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恭玉】10.走廊拐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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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一个古堡里，住着男孩和他美丽的妹妹，他们早晨在书房里读书，下午到花园中玩耍，每天都很快乐。可谁都不知道，恶魔就要来到他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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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冬夜，大雪扬扬洒洒，将上山的道路覆上了厚厚一层白衣。半山腰的海瑟里奇山庄（Heathridge Manor）大门紧闭，只有门房露出隐约的昏黄灯光。
山庄大宅三楼的主卧房里，三扇大窗都被放下的华美厚重的窗帘遮得极严实。房东边是雕刻着复古的纹样的金色梳妆台，西边有一盏亮着的坠红宝石的薄绒布罩落地灯，旁边是铜脚玻璃茶几和两张靠背椅。房中央放着一张大床，床顶上垂下繁复的纱帘，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美丽少女。少女睡得很安稳，而男子则是拧着眉头，时不时地咳嗽，身体不安地轻轻扭动着，两手揣紧了被子。
“哥哥，你又做梦了。”红玉（Homeute Heathridge）撑起身子，小手拨开少恭（Shawcon Heathridge）的额发，抹了抹他满是汗水的额头。
也许是感到额上轻柔的抚触，男子睁开了双眼，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对少女说道：“我吵醒你了吗？”
红玉摇了摇头，微笑着说：“不要紧。”她下床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水，又回到床上，将瓷杯放在坐起身来的少恭手中，“喝点水吧。你梦到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些奇怪的梦。”少恭喝了半杯水，将剩下的递给红玉，示意她也喝一些。
红玉接过来，将杯中水饮尽，把杯子放在床边的矮柜上。她看着略有疲态的哥哥，便伸手去摸他的脸颊。少恭看着妹妹那想要安抚自己的表情，大手便覆上了她的手，直挺的鼻尖轻轻蹭着她软嫩的手心。红玉感觉有些痒，不由得笑起来，想要抽回手，却被哥哥牢牢抓着不放。
“这样很痒，”红玉笑道，“睡觉吧，明天我还要去学校。”
“好。”少恭躺下身去，手臂一搂，便将红玉拉到怀里。他挪了挪，靠在妹妹的肩窝上，与自己相同的发色的长发贴在他耳边，与他的发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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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隐约听到了窗帘被系起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撒入室内的温柔晨光，她睁开眼，推开被子，缓缓地坐起来。
“醒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站在窗边的少恭侧过脸来，阳光映在他深金棕色的头发和睫毛上，他的肌肤有些苍白，深深的眼窝下有些泛青。
红玉扯过挂在一旁的大衣，披到肩上，走到哥哥身旁。窗外是一片纯净的白，有人正在铲除庭院道上的积雪。“这么早就开始除雪了吗？”红玉问道。
“昨天夜里雪下得很大，不早些开始，你怎么去上学？”少恭答道。
“谢谢。”红玉抱了抱少恭，又说道，“你先去餐厅等我，我马上下去。”
少恭低头吻了吻妹妹的发顶，便走出了房间。
红玉洗漱完毕，又到隔壁的衣帽房换好了学校制服，便往东边的楼梯下去。木制的楼梯虽然有些老旧，却很结实，皮鞋踩踏发出的声音厚实悦耳。
来到二楼，楼梯口往西的走廊拐角有一个房间，不同于别的房门，这个门似乎是用大块的钢板制成，敲起来沉闷极了。房间中好像有着隐约的机械响声，像建筑工地的打桩，又像汽车引擎的声音。
