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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切嗣从刚才起就没有动作。
他身上带的弹药也是有限,在对对方没有效果的情况下就只能在一边等待时机。另一边绮礼与Lancer的交锋依然没有停止的势头,但从Lancer逐渐变得有些迟缓的动作和凝重的表情来看,他受到的令咒的压力绝没有表面上看的轻松。
原本不大的林间空地被战斗的余波波及,树倒开了一片。眼下绮礼和Lancer战斗的地方甚至连树桩都被劈得七零八落。切嗣环顾整个战场。幸好绮礼并没有将Lancer引到靠近舞弥或爱丽斯菲尔的地方,要不然凭他现在的处境,根本无法前去帮助。
而鉴于爱丽斯菲尔不顾自身安危的发言,他也不能利用令咒增强Avenger的力量来对抗Lancer主从。退一万步来说,Avenger的实力他也清楚,作为暗杀者在暗中行动或者从远处狙击绝对能利落地干掉敌人,一对一正面进攻却没有丝毫优势。
好在肯尼斯见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颇有戏弄他们的打算似地冷眼旁观,只是看着Lancer和绮礼的战斗。切嗣看向舞弥躺着的方向,黑发的女子依然躺倒在地,却向他投来一个没问题的目光。
切嗣微不可见地点下头。随后他又看向肯尼斯。对方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也向这边看了过来。双方的目光短暂地相接,随后撇开。肯尼斯是不屑于与对方对视,而切嗣却在这短暂的交流中产生了摆脱现状的方法。
换弹药,抬枪,上膛,三个动作流水般顺畅地进行,切嗣举起短机枪向时钟塔讲师射击。金发的魔术师背着手站在那里,仅仅是用轻蔑的目光扫过来,连表情都不曾改变一分。有月灵髓液的保护,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受任何损伤。
切嗣在心中冷笑。这位时钟塔讲师很明显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没有想起之前不管是他还是言峰绮礼都成功地绕过月灵髓液的防御攻击到他。对于自己的魔术太过自满的结果就是这样,没有去关心自己的魔术是由于什么原因而被破解,而将之当成了偶然意外。
“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低语出发动魔术的咒文,心脏的存在变得强烈,而周围的一切变得缓慢下来。他抬起另一只手上的Contender,开枪——
枪兵几乎是在那个瞬间脱离了绮礼的纠缠,转而挡下切嗣的攻击。就在这时,从安静的角落发出了枪支的鸣响——那是舞弥向肯尼斯射去的子弹。在Lancer挥舞着双枪将子弹尽数击飞的同时,男人的口中吐出轻语。
“——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时间变得更为粘稠。切嗣像一尾鱼那样灵活地脱离了Lancer的枪尖扫过的范围,压低了身子跑向爱丽斯菲尔所在的方向——此时此刻他只能在爱丽和舞弥两人中选择一个,而之前爱丽的谎言和肯尼斯的令咒决定了他只能带走她,而将舞弥的生命交给上天——毕竟,在场人中能够被赦免的只有Saber的Master。
可是在那个瞬间,他感到背后被重重地锤了一下,顿时收不住冲势向下摔去,皮肤与干冷的泥土擦出模糊的钝痛。在那个瞬间固有时制御解除了。切嗣忍耐着疼痛挣扎着翻过身来,看见站在他身边的绮礼。
……还是漏算了。Lancer被肯尼斯的安危所阻拦,言峰绮礼就得到了自由行动的机会——可是切嗣还是低估了年轻的代行者的体力,在与Lancer缠斗许久后居然还能跟上猝不及防加速的他的动作。
绮礼没有为自己的行动做出任何解释。他唯一的目的就只是向切嗣提问,那么就既不能让他死,也不能让他离开。
他刚才的力道有所收敛。但是眼下,切嗣被打断的行动却造成了不太好的后果。
Lancer主从依然是没有任何损伤的状态——切嗣造成的枪擦伤,早已被治疗魔术治疗完毕;而这一边,绮礼和艾因兹贝伦众人暂时形成的同盟却已经伤痕累累。
“Lancer,还用得着我提醒你怎么做吗?现在要杀掉的只有他一个!”
