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章二 老流氓的恶劣本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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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的小咖啡馆里流淌着舒缓的小提琴曲，配上看起来很温暖的暖黄色的灯光，一杯上好的蓝山咖啡，气氛实在很......暧昧。
顾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本来是打算跟女朋友在这里约会的，怎么现在变成......顾淮偷偷抬眼看了对方，在心里郁闷地嚎了两声。
对面穿着黑色V领毛衣的男人低头抿了一口咖啡，咖啡白色的热气缭绕着，杨岸知道顾淮在偷看他，略有得瑟却没有表现出来。
两个闷骚的货色安静得让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有什么矛盾，面善的店主大叔看着这种诡异的氛围，很纠结要不要把顾先生先前预约的巧克力甜点端上去：“卧木曹顾先生不是说他女盆友是个温柔可爱贤良淑德的美丽女子吗？！难道天下大同真的已成大势！难道我真的要答应那个帅气高大的医生的追求？别啊！！医院阴森森好可怕好容易有灵异事件好吗！”
心理活动丰富的店主大叔还在继续纠结的时候，顾淮终于打破了沉默：“那个，先生，刚刚多谢你出手。”
杨岸很客气地：“哪里哪里，这也算是有缘，”顿了一下又说，“你反应也挺快的。”
“......”顾淮心想这是在夸我踢□□的动作敏捷吗，嘴角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
刚刚董悦琳走了后，杨岸很热情地对他说他刚好有前面那家咖啡馆的优惠劵，既然顾先生也要去不如一起去坐坐，顾淮看着刚刚出手相救的这位仁兄，只好默默咽下了“我其实只是想过去取消预约”这句话。
杨岸又喝了一口咖啡，笑得痞气十足：“这招防狼不错。”
“......”被调戏了吗。
顾淮念着他刚刚帮自己解了围，强忍下掀桌走人的冲动，又道：“先生真爱开玩笑。”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叫杨岸，”杨岸伸出手，“初次见面，你好。”
顾大爷看了杨岸的手一眼，别开脸叹了口气后回过头来：“顾淮。”
事实证明，顾家的司机一直是个脱线的货，正当顾淮要伸手回应杨岸在半空中等着的手时，老刘到了店门口，在门外按着喇叭：“少爷！我来接你啦！”
“请便。”杨岸客气道。
顾淮也觉得不好意思了，“那个，下次再聊，这是我的......”
“少爷！你在里面吗？”老刘屁颠屁颠地跑进来，从背后撞到了顾淮一下。
于是，顾淮看着杨岸白衬衫上瞬间晕开的咖啡迹，接着说，“..名....名片。”
“啊！太不好意思了！”老刘连忙道，“先生，要我帮您送去干洗吗？”
杨岸接过顾淮的名片放进兜里，转了转眼珠子，说：“可是我没有可以换的衣服诶。”
老刘没主意了，转头求助地看着他家少爷。顾淮皱起了眉头，看着一脸写着“快请我去你家做客”的杨岸，咧嘴笑道：“欸我想起上次买的衬衫还放在车上呢，老刘，还不快去拿来！
“虽然不知道合不合适，先凑合着穿穿，总比带着一身地图好，你说是吧？”顾淮人畜无害道。
一身.....地图......杨岸无辜地：“可是这地图是你......”
顾淮愣住了，可恶，输了吗？而且这句话听上去也太奇怪了吧喂！！
顾淮坐着玩手机，杨岸无聊地敲着桌面：“顾少爷，你家司机怎么出去那么久啊？”
可怜的老刘，在接到他家少爷的短信后，马上奔去买衬衫了，这会儿正眼花缭乱地看着售货员给他推荐的一款又一款衬衫，泪流满面。
终于，老刘提着袋子回来了，顾淮内心感动地：“苍天有眼！我终于可以走了！”迅速将装着衬衫的袋子递给眼前的男人然后拉着管家老刘出了店门。
“诶诶诶少爷别走这么快啊好吗.....”
