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霜万里》爱之Ruth

17、□□

　　“嚓。”霜儿听到了刀与空气磨擦的声音，但是她并未觉得咽喉有任何痛楚，倒是觉得胸口有些凉凉的。
　　“原来死竟是这种感觉。”霜儿暗自琢磨着，可她仍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既没有看到长平公主，也没有见到柳贤妃。倒是觉得一股浓烈呛人地男子气息直往自己鼻子里钻。
　　她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死人是不会睁开眼睛的，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还能睁开眼睛。她没有看到过天国是什么样子，她不敢看，怕看了自己的眼睛会瞎掉。因为柳贤妃曾与她说过，天国是一个光明永恒的国度，罪人是不能去的。她在想自己算什么呢？算罪人吗？罪人不是应该下地狱的吗？难道那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便是在地狱中的看守？她越想越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想看看地狱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怯怯地睁开眼，那个杀人男子黝黑的圆脸即刻映入了自己的眼帘。她朝四围一望，只见树还是树，倒在血泊中的吴有德仍是吴有德，一切都没变，唯一变的，就是这个男子与自己靠的极近，露出一口已然掉了几颗的黄牙。
　　“嘿，嘿，嘿。。。”那个男子对着霜儿咧嘴而笑，眼中的贪婪差不多都要随着口涎溢流出来了。他极其兴奋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随即便拉起霜儿的衣襟向着他的同伴抖了抖，又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弯刀。另外三个见状，都竖着大拇指，也跟着“嘿嘿”地（淫）笑起来。
　　霜儿见着自己被齐刷刷劈成两半的衣襟，恍然明白过来，自己根本没死！那个杀人男子前面举着刀是为了劈开她的衣服，好向他的同伴展示自己的刀法了得。她的外衣被劈开了，漏出了白色的裹胸和吊在颈项上的粉色肚兜带子，因为天气实在炎热，她没有穿里衣。
　　那个男子见到霜儿（裸）露在自己面前的肩膀和小半个胸部，不由分说地一把扔下手中弯刀，飞快地脱起自己的衣服来。另外三个也开始叽哩哇啦的说着，似乎是在讨论谁是下一个。那个杀人男子本就穿的少，没多久便脱得只剩裤衩了。他不像吴有德般先去吻霜儿，而是直接把他黝黑的胸膛一下子贴伏在霜儿身上，双手猛烈地撕扯着她的衣衫。
　　这个男子的指甲极为粗糙，只一会儿，霜儿的脖子和肩膀还有胸口都被抓出了一条条的血痕。“嗯，嗯。。。！”霜儿因为疼痛拼命地挣扎着，她的脚不住地乱踢乱蹬，想把身上的男子弄走，可是她只能听到机巧上的铁链敲击弯刀发出的“哐，哐”声和其它三个男子的说话声。
　　她知道自己被上天遗弃了，没有人会来救她。今日的这四个人，不，是四个禽兽定然会把她弄死在这小树林里。她本能地拼命蹬着腿，可是她越挣扎，那个男子却是越兴奋。不一会儿，霜儿的外衣已经被撕得稀烂，如同许多块破布条挂在身上一般。
　　山脚下，一批穿着军服的士官们一个个手执长矛，一字排开，立得同松树一般笔挺。
　　“好了，今日到此结束！大家都表现得很好！”陈进对今天的演练颇为满意。他总共带了二十个士官来，个个都是带兵打仗的好苗子。他把他们分成十人一队，互相对抗练习。军中的士官都喜欢跟着陈进练兵，一方面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另一方面，陈进每次都会有出其不意的战术，让他们大开眼界。
　　“是。”士官们听到陈进的结束命令，有些开始收拾起装备，有些则坐在地上休息。山中的暑意虽不似山外那面强，但练兵终是要耗体力，他们也一个个满身是汗了。
　　“那进哥来一个吧。”其中一个正在原地休息的士官嬉皮笑脸地叫嚷起来。
　　“行！”陈进知道每次演练完，都是自己的表演时间。军中的士官个个都爱看他百步穿杨的绝技。他为了犒劳这些士兵们的卖力练习，每次演练完都会给他们表演一下。他昨日擦那张红漆描金弓就是为了今天这个结束表演。
　　“阿七，青峰你们先去把山上那些机巧和布阵机关收起来，快些，等你们呢！”陈进边布置命令边拿起自己的红漆描金弓给传给那些士官，他知道他们都喜欢看，而且百看不厌。
　　“哐，哐，哐。。。”一阵风朝着山脚下的陈进迎面吹来，也将那金属碰撞的声音传送了过来。不但陈进，其它的士官也都听到了那金属猛烈撞击的声响。陈进立刻警觉起来，他们一个时辰前刚在小树林里练过兵，并未见到有人啊，即使是野兽误中机巧也不会发出那样的响动。
　　陈进立即抬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山脚下登时一片死寂，这回他们不但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还听见有人在说话，但是却听不懂那些话语说的是什么。
　　“进哥，是南越人！”一个叫青峰的士官眼睛一亮。他的祖母是南越人，自然听得懂一些南越话，“他们好像在说什么‘快一点，快一点’”。青峰朝陈进报告到。
　　“哼，好啊，想快点去见阎王，自然要成全他们了！”陈进顿时目光如炬，手一挥，示意那二十个士官与自己悄悄爬上山坡去看个究竟。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怕遭埋伏，所以步子很轻，“顺着声音跟我走，等我让你们停下的时候，你们听我命令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是！”那些士官比陈进更兴奋。他们自从驻守这代国边关以来，只是每日练兵，虽学了很多打法战术，却根本是英雄无用武之地，那些精妙战术只能用来剿些个土匪，着实觉得手痒痒。今日听见有南越人来犯，正好可以一试身手，便个个摩拳擦掌地跟着陈进悄悄爬上了山坡。
　　山坡上，陈进微微探出小半个脑袋，只漏出了一双眼睛。这回他看清楚了，一共四个南越兵，三个已然脱光了上身坐在地上，另一个正伏在一个女子身上销魂快活。他对着后面的士官作了一个“四”的手势，然后指指山坡周围，示意他们四个一组散开，去查查周围有没有伏兵，那些士官心领神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散到了山坡四围。
　　“你到底行不行啊？我们都等不及了！”那三个南越兵用南越话催促着那个伏在霜儿身上的男子，浑然不觉自己已然被包围了起来，还在幻想着等下会是如何得（欲）仙（欲）死。
　　山坡四周陆陆续续有士官悄悄伸出手来朝陈进摇晃，示意没有伏兵。其实陈进刚到这一幕时便猜到了这些只是散兵游勇，但是在外行军还是小心为妙。他朝对面的青峰作了一连串手势，青峰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便悄悄蹲下身子与身后的三个复述了一下陈进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