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霜万里》爱之Ruth

18、冤家路窄

　　“哐，哐。。。”霜儿机械地蹬着右腿。她跪坐着，左脚已经被压得完全发了麻，她全身的力气也正在慢慢消耗殆尽。她的灵魂随着那清晰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也被一片片撕扯开来。
　　那个南越兵忘乎所以地搂着她，不住在她胸前和后背游移。她知道自己的肚兜带子已经被完全扯断了，裹胸也正在一寸一寸的被那个禽兽往下扒。他把所有的上半身重量全部压在了霜儿身上，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肋骨都快要被压断了，却是怎么也死不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哭了，想到后面还有三个，她欲哭无泪！
　　那个南越兵紧紧地压着霜儿，整个人都把她挡住了。陈进看不清被他压在身下的到底是谁，他猜想可能是上山砍柴的农妇，不小心中了机巧，正好被这群南越兵抓了个正着。他怕那个南越兵会用那妇人作为人质，到时候累及无辜，便暗示青峰自己会先去射死那个南越兵，等他们见到自己的箭后，就冲上去一举制伏另外的三个。
　　他悄悄绕到了那个南越兵的侧面，从背上取下自己的红漆描金弓，极为娴熟地架好一支雕翎箭，瞄了瞄准心：“尔等看好了，今日射个活靶子给你们看！”陈进的嘴角钩过一丝笑意，他这么做一则确实为了不伤害无辜，二则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他已经好久没有上阵杀敌了，实在技痒难耐，今日逮着这么个好机会，着实不想错过。
　　“咻”的一声，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快的穿过小树林，精准无比的从那个南越兵左侧的脖颈贯穿至右边。
　　霜儿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便觉得有浓稠的液体飞溅到自己的右眼中，她本能地狠狠眨了一下眼睛，想把那些液体从自己眼睛里挤走，可她却不断地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到她的眼睛和脸颊上，而且隐隐觉得那个南越兵的魔爪好像松了开来。她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将那个南越兵从自己身上顶开了一些，露出了自己的脸和小半个身子。
　　“呜。。。！”霜儿从喉头发出了一声及其惊恐地惨叫。她看到那个南越兵双目圆睁已然断了气，一支利箭贯穿了他整个颈部，左侧颈骨被射得爆裂开来，那温热腥甜的血液正源源不断地从爆裂的伤口中喷涌而出将自己的右半边裹胸瞬间全部染成了红色。
　　那三个南越兵被眼前这一幕给怔住了，他们不知道这支利箭是从哪里射过来的。其中一个反应稍快，马上明白自己有危险，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衣服也顾不得拣，拔开腿就准备逃。
　　“抓住他们！”青峰直起身子大喊一声，第一个冲上了山坡，其余的人见状便一拥而上，将那三个毫无作战准备的南越兵一下子按倒在了地上。
　　“问他们，是干什么的！！！”陈进急急地对青峰喊道。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待太久，虽然他有九成把握这四个是散兵游勇，但也不得不防是敌人的诱饵。
　　“他们说最近南越闹蝗灾，他们就跨过边境来，想弄些钱和吃的，顺便玩玩姑娘。”青峰将自己能听懂的部分都翻译了出来，他也知道，其实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兵，也就那么几件事儿。
　　“好！把活口带回去，今日定要问出些个所以然来！”陈进对今日的战果颇为满意，前面的演练加上刚才的实战练习已然让他觉得畅快无比。现在又多了这么几个俘虏，他怎么也可以从那些南越兵身上知道些南越近况。
　　若这三个是孬种，他说不定还能打探到一些蛟龙山的地形呢！这蛟龙山地势及其复杂，形成了南越的天然屏障，他一直都很想弄一张蛟龙山的地形图。因为这些信息对今后的作战都是非常有利的，多一分消息，说不定就可以少死一个弟兄。
　　陈进看着那三个满口南越话的俘虏，得意地笑了笑：“走了！”陈进盯着那跪在地上的三个俘虏，想着等下该如何审他们，眼皮也不抬地朝着周遭那些士官们挥了挥手。
　　“嗯？”陈进眯了眯眼睛。他发现自己的士官好像没听见自己的命令似的，竟半晌没人挪一步。他抬眼一看，只见自己的那些士官们各个目光迷离，却又好似聚精会神地盯着同一个地方，连得青峰竟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地方，对自己的命令置若罔闻。
　　陈进脸一沉，心想这青峰平日最听自己命令，从不违抗，每次都不折不扣地好好执行，现在怎么好似中了邪一般。他满脸狐疑地循着青峰的目光平视地扫了一圈，因他长得高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再看青峰仍旧是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再一回头，终于发现了跪坐在地上的霜儿。
　　那个死去的南越兵半个脖子搭拉在霜儿肩上，她右边裹胸上的血迹已经顺着衣服的纤维蔓延到了左边，好似一条条细细的树根四散开来，白嫩的左肩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无遗。此刻，最令她恐惧的不是那个被射断脖子的南越兵尸首，而是这群围着她的代国士官。
　　当她乍看到陈进的面庞时，她陡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她认出了陈进就是那个在万花楼被自己掴了一掌的武官。她匆匆扫了一眼围着她的士官，加上陈进竟有二十一个，而且个个都是人高马大，身强力壮，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
　　她一想到陈进那日跟着梁王走出万花楼时，甩给自己的那个阴狠无比的眼神，便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看出来陈进是他们的长官，只要他一个手势，自己今日定然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地死在这小树林里，而陈进是定然会做这个手势的。原来这一掌竟是要了自己的性命！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蠢，非要逃到这小树林里来送死，她更恨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母亲啊，大皇姐啊，你们真的要看着我这样去死吗？”她看着陈进，眼中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作者有话说

　　有点寂寞，大家给个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