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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路漫漫之熟悉的背影 ...

  •   一个月后傍晚十分一艘豪华中型客船正在湄公河上行驶
      刚刚进入初春,内地的气候仍然是春寒料峭,而湄公河两岸已经进入夏日的炎热了。甲板上零零散散的站着一些端着酒杯聊天的客人,服务生们夹杂在其中,热情地为这些金主们服务。位于二层的豪华大厅里,乐队的精彩演奏博得了一些掌声,而旁边的小型娱乐室里,几位东南亚的巨富们正在牌桌上斗得不亦乐乎。在三层为数不多的一间豪华卧房里,一身白色西服的白玉堂,将窗户打开,河上的夏日晚风徐徐吹送进来,却怎么也吹不走他心里的烦忧。他看了看随身笔记本上的信息,不自觉地点了一支烟,很快抽完了,他关上窗户,又坐回了书桌前,继续看沈仲元帮他弄到的有关缅甸方面的一些资料,边看边想着一直在脑海里的几个问题。
      赵恒继位的第十年,中老缅泰四国在澜沧江-湄公河800多公里的航道上实现了自由通航。几十年来,中国通过澜沧江-湄公河这条国际航运线完成累计运输量达300万吨以上,累计进出口额和边民互市贸易超过300亿元,足足显示了这条航线的重要。但是,几十年来,在两江流域的各路江匪和海盗,毒贩们也逐渐认识到了它的重要性,于是,各种滋扰,武装抢劫活动也十分猖獗,另四国政府十分头疼。特别是武装贩毒分子,经常会抢劫或胁迫一些船只替他们运毒,如果遇到反抗,就会毫无人性的将船上的所有人杀死。
      缅甸-泰国-老挝,大量毒品的买卖交易,是这里成了点石成金的秘密所在,‘金三角’道尽了这个神秘之所的魅力所在。
      “金三角”这个词对于所有人来说并不陌生,百余年来,这块位于东南亚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边境地区的三角形地带,因盛产鸦片等毒品而成为世界上主要的毒品产地。而流经“金三角”的国际河流澜沧江-湄公河由于跨国联合应急反应机制不健全,已经沦为贩毒团伙逃避检查、实施绑架勒索、走私毒品等犯罪活动的“黄金水道”。在所有毒贩中,不得不提到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桐沙,一个是察哈将军。
      坤邦是缅甸东部的一个自治邦,面积约12万平方公里,人口800多万,是缅甸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邦。它北面与中国云南的西双版纳接壤,东面与老挝和泰国接壤。在赵匡胤时代末年,大毒枭桐沙将坤邦作为根据地,组建了一支军队,自立为王。桐沙贩毒集团当时控制了整个金三角地区毒品贸易的70%,桐沙本人成为世界第一大毒枭。然而,在缅甸和中国政府的大力围剿下,桐沙不得不向政府投降。
      二十年过去,他当年建立的坤邦毒品王国的影子仍然存在,由来已久的金三角毒品问题并没有明显好转,反而在近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因此,各国在打击制毒贩毒上也加大了力度。
      而加剧了这种紧张趋势的另外一个人物就是察哈将军。据传他本是台湾一个小地方的农民之子,因其父母得罪了当地的官员而受到迫害,无奈之下,带着幼小的一双儿女投奔了在缅甸的亲戚,但是没过多久其父就跟着贩毒集团的一个亲戚去了泰国走货,此后再无音讯。他母亲因为水土不服,很快就身染重病,不幸去逝了,只留下孤苦的兄妹二人。不久,为了给幼小的妹妹一个活命的机会,也才十岁的察哈,将她辗转送回了台湾的一所孤儿院里,自己则加入了当时缅甸最大的贩毒头目昆泰的雇佣军中,此后凭着自己的聪明一步步地排上高位,终于得到了昆泰的重用,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但是,从小受尽欺侮唾弃的察哈,并不甘于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终于有一天,他寻到了机会,做掉了昆泰,一举成为缅甸继桐沙之后,最大的毒王。人们只把他的故事当做传奇,尊敬地叫一声察哈将军,却将他真正的名字忘记了。
