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素食者》月夜之下

5、第 5 章

　　蓝染看着眼前的少年，想起当初他们打败了拜勒岗时对方所说的话。

　　“如果你以为这个虚圈真正的王者是我，那你们就错了。”
　　“在这个虚圈，真正的王者，应当是「鹤」。”
　　“那个人，已经在虚圈存活数百年了。”

　　拜勒岗说完最后一句便不肯再多说关于鹤的事情。他说他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如何出现，又如何存活了这么久。

　　“你就是，鹤？”

　　蓝染看着那表情平淡的少年。从那些记忆碎片里的身形来看，似乎的确是眼前这个人。

　　“……我叫月山。”很显然，这位「素食者」并不喜欢别人为他取的称呼。

　　“这样啊。”为了让这位素食者感到亲切，蓝染甚至走下了王座。收获东仙的小小反对一枚，被无视之。

　　“那么，月山君，我是蓝染惣右介。现在是这个虚圈的——王。”

　　“哦，”月山表示理解，“不过是个死神而已？”
　　“是的，”蓝染不怒反笑，“不过只是目前。月山，我对你，很好奇。”蓝染语气婉转的说。
　　好奇你究竟是什么物种，是虚，是死神，还是人类，或者……是其他的异常存在？

　　或许是蓝染眼中危险的情绪感染到了月山，从他眼神里看出他有些不愉快，“你有什么目的？”他可以感觉到，这个地方——虚夜宫里，似乎有某种不寻常的东西存在。

　　蓝染并不回答他，反而转移了话题，“在我了解你之前，我们合作如何？”
　　“合作，什么？”
　　蓝染又靠近了他一些，眼眸带笑，神情显得十分愉悦，“以你的力量，辅佐我，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月山脸上的平淡丝毫没有动容，“我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
　　“不，你有。”蓝染笃信。

　　月山对眼前这个笑面虎失去了继续应付他的想法，不再言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你知道‘崩玉’吗？”蓝染丝毫不担心他会泄密，“无疑，崩玉是我的最大助力。但是，我却并不能左右崩玉的‘意识’。”
　　“意识？”月山这才继续搭理他。
　　“崩玉，如其名，是一块玉。但它却拥有自己的意识，它能跟随它的意识，选择它的主人。”蓝染只粗略地解释了一下，并没有说太多有关于崩玉的真相。

　　“或许你们应该见上一面。”蓝染暗示道。

　　“……你可以当我是虚。”月山忍不住说了一句。因为这个死神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将他和一块玉画上等号。

　　蓝染只当没听到。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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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告诉他崩玉是被浦原喜助制造出来的。
　　月山想了想浦原是谁，然后恍然大悟。黑崎和那个女死神怀疑他的时候，还曾去过那个“浦原商店”。最后在现世看到黑崎的时候，的确他旁边还站着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是他吗……

　　他可以感觉得到，这块玉，的确是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蓝染说它有自己的意识，但月山并不觉得，这样一块有自己独立意识的玉，会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他觉得那个浦原就算曾经是死神，也不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如果说，是这块玉让浦原将它制造出来的呢？

　　月山组织了一会语言，“是因为它‘自身’想以这种方式出现，所以它被浦原制造了出来？”
　　蓝染完全在意料之中，以他的估量，素食者不会比崩玉差。一眼就能看破崩玉，不得不说，如果这个人真的能收为己用，那么他的胜算则又会增加一筹。

　　“不错。崩玉的真正力量正是将想法——变为现实。”这是他百年来的实验得出的最终结论。在这里并没有其他人，他也没有允许东仙和市丸跟进来。因此在崩玉面前的只有蓝染和月山两个人。
　　蓝染并没有忌讳什么便直接将崩玉的真实能力说出来。
　　以他的想法来看，大概就是：取得他人信任之前，要先将自己的信任给予对方。
　　但退一步来说，即使这个人不可信，不值得蓝染的信任，那么要杀掉这个人，也是轻而易举。因此，稍稍给他一点信任，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将想法……变为现实……”月山的目光盯着崩玉，眼中映着崩玉散发出的淡淡光芒。他有一个想法，却无论怎样都无法将其变为现实……既然这块玉有这种能力，那么，有没有可能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想法，变成现实？

