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夏目友人帐]光夏》奶油蔷薇

108、三 考前

　　棋院里总是熙熙攘攘，大手合的日子像翻手帐般一页页翻过，轻盈无痕。佐为回到光身边后，依旧悉心教导。光由此进步神速，棋局势如破竹，他又打入了本届王座循环赛。

　　多了夏目和佐为的陪伴，光明显感觉到黑白世界多了斑斓而温暖的颜色，一如夏目宅院子里抽条的青葱枝叶。

　　今年的职业棋士考试在春夏交接的时节拉开序幕，而本届注定是非比寻常、浓墨重彩的一年，因为考生中有佐为。

　　佐为考职业棋士是铁板钉钉的计划，从理性的层面来说，佐为能胜任的工作只有下棋，而从财务的层面来说，光算过一笔账，只要佐为考上棋士，头衔的百万奖金还不是手到擒来，不一会儿就能还清夏目宅的房贷，大大减轻光肩上的负担。

　　“拿几个头衔来玩玩，顺便赚钱”，这说的就是佐为没有错。光看着写满支出收入的家计簿，忍不住想苦笑。

　　光对佐为考职业棋士没有异议，他只是担心某些现实的问题。而他没有对佐为说过这些，只对夏目偶尔提了一句，都以“我能处理好”来结束对话。

　　“这是报名表。”光把一张表格交给佐为，“我帮你填好了，你只需签名。”

　　佐为握住签字笔书写汉字（佐为最近在习惯用签字笔代替毛笔写字），和煦地说：“谢谢你，小光。现在轮到我来考职业棋士了。我记得还有其他文书需要准备。”

　　“交给我就行。”光沉稳地说，“文书我会替你准备好的，放心吧。”

　　佐为签好名后看着光。窗外的天光云影漫然地落到他蓝紫色的眼眸，他牵起嘴唇温润笑道：“如今的小光的确是能令人放心的。”

　　有这一句便足够了。光想。他也向佐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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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没有告诉佐为，在取报名表之前，他曾经去棋院办公室找过筱田老师，为佐为咨询过考职业棋手的事。

　　“老师，如果你有空的话，希望能和你借一步说话。”光说。

　　筱田老师和光坐到空荡荡的对局室里。橘红色的晚霞万丈，从窗边照入，染上苍白的墙壁，以及地上数个木色棋盘和软垫。

　　“老师，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问，能不能跳过所有步骤，直接就让藤原佐为成为职业棋士，”光坦率地说，“佐为入选，是一点悬念也没有的事，省得浪费棋院职业考试对局的机会和名额。”

　　筱田老师沉默着，嘴唇严肃地抿成一条直线。光捏把冷汗，觉得自己刚刚语气太强势，连忙补上敬语，“筱田老师，希望您能考虑我的提议，告知棋院的其他老师。”

　　筱田老师显得很为难：“进藤君，我也很想这样做。日本棋院虽有为国手开设个人挑战赛的先例，但还没有普通市民不经过选拔就列入职业选手的先例。这些不是个人能擅自决定的。”

　　“老师，我理解您的立场，但是，我想 sai 值得棋院开先例。”光诚恳地说。

　　筱田老师陷入沉思，静默几分钟后他说：“我会和其他棋院老师都商量的。至于最终的答案，我想，要经过棋院高层几轮相谈会议之后才能确立。”

　　“谢谢您。”光说，又谨慎地问，“职业棋士考试初选就在这几天举行了，我们能等到相谈的结果出来吗？”

　　筱田老师说：“确实。那么，我还是建议藤原先生先报考职业棋士考试，在此期间，静候棋院高层的决定。你觉得这样如何？”

　　“明白了。”光鞠了一躬，清晰地说，“我等着棋院的好消息。”

　　结束对话后光走了，留下筱田老师在棋室中，他攒起沁出汗水的手掌。

　　刚刚……他好像被进藤光施压了……

　　时光，历历在目。他仍记得多年前那个因错过报考时间而慌张的小孩，现在的进藤光，不过十八九岁，居然变得这么有气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