杨岸听着老刘悲惨的声音伸了个懒腰，自己都不知道脸上有了笑意。
回到家，杨岸冲了个澡，从冰箱里拿了个血袋咬着，坐在沙发上发呆。
杨岸眯起了眼：“怎么忽然觉得这么安静呢。”
许多许多年岁里，杨岸总是与黑暗相伴，将自己浸泡在总也到不了尽头的孤独里的。
他早就习惯了。人类社会对于杨岸来说，就像隔着一道玻璃墙的另一边，你似乎置身其中了，但其实却是被隔开的异类。他们总是匆匆地经过，谁会留意到一个被时间抛弃的怪物呢。
杨岸握紧了手中的血袋，盯着走动着的钟。
嘀嗒、嘀嗒、嘀嗒。
他闭上了眼睛，“那双眼睛，真像啊。是你吗？”
当然了，没有人回答他。
次日，杨岸醒来后决定去一趟公司。
刚踏入公司大门，业务部经理就迎上来道：“杨董您终于过来啦，我们正想找你问一下和顾氏合作的事情呢！”
“顾氏？”
“前些天不是说要和另一家企业合作嘛，就是顾氏，要和我们公司一起做意大利那个案子，正等着杨哥批呢您就过来了。”
杨岸没有接话，经理又说：“这不，顾氏的人还在会客室呢，您要过去见见吗？”
杨岸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但他却迈了步子马上往公司会客室走去。
推开门，杨岸便笑着道：“顾少爷，又见面了！”
只见正在喝茶的顾舒被呛到了，好容易匀了气道：“不是吧，我这么没有女人味吗？”
杨岸：“.......”
顾舒站起来，礼貌地问：“我叫顾舒，您是？”
“绿益医疗的杨岸。”杨岸自我介绍，又笑着道：“不好意思顾小姐，我刚刚以为是顾淮。”
“你认识我弟？”顾舒有些惊讶，“我听说你经常....呃......不在这边。”
“我这人比较懒，顾小姐不要见怪。”
两人客套几句，杨岸送了客，心里莫明地泛起些沮丧来。
业务经理道：“既然杨哥过来了，那么下午请您到顾氏参加正式会议？”
杨岸正要摇头，转念一想那人说不定在顾氏上班，便应下了。
心里有一根绳，总在牵引着我们往向往的地方走。阳光之于黑暗，往往有莫大的吸引力。
杨岸觉得顾淮让他有一种想要靠近的冲动，却不能解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不管是为了什么，杨岸都不会想到感情这一层，或许是对于已故生命的愧疚？毕竟他太像那个人了。
止住了思绪，杨岸着手看了一些这些日子的文件，他虽不喜欢做生意，但至少该忙的会忙，毕竟无论你这老不死的吸血鬼与人类有多少不同，都得赚钱养活自己不是？
下午三时，杨岸准时到达了顾氏，一个身着古板黑色职业装、将头发盘在脑后的中年女人在公司门口迎接他。见杨岸走近，中年女人推了推高度近视的眼镜，谄媚地笑道：“杨先生您来了，这边请。”
杨岸跟着中年女人往里走，一边四处张望，一副懒散模样。
商谈进行得很顺利，顾老爷子相当好说话，双方签署了一份合作协议，意大利的案子拿到手，杨岸舒了一口气，又悠哉起来，手上转着笔，听着顾氏的员工大谈合作前景。
来了半天都没见着顾淮，杨岸感到奇怪，轻声问旁边的刚才领他进门的中年女人道：“你们顾氏的二少爷没在这里上班吗？”
那女人正专心地记着笔记，被杨岸唬了一跳，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不知道。”
杨岸正蹙起眉头，一个人影便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老爸！”顾淮叫着闯了进来。
顾老爷子一脸尴尬，斥道：“随随便便就跑进来，你还有没有家教！”
众：“.......”
“嘿嘿。”顾淮挠着头，“我没料到你们正在开会，你们继续！继续！我这就走！”说着返身往外走。
“等等！”顾老爷子叫住他，“过些日子你也该毕业到公司来帮忙了，喏，找个位置坐下，听听人家怎么做报告的，当积累经验。”说着又看向杨岸道：“杨先生不介意吧？”
杨岸正一脸玩味得盯着顾淮看，这会儿听到顾老爷子叫自己，回过神道：“哦！当然不介意。”
顾淮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一脸震惊。杨岸脸上笑意更浓：“真是有缘啊顾少爷。”其实有缘个屁，这不要脸地往缘分上撞，能不遇见才怪。
顾淮自是不知道杨岸这厮的想法，恢复了平静后坐下来道：“是啊！说起来近年绿益景象一年好过一年，杨先生年少有为，顾某着实佩服。”
这下子轮到顾老爷子惊讶了：“所以...你们认识？”
杨岸笑着冲顾老点着头，一边在默默心里回顾淮的话：“还年轻有为呢，你爷爷都不知道大你几轮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章二 老流氓的恶劣本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