Lancer的全身聚集起了力量。杀绮礼并不会违背他定下的什么禁制,而且在当下杀掉Assassin的Master,对战局只会更加有力。
绮礼知道自己的安危恐怕就在这一瞬间分明了。但他的心中依然没有丝毫恐惧,只是冷静地看着自己的对手。真要说起来,没能得到答案就要死去的遗憾更多些——
枪兵动了。
绮礼的动作只比他慢了分毫。
在绮礼的眼中,时间的流逝变得无比缓慢,而自身对于外界的感知则变得格外清晰——这是将死之人所特有的对时间的延长感。代行者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然而他没有退缩,疾奔着向Lancer靠近——
可是——有什么出现了。
绮礼在Lancer的眼中发现了同样的答案。生生刹住了步伐,绮礼转而向一侧跳开。Lancer也以敏捷的速度躲开那疾速逼近的“某样东西”。然而他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轻松半分——那个东西的目标发生了改变,竟然紧追着自己而来!
此刻Lancer已经非常靠近肯尼斯,为了避免那东西的攻击从自己改变为肯尼斯,情势逼迫之下他以自己的身躯挡在肯尼斯之前,双目炯炯——
轰!那支会改变方向的箭却在这个瞬间发生了爆炸。尽管Servant的身体无法与人类相较,Lancer依然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但眼下他没有心情去顾虑自己的伤。
红衣的英灵出现在林间的空地上,扬起傲然的笑容。
“哎呀哎呀,不听话到处乱跑的Master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Saber知道自己正陷入绝境。
但是她并不后悔。使Lancer陷入被绊住的两难境地不是她的目的,更何况她发誓要将Caster消灭。这样的恶灵,本来就不该出现在圣杯战争之中。
然而要输给眼前近乎癫狂的Caster,骑士王却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强迫自己聚集起力量大力地挥动手中的剑,Saber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但她绝不会露出疲态。
宝剑上裹了魔怪恶心而柔软的□□,让挥动和砍击变得更加费力。Saber狠狠一甩,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怪叫声,立刻循着声音的方向刺去。可她没想到自己的前方也有魔怪扑了过来,想要拔出剑应对时却发现剑被厚厚的肉层缠住,拔出的动作慢了一些,再转向正面时已经可以看见敌人张开的布满洗牙的嘴——
黑色的箭从Saber的后侧冲出,夹着风声掠过她的耳际。Saber看见它将自己面前的魔怪贯穿,随后又几只魔怪张牙舞爪地越过同伴的尸体扑了上来。就在这时,那支箭突然爆炸,将聚集在一起的软体怪物炸飞成一摊摊软泥。
Saber借着风王结界让飞溅的毒液远离自己的身体。她转头看向箭来的方向——然而站在那里的不是同样使用箭的Avenger,而是Assassin!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Saber立刻做出了戒备。看着金发少女眉头紧皱的样子,Assassin翘着嘴角摊手,“别那么紧张,我只是路过。”
“……”Saber不语,只是紧紧地盯着他。
Assassin苦笑着摇头,“……好吧,我是来帮忙的。”
“……别开玩笑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忙——我一个人就能击败Caster!”
见Saber一脸不悦,Assassin也没有继续说笑下去,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那么就来说些正经事。”红衣的英灵双手抱胸,认真地盯着Saber的眼睛,“现在Lancer主从正在和你的Master以及我的Master战斗,而你现在却被Caster拖住。所以我的提议是我们合作将Caster打倒,然后迅速赶到我们的Master那里去。”
“什么……”Saber愣住了,“Lancer的Master和爱丽……”
“确切地说情况还要更糟。”Assassin叹气,“Lancer的Master是有备而来,现在正在和爱丽斯菲尔、切嗣等人交战,而且Lancer的Master用令咒要求Lancer将爱丽斯菲尔抓为人质。Avenger在近战里落了下风,现在在对抗Lancer的是不知为什么心血来潮跑到艾因兹贝伦森林晨练……呃、晚练的我的Master……现在你明白情况的严峻了吧?怎么样,是要继续坚持你的单打独斗后为Master收尸,还是跟我合作尽快救出各自的Master?”
