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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命案 ...
说到这小侠艾虎,年纪轻轻却已是这一辈的翘楚之秀。一柄单刀勇猛果敢,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行侠仗义。
展昭等人虽没见过艾虎,但只一眼就瞧出该少年不凡,将来必定是个叱咤江湖的大侠客。
且他生的浓眉大眼,瞧着很是机敏,因了年少的缘故两颊还有些许婴儿肥,整个人又多了几分憨直可爱。
难怪连一向油盐不进的北侠都待他不同,似这样一个小少年换了谁都喜欢。
几人在路中间见了礼,彼此心生好感,便趁着夜色如水,相邀一同往素有江州一绝之称的烟水亭去了。
一路上艾虎虽也偶有说话,更多的却是在观察他们三人。
展昭和白玉堂自不必说,名气在外想不认识也难,令他好奇的反倒是另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他看上去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名字也听着耳生,却能与那两人以兄弟相称,而且言语之间还能感受到展昭对他的处处维护。
艾虎脑中灵光一现,突然就想到了数月前在祁连庄发生的震惊江湖的事件,参与揭露天琼宫阴谋的人里除了这两位,另提到了一个同行的少年,正好与此情此景相衬,想来便是此人。认知了这点,他看向唐瑛的目光愈发肃然起敬了。
饶是祭祀过半,烟水亭畔挤挤攮攮的人也未减分毫。
进退两难之际,唐瑛指了指头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另外三人立刻会意,又都不是忸怩之人,退开人群后纷纷纵身上跳。待四人站稳,皆目瞪口呆,原来纵横交错的屋檐之上早已多了不少同样真知灼见的赏月人士,或坐或站,其中不乏面熟之人。
唐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她倒是真忘记了此时江州有多少还未离去的江湖人了。想要攀爬这样的高度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有些困难,但只要是会点武功的,还不是易如反掌。
好在这些人见了一拨又一拨的“老熟人”已有些麻木,此刻耳旁又听得有人跃上屋檐的声响,顶多拿余光瞥一眼却无人再去关心来的是谁。
四人不声不响地寻了个左右无人的地方,对月临湖,举目远眺,景致的确比从底下人挤人的长廊里望出去美上许多。
唐瑛心里那点因白玉堂而生出的郁闷总算是消散了七八分。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这种长相硬要说是男子有些牵强,但好在她武功不错,行事又爽利,加上年纪小,江湖上认识她的人大多也以为她男生女相,倒真没在这上面栽过跟头。她相信在她受伤去陷空岛之前,白玉堂应是没有多少疑心的,毕竟王丞相的外孙苏岚清是真实存在的。这回坏就坏在她没料到白玉堂和展昭竟都去了武林大会,而自己偏偏要去显眼的地方晃悠,想想也是倒霉。
湖上晚风吹来,携裹着九月桂花香,很是惬意舒爽。
几人聊着各自的近况,间杂着江湖趣闻,气氛相当融洽。言谈之间艾虎觉得与三人极为投缘,对方又都是侠义之士,受之鼓舞,便渐渐道出了他来江州的目的。
一个月前,岳州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被害的张家五口人皆被一剑封喉,现场凌乱不堪,官府立刻断案为强盗入室杀人。
彼时艾虎正巧在岳州探望朋友,在街头巷尾听了关于此案的众多描述,下意识就起了疑心。
张家父子均为铁匠,人和气手艺又好,在岳州也小有名气,虽说算不上富裕,日子过的倒也不错。张铁匠夫妇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前几年已娶了媳妇,如今与公婆住在一起,女儿则还未出嫁。事发之后,附近邻居都称当晚并未听到人的喊叫,仅有隐约的几下器皿砸落声,只是当时均没留意。
艾虎趁着某个天气阴沉的午后,避过街巷里的路人,翻进了已被封锁的张家。
死者被悄无声息地杀害,一剑封喉,说明杀人者并非普通盗贼,至少会些武功。案发现场保持着原貌,仍留有被抢夺后的凌乱,但香案上的银酒樽却好端端地摆在原处,似乎也并不全是为了财。当然,光凭这两点,还不至于让艾虎费劲绕开官府来探查命案现场,一切皆源于他白日里偶然得知的另一件事。
据说,这张铁匠父子最近接了个大生意,所获颇丰。邻居称约莫一个月前起,就有一伙人频繁地出入张家,白日里将一车又一车的东西运来,夜里又将一车又一车的东西运走。街巷里妇人爱打听,也不是没人问过张家夫人她家男人到底接了什么大生意,只不过每次她都三缄其口,对此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渐渐地也就没人问了。
可如此明显的一个线索,官府为何不查?
