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赫]缎带》吃饱饱睡觉觉

18、第十七章

　　七月中旬，赫敏收到了七张N.E.W.Ts证书。哈利和罗恩都是五张，可这对于他们已经够多了——毕业后他们想当一名傲罗。
　　选择傲罗这个职业，意味着他们必须进行一系列艰苦而严格的傲罗训练，意味着他们必须和伏地魔极其食死徒军团展开正面斗争，意味着受伤，流血，甚至牺牲。
　　无论站在哪个角度上思考，哈利都必然要走上傲罗这条路，他所背负的实在太多太多了，他无从选择，他是在人们期待的眼光中成长起来的，当然，人们不敢要求哈利现在就带领傲罗们一起冲进伏地魔的阵地，杀个片甲不留，但可以肯定的是所有人都拭目以待他表现，而不仅仅在于一个普通的傲罗能为魔法界做出的贡献。
　　而罗恩，只是因为有一腔热血和一个和哈利同生共死的信念——以前那么多惊心动魄他们都是一同经历的，不是吗？这次也不例外。
　　但当赫敏提出她也要加入时，哈利和罗恩都极力反对，他们共同的愿望就是希望赫敏平安。
　　血腥的战斗能够改变一个人，像穆迪，看过穆迪和食死徒撕杀的人无一例外会产生一个疑问：他到底是一个人或者只是一个杀人的机器？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如此暴戾，一定有什么因素致使他转变。如果有一天，他们变成那个样子，至少赫敏依然保持着一颗纯粹的心灵。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想看到赫敏困扰的模样，因为他们共同痛恨的德拉科马尔福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一个食死徒。虽然他们不理解赫敏对德拉科的感情，但是他们明白和自己爱的人对抗的那种痛苦。
　　赫敏理解两个好朋友的苦心，毕竟她的内心也在不断挣扎着，如果不考虑德拉科，她能毫不犹豫地下决定。她的父母都葬身在食死徒的手下，在公，没人能够阻止她加入傲罗的行列；在私，却是她被视为禁忌的爱在作祟。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天，赫敏接到了魔法部的聘书，他们有意邀请赫敏加入国际事务司。她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于是在她得到通知的那一天的晚上，她就对大家宣布自己将进入魔法部的国际事务司工作。之后，她和凤凰社的其他人一起住在布莱克家族的老房子里。
　　十月一开始，哈利和罗恩一起到伦敦郊外进行傲罗集训，这一去就是半年不准离开营地。而凤凰社的成员来去无踪，大多数日子，赫敏都是过着类似独居的生活。越来越频繁的食死徒攻击事件弄得社会上人心惶惶，人们犹如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黑暗的时期，每天战战兢兢地生活着，如非必要都不会离开家门，因为没人知道灾难什么时候降临。
　　第二年的四月，阿兹卡班毫无预兆性地爆发了大规模的越狱活动，近千命的黑巫师逃离了那一堵堵高墙，在英国境内到处作案，受害者数字不断增加的同时魔法部愈发愈不安，福吉下令魔法部的所有傲罗包括正在受训的，全部出动全力捉拿阿兹卡班的越狱者。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哈利所在的那一个傲罗小组被调往最前线，也就是最靠近伏地魔藏身的森林的附近。
　　那天深夜，有个高瘦的身影匆匆忙忙地往格里莫广场12号跑，他的脚步声和翻箱倒柜的噪音将赫敏从睡梦中惊醒。她警惕地爬起来，披着羊毛睡袍悄悄步下楼梯，魔杖一直被她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走廊的木地板上印着班驳的灯光，由书房里蔓延而来。
　　“罗恩？！”当赫敏发现这个突兀的闯入者是自己的好朋友时不禁大吃一惊。
　　“抱歉，赫敏，邓不利多教授让我回来取一本咒语书，我立刻就走。”罗恩笨手笨脚地把书架上的所有书抱下来，铺在地板上。
　　“需要我帮忙吗？”赫敏蹲下，向他探着身子。
　　“恩，老实说，非常需要。我知道你一向十分擅长在书海中搜索。”罗恩回答道。
　　虽然数月未见，各自心中都有中说不出口的感动，可是在这种非常时期，他们并没有用一分一秒的时间去叙旧。
　　“什么样的书？”
　　“红色的硬皮封面，四周镶着金边，正中央是金色的花体字母。”
　　“啊，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知道在哪。”赫敏丢下手头上的，站起来，借着微弱的灯光，若有所思地摸到另一个书架上的最顶层，猛地一抽，是本和罗恩所描述的一模一样的书。