“……”Saber咬着牙。她虽然不打算全信对方的话,但Lancer之前确实被他的Master叫走,而现在细细感觉,除这里外森林中也确实有另外英灵存在。
Assassin则观察着Saber的表情变化,心中为自己的一时嘴快辩解。
唔,这可不是他说话恶劣,只是个性决定如此罢了。而且这样看着她,总能让他想起过去的那个正直到让他忍不住想逗弄的女孩。
——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的眼黯下去。现在只要考虑“自杀”就好,这也是他接受这个召唤的原因。
骑士王犹豫良久,但在Caster召唤的持续不断涌来的魔怪面前,她不得不点下了头。
“……我明白了。”
“多谢理解。”
Assassin的气息消失了。再一次无声无息地出现时,Assassin已经站在了Saber的左手边,双手执着的是黑白的双剑。Saber原本还对他有些提防,但几个回合下来她也接纳了对方的援助。毕竟是交过手的敌人,她清楚那剑上有的是凛然的正气,而不似她一直认为的Assassin会有的狡猾阴险。
“这样下去可不行。”Assassin的动作并不算特别快,但却能有效地抵挡魔怪的每一次进攻。动作的空隙他没有回头径直对Saber说,“这样下去也只是拖延时间,必须有办法将这些魔怪解决……Saber,你有什么线索吗?”
“那个Caster应该是依靠手中的魔导书来召唤魔怪的,没有了那个,他也就没有了继续作乱的能力。”Saber想起之前自己考虑的方案,“我想到有个方法,也许能够接近他,然后你趁机把他手中的书破坏。”
“明白了。”
反而是Saber愣了一下。为了防止被Caster听到,她并不能详细说出自己的计划;但没想到Assassin居然这么爽快地答应,完全没有犹豫,反而让她这个提出计划的人感到说不过去了。
——这么说起来,Avenger曾经向她提过,这个Assassin说不定生前曾是自己认识的人。但Saber并不熟悉这样的武装,也找不到机会询问对方的真实身份。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面对着被魔怪保护着的Caster。她的周身开始释放出强烈的风压,甚至将近处的几只魔怪掀飞起来。在震颤大地的狂风中,她睁开了眼,将风王结界集中到同一点释放——风王之锤!
一时间强烈的风压在魔怪之中开辟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不待Saber提醒,Assassin自发地跳入那通道的中间,借着风王之锤造成的短暂真空和接踵而来的强烈逆流向前冲去,在一瞬间冲过了魔怪的肉壁,直逼正中的Caster!
然而Assassin的速度始终慢了一点,Caster在惊慌失措之下险险地跳起,避开了他的砍击。
“个子臃肿,跳得倒挺高嘛?”
Assassin手中的双剑消失,随即出现的是黑色的长弓。他的手中幻化出一柄剑,然而在Saber看清时,那剑却像幻觉似地扭曲了一下,变成了黑色的弓矢。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赤原猎犬!
英灵放箭的瞬间,箭像长了眼睛似地向着Caster冲去。地面上残存的魔怪伸长了触手想要抓住那支箭,却在成功之后又滑脱,只得看着箭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飞向Caster。
“啊啊啊啊——可恶、可恶可恶可恶!贞德!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Caster手中的书本被箭贯穿。虽然Caster即刻灵体化,连带着书本也跟着一起变成了实物无法干扰的存在,但那书本被扎破已经是不容改变的事实,他本人更是受了一定的重伤。
惨叫声中魔怪通通变回血污洒落一地,Saber紧盯着Caster的方向,声音中的愤怒无法压抑,“你这邪道……做好觉悟吧,下一次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你面临裁决之时!”
“跑得倒是挺快。”
Assassin皱着眉头扫视着布满鲜血的战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消沉下去,看向Saber,“现在不是哀悼的时候。如果再不赶过去,你我的Master大概都会有大麻烦。”
“谢谢你的相助。”尽管心中还是有些芥蒂,Saber还是坦诚地道了谢。
“……也不过是形势所趋罢了。”
Assassin别过头去,只留下一个背影,随后便灵体化向着那个方向赶去。这一次他没有用气息遮断,也是为了给Saber引路。
Saber立刻跟了上去。尽管很想问对方是否真的与自己有所关联,但现在确实不是合适的时机。
爱丽,一定要平安。
她在心中祈祷着,马不停蹄地赶向那个魔力异常地爆发着的地点。
硝烟散去,Lancer的身影显露出来。他身后的肯尼斯虽然有Lancer用己身挡下大部分的攻击,却掩不住一脸惊愕。
肯尼斯很清楚,在箭爆炸前的瞬间已经进入了月灵髓液的防备范围,因此在Lancer挡在自己面前时他还在心底斥责对方完全是多此一举。可他没想到那箭居然还能爆炸,月灵髓液根本无法挡下。如果不是Lancer,他此刻恐怕已经重伤。
事实上,月灵髓液在爆炸引起的高温下迅速被蒸发只是表面上的麻烦。如果不是肯尼斯的魔力还灌输在里面,光是汞蒸汽就能引起中毒。
Lancer立刻回过头,急切地查看着肯尼斯的状况,“Master,你没事吗?”
