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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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国，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无人不怀疑前国王的第四个儿子也许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少带了点东西，比如一根重要的、正常人不可或缺的神经。他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机会很少，但摆出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的几率是百分之百。这件事深深困恼着除本人以外的所有人，尤其是他地位崇高的三位兄姐。
谈场恋爱就好了。
与皇室关系极为亲近的某伯爵小姐热心的出谋划策。
但考虑到四殿下无心接近本国任何有脚生物而本国任何有脚生物也无胆接近四殿下，在大国师的建议和安排下，四殿下以交换生的身份被送到某友好学校。
大国师，蓝染惣右介，出于不可考证的兴趣和理由兼任该学校一名普通□□。说普通其实是骗人的。体内潜藏着不定期爆发的极其危险的第二人格的人还能充当知名学校的教师？！任命他的人真该拖出去枪毙！……嘛……英明神武的副校长卯之花烈除外……
总之，在被一些人有意隐藏了“四殿下”的身份之后，乌尔奇奥拉•希佛来到了BLEACH学园高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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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校第一天迟到没关系。东仙要身为蓝染的追随者，自然不会对偶像名义上的主人、表面上的学生、实质上的部下多加刁难。但碰到为了不被处罚而奋力前进的某人，事情就大条了。当一个庞然大物从身边掠过而后发出巨大的响声栽倒地上时，乌尔奇奥拉生平第一次体验了心脏骤停的感觉。他随即注意到那原来不是什么外星生物而是个地球女孩。出于遇事要冷静的后天教养抑或处世本冷淡的先天性格，他只是原地站着，一言不发的充当彻底的旁观者。女孩跪在地上捡东西，到最后才留意到他。她连个正面都没甩就直接弯下腰大咧咧的行了个礼，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梦不梦的，搞得乌尔奇奥拉忍不住轻哼：她怎么也比他看上去更像梦游者。女孩气势汹汹的跑远了，乌尔奇奥拉才发现脚边躺着一部手机，不用动脑子都知道是谁的。他本来只想看看电话簿，与女孩的熟人取得联系，以便归还手机，没想到一开盖就看到一张极度暧昧的桌面图，而且还留着非常明显的制作迹象。占据大半个画面的银发少年与蓝染曾让乌尔奇奥拉看过的BLEACH学园新近天才的照片上的样子差不多。
因为得不到才会YY。
这张照片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骚动，那女孩如此大胆，不是脸皮太厚就是没常识。乌尔奇奥拉虽然轻蔑笨蛋，但他的修养还是令他决定不要惊动他人，暗中把手机还给女孩。——说白了就俩字：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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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事情的发展速度快的令乌尔奇奥拉始料未及。他刚刚看清那个站在面前的自称班长的女孩的脸，就听到了她大言不惭的宣言。从来被没有人——不管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以任何形式——这样侮辱过来自S国的四殿下，为尊严被玷污生平第一次愤怒了。远在故国的伯爵小姐盼了又盼的四殿下的真正的感情波动被掩盖在乌尔奇奥拉那套面具般精确的表情下面。在盛怒之下还能成功做到这一点，事实说不定真的如S国国民所猜测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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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彻底看不起眼前的笨蛋，但却几乎无法无视她，她就像嗡嗡直叫的苍蝇，是不管到哪儿都被迫注意到的令人厌恶的存在。还是只痴心妄想的标榜“我万能”的白痴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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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以为，把手机还给她，他们就算两清了。没想到那家伙好像信不过他的人品似的要跟他单独谈话。最后，乌尔奇奥拉终于受不了她笨拙的兜圈子的手法，直接切入主题。话说完，他又找回了原本的冷然的状态，并且轻易的捕捉到了她的情绪。