艾虎直觉其中有猫腻,这才独自去张家现场查探,果然被他瞧出了些蛛丝马迹——已毁得七七八八的铸造台周围,地面上零星残留了点铜浆飞溅出的痕迹,铁器边缘还沾了点尚未清理干净的铜油。
唐瑛听得津津有味,此刻见艾虎止了口,忙问道:“铜油是何物?难道不是铁匠铺里惯常用的东西吗?”
艾虎摇摇头,继续道:“铜油比较罕见,价钱也高,一般的铁匠铺里是不会备的。”
展昭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微蹙,“我听公孙先生说过,铜油易燃,一般锻打工序很少用到,除非……”他略微停顿了一会儿,表情愈发严肃,“除非是用于铸造钱币等物。”
白玉堂闻言咋舌,摸着自己的下巴嘀咕了起来:“不会不会,定是你想多了。这私造钱币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唐瑛却不以为然,这世间为权为财,多的是作奸犯科之人,无穷无尽除之不绝。若说有人为了私利而偷铸钱币,她也是信的。
“后来呢?”
“后来我在张家后门的车辙中找到了一个被碾了数次的模糊脚印,勉强还能看得出鞋底纹路,合该了我运气好,倒真被我寻到了线索。”艾虎回忆道:“岳州有家青轴鞋坊在当地颇有点名气,我拿了拓好的鞋印去问,那里的伙计一眼就认出了是他们供给官府的官靴式样。我虽知晓这事定然不简单,但没想到官府会牵扯其中。当然,事发之后也有衙役去勘探过现场,鞋印是那时留下的也不是不可能。以防万一,我就去岳州衙门蹲守了几日,果然在一天夜里瞧见个鬼鬼祟祟的人摸黑从后门而出。我一路跟踪他到了顺安镖局,他揭下罩住头脸的黑布,我才发现那人竟是岳州通判。”
“他去镖局做什么?”
“托镖。”艾虎的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可惜我当时离得远,没听到他和镖头的对话,但从他们的言行上看似乎并不是头回谈这生意了。之后我想法子打听到了他们这趟镖的目的地,一路上尾随镖队到了江州,正赶上武林大会,镖队歇了几天,所以我现在就在这儿了。”
白玉堂难得收了戏谑之心,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若这背后有官府撑腰,那还真说不定被展兄说中了。”
唐瑛见这三人的眉头纠起来都可以拧一串麻花了,便清了清嗓子,故作不满道:“艾小兄弟就算了,你们俩特地约我出来,难道是为了让我看你们忧心民间疾苦的样子吗?”说完不等两人反应,自己又笑了起来,“天底下事情那么多,你们管得过来吗?”
展昭晓得她在说笑,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对艾虎道:“此事关系重大,明日我便报信回开封,不管是否有私造钱币一事,早做准备总是好的。对了,方才你说镖局是要到哪儿去?”
艾虎立刻答道:“杭州。”
展昭思忖片刻,对艾虎说:“倒也不算太远,左右耽搁不了几日,展某与你同去,可好?”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和南侠同行,艾虎心潮澎湃,却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这一切尚只是推断,若结果并不如他所料,岂不是叫展昭白走一趟?