少恭曾告诉红玉，这是家族的重地，只有第一继承者才能进入。年少的红玉虽然好奇，却也打不开这扇锁死的门。而从宅子外面看，这间房子也并没有窗户。
红玉在门前驻足了一会儿，摸索着紧闭的门缝，想象着里面也许有无数的珍宝，或是家族流传下的最精美的布料。
“红玉，你在做什么？”
少恭的声音突然从走廊拐角的另一侧传来，红玉吓了一跳。她转向楼梯方向，看到少恭站在那里，表情有些无可奈何。
“我……只是有些好奇，里面有些什么。”她抓了抓裙摆，声音有些怪异的干涩。
少恭上前牵住红玉的手，说道：“若到了生死关头，你也许会看到里面有什么。”
“为什么要说这些？”红玉抬头看向少恭，“那我永远都不想到那个房间去。”
【二】
——“有一天，恶魔在古堡中出现了，他抓住了他们的母亲，逼迫她交出男孩的妹妹。母亲拒绝了，并用自己的生命结下咒语。她临死之前让男孩承诺要好好保护他的妹妹。
可是恶魔太强大了，只受了一些伤，他对男孩说：‘等到你妹妹满十六岁，我一定会来带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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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兰地区时隔三月，又有两名中学女生失踪。其中一名是艾尔莎格林伍德（Elsa Greenwood），就读波特兰基督中学（Portland Christian School）；另一位名叫玛姬布鲁克（Maggie Brooke），就读于波特兰高中（Portland High School）。现距发现两人失踪已超过48小时，请有线索者及时拨打警局电话。警方怀疑，这两名女性的失踪与今年六月和九月的少女失踪案有关，警方正全力寻找受害者，请本地区女性注意安全……”
海瑟里奇庄园的大宅二楼，会客厅的电视正播放着新闻。少恭坐在沙发上，斜靠着沙发背，慢慢地喝着香气芬馥的红茶。织有精美图案的花编流苏布垫从沙发一直垂到地面铺着的羊绒地毯上，一旁的壁炉中木柴烧得正旺。
红玉推开客厅的重玻璃门，把书包放在沙发脚边，脸上带着些怒意。少恭看向她，微微一笑，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你为什么帮我办了休学？”红玉问道。
少恭没答话，起身拉过红玉，让她坐在他身边，才道：“这样是为了你好，不要去上学了。”
“不，我不想一直待在家里，”红玉盯着少恭的双眼，推开他的手，“我不要。”
“你看了新闻了吗？又有两个女孩失踪了。我不能让你再出去，你知道我不能。”少恭揽着红玉的肩膀，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
“是妈妈让你这么做的吗？”红玉摸着少恭的袖扣，“她说了什么？”
少恭右手拿着茶杯，左手环过红玉的脖子，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给她喂了些茶水。“她说，明天是你十六岁的生日，一定要把你留在家中。我片刻也不能离开你，你知道的。”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在确保你绝对安全之前，我不能让你出去。”少恭抚了抚红玉的脸，凝视着她美丽的眉眼，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
红玉倚着少恭，他身上淡淡的药水味钻入鼻腔，她阖上了眼。
“明天你可以睡个懒觉，不过今晚，我们得完成这套衣服。”少恭指着沙发前方桌上的复古礼服图纸，那是一套酒红色的束腰大拖尾礼服，领口有精致的缎带，袖口绣着珍珠，褶皱裙摆缝着丝绸大蝴蝶结，外罩奶白细纱。这张图纸下还有两张图纸，只看得到上面那张纸上画着绿色长拖尾的设计，纸下角上用红笔打了一个小圈。
红玉没有开眼，小声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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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的西边有一间制衣房，里面有完善的缝纫工具，隔着走廊对面是布料库房。晚饭后，少恭和红玉来到制衣房，方桌图纸上那酒红色的礼服正套在人台上，裙撑支起蓬松宽长的拖尾，华丽的布料曳在木地板上，仿佛在灯光中等待着穿上它的公主。