      白玉堂看着察哈这个名字,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满脸横肉,眼里充满暴虐的凶狠毒贩,他笑了笑,心里小小地嘲笑了一下自己,凶狠毒贩,自己也快成为其中的一员了,不知道在警察总署危险分子档案中的自己,是不是也被这样描述呢?!他很快找出了另外一份有关中国警方近期活动的档案,读了起来。
      去年底,中国西双版纳水上公安分局在缅甸坤邦西南部第二特区配合下,在库拉一地破获了一起贩毒案,并通过该案获悉在缅泰边境的密林深处,有一座毒品加工厂在日夜加班生产毒品。根据这一情况,中缅双方联合制定了打掉这个毒品加工厂的“猎豹行动”,共缴获□□、鸦片等毒品300余公斤,大量的制毒器材、制毒配剂及大批武器装备,当场击毙了顽抗的毒贩9名,抓获37名,包拯为此还特别嘉奖了参与行动的王朝马汉等缉毒特警,此后,一直到今年年初,警方的一系列打击活动都极为成功,很大力度的打击了中国和泰国两地的毒贩,以至于东南亚向中国内地的毒品运输中断至今。
      “当当”有敲门声,然后门被打开,沈仲元探头进来,问道,
      “五哥,晚饭好了,要给你端进来吃吗?”
      白玉堂点点头,指了指桌子,
      “进来,先搁在桌子上吧!我现在没什么胃口,待会儿再吃。你们吃过了吗?阿烈呢?”
      “阿烈和庞哥在二层摸摸情况,一会儿就回来。”沈仲元边说边走进屋里,把晚餐放在了茶几上,坐在了白玉堂对面,说道,
      “五哥,我劝你一句,你别不爱听。医生说你最近不能抽烟喝酒,也不能操心受累,要不然你肺部的旧伤很容易复发。你看看你现在,烟不少抽,饭也不怎么吃,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情绪,我知道你心烦,但是你这样自己糟蹋自己的身体,不是办法,要不然这次回去之后我去找趟展昭。”
      白玉堂坐在他对面,一脸冰冷地看着他,
      “我和展昭的事儿不用你管!”
      “五哥,我早就说过了吧,这展昭早晚得害死你。你再这样下去,无异于慢性自杀,反正左右都是死,那我干脆告诉展昭得了。你看看你们两个,他为你伤心,你为他伤身,这算怎么回事儿?!”
      白玉堂不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跟踪器,问道,
      “跟钟山他们联系上了吗?能反跟踪吗?黑狐狸说会有人接应我们,但是没说时间地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还有,从香港到缅甸,赵爵和察哈两方面都没有什么动静,不是什么好事儿,你们几个警醒点。”
      沈仲元见白玉堂换了个话题,知道他不想谈展昭的事儿,自己也没立场再说什么,只好就事论事道,
      “恩,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演戏,这三个房间,我和阿烈都已经仔细地查过了,绝对安全,但是其他地方我不敢保证。船上大多是东南亚一带的富商,但是没有什么大人物,你还是在屋里呆着,尽量别露面,保不齐会有熟人。另外,阿烈分析,察哈让你上船,也是觉得水上相对好控制,对赵爵,警方,其他帮派都是约束。这条河道的大部分控制权在察哈手上,所以没什么人敢动他的船,你看到那个旗子了吗?那是察哈的标志。哼,他俨然就是这里的皇帝,怪不得人人都想拿到那个配方去讨好察哈,我现在倒是对那个赫连鹏充满了好奇,察哈好像对他特别上心,这么多年还在通缉他,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了这个大毒枭。”
      正说话间,阿烈和庞统敲门进来了,看到桌上的饭菜,阿烈惊讶道,
      “五哥,你怎么还没吃饭?都凉了!”