白痴总是自以为把秘密隐藏得很好。
乌尔奇奥拉见到了她单恋的对象以及对象的对象。她和他们的相处模式令人怀疑她是否有自虐倾向。而且，如果那个号称天才的人不知道她的心情，他才要觉得奇怪呢。不管怎么说，这跟他乌尔奇奥拉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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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奇奥拉从社团回来到教室，迎面碰上朽木露琪亚。她问他是不是受到了井上织姬的邀请然后告诉他蛋糕聚会取消了。他其实对什么聚会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出于礼貌，他当初并没有回绝。露琪亚跟他说完话，回过头对某个令乌尔奇奥拉极力想无视的人打招呼。
不好意思，黎花，司机来了，我不能陪你等下去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把每个人都通知到的！
虽然只听了个结尾，乌尔奇奥拉还是推出了全部的意思。无非是某个笨蛋准备在集合地点等着，告诉所有受邀前来的人，约会取消。他觉得这办法傻极了，只要写在黑板上不就行了？不知怎么的，他终于从别人口中记下了那个蠢得有纪念意义的名字：黎花。
到家没多久，房门就响了。乌尔奇奥拉打开门之后明白了“阴魂不散”这个词的意思，代价是他被迫又一次经历了那份强加于他的屈辱。
幸好某人及时变换了台词，否则乌尔奇奥拉不肯定自己能否忍下来、顺利把在门前发生事解释为这个国家的风俗。直到黎花像兔子一样的逃离，乌尔奇奥拉才彻底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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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倒还平静。黎花对乌尔奇奥拉的刻意回避，对乌尔奇奥拉而言是正中下怀。乌尔奇奥拉慢慢发现，BLEACH学园高中部里藏着一堆自作多情的人，明明不是太熟还是摆出一副与他非常亲近的样子。一开始他觉得别扭极了，后来时间长了他才渐渐能够泰然处之，以不变应万变。这时候发生了葛利姆乔事件。乌尔奇奥拉原本不想插手，但后来冷静下来想想，让葛利姆乔放肆下去有可能给来自S国的交换生诸位丢脸，他也就接了这个活儿，就当浪费几秒钟绕个远路好了。
黎花出于好奇站在一旁观战，对乌尔奇奥拉来说却是个麻烦。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廉价的表演艺人。不过，随着东仙要的出现，黎花再一次施展出她蒙混过关的绝技，让乌尔奇奥拉觉得她不去做滑稽演员真是可惜了一块好料。随着黎花进一步暴露她的无知，乌尔奇奥拉根本懒得与她纠缠，高姿态的讥讽了她两句顺便给她指条明路，让她该干嘛干嘛去，别碍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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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利姆乔事件的后续是，不服气的葛利姆乔同学要找乌尔奇奥拉报一剑之仇，地点选在水月湖。因为葛利姆乔同学低估了自己的力量或者高估了冰面的结实程度，他最终成功将乌尔奇奥拉“拖下了水”，美中不足的是在这之前他已经又输了一盘。
着凉一事让乌尔奇奥拉的随行人员着实手忙脚乱了一阵。他们本来以为四殿下从不生病是因为太过冷淡，连病魔都不愿接近他呢。
乌尔奇奥拉烧得难受，不想说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顺着别人的要求去做——想当然尔，他的仆人们也不会要求他做卧床休息以外的事。偏偏这时候敲门的人是黎花。乌尔奇奥拉由着黎花自作主张的忙碌，惊讶的发现原来她还是有点知识的。
黎花的道歉让乌尔奇奥拉了解她确实查阅过他所说的规矩并且一直耿耿于怀。这本来能让乌尔奇奥拉对黎花稍微有点改观，如果没有被他看见她的眼泪的话。
同情。
不管用多少语句掩饰也没用，乌尔奇奥拉第一时间就明白黎花流泪的真正理由。无非是看了这场景之后觉得他很可怜之类。他的本能让他对此憎恶至极，之后自然不可能再给愚昧的仇人什么好脸色，尤其那人还愚昧得连明知故犯都不懂。