“还差袖口上的珍珠，”红玉从壁柜中拿出一个盒子，“我昨天已经缝好缎带了。”
少恭接过盒子，亲了亲红玉的手背：“辛苦了。”
打开盒盖，里头装着是已打好细孔的珍珠，光泽圆润。红玉用穿好细线的针将那一颗颗珍珠细致地缝制到礼服的袖口上去。少恭在一旁看了许久，直到红玉缝完了一只袖子。
他把丢在地上的裁剪剩下的边角布料装入袋子中，提到会客厅，把整个袋子都丢到壁炉里，让火焰吞噬它们。布料烧焦的味道立即弥漫了整个房间，少恭关上门，打开了房间的窗子。寒冷的风嘶吼着灌入房内，揉乱了窗前男子的头发，拍打着他的身躯。有了风，壁炉的火愈烧愈烈，风吹起了灰烬，带走了原本浓浓的焦味。少恭受凉似的咳着，却显得有些撕心裂肺。
红玉听到了哥哥的咳嗽声，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来到客厅。打开门，她看到冷风冽冽，从窗户涌入室内，少恭蜷缩着躺倒在羊绒地毯上，不断地咳着，十分痛苦。
红玉跑到少恭身边，一把拉下沙发上的布垫将他裹住：“哥哥！你怎么把窗都打开了？”说完又去将窗都关起来，只留下房间东边透气的小窗。红玉扶起终于渐渐平复的少恭，让他坐到沙发上，又给他喝了杯热水。
“你这是怎么了？”红玉不断轻拍少恭的后背。
少恭摇头道：“没事、没事。过了明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知道。”红玉搂着哥哥的腰说道。
“衣服缝完了吗？”少恭问。
红玉抓住少恭的手，说：“快了，你和我一起过去好吗？”
少恭点头，贴了贴红玉的脸颊，两人便一起走出了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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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古老的吊钟敲了十一下，红玉终于缝好了另一只袖子，整件礼服也宣告完工。少恭抚摸着这袭华裳，那眼神就像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子。他对红玉说：“你穿上它，试试看。”
“我？”红玉有些讶异。
“来。”少恭取下礼服，递给红玉。
少恭转过身去，红玉脱下自己的衣服，套上了这条裙子。面对着落地的大镜子，红玉看着里头的自己，有些说不清楚的奇异感受，她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来，遮住了额头。她看到哥哥回过身，专注的眼中闪耀着光芒。他走到她身后，两手各握住一边腰带，忽地一扯，带子便勒紧了，让她不由得往后昂起头。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美丽，”少恭将红玉的手从她的额上拿下来，“别挡，很美，不要挡。”少恭低下头，不断轻吻红玉额上的红纹，那是她出生时便带有的印记，像一朵妖娆的花。
【三】
——“日子慢慢过去，男孩成为了白骑士。而他的妹妹，也迎来了十六岁的生日。午夜，恶魔披着黑色的斗篷，戴着黑色的手套，来到了古堡。他狂笑着说：‘把她交给我！’
白骑士必须保护他的妹妹，他与恶魔打斗起来，他们流出的血染红了大厅中的羊毛地毯。
‘放弃吧，我是不可战胜的！’恶魔咆哮着。
白骑士怒吼道：‘绝不！’与此同时，他的剑穿过了恶魔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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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少恭有些事要忙，待在大宅里，红玉则坐在宅子后花园的藤编秋千上看书。她看得入迷之时，管家来告诉她她有个访客。放下手中的书来到前庭，红玉看到了门外的好友詹妮弗（Jennifer）。
“你怎么来了？”红玉让门房打开门，把詹妮弗迎了进来。
詹妮弗说：“老师说你休学了，我来看看你。”
“你一个人来的吗？我哥哥说又有两个女孩失踪了，这样太危险了。”红玉有些担忧地说道。
“别担心，”詹妮弗挽过红玉的手臂，“我就是想问问你，毕业舞会你还去吗？”
“我不知道。”红玉答道。
“齐姆（Zim）说，他不能和你去舞会了，”詹妮弗有些抱歉地说道，“他好像要和琳赛（Lindasay）一起。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