      沈仲元撇撇嘴,说道,
      “你们俩赶紧劝劝他,我是劝不动。”
      庞统看着白玉堂不太好看的脸色,说道,
      “白玉堂,你别让他们俩担心。这刚是在河上的第一天,后面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儿,我们要保持良好的体力和精力,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到时候如果真有什么事儿发生,恐怕你应付不过来。还有,你和展昭的事,不是不能解决的,但是留着命是解决问题的前提。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些道理你都懂,就算你别人都不想,你也应该想想展昭。我看那只猫不像轻易放弃妥协的人,你就当是为他保重吧!”
      沈仲元看着白玉堂不说话,阿烈却一个劲的点头,白玉堂想了想,指了指桌子,说道,
      “阿烈,你帮我把饭热一下吧!”
      阿烈立刻高兴了起来,拿起托盘,说道,
      “行,五哥,你等等,我这就回来。”
      庞统也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脸上浓密的胡子和刻意梳起来的长发说道,
      “我去收拾一下,很快回来。一会儿我们一起琢磨琢磨后面可能出现的状况。”
      白玉堂点头,说道,
      “其实我觉得你根本不用收拾了,反正你一直也不是什么小白脸,这个样子比你原来那张冰山脸好看不少。”
      庞统没搭理他,径直走出了白玉堂的房间,站在一旁的沈仲元看庞统出门了,才笑出了声,
      “五哥,你这嘴可越来越毒了啊!好歹庞哥是为了帮你才‘自毁容貌’的,你不仅你不体恤他,还这么。。。”
      “我那是实话实说!噢,对了,我刚才看了你发过来的信息,察哈有个妹妹在台湾?还有,他爸爸应该也活着呢?怎么没有任何进一步的消息关于他的家庭关系?我知道,他树敌很多,所以想方设法将他们父女两保护的很好,但是,我更相信察哈和他父亲的关系不会很好,至于那个妹妹,应该是被藏起来了。”
      “嗯,我也顺着这条线索找过,五哥,你知道,台湾虽然不大,但是孤儿院却是不少,而且有些小地方的孤儿院里没有正规的记录,孩子们的名字都是临时现起的。”
      “察哈是台湾什么地方的人?”
      沈仲元摇头,
      “这个家伙挺聪明,实话瞎话一起说,只是知道他上位之前,大家都叫他雨哥。他的身世到底是真是假,究竟是不是有个妹妹,也真是个迷。而且,他的很多。。。”
      沈仲元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大力地撞开了,端着托盘的胡烈一脸慌张地进来,白玉堂和沈仲元都惊异地看着他,异口同声地问道,
      “怎么了?”
      胡烈把还冒着热气的晚餐机械地放在桌子上,然后抬头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白玉堂和沈仲元二人,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刚刚。。。看见。。。”他用手指了指楼下,
      “看见。。。一个人。。。”
      沈仲元不耐烦地问道,
      “你快说,看见谁了把你吓成这样!”
      胡烈咽了口唾沫,平静了一下自己,说道,
      “我刚刚去厨房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特像昭哥!”
      “什么?!”沈仲元大叫,然后看了一眼白玉堂,后者脸上有片刻的动容,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问道,
      “阿烈,你看清楚了?那他看见你了吗?”
      胡烈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沈仲元脸带疑惑,在他后背拍了他一巴掌,
      “阿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妈的到底是看见还是没看见啊?”
      胡烈说,
      “你先别急,听我说。五哥,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个人进了对面的厨师长办公室,背影特像昭哥,个头,体型都像,穿着厨师的制服,我恍恍惚惚能够听到里面两个人讲当地话,好像有些小争吵。”
      沈仲元瞪着他,
      “合着就是说,你没看见正脸?!”
      胡烈摇头,解释说,
      “可是咱们跟昭哥处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认错了!”
      “怎么不可能?!背影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好了,阿元!阿烈,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我们上这艘船是临时决定的,展昭不可能预知到察哈让我们改走水路。另外,就算是警方有所察觉,也不会让展昭来的,他太像他爸爸,再说,赵爵那边也会有所行动的,你知道,赵爵很。。。关心猫儿。”
      胡烈皱着眉点点头,还是满脸的不解,
      “五哥,那个身影真的很像!”