“……我没事。”
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红衣Servant显然使战局的形势再一次发生了逆转。尽管愤恨,在面对这样的攻击前肯尼斯也不得不考虑撤退。如果自己像当时Lancer与Saber交战时那样站在隐蔽处还好,可现在自己暴露在敌人的攻击范围内,对方再用一次刚才的攻击,就算是Lancer都不一定能够救下自己。
Assassin抱着手臂,挑衅地看着他们,“怎么,难道你们还打算继续呆在这里吗?我可不介意现在把你们直接排除出圣杯战争。”
肯尼斯强撑着面子冷笑,“你认为Lancer会输给你一个小小的Assassin吗?”
Assassin回以冷笑,“嘛,你的Lancer会不会输给我一个小小的Assassin我不知道,不过如果再加上一个Saber会怎么样呢?”
肯尼斯沉默下来。令咒提醒着他Saber确实向这边赶来。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用冰冷的声音下令,“Lancer,这次先撤退。”
“是,Master。”
Lancer当即带着肯尼斯离开。不得不说他是有些欣喜的。在这个尴尬的状况下,他非常想避免与Saber的对峙。更何况,那个Assassin的远程攻击也着实让人头疼。
绮礼并没有对Assassin的出现感到特别惊讶。拍干净了身上的尘土,之后他便看着Assassin与Lancer主从对话。此刻见英灵向自己转来,他毫不掩饰地问道,“你刚才是打算连我一起炸的吧。”
“那可是Master你自己的问题,站在了我的攻击范围内。”Assassin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完全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先不说这个……Master,你不会还打算留下来问什么问题吧?我话说在前头,就算我能用箭逼退Lancer,可没法和三大职阶最强的Saber对战。”
“……我明白了。”
Assassin点点头。与此同时Saber终于出现在树丛间。红衣的英灵当即消去了身影。切嗣等人目睹着代行者孤零零地跑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绷紧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Saber立即赶到爱丽斯菲尔的身边急切地查看她的状况,刚扶着她的背让她坐起来,爱丽斯菲尔就笑着向她摆了摆手,“我没事的,Saber。”
“可是刚才连供魔都断了……”Saber突然愣了一下,眉间的焦虑缓解下来。现在她又感觉到了魔力的供应,这让她感到安心下来。
爱丽斯菲尔笑着看着发誓守护她的骑士王。如果不是因为Avalon的存在,她也无法在这个短短的时间内就恢复到完备状态。Avalon是骑士王的宝具之一,也是当初用来召唤的圣遗物。惊人的地方就在于,它能够完全治愈持有者受到的损伤和抵御一切外来攻击——前提是,它的“本来的主人”为之供魔。是的,直到Saber接近她之前,爱丽斯菲尔的魔术回路都一直处于损伤的状态。
爱丽斯菲尔转而为Avenger以及舞弥治疗。Avenger是英灵,只要有供魔恢复也就快些;反而是舞弥,因为艾因兹贝伦的治愈术与其说是治愈倒不如说是炼金术的一支,用在人体上近似于器官移植的大手术,在治疗完毕后,舞弥依然不得不忍耐着排异所带来的不适感。
Avenger向爱丽斯菲尔道谢后,抱起舞弥向切嗣的方向走去。爱丽斯菲尔拍拍身上占着的土屑,看向Saber,“比起这个,Saber你怎么样了?”