“没事，”红玉笑道：“我大概也……”
“小姐，你该走了。”红玉话还没说完，背后便传来少恭的声音。
两人转过身，看到少恭站在不远处。詹妮弗看到少恭，似乎有些惊喜，便走上前去伸出手，笑着对他说：“你好，我是红玉的同班同学，我叫詹妮弗。”
少恭没有回握詹妮弗的手，只勾了勾嘴角，状似温和地说了一声：“我是少恭。你该离开这里了。”
詹妮弗讪讪地收回手，有些尴尬。
红玉诧异地说道：“哥，她是我的朋友。你这是干什么？”
“她该走了，”少恭很认真地说道，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波特兰现在很不安全，年轻的姑娘还是早些回家比较好。”
“嗯，你哥哥说得对，我过几天再来看你。”詹妮弗扯了扯背包的带子，“如果你还想去舞会的话，打电话给我。”
告别了朋友，红玉有些生气，没有理会少恭，径直回到了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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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响起了敲门声，随即传来管家的声音：“海瑟里奇小姐，先生让我把晚餐给您送上来了，可以进来吗？”
“请进。”红玉应道。
管家打开门，推进了一辆擦得银亮的小餐车。“小姐，现在吃吗？”
得到红玉的首肯后，管家将小羊排和奶油汤放在室内的桌子上，摆好了餐具和柠檬水。
“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红玉边说边从床上下来，坐到桌子前。
“是，小姐。”管家鞠了一躬，又从门外推来移动衣架，衣架上挂着一条熨烫好的红色的小礼裙，“先生说，等用餐完毕，请您穿上这件衣服到会客厅去。”
红玉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先把它放在镜子旁边吧。”
慢腾腾地吃完了晚餐，红玉洗漱干净，穿上了那条红裙子。又把一头柔顺的长发烫卷，然后画了淡淡的妆。
往东面楼梯走下去，走廊拐角的房间大门依然紧闭着，前面传来歌声——
“They asked me how I knew, my true love was true….”
红玉穿着高跟鞋，走过长长的走廊，跟随着音乐的声音，会客厅的玻璃门把手上系着粉色的缎带，打成了一个漂亮的花结。红玉推开门，客厅里悬垂着彩色的细纱，四处飘着气球，壁炉旁的留声机正播着动听的歌曲——
“Oh, when your heart's on fire,you must realize smoke gets in your eyes….”
少恭本是面对着壁炉，听到红玉开门的声音，他转身面对一步步走近的她，微笑起来：“你来了。”
“这是？”红玉走到少恭面前，有些疑惑。
“今天听到你说毕业舞会，你不能去。”少恭说道，“但是，我也不想让你错过。所以，今晚……”
“我喜欢这首歌。”红玉朝少恭一笑。
“对，我……我记得。”少恭显得有些拘谨，他清咳两声，背过左手，向红玉伸出右手，“和我跳舞吧。”
红玉看着他深邃的双眼，把手放在他的掌中。
少恭轻轻牵住了她的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低下头，左脸贴着红玉的头发，抿了抿嘴唇，深深地吸了口气。红玉的头，轻靠着少恭的下巴，眼神有些迷离。她的耳畔传来他的声音：“生日快乐。”
红玉往左侧过脸，少恭稍稍直起身，两人四目相接，十指缓缓相扣。在他眼里，仿佛她是稀世的珍宝，他扶着她的腰的左手，慢慢地下移，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脊骨。
“过了今晚，我们就自由了。”少恭闭上眼，带着红玉踏着优雅的舞步，“我和妈妈，也终于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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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靠着墙，少恭帮她换上塑身衣，然后让她穿上了那件华丽的酒红色礼服。
“哥哥，我喘不过气了，”红玉挣扎着说道，“为什么要这样？”