      “行了,我看你也别纠结了,赶紧让五哥把饭吃了,庞哥一会儿就会过来的。”沈仲元不想再谈展昭的问题,指了指旁边的饭菜,
      “五哥,你先吃饭,我再到外面转一圈,以防万一。”
      白玉堂点头坐下,开始吃饭。他拿起叉子,看到盘子里一块带着血丝的牛排旁边有几块西兰花,立刻把他们拿了出来,刚要放在一边,耳边突然响起展昭的声音,
      “玉堂,你怎么又把西兰花挑出来,不是跟你说了,西兰花很有营养的。”
      “不爱吃,我从小就不吃。”
      “对你身体有好处,你就别挑挑拣拣的了。”
      “不行,咽不下去。要不然,你喂我吃,然后再亲我一下。”白玉堂无赖地把叉子递到展昭手里,然后张开嘴等着。展昭没辙,没好气儿的把菜喂进白玉堂的嘴里,然后看到白玉堂恬不知耻地一边嚼着菜,一边把脸贴上来,嘟嘟囔囔地说,
      “猫儿,快,亲我一下!”
      展昭立刻站起身来收拾碗筷,白玉堂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亲爱的,你是想饿死我吗?我还没吃完呢!”
      “我看你根本不饿!”展昭瞪了他一眼,又把叉子和碗还给他,说道,
      “别闹了,快点儿吃吧,一会儿凉了!”
      白玉堂握着叉子,使劲攥了攥,终于将西兰花又捡了回来,放进嘴里,使劲嚼着,想着那天展昭终是敌不过他的软磨硬泡,还是亲了他,脸上顿时一个苦笑。
      猫儿,宝贝儿,真的很想你,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抱抱你了!你在这艘船上?怎么可能?!我也宁愿是阿烈看错了,这里太危险,四面都有可能是埋伏,我宁愿受这无尽的相思之苦,也不愿你涉险。
      胡烈在旁边看到白玉堂盯着盘子不动了,然后忽然笑的很难看,知道他是又想展昭了,一时间觉得自己太冒失了,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劝他,只好为难地站在一旁。
      终于,白玉堂吃完了这顿味如嚼蜡的晚餐,胡烈替他收拾了碗筷,刚好沈仲元和庞统一起进来了。庞统终于露出了原本的模样,果然是一张没有表情的冰山脸,他冲着胡烈问道,
      “阿烈,阿元说你刚才看见展昭了?”
      白玉堂摆摆手,
      “不确定,他只是看见了背影觉得像。怎么,你觉得呢?”
      庞统耸了耸肩,
      “不知道。理论上有可能,你也知道你那只猫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为了他的那个正义或者为了你,我看他什么都敢干!但是,实际上很困难,以缅甸方面的谨慎,我们的变线很难被跟踪,无论是警方或者是赵爵的人。”
      白玉堂抿着嘴不说话,沈仲元拍了拍庞统的肩膀,
      “庞哥,我刚才下去转了一圈,发现有几个家伙很值得。。。研究。”
      庞统点头,
      “第一次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了那几个人,怎么样,咱们一起猜猜吧!”
      胡烈和沈仲元立刻忘记了刚刚对展昭是否在船上的猜想,马上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了和庞统的讨论中,而白玉堂也将对展昭的思念和担忧暂时压在了内心深处,加入了大家对形势分析中。

      两周前 S市古董市场
      王朝最近很郁闷,“金连”的案子快两年了,线索有了又断了,断了又有了,然后又失去了,来来回回很多次,着实让人恼怒。专案组的兄弟们也被这个案子压得抬不起头,就连他自己都很久没有出门转转了,而他最喜欢的爱好-逛根雕市场也被“忘记”很久了。这不是,今天好不容易逮住了在公孙家的展昭,他立刻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和这个好久不见的发小一起转转,就当是给自己解压了。
      “小昭,你先陪哥哥逛逛市场,然后咱俩去拳馆里打两场,中午饭哥哥请了。”
      展昭笑了笑,
      “陪你逛逛还行,但是打拳就算了,我最近胃不好,公孙先生看得我特紧,我看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吧,要不然他熬得那个药汤子一个比一个苦。”展昭说着,撇了撇嘴。他胃痛不假,但真正要命的是他腹部上的伤口,上次感染后,恢复的速度就比较慢。他一直盼着能去缅甸,但是前提条件是他的身体状况得好,所以这一次他是最为配合的一次,公孙策给什么药,他都乖乖地吃,对于换药更是难得的积极主动。
      “嗯,要说公孙先生还是挺疼你的。诶,对了,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看你从美国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吗?”