　　“噢！太好了！”罗恩抹了抹汗津津的额头，顺手准备接过咒语书。
　　等了半晌，仍然不见赫敏把书交到他手上。
　　“赫敏？你在发呆吗？给我！”罗恩有些焦急地把手伸到赫敏面前。
　　“我也要一起去。”赫敏冷静清晰地说，向后退了几步，反手把书藏在背后。
　　罗恩勉强挤出个笑容，说：“我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
　　“不，你知道不是。我要去，我真地要去。”赫敏丝毫不退却，把书抓得更牢了。
　　“不行！你没有参加战斗，而且那里太危险了！快把书给我！赫敏！求你了！别这样！”罗恩的脸涨红了，青蓝色的血管隐隐浮现在他的脖子上。
　　“你带我去我就给你。”她的态度也相当强硬。
　　“不要怪我，赫敏，我是为你…”
　　赫敏的魔杖尖抵着罗恩的喉咙。
　　“…好。”罗恩的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赫敏的魔杖，而他握着魔杖的右手僵在空气中。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
　　罗恩凝重的脸色没有让赫敏的心意动摇，她就是要去，不知道为了什么，反正她要去。
　　赫敏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右手丧气地垂下。
　　“好吧，好吧，我永远都赢不了你。”
　　“我们走吧。”赫敏慢慢地将魔杖从罗恩的喉咙上撤走，与此同时，罗恩再次扬起魔杖——
　　“除你武器！！！”一根魔杖脱离主人的手心，在空中打了几个圈，啪一声落在走廊上。
　　“我就知道你会耍花样。”赫敏拾起那根魔杖，恶狠狠地瞪着罗恩，“你的魔杖就暂时由我保管吧。别想撇下我。”语毕，她冲他微微一笑。
　　罗恩全身的寒毛都在那一瞬间竖了起来：果然是那个赫敏，从来不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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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娜马尔福半俯着身体，用瘦弱的双臂勾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德拉科马尔福的脖子，在他的耳畔轻轻呵了口气，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德拉科……你该去理发了，你不觉得有点过长吗？”
　　“谢谢你的忠告，我亲爱的梦娜，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地看一下报纸。”
　　“我可以不说话陪着你。”
　　“……我需要一杯咖啡，你愿意为我泡一杯吗？”
　　“那种事情我什么时候都能为你做，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我可以请小精灵代劳。”
　　“我想喝你亲手泡的。”
　　“好了好了，你根本不是想喝咖啡，你只想支开我，然后一个人溜走。我又不是笨蛋，别总是用相同的把戏耍我。”
　　“不，我真想喝咖啡。”
　　“你明明知道我并不懂得冲调好喝的咖啡。”
　　德拉科将展开的报纸合起来，说：“梦娜，我已经答应和你订婚了，你大可不必每天粘在我身边。”说着，他像对待灰尘一般掸开她的手臂，走到对面的沙发前面从新坐下。
　　“你讨厌和我呆在一起？”梦娜严肃起来，声音变得尖利刺耳。
　　“你不是笨蛋吧？不要问我那么愚蠢的问题。”德拉科毫不在乎地回答道。
　　“老实告诉你，那很糟糕！我们相处的时间会很长！”梦娜盯着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也没用，你永远都得不到她！那个脏兮兮的泥巴种女孩！”
　　德拉科猛地抬眼瞪着梦娜，目光犹如刀子般冰冷，梦娜不禁颤栗了一下，虽然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紧闭着双唇，不再开口，因为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无法挽回的话。