“今晚，我必须这么做。”少恭抱起穿好裙子的红玉，来到走廊拐角的铁门前，“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说完，他拿出钥匙递给红玉，让她打开了那扇门。一瞬间，一股浓重的药物味道扑面而来，甚至有些刺鼻。这股味道似乎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香料味和臭味，红玉顿时干呕起来。
房间里一片漆黑，红玉什么都看不见，任由少恭抱着她。红玉感觉到少恭把她放到了一张柔软的椅子上，那难闻的怪味似乎更浓了。曾经在房外时不时听到的声音这回终于听得极其清楚，那是大排气扇的声响。
“不要！”红玉抓住少恭衣服，“我不要在这里，哥哥，求求你！”
“为了我们，你忍一会儿，好吗？”少恭温柔地说，“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被分开。”
红玉摇头道：“万一……”
“那我们就死在一起。”少恭说道。他捧着红玉的脸，他从她的细长的眉开始，一直往下，用指尖触摸她秀气的鼻子她小巧的下巴。
红玉感到了少恭的气息，轻轻地洒在她的唇角上。紧接着，他那有些凉的唇瓣贴上了她的嘴唇。两人深深地吻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少恭撇开头，对红玉说：“不要怕。”然后按下了电灯的开关，房间内顿时一片明亮。
会客厅的留声机仍在唱着，乐曲回荡在走廊——
“Yet today my love has flown away, I am without my love….”
与此同时，走廊拐角的房内传出红玉压抑而惊恐的叫声。
【四】
——“可是，恶魔不会被消失，他拥有无限重生的能力。只有献给他足够的祭品，或许才能让他妹妹不被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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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兰郊区的海瑟里奇庄园发生火灾，准确地址是绿杨路B5174。目击者称五分钟前发现起火，请速度派遣消防支援。”
“海瑟里奇庄园大宅失火，庄园管家称宅内只有两位海瑟里奇的继承者。现火势已得到控制，但仍无法得知受困人员具体位置，且并未发现呼救信号。”
“海瑟里奇庄园属于纺织大亨海瑟里奇家族所有，少恭海瑟里奇是已故维克多海瑟里奇（Victor Heathridge）和其妻凯瑟琳海瑟里奇（Catherine Heathridge）的儿子，现年26岁，掌管家族纺织企业。他还有个亲生妹妹叫红玉海瑟里奇，现年十六岁。据查证，红玉海瑟里奇于两日前办理休学手续，是否与本次失火有关有待进一步调查。”
“目前海瑟里奇庄园的大火已经被完全扑灭，在事故现场发现了七具尸体。”
“海瑟里奇庄园的火灾经鉴定为人为纵火，纵火者初步判定为在火灾中丧生的少恭海瑟里奇。火灾中受伤的红玉海瑟里奇目前在医院接受救治。”
“经法医鉴定，少恭海瑟里奇的死因为火灾产生的有毒气体中毒，疑其生前有福尔马林中毒现象。其余遇难六名皆为年轻女子，被放血致死，死亡时间分别为六个月前、三个月前和十天前。”
“六名死者疑似死后被取出内脏并以福尔马林浸泡后保存于冰柜之中。警方推测，六名死者是于火灾当天被犯罪嫌疑人少恭海瑟里奇分别穿上礼服、化上浓妆摆在房内。红玉海瑟里奇被救出时与这六名受害者共处一室，处于昏迷状态。”
“据警方称，已有确凿证据表明纵火者与连环杀手为同一人，即少恭海瑟里奇。通过对其物品调查，该犯罪嫌疑人疑似患有精神障碍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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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坐在重建的海瑟里奇庄园庭院的树荫下看书，凉风轻拂过她长长的深金棕色头发和浓密的睫毛，星点的阳光跳跃在她略微苍白的脸上，她微微仰起头，眼窝有些泛青。
忽然，她站起身来，因为她看到不远处的水井旁有一台留声机，正悠悠地放着熟悉的歌——
“when a lovely flame dies, smoke gets in your eyes….”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恭玉】10.走廊拐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