      “是,还在找呢。”展昭搪塞着。
      “要是我说啊,你就干脆到警局来得了。你看看你,学历高,身手好,就是经验不够。但是,经验可以积累啊。不过话说来了,我看你还是别干我们这行,又苦又累又危险,还忙到四脚朝天,到时候连勾搭姑娘的时间都没有。”
      展昭被他说的直乐,
      “你还抱怨?听说你去年结婚了,没时间,嫂子怎么肯嫁给你。”
      “我那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叫咱给赶上了。”王朝边说着,边拽着展昭进了一家店,
      “哎,老刘,最近有什么好货没有。今儿好不容易有空,你快把你那些好东西拿出来让我过过瘾。”
      姓刘的老板一看是王朝来了,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上来,
      “王哥,你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怎么着,最近得闲了?”
      “我这是忙里抽闲。小昭,你好好看看,他们家的红木都是最正宗的,而且师傅的手艺也相当好。噢,一会儿领你看看他们家从缅甸运过来的香粉木的桌子,全世界就这么一张,700多万呢。老刘,最近生意怎么样啊?看你满面红光的,一准有大买卖。”
      刘老板赶紧到了两杯茶端上来,摆在王朝二人面前,然后拱手笑着说,
      “还不是托了王哥的福,最近还真有一单大生意。”
      “哦,是吗?”王朝替他高兴,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夸奖道,
      “好茶。”
      展昭没有说话,只是喝茶。刘老板乐着说,
      “王哥,你别说,这单生意还真挺逗得。”
      “怎么这么说?”王朝顺着他的话茬瞎扯。
      刘老板又给他把茶续上,说道,
      “呵呵,就是前儿个,来了两个台湾人,一看就像是生意人,进门就看见我那个红木弥勒佛了,两个人一合计,就定了20个大佛。我一看,这是大生意啊,就赶紧给他们介绍我们的工艺,木材,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两人连听都不听,立刻填了单子交了定金,就走了。你说是不是天上掉馅儿饼了。”
      王朝和展昭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可疑。王朝先开口问道,
      “他们要的是什么样的弥勒佛啊?往哪里运的?”
      刘老板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一尊一人高的大佛,说道,
      “往缅甸运的,就是那样的。诶,王哥,不是我夸口,我这个做工是相当精致的,你看看,整条街上的铺子,我们家那是这个!”他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王朝点头说道,
      “这个我绝对相信。老刘,那两个人的单子我能看看吗?”
      老刘马上站起来,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要看当然可以了。怎么着,我是不是惹上什么事儿了?”
      王朝马上摇摇头,安抚他,
      “没有,你也知道,我这是职业病。生意该做还得做,我就看看。”
      刘老板点点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订单记录本,翻到其中一页,递给王朝。后者拿着看了看,掏出电话,走到一旁拨电话,
      “赵虎,给我查一个人,嗯,台湾人,叫李全。嗯,好,我等着。”
      展昭见王朝在等着赵虎的回复,就走到刘老板面前,问道,
      “刘老板,这个李全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刘老板经他一问,马上想到了,就说道,
      “这个李全是个三十几岁的小年轻,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个子不高,寸头,脖子上戴着个拇指粗的金链子。和他一起来的那个,我想想啊,好像姓路,嗯,对,我记得我还问他来的,他的姓儿挺特殊的,是马路的路,叫路有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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