　　“亲爱的堂姐，我想你是搞错了吧？我们之间不存在爱情这种鬼东西，现在不存在，将来也永远不会有。即便我们结合了，也只是一场可笑的婚姻游戏，倘若你对我有任何遐想那么请你尽快停止，以免我对你的厌恶指数不断飙升。噢，对了，请你别再表现出那些令人误会的想法——好象我们是因为两情相悦而订婚似的，那只会显得你更加可怜罢了。”德拉科对于自己没有好感的人一向都是这么的冷酷，即使对方是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他依然不留余地。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和我订婚？！”梦娜的恐惧已经转变为一种震惊，她原本还信心实足地以为只要她再加把劲就能得到德拉科的心，到头来自己什么都不是，说好听点是未婚妻，说难听点就是个戏子，一个被人玩弄还毫无自觉的蠢货。
　　德拉科的目光往下移，最后在茶几上一个空茶杯上停住了，他拿起那个精致的茶杯在掌心中转动。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手指一松，茶杯从他的手中滑落，碰在坚硬的云石地板上碎成了无数片。
　　梦娜的身子本能地往后一缩，不安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无情的侧面，心脏狂跳不止。
　　他的两肘支撑在大腿上，两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与手臂形成一个优美的拱形，托着尖得毫无圆润感可言的下巴，陷入了深思。眼睛最后瞥了放在茶几上的那份报纸一眼，突然间，他站了起来，疾步走出了那个小小的起居室。
　　“德拉科主人？！你要到哪里去？！”那个年老的、有如管家般存在的家养小精灵赶紧跟上德拉科。
　　“帮我准备斗篷，我要去伦敦一趟。”
　　“现…现在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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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用幻影移形！伏地魔的爪牙把几条合法的通道都封死了！不然我们可以节省点时间。”罗恩忿忿地说，时不时地偷看赫敏一眼，此刻赫敏的脸色凝重得可怕。
　　“恩。”赫敏只是淡漠地回应了他一声，让罗恩有点儿不是滋味，赫敏的心里现在满满都被德拉科马尔福占据了，如果还剩下一丁点空隙，那也应该是为哈利留下的，而他自己……
　　他们已经离开了布莱克家的老房子，正在横穿广场，这时候，赫敏突然揪住罗恩的袍子，罗恩被迫停下脚步，纳闷地回头盯着赫敏。
　　“罗恩，我忘了带一样东西，等我一下就好了！我马上回去拿！”话音刚落，她就转身往回跑。
　　“快一点！”罗恩朝越跑越远的赫敏喊道。
　　“知道了！”赫敏迅速地一回头，大声地回答。
　　等待赫敏的时间里，罗恩的心里十分焦急。格里莫广场12号一直是伏地魔的心腹大患，因为他不知道邓不利多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这里面，而这些未知的东西，或许就是能够毁灭自己的恐怖武器，由于凤凰社的保护，伏地魔才一直不能打开通向房子里的异次元空间，而是在这外围布满了线眼，监视他们的行动。老谋深算的邓不利多早就料到了伏地魔的想法，于是在半年前——伏地魔的力量还不是那么强大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凤凰社的指挥总部搬离伦敦市内。而现在，凤凰社的所有成员全部都在伦敦市郊的森林里和叛变的黑巫师作战。他们耽误了很多时间。他不知道前线怎么样了，恨不得立刻赶到那里加入大家。当他站在广场上眺望伦敦市郊的夜空时，惊恐地发现森林中升起了一缕缕硝烟！
　　赫敏的动作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又跑回来了，回来时，她的手中多了一个小桃木匣子。
　　“东西带齐了吗？！”罗恩问。
　　“抱歉，都带齐了。”
　　“那我们立刻过去！”罗恩如同一支脱弦之箭，飞也似地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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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表白
　　德拉科用宽大的黑色斗篷将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烟稀少的森林地带，站在山脚，眯着眼仰望半山上那面锈有黑魔标记的旗帜。