白玉堂似是看出了艾虎的犹豫,单手转起了扇子,打趣道:“艾小兄弟莫要忧心,展大人吃着天家饭,自然是要做事的。”
艾虎这才咧嘴一笑:“你们叫我艾虎便是,不必那么客气。此事能得展大侠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展昭摆摆手,面上是一贯的平易近人,“你既不在乎虚礼又何必见外。展某痴长你几岁,你便同我这小兄弟一道唤我大哥吧。”
唐瑛听见这话,在一旁嘻嘻接口道:“你叫我一声苏大哥就好。”
艾虎咦了一声,滚圆的大眼睛眨了眨,怀疑道:“你看似与我差不多大,凭什么肯定比我年长?”
听壁脚的白玉堂顿时乐不可支,捂着肚子笑得几乎要从廊顶上滚下去。
唐瑛瞪了眼白玉堂,对着艾虎咬牙道:“我十八了,可不比你要大些!”
艾虎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他先前瞧她个头比自己矮些,而且声音清脆,还以为与自己差不多大。此刻见她面带不忿,气势惊人,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唐瑛的个头在女子里已算高挑,只是放到男人堆里实在没法看。
她轻轻哼了一声,转头望向展昭,说道:“展大哥,杭州我也要去。”
展昭心中自然万分愿意,可他清楚唐瑛旧伤刚愈,此趟出行又不是游山玩水,免不得还要动刀动剑,万一有个意外又伤到别处,他定会后悔。
正犹豫着,白玉堂却歪歪扭扭地靠了过来,捏着嗓子道:“展大哥,我也要去。”
展昭浑身一抖,直觉得掉了二十多年份的鸡皮疙瘩,身为始作俑者的白玉堂却径自捧腹大笑,再看艾虎也是一副痛苦忍笑的模样,而唐瑛的表情已不能简单地用羞愤二字来形容了。
“白玉堂!”唐瑛怒喝一声,挥拳直奔白玉堂那张笑得欠揍的脸,后者后仰避过,顺手抓着唐瑛翻到了一边去。
白玉堂的武功本就在唐瑛之上,她气怒之下的招式又破绽百出,他自然应付得游刃有余,趁机还不忘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你也不怕惹怒了我,当心我以后搅和你与展小猫的好事。”
唐瑛一怔,等回过味来一张脸已烧得通红,犹自抵赖道:“你莫要胡说,好端端的坏我清誉。”
白玉堂见她这般羞赧的反应颇为有趣,正准备再调戏两句,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街角岔道里似乎传来女子隐约的呼救声。
几步外的展昭和艾虎听到声响已先从檐上跃下,闹得正欢的俩人对视一眼,也忙跟了上去。
漆黑的深巷,空气中带点略微粘稠的湿意,与外头的喧闹完全是两个世界。
一个黑衣人持剑将一名女子逼在角落,无视她的哀哀哭泣,剑尖似乎马上就要划破女子咽喉。展昭当先拔剑出鞘,那人看有人捣乱,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展昭和艾虎立时就追了出去,唐瑛和白玉堂稍微晚到些,则去瞧那名女子情况。
只见她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面容不甚清楚,却哭得满脸泪水,楚楚可怜,此时正倚在冰冷的墙壁上簌簌发抖。
“已经没事了。”唐瑛软言安抚,又顺势上前两步,脚下一顿,竟发现那女子脚边还躺着个奄奄一息的人。
巷子里光线微弱,依稀能分辨出是个妙龄女子——左肩中了剑伤,脸色泛白,双目紧闭,似乎疼得晕厥了过去。唐瑛蹲下探了探那受伤女子的鼻息,又摸到她手腕,只觉得脉搏平稳,倒仿似没什么异常。
唐瑛暗暗称奇,不禁又多看了两眼。
那受伤女子肩头还有热血不断渗出,几乎染红了半个身子,唐瑛微微皱了皱眉,抬头望向白玉堂:“白五哥,她伤得挺重。”
白玉堂打量了眼那兀自哭泣的女子,心中有了计较,于是拍了怕唐瑛肩膀示意她退到一边,自己则弯下腰把地上的女子抱了起来。
“你陪着这姑娘,他们应该很快便回了,我送她去医馆。”
“好。”唐瑛应了一声,见白玉堂施展轻功走远了,才回过头问:“姑娘是本地人?”