多鲁多尼最先发现黎花留在桌上的药、早餐和纸条。在他的大加称赞之下，乌尔奇奥拉的随行人员开始注意到邻居的存在。获知此事的蓝染则是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也难怪，若不是当初大国师一早指定了住址，四殿下身边的官员们才不会甘心让他们宝贵的主人随随便便住在如此平民的公寓房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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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偶然的机会，乌尔奇奥拉发现黎花虽然总是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白痴样子，原来还是会有害怕的时候。虽然乌尔奇奥拉很不理解一个人呆在学校里有什么好怕的，不过他和白痴不是一路的。尽管黎花设法蒙混过去，但在乌尔奇奥拉看来却不觉得比她用来掩饰单恋情结的伎俩高明上多少。
好在，乌尔奇奥拉没有因此将他测算的黎花的愚蠢程度继续下调。这一方面是因为本来也就差不多低到头了，再降下去就快把底儿洞穿了；另一方面则“可能是”出于受惠于人之后的一种古怪的报恩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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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接到来自故国的某伯爵小姐的电话，对乌尔奇奥拉来说无疑是最差的礼物。他不得不作为她的代表出席某份协议书的转交仪式。协议书已经封入盒子里——盒子上有伯爵家徽——通过浦原喜助的管道送进来，再让乌尔奇奥拉去取。
搞得就像非法军火买卖一样。
这无非是出于伯爵小姐与生俱来的恶趣味。
乌尔奇奥拉离开会场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黎花站在路边等车。他本来打算无视，但这不符合他常年所受的礼教，所以他最后还是让车停了下来。这天黎花对乌尔奇奥拉的身份第一次产生了怀疑，但她其实并不像她想的那么迫切想知道，乌尔奇奥拉没有回答她，这事儿也就这么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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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要乌尔奇奥拉出任Arrancar部部长，乌尔奇奥拉当然不会违逆。至于某腹黑国师硬要把黎花也拉进来趟这浑水的理由，就任凭大家自行猜测了。不过最后因为是抽签决定，所以具体的任命情况与蓝染希望的稍有偏差，当然，这点偏差蓝染是不会在乎的。
让乌尔奇奥拉纳闷的是，他只是第一次顺带帮了黎花一个小忙——把牙密带去医务室——黎花就像得了什么恩准一样的，凡是她搞不明白的关于交换生的事情都统统来问他。他没有不耐烦是因为根本没精力那么做。自从新学期开始后，伯爵小姐就给他追加了一堆关于商业运作方面的事情让他做，蓝染也给他开小灶，要跟他探讨一下人生哲理方面的课题。他忙得不可开交，有时甚至通宵不睡。一天早上他在蓝染那里上课的时候，雏森来找蓝染。她见到乌尔奇奥拉惊讶之余说起了逛街的事情，乌尔奇奥拉还没来得及表示拒绝，一直旁观的蓝染就说，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要他去参加参加、体会体会。
为了不在等候的时候睡着，乌尔奇奥拉强迫自己思考一些东西，最直接的材料就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待在他身边的黎花。关于她种种作为几乎都可以用“愚蠢”二字来简单的解释，除了招惹东仙要。乌尔奇奥拉最后问了她这个问题，而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回答的确出乎意料。就好像你一直认为那是一坨什么都不是黄泥巴，无聊之下狠挖了两爪才发现原来里面还藏着金子，只不过个头跟沙子差不多、含量也着实少得可怜。
再怎么保守的估计，乌尔奇奥拉对黎花的看法应该会在这个时候稍微有点转变吧？（转变程度请大家自己估计，我实在写不出来）嘛……要把这点转变忽略不计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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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休学旅行的那次，乌尔奇奥拉把黎花从拉上岸的时候，碰到刚把雏森送到安全地方后转回来的冬狮郎。黎花昏昏沉沉的念了一句他的名字，两个人都假装没听见。看着道谢时大哭特哭的黎花，乌尔奇奥拉直觉的认为，这不会全是因为后怕。那时候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很古怪的念头：她需要一个拥抱，但不是他的。而后，黎花用带着鼻音却非常开朗的语气说都结束了。