“我并没有大碍,只是……”愧疚地低下头去,金发的少女面露不甘,“Caster那个恶灵,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消灭他,这一次让他跑掉了——”
“没关系的Saber。”爱丽斯菲尔抚摸着她的头发,“大家都平安无事就再好不过了。”
Saber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下头任女子安慰。她突然想起之前与Assassin的交谈,忍不住想跟她提起,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再试着回想一下好了。Saber这样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能弄清楚Assassin的身份……Avenger似乎很容易注意到一些小细节,也许可以趁卫宫切嗣不在的时候找他谈谈?
最终,这一场五个Servant集中的小规模战争平安地落下帷幕。林间早已被炸出一块干净的空地,泥土被烧焦又掀翻,看起来颇为狼藉。
切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查看舞弥的状况,被Avenger阻止,“Master,你这个样子可是完全没法行动的,还是让夫人好好治疗一下再说吧?”
切嗣没有说话,但默认了对方的建议。爱丽斯菲尔为切嗣治疗完毕,让心不甘情不愿的Saber抱着暂时无法动弹的切嗣行动。
Assassin的出现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说不定连他的Master也没想到这件事——要不然,Assassin早就应该出现了。虽然也可能是因为主从关系恶劣导致,但要真是如此,Assassin根本没有现身的必要。那么……
“Avenger。”
“啊……嗯?”被切嗣的声音拉回现实,Avenger眨眨眼,“什么事Master?”
“回到城堡后立刻外出搜索。依舞弥现在的状况无法操纵使魔,而Lancer以及Caster都受了一定程度的伤,凭你的能力如果能够找到他们的据点,伤好之后就能立刻行动。另外有可能的话,以你的能力至少有机会用陷阱干掉Caster。”
“了解——我说Master,你也未免太着急了点……”
切嗣默默地看着他。Avenger想挠挠头,可惜抱着舞弥手腾不出来,只好耸了下肩,“我刚才想到一点很重要的事情,Master你这么一开口完全把我的思路打断了嘛。”
切嗣默默地转过了头,很明显对Avenger所言不感兴趣。比起这个他更介意的是会不会在恢复对身体控制能力的瞬间立刻被Saber丢下来。
抵达教会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绮礼径直走入地下室,来到用于和时臣通讯的留声机前。他先是踌躇了一下,随后面不改色地打开了连接。很快,时臣带着点微妙睡意的声音响了起来。
绮礼一板一眼地微微鞠躬,即使现在通讯装置那一头的时臣根本看不到,“非常抱歉,时臣师,这么晚打搅您。”
“没关系,我直到刚才还没有就寝。”时臣的声音很快恢复了平常如天鹅绒般的优雅温和,“那么,是发生了什么?”
“时臣师……刚才我意外得到了这场圣杯战争的Caster的行踪,现在已经让Assassin去跟踪以找到他的工房。”
可以明显听到那一侧的语速快了些微,“做得很好,绮礼。这么一来,圣杯战争的全部主从的行踪就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不过按照你的意思,Caster并没有在工房内闭门不出,而是很积极地在外面活动?”
“是的。”绮礼顿了顿,尽管有些迟疑,他最终还是判断了必要性,将自己这次外出得到的重要消息报告了上去,“只是……发现Caster时,他带着一群被催眠的孩童进入了艾因兹贝伦森林,目标似乎是Saber。按照Assassin的报告来看,Caster的真名为吉尔·德·莱斯,似乎是把Saber错认成了他生前的战友贞德,因此带着孩子前去……杀害在她的面前,籍此唤醒‘忘记了自己身份的贞德’。”
时臣的怒气几乎能够穿过留声机传递过来。绮礼这样感觉着,飞速地在他开口之前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由此来看,发生在冬木市的连续儿童失踪事件就是出自Caster之手,而目前并没有看到Caster的Master,我判断若不是Caster控制了自己的Master,就是Caster的Master和Caster有相近的做法,否则也不会召唤出这样的Servant。”
留声机那侧沉重的呼吸声持续了片刻,才缓缓平息下来。时臣沉默了片刻,终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但依然难掩沉痛,“……这样明目张胆的的杀戮行为,明显不是魔术师应有的。不管是为了冬木市市民的安全,还是为了圣杯战争,都必须将Caster组率先排除。”
绮礼只是默默地听着。
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时臣才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绮礼,你父亲现在在旁边听吗?”