那女子总算是止住了哭,抽噎道:“不是,我爹是海琼帮沙震天,因为这次的武林大会我才跟着来的。本想明天就要走了,正好今日有灯会就带了妹妹出来玩,没想到……”她一脸的怆然,看了叫人有些不忍。
“原来是沙帮主的千金。”唐瑛神色如常,人却立着不动。
沙清涵一手扶着墙,抬头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嗫嚅道:“我崴了脚,公子可否扶我去那边坐一下?”说罢她指了指几丈之外的木轮车,看着像是附近百姓搁在这里的东西。
唐瑛不置可否,上前扶住沙清涵,不动声色地扣紧了她手臂上的穴道。
“我与姑娘无冤无仇,为何如此设计于我?”
沙清涵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
“你的妹妹受了重伤,你怎么一句也不过问?”唐瑛忽然抓起沙清涵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动作微微用力,对方吃痛松了手,原本捏在指间的透骨针也应声而落。
“你不会武功,自然不会是想要加害我的人。而你方才的悲戚不似作假,我相信你就是沙帮主的女儿,但那受伤的女子绝非你的妹妹。”唐瑛摇头而笑,“她实际上并未受伤,我说的对也不对?”
沙清涵嘴唇微动:“公子……”
话音未落,那木轮车后的草垛被齐齐撕裂,从里窜出两个女子,朝着唐瑛的方向举剑刺去。
沙清涵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见那剑尖都快戳到唐瑛鼻子上了,可这人却像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哎,怎么又是你们,真没完没了了。”唐瑛叹了口气,嘴边随即挑起一抹充满自信的笑。
那两名女子虽然很吃惊,动作上却没有丝毫停顿,眼看就要得手,心神愈发集中,突然耳边传来破空之声,反应过来时已浑身僵硬,显是被人封住了穴道。
唐瑛笑眯眯地拍了拍手,赞美道:“白五哥的点穴功夫果然精妙,竟能用飞蝗石打得分毫不差。”
白玉堂从墙上翻下,没好气地推了推她的脑袋,“你胆子也忒大了,万一我不出手呢?你岂不是要被劈成两半?”
“山人自有妙计。”唐瑛摸着下巴走上前,伸手拍掉那两名女子手中的剑,上下打量起来:“你们倒是越来越嚣张了,这回连脸也不遮了。说吧,你们主子有什么吩咐?”
“我们姐妹技不如人,这回认栽,不过姓苏的,往后的日子你也别想好过!”
唐瑛双手交叉抱胸退后两步,冷笑道:“在下日子过得好不好,可不是由你们说了算的。”
白玉堂摇摇头:“你们天琼宫现在自身难保,遑论再与唐门结仇?”
俩人中年纪稍大的女子突然狞笑起来:“姓苏的又不姓唐,唐门又不能护他一世。再说了,他若真躲起来,还有苏家……”
唐瑛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指腹用力,对方的脸上立刻露出痛苦之色。她已经说不了话,连空气都难以吸入肺腑,只能在喉咙中发出支离破碎的呜咽。
“从前敢这么跟我说话的都已经是死人了。”
沙清涵自小养在闺中,哪见过这么骇人的杀气,当即两腿一软跪坐到了地上。
这时巷口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唐瑛晓得是展昭和艾虎回来了,悻悻地松了手,“罢了,留给哥哥对付你们也一样。”
她向来睚眦必报,可如今却是不大愿意在展昭面前杀人。倒不是她怕惹事,而是知道展昭待人宽厚,唯恐他心生芥蒂。
不过这回倒是她想错了,展昭现今满心思都是她的安危,哪里还在意别的?