乌尔奇奥拉听得明白，那不仅仅指这个旅行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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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后来就是因为黎花从梯子上被推下去受伤那次。乌尔奇奥拉倒没怎么生气。其原因与其说是本来就性格冷淡得即使有人死在面前也不会动根眉毛，倒不如说是他早就觉得以黎花的笨拙早晚要惹出事端现在发生这事儿不过是意料之中、应该为她还正常松口气才对。不过后来黎花因为这件事自责、处处都要对乌尔奇奥拉的事情横插一脚。这不知是第几次的明知故犯让乌尔奇奥拉有点不耐烦。再加上黎花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其实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她时刻都在注意着乌尔奇奥拉，这件事也让乌尔奇奥拉有种被人愚弄的感觉。乌尔奇奥拉决定教训一下她，顺她的意先走，把她一个人留在学校里，让她被那些她臆想出来的东西吓死算了。本来他是这么打算的，但走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脚就不自觉的停下来了。这才是整件事里最让乌尔奇奥拉想不明白的地方……（其中的意义大家自行想象吧，我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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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跳楼机上的时候，黎花与其说是大胆、疯狂、乐观之类不如说是幸灾乐祸……另一方面，乌尔奇奥拉对自己的第一次游乐园之行到是很满意，被黎花拖着把最刺激的项目玩了个遍最后还碰上停电这种小概率事件。而且，他也不像黎花一样，那么介意井上织姬和朽木露琪亚对他俩的误解（如果有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还要来问我的话，请看看他是谁先，谢谢……）。黎花那声差点把他耳膜刺穿的惨叫是这次行程的唯一污点，但是，乌尔奇奥拉的心情总的来说是快乐的……呃……他大概这辈子活到前一天为止都从来没使用过“快乐”这个词来作结吧……（更多的犯罪的话，我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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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无差别格斗也是蓝染要求的，不然乌尔奇奥拉早就继续去忙某“些”人交代给他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了。黎花熬更赶夜的做小旗，眼睛下面挂上了黑眼圈。乌尔奇奥拉看着觉得很碍眼（……），但是，和后来黎花主动接近躺在地上的缇鲁蒂•桑达薇琪这一举动相比就完全不算什么了。在那么近的距离上，缇鲁蒂•桑达薇琪要攻击黎花是完全做得到的，这是捍卫尊严的战斗，黎花若受到攻击只能自认倒霉，谁让她又明知故犯来着。乌尔奇奥拉——如他后来所言——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要走，看到蓝染还坐在后面又不得不去打声招呼。
那时候蓝染带着眼镜，所以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叮嘱他说如果他就这么不见了，到时候一定有人会担心的。
乌尔奇奥拉可不指望蓝染会转达他的去向，而且潜意识中他就知道蓝染指的婆婆妈妈爱操心的那个人是谁。只用一条短信就能解决问题他当然不会再多浪废半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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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花会——不仅会而且熟练掌握——S国语言一事还是令乌尔奇奥拉吃惊了一下。
你是我的眼睛，赐予我世界和光明。
常常跟乌尔奇奥拉讨论——其实乌尔奇奥拉充其量只是旁听，他从不喜欢插嘴别人的话题而她说话的时候也从不需要别人插嘴——这句话的人，当然是某伯爵小姐。不过动机和黎花完全相反。后者是因为喜欢和感动，前者则是因为搞笑。
不管谁写了这句话，他要么不是我国人，要么就是个叛徒！天啊！看看他的用词，“赐予”？真是太愚蠢了，谁有资格站在我头上来“赐予”我什么吗？
乌尔奇奥拉那时候的确同意伯爵小姐的观点，尽管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只有弱者才必须恳求“赐予”。那不会是S国人的作风。