“我在,时臣君。”
璃正神父披着一件外套,推开地下室的门走了进来。“这已经不是通过警告和惩罚就能够解决问题的程度了。时臣君,我希望你能够对此做出适当的处理。”
“也对。那么,绮礼……”
绮礼摇了摇头,冷静地回答道,“很抱歉,时臣师,要让Assassin出手解决Caster可能有些困难。虽然还不太清楚Assassin的真实身份,但他的能力足以杀掉Caster。但同时我的令咒也只剩一枚了,又因为之前的令咒和Assassin之间的嫌隙很大,如果他反而和Caster的Master合作……”
“……说得也是。抱歉,绮礼,我忘了你在那次展示中为了控制Assassin一次性用掉了两枚令咒。”时臣叹息着自己的疏漏,“神父,虽然是不太合理的请求,但是……”
“给绮礼新的令咒倒没有关系。”璃正会意地接上,“本来我们的联盟就是为了将圣杯交给最合适的人选的远坂家。”
“这不行,父亲。”
“绮礼,在当下这个情况下可以不用这么正直……”璃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绮礼打断,“非常抱歉,今天我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留守在教会等待Assassin的消息,而是前往了Saber主从所在的艾因兹贝伦森林,并在那里和艾因兹贝伦的Master进行了战斗。在战斗中途,我被Lancer的枪划破了僧衣,小臂上的令咒数目也暴露了。如果被发现令咒的数量发生了变化,教会的中立态度会遭受怀疑。”
“是这样么……没办法了,事情已经造成了,也就只能想别的对策。”
时臣叹了口气。短暂的沉默后,却是璃正开口道,“稍微变更一些规则,也是作为监督的我权限之内的事。暂且把圣杯争夺的事情放一放,动员所有的Master一起讨伐Caster如何?”
“哦?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么?神父。”
“对于干掉Caster的Master,我可以提供给他一定的有利于今后战斗的帮助。对于其他的Master来说,因为Caster一人的暴走而使整个圣杯战争受到影响这个结果,他们也不希望看到的吧。”
“——原来如此。把游戏的目的变为狩猎了呢。是这样吧?”时臣赞同道,随后又提出问题,“可是,作为讨伐Caster的报酬,而提供给优胜者的有利条件……最后会不会反过来成为我们获得圣杯的障碍呢?”
“这一点不用担心。当然,如果被别人获得则一定不好。可是能够给被猎犬们追得无路可逃的Caster最后一击的人。一定是Archer。”
“——原来如此,那是当然的了。”
对于时臣自信的发言,璃正一向没有怀疑。
“那么就如此决定下来。明天早上我会发出召集全部Master的信号,宣布这条新规则。”
结束了通讯,神父转向绮礼。
“绮礼,为什么要在危险的圣杯战争期间做出脱离计划的事?”
“非常抱歉。”绮礼深深地低下了头,“我观测到类似Caster的Servant前往艾因兹贝伦森林,因为Caster至今行踪不明,Assassin又无法被在短时间内召回,考虑到Caster和Saber争斗时只要不制造出大的动静应该不会有问题,我才会铤而走险。”
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表现出了十足的反省态度,璃正也就没有继续说教下去,“绮礼。虽然我清楚你的能力,但这样的行为确实太过轻率。下次谨记不要再做出这样的举动。”
“是。”
目送着父亲离开地下室,听着门吱呀一声后平静地嵌进了门框,绮礼在沙发上坐下,将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
现在还不能给Assassin逃走的机会。虽然自己估计着Assassin不会在追捕Caster的过程中做出背叛的举动,但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那个Assassin对待卫宫切嗣的态度很奇怪。也许,他能够从这里打探到什么。
不。
不仅是如此。对于那个不曾透露过真名的英灵所执着事物的好奇,在英雄王的提示下,早已在绮礼的心底生根发芽。
2014.1.30 存稿箱在此。……请允许我拿这章伪装新年贺文XD
2014.7.25 粉挂补
红A曲线救国!
作者终于把脱肛的剧情拉回了大纲【擦汗】虽然过程差了十万八千里……另外这场战斗打算用三千到五千字收尾的为毛会爆到现在的八千啊混蛋!
好想写弓士好想写弓士【打滚】【等等自己踢自己场子是怎么回事】
被p站id=28349424萌到翻滚XD红绿在一起睡觉治愈度爆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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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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