“没受伤吧?”展昭虽见她好端端地立在那儿,却还是不放心,忍不住问了一句。
唐瑛已经收起了方才的那张冰霜脸,笑了笑答:“我没事。”
白玉堂见状翻了个白眼,背过身把歪在地上的沙清涵扶了起来,又施施然跃墙过去想把先前那个被他打晕的女子也带来,不过最终还是空手而归。
“倒是我大意了。”白玉堂无奈,“她们来的应该不止四人,趁我回来的时候把那女子给救走了。”
“天琼宫的个个心机深沉,无论我们怎么应对她们都想好了后招的。”唐瑛指了指那被封住穴道的俩人,“这两个埋伏在草垛里见机行事,若留下来陪着沙姑娘的是我,便叫沙姑娘如之前授意的那般刺伤我,她们再动手。若送那女子去医馆的是我,也有其他人会在半路拦我。”
艾虎问:“那如果起先去追人的是你和展大哥呢?”
唐瑛笑道:“一边是来路不明不知深浅的江湖杀手,一边是个弱女子,若你是展大哥或者白五哥,会让我去追人,自己留下来善后吗?”
艾虎闻言一愣,见展白二人神色微窘,立马就恍然了。
“对了,你们追的那人呢?”
展昭和艾虎对视一眼,苦笑道:“原本都快追上了,那人竟逃到青楼,脱了黑衣混到了姑娘堆里……”
白玉堂和唐瑛忍俊不禁,怎么想都觉得那场景十分有趣。
已回过神的沙清涵终于忍耐不住,哀声道:“求几位大侠救救我的妹妹!”说完便似要下跪,当即被展昭给拦了下来。
“姑娘慢慢说。”
沙清涵抹着袖子擦了擦眼角,“我与妹妹本来在甘棠湖上观景,突然这几个女子出现杀了我的护卫,还挟持了我的妹妹逼着我帮她们行事……后来,你们也都知道了。”
“你妹妹现在何处?”
“不知道,或许还在船上。”
白玉堂拍了拍展昭肩膀,道:“展小猫,你送苏小弟回客栈吧,这两个人丢给唐门处置就行了。我和艾虎小兄弟就陪这姑娘去找她的妹妹。”
四人于是分成两拨各自行事,白玉堂与艾虎这边先不提,展昭送唐瑛回兰摧院时,闻讯而来的唐晏珏脸色黑如锅底,隐隐已能与著名黑脸包大人一拼。
唐瑛硬着头皮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成功转移了自家哥哥的全部怒气。
最后他破天荒地留下一句“你送送南侠”,就带着手下押走了那两个天琼宫的女子,看样子是要亲自审问了。
唐晏珏什么手段,她自然清楚,除了感慨一声阿弥陀佛已经别无它用了。
天色已不早了,只街上仍然灯火通明。
唐瑛落在展昭身后半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展大哥,你别介意,我表哥就是这副样子,很少对人有好脸色的。”
展昭停下脚步,朝她笑道:“我当你有什么心事,竟是这个。”
唐瑛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那双含笑的星眸,心头微微一荡,耳边仿佛又听到白玉堂调笑的言语,脸刷一下就红了。
她万分紧张,忙要低头侧过身子,就听到展昭突然说:“你在此处等我片刻。”
唐瑛如闻大赦,胡乱地点了点头,哪里还敢用自己正脸去看他。
她抬起右手贴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妄图用手心的滑凉冲淡心里的躁动。
一片暖红不声不响地投在了自己脚下。
是一盏花灯。
唐瑛一怔,视线从下而上,最后落在对方的脸上。
还是那个她极熟悉的笑,却比任何时刻都让她移不开眼。
“方才在灯会上就见你目不转睛的,我想你也许喜欢,就买了一盏来……”展昭越说到后面越有些底气不足,便只是笑吟吟地低头看着她。
唐瑛抿了抿唇,不由分说地从他手里把花灯抢了过来。
“自然喜欢。”
灯面上的缠枝桂花香气扑鼻。
_(:з」∠)_虽然更新频率不高,好歹字数还行吧……
大家有啥想问的尽管留言~~~我还可以参考一下~~~
顺便一说,前天看盗墓前两集,那心情就像吃了shi一样……我出十块求第三集把3C和H少给弄死!
只能舔三叔了_(:з」∠)_其他的都可以交给国家,三叔不能交的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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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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