临走前黎花的叮嘱让乌尔奇奥拉很是无语。他们在回家的路上才讨论过关于同情的问题，他还说得很严肃。其实这只是他们在衡量这件事的标准不同而已。对黎花来说，长久照顾她那个当妈的惯了，什么事情都会多说两句，是无药可救的习惯，而且她从不认为这是同情，甚至连关心都说不上，最多也就是多事。对S国皇族出身的乌尔奇奥拉而言就完全不是那么轻松简单的一件事，不过为此感到耻辱而动怒已经成为过去，这天以后他就只剩下无奈，甚至连这种无力感也开始渐渐减弱直至消失，逐渐变成了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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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键山之行，乌尔奇奥拉因为之前与朽木家族事务上的关系而作为他们尊贵的客人受到了邀请。考虑到他敏感且尚未曝光的真实身份，朽木绯真不着痕迹的提点露琪亚务必叫上她的这位交换生同学。露琪亚对此并未多疑，毕竟她一想到黎花就会连带想到乌尔奇奥拉。
你是女生。
黎花并没有听明白冬狮郎这句话真正的意思，但是乌尔奇奥拉听得很清楚。探路的时候，她走在最前；进门的时候，她让到后方，她到底是怎么理解“女士优先”的？乌尔奇奥拉习惯性的将黎花的颠三倒四鄙视一番，莫名气恼。
两个人坐在走廊上看星星的时候，黎花其实睡着了一段时间，她的头枕着乌尔奇奥拉的肩膀。这一幕被随后起来喝水的雏森以及被雏森叫醒作陪的冬狮郎无意中撞见了。他们俩只是悄悄的离开，没有被那边两人发现。
之后黎花的头忽然滑落，她才醒过来而且没有注意到中间这段极短的时间差，只以为是太困打瞌睡的过。
后来在神殿里，雏森想告诉黎花的是乌尔奇奥拉的真正身份。蓝染对她说过，至于是不是他故意说漏嘴没人知道。冬狮郎制止雏森是因为他认为让黎花自己发现或者乌尔奇奥拉自己告诉她比较好——冬狮郎从见到乌尔奇奥拉第一面就知道他的身份，S国的四殿下虽然深居简出也还不至于到完全避世隐居的地步，而冬狮郎刚好有余力留意到那些细枝末节。
走吊桥的时候，乌尔奇奥拉故意走在最后。被雾气孤立起来的感觉让他觉得回到了以前他在S国的时候：不是别人离开他，而是他忽略了那些人。而且，他早就料到一会儿必定有人穿过那层雾气来找他，他知道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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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多鲁多尼硬拉着向黎花妈妈表示慰问的事情让乌尔奇奥拉很不高兴。在S国的时候，没人敢要求他做什么，到了这边，最初令他尝到被人勉强的滋味并且被迫忍受的人就是黎花，之后是黎花妈妈，最近连他的仆人也越来越放肆了。不过见到黎花还有她那永远改不掉的啰嗦又让他平静下来。
他送给她仙人掌。的确是白色情人节的礼物，也的确如他所言是考虑到黎花的笨拙。这两个理由并不相冲突，只是针对的重点不一样。前者是针对“为什么”后者是针对“仙人掌”。黎花被击得犯晕糊，没注意到乌尔奇奥拉偷换主题的诡计。乌尔奇奥拉并不指望黎花能马上对他的行为作出回应，因为他已经习惯了黎花的迟钝，何况他觉得自己也还没有做好准备正视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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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借物赛跑的纸条的时候，乌尔奇奥拉当然明白他有很多选择。他着实犹豫了一下。他完全知道黎花的反应，同时也不想毁了他的承诺。不过另一方面，他能料到一旦把黎花推到那个关头，她会做出怎样的回答。对他来说那样正好，以后就不会出现另一个“吉良伊鹤”了。
我说完了！但是不准你说！！（本人非常喜欢这句台词，所以特别对待让它前后都空一行~）
黎花歇斯底里的吼出这句话时，乌尔奇奥拉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很可爱。她的齐耳短发乌黑亮泽，黑色的眼眸闪闪发光，白皙的皮肤因为发火而微微泛红，端正的脸庞上常常浮现出丰富多彩的生动表情，正如现在。
第一次有女孩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情，而且不打算回避。所以他就吻了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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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他知道黎花需要时间来反应和接受。他也乐于给她时间。但是，某唯恐天下不乱的伯爵小姐大驾光临了。
见到久违的故人的第一眼，凭着在过去的接触中累积起来的直觉，乌尔奇奥拉就知道她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证据就是她居然会含情脉脉的叫他“四殿下”。
一坐上车，她的恶趣味就毫不掩饰的展现了出来。
四殿下的心上人好迟钝啊~