　　蓝染听到月山微微沉醉的低语就知道，他成功了。这个人，对崩玉有所求。那么，他们便能达成这次合作。

　　“崩玉选择你成为它的主人了？”看见蓝染似乎是默认的态度，月山想了一会才开口说：“如果，我同意帮你的话，那么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蓝染听出月山的话中之意，他并没有说帮他达到目的，只说了同意帮他，这么说来，就算蓝染的目的并没有达成，蓝染还是要帮他做一件事情。呵，该说他是聪明吗？

　　“好。”

　　但是蓝染还是答应了。合作，总要有些赌注才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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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前段时间被蓝发的破面葛力姆乔袭击之后，现世又进入了一片和平，再也没有任何破面的突袭。但一护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而且……月山自那之后就失踪了。学校里的老师学生们虽然感到奇怪，但都无法联系到他，差点就要报案说他失踪的时候，露琪亚说还是消除他们的记忆比较好。于是，在这个学校，再也没有人记得有个叫月山智的人。

　　这件事情并没有完。
　　月山之后去了哪里？

　　一护想到月山最后说的话，说要去见见虚圈的王。
　　——那不正是蓝染么！

　　以他个人来说，再怎么说，月山也曾经算是同学，无关他是否是素食者。蓝染，毕竟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从他可以花费数百年来进行一个计划的前期实验和准备工作就看得出来。

　　但以死神代理的身份来说，他对于月山是很复杂的。他不知道，应该去把他找回来，还是……要像对待一个虚一样——杀掉他……

　　大家都说他是素食者。他是虚吗？可他……并没有吞噬过任何一个灵魂啊。仅仅因为是虚，就必须消灭他吗？
　　从一开始，他消灭的就一直是企图伤害人类的虚，所以他毫无动摇。但是月山呢？他不一样。他是不一样的。
　　大家不是都说，素食者是不吞噬灵魂也可以活着的。就算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就是知道，月山并不是那种会吞噬人类灵魂的“虚”。

　　月山说自己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是什么呢？难道他还看出了“白崎”那家伙的存在吗……
　　月山……又究竟是以怎样的角度来说这句话的呢……？以“月山智”，还是“鹤”？

　　然而，就在一护这么思考来思考去，而又摇摆不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必须要去虚圈，去虚夜宫。

　　——井上被带走了。

　　无声无息的，井上被带走了。被带去虚圈。

　　可恶！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蓝染，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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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琪亚刚从尸魂界回来，带回了消息。井上被带走的事情，尸魂界已经知道了。因为一护曾两番帮助过尸魂界，解救尸魂界于危难之中，因此去虚圈解救井上织姬的事情，尸魂界也并没有反对，并承诺必要时候会出手相助。

　　一护仅仅只休息了两天就准备动身去虚圈，他们不能浪费太多的时间，谁知道蓝染会做出什么事情。

　　临走的时候，浦原拦住了一护。

　　“黑崎先生。”
　　一护不明白浦原为什么拉住他，现在不是情况危急么？
　　“这个，是我个人的请求，也是——尸魂界的请求。”
　　一护一怔，浦原先生和尸魂界的请求？
　　“什么？”

　　“请务必……要带回「鹤」。”

　　“带回……月山……？”

　　一护有些不明所以，虽然他也很犹豫这件事情，但是浦原这句话无疑帮他做了决定。但是，为什么？月山，不是虚吗？为什么尸魂界也要……？素食者，就一定要被赶尽杀绝吗？他一直不想去深入思考，但他的正义，是什么呢？这样，是否是正确的呢？
　　正义，究竟是什么？

　　“抱歉，黑崎先生，其他的我不能多说。但这是，尸魂界对你的命令，死神代理，黑崎一护。”浦原的神情十分认真，并不是以往那样笑嘻嘻的。

　　“必要的话，尸魂界会派出队长前去为你助阵。”浦原深深看了一护一眼后，拍了拍他的肩，“黑崎先生，一路顺风。”

　　说完也不给一护问话的时间，手一推就将一护推入了打开的黑腔。很快空中的裂缝便合拢，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