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落魄半生》渊郁

58、前奏

　　在战争的看法上，二代目火影的许多预测是正确的。
　　这一年火之国的税收，用于木叶的那一部分突然变得极为突出，不仅如此，在各个城镇之间，建立可供运输物资的通道，也成了木叶对大名提出的必须尽快进行的要件之一。
　　火之国的地理环境和矿藏环境极其丰富，然而调动大量的人力物力却需要一定的时间。大名对于这个提案颇有不满，但是这一代的火影个性强硬，一板一眼，又不能置之不理。
　　就这样，建造道路的议案，一时间停滞了下来。

　　扉间回到木叶的当天晚上，找来了家族之中负责庶务的族人。
　　千手一族家大业大，倒也不是假的，只是那一块对于无法预计的支出来说，还是杯水车薪。然而战争一旦起势，必然先从边境的地带开始，从没有屏障的平原切入，没有大哥的镇守，他就必须更加缜密的为村子增加算筹。
　　道路不行的话，就从建造“点”开始吧！
　　时间上来说虽然过于仓促，何况干涉到这个程度，哪怕大名那种脑子也会感到不安。
　　扉间突然停了下来。
　　究其缘由，漩涡水户并没有刻意隐藏气息。
　　门敲了敲。
　　“扉间，你在么？”漩涡水户低声道。
　　扉间把一旁的外袍披上，走了出去，漩涡水户神色忧愁，手中拿着一封信，见他神色不解，道：“这是我们一族信使送来的急报。”
　　寥寥数句，透出了漩涡族长的震怒。
　　被袭击的涡之国还在混乱之中，雷之国和水之国先后发动了攻势，这在漫长的历史之中还是第一次。
　　并非由家族对家族的战争，而是军事集团对军事集团的战争。
　　漩涡水户不由得流露出期盼的意味，扉间停顿了片刻，尽量选择柔和的措辞：“木叶可以提供帮助，不过……将来恐怕也无法避免。我有一个提案……”
　　“恐怕不可能，”水户苦笑着摇摇头：“长老们绝对会生气的。”
　　“我想也是。”扉间神色暗了一暗，道：“但这也是必要的。”
　　漩涡水户一时无法回答，神色漠然的避开了视线。
　　她也并不承认，这是必要的，扉间明白了。

　　四处点燃的战火，源于新形态的战争主体的成型，忍者村本身就是一种聚沙成塔的前所未有的强大。仿佛握住了一把锋利的刀，那么不试试它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世间就不会停止滚动的车轮。
　　和北边的战线一样，流民迅速朝内陆涌来。有一些零散的忍者也陆续察觉了大势的变化，渐渐地，一些避世隐居的忍者家族和木叶重新建立了某种联系，而与此同时一些能够简单的提炼查克拉的人们也被允许加入了木叶。
　　那并不是什么乐园，而是战火的中心，这样的乱世里，掌握一些力量总是好事。

　　长长的队伍看不到头，进入的流民必须听从分配，检查严厉反复，这其中也有防范间谍之意。对于地处荒僻的宇智波一族的居地来说，似乎没有必要接收流民，古老家族有着森严的家规和牢不可破的惯性。
　　然而木叶毕竟也热闹了起来。
　　援助涡之国的任务，仅仅派出了六名学生，带去了他的书信。
　　这样做的同时，扉间也考虑起侄子的事。
　　在他那个时代，联姻本身就没有什么可置喙的，能够为双方家族带来利益和信任的基础，个人的意志也就无关紧要，尤其是对方嫁过来的情形下。但是，父亲也曾很慎重的说过，如果无法双方得益，那么联盟难免就会沦为互相猜忌的分裂。
　　扉间并不担心学生们的安全，毕竟雷之国和水之国很难就留，否则吃亏的就是他们了。
　　漩涡一族作为千手的盟友，攻击他们对扉间来说，也是一种试探。

　　在火之国的边境，有一小块领土斜斜的探出去，卡在了雷之国的疆域前方。比起平原和山丘占了多数的火之国来说，雷之国的忍者村为云隐，因其山丘高耸入云，气候颇具特色。水之国就在旁侧，由岛屿组成的国家，土地贫乏，期间生活的忍者更是好斗残酷。
　　涡之国的地势，在此之前从未得到过重视。
　　然而现今身处于两个忍者村的夹击之下，废墟遍地，血流成河，犹如地狱在人间重现的烈焰和黑夜。
　　突袭和撤退都很迅速，平民也彻底的卷入。路上的尸体被秃鹫啄食，盘旋成黑云，转寝小春比同伴反胃的更厉害，却不愿示弱而强行忍耐，不料水户门炎忍不住干呕的转过身去。
　　志村团藏神色冷冷的掠过了尸体，不由自主地瞥了身边的猿飞日斩一眼。那不是畏惧的神情，似乎从眼中之景提炼出了沉重的愤怒，一声不吭的赶路。
　　中途还是遇上了雾隐的人。
　　交锋短暂，得到的情报却很有用。
　　镜保管着那封信，一时间没说话。许久不见，志村团藏的手段颇为精进，让人叹为观止。之后处理了尸体，朝着涡潮村赶路。

　　拥有着写轮眼的宇智波镜在进入涡潮村之后不久，就见到了族长。
　　其他人被要求暂时退避，在看完信后，那个年迈的族长就有了要发火的神态，阴着脸把信撕碎了，怒气冲冲的瞪过来。
　　短暂的沉默后，族长露出了不知是愤怒还是傲慢的笑容，摇了摇头：“你们休息一晚，回去吧。”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镜端起桌案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明白了。”他神色平静的看向老者，道：“明天我们就告辞。”
　　只有一夜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