从那天开始，黎花问都没问乌尔奇奥拉一声就擅自采信了伯爵小姐的全盘胡扯，像躲瘟疫一样躲开“她的未婚夫”；看都不看他，仿佛会因此而瞎了眼睛；还会下意识的对他说S国的语言，就像在对待一个陌生而尊贵的来客。
这些待遇让乌尔奇奥拉生气极了。看到黎花被欺负成那样都还能忍，乌尔奇奥拉又有些不忍。但他不准备率先妥协，否则他一开始就不会默许伯爵小姐的做法。他把这看成是一种惩罚，因为他低估了她迟钝的程度或者低估了她忍耐的极限。
下雨那天，两个人浑身湿透到并非是因为乌尔奇奥拉初次打伞。黎花死心塌地的贴着伞边走，乌尔奇奥拉则不断将伞倒向她，最终浪费了他们中间那块宽敞的伞布。
为了处理伯爵小姐的订婚事宜，寒假的时候乌尔奇奥拉不得不回国，蓝染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没有追究。乌尔奇奥拉走的那天，他知道黎花在发烧，但他假装不在意。
此后某天伯爵小姐喜滋滋的将黎花正与鲁毕交往的事告诉乌尔奇奥拉，后者对此只有两个字的感慨：白痴。至于这指的是谁……不得而知不得而知……
圣诞舞会那天，乌尔奇奥拉终于等到了黎花的正面质问。
乌尔奇奥拉……你是……伯爵小姐的未婚夫吗……
虽然她的姿态神情语气，甚至问题的内容都与“质问”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乌尔奇奥拉知道，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他不可能要求再多，也不打算那么做。
他的心平静下来。看着埋头啜泣的黎花，他想：她需要一个拥抱。
如果，让她继续攥着他的衣袖，就不会令她因为一瞬间的误解而品尝到绝望的滋味，但是，一只手无法抱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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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小姐的对象一开始就是浦原喜助。这是现实中的她本人的愿望和串场的条件。他们两人的故事显然已经超出了本文（包括正文和番外）的讨论范围，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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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这种事情不适合乌尔奇奥拉。他也的确从来不做并且从不在意他人的愿望，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些无聊的愚蠢的活动罢了，不过今年也许……
关于交换生考试一事，乌尔奇奥拉不愿让黎花因为任何事任何人勉强她自己，所以虽然他的确希望黎花参加，也知道只要他一句话她就会下决心，但他还是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她。
给黎花补习数学的时候，乌尔奇奥拉才知道一个人对数学的理解能差到如此地步。不过他再一次见识了黎花的集中力。黎花一旦卯起劲儿做事就会一头扎进，不管旁边坐的是头狮子还是乌尔奇奥拉她都不会有感觉。
伯爵小姐把婚礼不迟不早的定在考试之前，也许只是巧合。
乌尔奇奥拉对黎花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只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又在勉强自己退让。乌尔奇奥拉第一次向什么人道歉，异常别扭。他非常庆幸黎花能够明了。她似乎总能及时捕捉到他的情绪，这也许是源于她那野生动物般敏锐的趋利避害的本能。
黎花轻轻握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对他说不要紧。乌尔奇奥拉惊讶发现自己竟如此期待这份原谅。
之后，乌尔奇奥拉回国。
现在，让我们转入正文——
金发少女倚坐在白玉栏杆上，她海蓝色的眼睛活泼的打量着立于身边的男子。“你的眼神柔和了许多，是那孩子的功劳。”
她通常不可能将认真的口吻保留到第二句话，所以乌尔奇奥拉决定当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眺望远处的庭院。
“不过怎么办呢，她大概不能来这里了！”她摆出一副无辜又为难的样子，却又毫不掩饰眼中恶劣的笑意。这才是她一贯的风格。
乌尔奇奥拉状似无意的瞥了她一眼，墨绿的眼眸依旧从容，沉冷的声音依旧平静，“你做了什么？”
她心头一凛，暗自好笑：这个冷漠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具有攻击性了？她不甘示弱的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今年的交换生考试还有一道附加题。我睿智的四殿下，您为她辅导数学的时候有没有顺便教过她宫廷礼仪呢？”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