　　象征着欲望与征服的旗帜在风中疯狂地摇曳着，像极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挑衅着不远处的敌人。
　　他念动咒语，魔杖尖点了点自己的脚，霎时间，一团白色的雾气像一朵云一般轻轻托起德拉科的身体缓缓往上升。他迅速地卸下肩上的背包，在里面取出一个保温瓶大小的瓶子，然后把背包丢掉，捧着瓶子的双手探出了斗篷。他拧开瓶盖，在瓶胆里掏出一大把一大把的绿色粉末，撒在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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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了，他们甚至听到了人们恐惧的尖叫声以及痛苦的□□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非同寻常的火药味和血腥味，浓厚的雾气令他们寸步难行。
　　赫敏用手帕捂住眼睛以下的脸部，尽可能地睁大眼睛，看清前方的道路。
　　罗恩转过头，赫敏只能勉强辨认出他的轮廓。“罗恩！傲罗的营地不远了吧？”透过手帕，赫敏的声音变得含糊。
　　“恩，再走十来分钟吧！”罗恩说，“来，把你手给我，我牵着你走快一些！”说着，他的手摸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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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了，那幢阴森的大宅子就是黑魔王所在的地方吧。那么，他……也应该在这里。
　　德拉科拨开阻挡住他去路的叶丛，悄无声息地走向站在入口守卫的两个黑巫师。
　　“谁？！是谁？！”那两个黑巫师直到德拉科来到他们面前才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
　　——哼，黑魔王的部下也不过如此，如果凤凰社的精英想攻上山，不是轻而易举吗？
　　他们一齐用魔杖指着德拉科，不让他再走近一步。
　　“呵呵，别着急，我不是魔法部的人——”德拉科掀开遮盖住头部的斗篷，“卢修斯马尔福在这里吧？告诉他，他的儿子来了。”
　　“啊，啊！好的！”守卫的黑巫师震撼于德拉科和卢修斯惊人的相似——同样的俊美，还有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以及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银灰色眸子，清潋透彻得像一面心之镜，仿佛能透视对方的内心深处。像，太像了。没人会怀疑他和卢修斯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也就是刚刚短短的几秒钟里，他们不由自主地对德拉科毕恭毕敬起来。
　　“请随我来！”跑去通报的守卫很快就回来了，他领着德拉科踏入了伏地魔的心脏地带。
　　德拉科不紧不慢地跟在守卫的背后，经过一条两旁只点着微弱烛火的走廊。走廊十分宽敞，寒气逼人，偶尔能看见几个邋遢得像个乞丐的人蹲在走廊的墙根或角落里，他们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凶狠的眼珠子瞪着路过的人。
　　“嘻嘻……又来一个想吃闭门羹的家伙了，真蠢啊！”当中有些人变态地尖声笑着。
　　其实那些人就是越狱的阿兹卡班的囚徒，他们来投靠伏地魔，可是为伏地魔卖命的人多到还轮不到他们，于是他们就像弃狗一样颓废地待在走廊上消磨时间，把走廊当成难民收容所。
　　“闭嘴！小心你的脑袋！”守卫的黑巫师怒喝道，并向他们吐口水。
　　那些人却因此放肆地大笑起来。只见守卫扬起他的的魔杖，大吼一声“阿瓦达索命！！！”，有个人被咒语击中，死了。其他人才不吱声。
　　“不知好歹的疯子！”守卫恶狠狠地将死者的尸体踢开，转过头来面对德拉科还是一副谄媚的笑脸，“马尔福少爷，让您见笑了，他们都是些恶心的虫子！毫无建树！浪费生命！”
　　——也就心狠手辣这一点比较可取。
　　德拉科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说：“少废话，走吧。”
　　“好好好。”守卫好脾气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