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鲫鱼过海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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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鲫鱼过海 （2）
贾凌一连等了好几天，贾昆洋还是没有离开的迹象，贾凌等不急了，反正他每天都回自己的公寓住，和那两个阎王十天八天碰不上一回，偶尔去开开小差也不是什么犯法的事。
宋宾的效率高得让贾凌吃惊，有时候他几乎是一个电话就能打探到小鲫的准确行程。宋宾的解释是"虽然我杀不了任何人，但我在杀手这行里，也算是厉害角色。"
"可是，小鲫不是个容易近身的人。"宋宾这样说过。
贾凌自有他的打算："不管怎么样，先把你那台SLK换掉，去二手市场淘一台车吧。"
宋宾皱眉："我的SLK怎么了？"
贾凌挥挥手："换一台不象是暴发户开的车。"
宋宾咬牙切齿，暴！发！户！
可是，不会又让他出钱吧？
贾凌见宋宾目光闪烁，知道他此刻正在心里波动，贾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就算是感情投资，你见识过我的赌技，知道我的背景，还怕跟着我缺钱？"
宋宾算是被他蒙混过关了，认命地周转于二手车市。只是，用不了多久宋宾就会觉悟，他所见识过的赌技，完全是没用的见光死，连同他那华丽丽的背景，完全没有什么经济价值。而且，宋宾攒了这么多年的钱，很快就会被贾凌掏空了。
交友不慎！大概如是！
鱼小鲫来到熟悉的赌馆打发时间，没想到见到了熟悉面孔。四个人围在麻将桌前，他明显看见了贾凌微缩的瞳孔，呵，是紧张的表现。鱼小鲫一下子来了兴致，他忘不了某一天晚上他几乎赢了十万，又瞬间输了十万。
贾凌知道鱼小鲫既然是杀手的儿子，就该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这从他每一次摸牌时的神色就能轻易察觉。贾凌也深知，要得到鱼小鲫的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贾凌想让朝夕过得快些，只能耍一些小手段。
"小兄弟的手气似乎没有上次好啊。"鱼小鲫赢了几把，心情好起来。
贾凌却一直皱着眉，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小鲫哥手气好。"
鱼小鲫也不多说，摸牌扔牌兴致越发高涨起来。牌桌上刚进了西风圈，房间门开了，是送酒水进来的服务生，鱼小鲫有喝茶的习惯，虽然年轻，很多都是老一辈作派。服务生这次端上来的是一壶正宗的大红袍，他将茶盘放在茶几上，分别倒了四杯茶出来，因为小鲫对茶杯也十分考究，于是又单独为小鲫置了一杯茶。一套动作轻车熟路，没有任何人看出端倪。但房间里只有贾凌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
"七索，哈哈，吃，今天牌风顺呐"鱼小鲫身边的妖娆女人说，随手扔出一张发财。
"哈，杠，就等着发财呢"女人对面的肥肉男人笑起来肚皮一股一股的，像个□□。
贾凌捡起被男人送出来的八万，"吃"。一张一筒在手指间始终不落下，似乎犹豫不决。
鱼小鲫缺的就是这张一筒，一边不动声色地催促，一边暗自搓了搓手心。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恰好服务生端着凉置的茶盏走过来，就在贾凌的那张一筒应声落下的同时，一道银光从托盘之下瞬间闪了出来。
"小心"这是贾凌事先就编排好的台词。
坐在沙发上的小鲫手下，惊弓之鸟一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而赌桌这边已经不明所以地交起了手，两个手下连同从门外冲进来的三个小弟，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谁才是自己应该制服的人。而鱼小鲫的手边已经滩了一片血迹。
"快把那个服务生给我摁住"鱼小鲫恨得牙痒痒，几个手下这才一窝蜂似的冲上来。而那服务生已经被贾凌单手制服住了。
"你是什么人？"鱼小鲫迫不及待地踹了那人一脚。
服务生是宋宾找来的，事前已经签好生死状，无论得到什么下场，他的弟妹都会被送去国外留学。何况贾凌已经万般保证，他不会有危险。
服务生一口咬定自己姓冷，鱼小鲫却不见多大的异样，这倒是出乎贾凌的预料。
麻将室显然不是审问人的好地方，鱼小鲫吩咐手下将这人带回东湾，这才想起贾凌为自己挡的那一下。
鱼小鲫素来小心谨慎，他显示仔细将贾凌端详了一番，见那伤口已翻出了惨白的骨头，这才问道："你怎么帮我挡？你不怕？"
贾凌用左手捂着伤口，嘴唇已经开始发紫："我欠你的，上次和我一起的人同我有过结，想赢他的钱所以出了老千，对不住。"说完，贾凌便朝着门的方向走，伤口在右手外臂，不深却也不浅，本应该是小伤，但他今天坐的位置不对，他忘了自己右肩已然有伤。
贾凌还没走出走廊，那鱼小鲫的手下已经追了出来："喂，小鲫哥说送你一段。"
笑容隐匿在嘴角，贾凌扶着墙，虚弱地蹲了下去。
与此同时，刚刚"押解"服务生回东湾的手下，正仓皇地跑上楼梯，贾凌听见身后焦灼地颤音："鲫哥不好了，那小子被同伙劫走了。"
嗯，总算有这么一件事做得漂亮。
贾凌被鱼小鲫的车送到医院，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并没有大碍。走出医院时，宋宾开着一辆福特停在不远处的路边，朝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贾凌心说，二手市场竟然有这种车，真让人无语。
更让贾凌无语的是，随后而到的鱼小鲫，竟然也开了一部福特。
"你手怎么样？能转场吗？"鱼小鲫果然如宋宾说的那样，最大的缺陷就是好赌，且丝毫没有什么赌技可言。
所以，接下来贾凌给他展现的一系列"入门技巧"，让鱼小鲫整个人都处在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贾凌第三次换了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鱼小鲫连眼珠子都没转的情况下。鱼小鲫简直对贾凌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这身手，简直绝了。"
"和您父亲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鱼小鲫也知道自己父亲赌技了得，但长这么大竟从来没教过自己一招半式，被贾凌这么恭维起来，自己的脸面也有点挂不住，可结交贾凌，对于他这个尾流赌手来说，简直像是拨开乌云见烈阳。
"想不想跟我混？"
"我除了会赌别的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我们正好互补。"鱼小鲫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挂着深深得笑，贾凌也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仅仅过了三天，贾凌便顿时领悟了"互补"二字的真正含义。
鱼小鲫除了不会赌，其他绝技可谓都能领略皮毛。特别是那一身功夫，倒像是从小练就的根底。
不论怎样，贾凌都顺利近了鱼小鲫的身，只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来展开自己的计划。
但，让贾凌无力招架的事却先一步来了。
鱼小鲫有一天匆忙打了电话来，说鱼老大要出公海，他打算带贾凌去见见世面。
接电话的时候贾凌正在吃一碗云吞面，听到"公海"两个字，贾凌竟然将滚烫的面片一口吞进了肚子。
贾凌来不及想后果，这机会真可谓千载难逢。
宋宾得到消息的时候，贾凌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车上，宋宾的任务是"在凌洋面前见机行事。"
宋宾一边捏着冷汗，一边想，不然我也一块儿消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鲫鱼过海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