叶提供是自然的，所持有的图纸和动工的标准却由宇智波镜来决定。
　　宇智波所提出的要求，远比扉间想象的更繁复。
　　修建的地点靠近村子边缘，鲜有人烟，这也隔绝了万一监狱动乱所带来的麻烦。不仅如此，临靠着三个演练场，周围大批的森林和南贺川的支流从中穿过，地域广阔，安静极了。于是在申请书之中连这一块地方和警务部队的相关设施也涵括在内，他实在说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
　　“他在做什么？”
　　前来递交申请的年轻人愣了愣，低下头道：“镜大人在进行忍术的修行。”

　　扉间盖章批下去是痛快的，事后又看了几遍，也挑不出什么疏漏。
　　等到转寝小春进来，抱着新的文书，他也就把这件事放了下去。如果有什么让人不放心的，也就是这件事实在太顺利这一点吧。
　　“中忍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转寝小春踌躇了一下，答道：“老师想去看一看么？”
　　扉间倒是真的想去看看，今天是批不完公文的，摇了摇头。
　　女弟子便没了话，一会儿就退了出去。

　　一晃到了夜里。
　　扉间从火影楼出来，找了个地方慢慢喝了点酒，才打算回去。他还没来得及怎么犹豫，就有部下十万火急的赶来找他。
　　“火影大人，风之国的砂隐和土之国的岩隐宣战了！”
　　“……不要慌，前线人员回来了么，让他们去会议室。其他家族的首领也通知吧，半小时后第二会议室。”
　　战事来的如此突然，却又没什么可惊讶的。在忍者村纷纷成立的岁月里，扉间多少猜测到了这样的现实。他和柱间有着很大的不同，必须依靠极为实际的东西才能活下去，而他的大哥所渴望的那个世界，某种意义上是不切实际的梦幻。
　　如今他是村子的首领，对于如何处理目前的局面，也要看战争的走势。

　　在半小时以内，各个家族就得到了消息，前往会议室等候。
　　另一方面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虽然还没有成为首领，由于和火影大人的直属关系也很及时的参加了会议。
　　前线的人员所带来的消息里，不仅包括之前的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冲突，也有尾兽人柱力的情况。砂隐的一尾和其他不同，早早捕捉以增强村子的实力，因此一尾人柱力也相当稳定的使用着尾兽兵器，相比之下砂隐暂时还没有派出到手的四尾。
　　但那场面已极其惨烈。
　　在场的忍者都很清楚战争的残酷，扉间所宣布的进行战争准备也很有远见，木叶在不久的将来会不会卷入其中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另一方面，尽管没有人说出口，初代火影对于尾兽的分配，也不过是近在眼前的事，那初衷已彻底成了泡影。
　　“镜。”
　　扉间沉声的叫住了要离场的人，快走到门外的日向天忍也放慢了脚步。
　　“监狱的修建暂缓，这段时间集中修行。”
　　不仅是其他人，连镜也因为意外而愣了愣，才恭敬的说了是。

　　第二天的上午，这个消息也相应的传到了各个家族的主事者耳中。在这种情况之下，村子里的气氛也会慢慢紧张起来，一阵沉默后，宇智波清正慢慢捏紧了茶杯，看向了镜。
　　“这是你的机会啊。”他说。
　　镜神色不动的移开目光，望着远处墙壁下的一丛青绿，对于这种试探的语气，他已经很能应付回去了。
　　“北边的事也停一停，”宇智波清正枯涩的声音擦过来：“不如其他人来做。”
　　“没必要这么急，”镜拒绝了这个提议，声音温和平稳：“当务之急是忍术的修行，尤其是年纪小的那些。”
　　“你当初拉人出去，也是为了这个。”宇智波清正笑了：“好，随你折腾。”
　　镜也符合的微微笑了笑。
　　不，这两者之间有着很大的不同——当初一定要带着可用的战斗力是必须要清楚一族的情况，要教导年纪小的那些族人，是因为他们最容易死。
　　他依稀还记得一点点。
　　扉间死于和云隐的结盟。为什么要结盟，很有可能是云隐之前和木叶的战争，如今还是风之国和土之国的争端，迟早会熊熊大火的烧成忍界第一次大战。

　　得到了长老的授意，几乎没有什么阻碍的就在下个月的南贺川家族聚会上提出了相对的方案。由于这是为了应对长期规模的战争，不管是避难所的设定还是对学校期间的补充教导都通过的异常顺利。
　　在这之前有些人早就被拉过去参加了暗地里的讨论。
　　年龄为五岁左右的孩子都需要接受补充的教导，学习内容可以摸索着决定和改变，但是和学校不同，是以提高反应力和灌输种种常识为主要目标的教育。
　　除此以外相对应的防御措施也一并成为讨论的主要话题，在村子还没有开始设置大范围的结界之前，相应的保证措施只能由自己提供了。
　　“那么资金方面……”
　　是的，没有村子的拨款，种种措施只能够依赖家族资产提供。家族资产以土地为主，目前是非常稳定的进项，但突然增加长期固定的支出也会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